第167章 陷入两难
副将的速度很快，没多久，手里抱着一个箱子出现在几人面前
莫子言将箱子推到靳芳菲的面前，示意她打开。
靳芳菲瞪了他一眼，随后打开盖子，顿时瞳孔放大，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这个年纪最爱美，这一副珍珠头面简直送到她心坎上。
她小心翼翼捧出来，眼神没离开过它。
柳然然看到也被惊到了，这放在现代，那是只能在博物馆的玻璃罩里看得到。
心里更加好奇两人说了什么，莫子言竟然送了这么昂贵的一副头面给靳芳菲。
难道他们在一起了？
可听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好像不是。
好奇心搞着她心里痒痒的。
得了这副头面靳芳菲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算了，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莫子言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能用东西解决掉麻烦。
随后眼咕噜一转，提出让自己的副将护送她回家。
靳芳菲想着出来一天了，便点头答应，自己小心把头面放进箱子，跟随副将离开。
房间剩下莫子言和柳然然主仆俩。
莫子言对柳一说道：“柳一姑娘，我想打包一些卤味回家，你能帮我打包吗？”
柳一知道他这是在支开自己，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柳然然。
柳然然当然也知道，她以为莫子言要跟她说一些机密，轻微点头。
柳一这才离开房间。
柳然然在等着莫子言开口。
莫子言迟疑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对柳然然说道：“李夫人，你不好奇我刚才跟靳小姐说什么吗？”
柳然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她当然很好奇。
“说了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她。”
这就是靳芳菲哭泣的原因。
柳然然又疑惑起来了，靳芳菲不是很喜欢莫子言吗？怎么被拒绝后一副头面就哄好了？而且……莫子言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看柳然然没有反应，莫子言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
“我想，我，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柳然然彻底慌了，莫子言居然喜欢她！
为什么她看不出来？
记得传言他们两个的时候，莫子言还主动澄清，把传出去的下人军法处置了，现在他居然说他喜欢她？
“我知道有点突然，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话，我是真心想娶你，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
“啪！”
柳然然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什么都没说直接跑出去。
莫子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他想冲出去挽留她，可想到她离开前生气的样子，迈出去的脚步缓缓退回来。
他闭上眼睛在懊悔，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说好要慢慢来，怎么就这么忍不住。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柳然然有没有讨厌他。
在楼下的柳一看见主子抿着嘴快速走下来，刚迎上去想说话，发现她直接快步离开，只好加快脚步跟上去。
“夫人……”
柳一轻声叫着。
柳然然仿佛没听到，直接一路走回家。
回到宅子进到房间，直接关上门，连柳一都被关在门外。
柳一拍着门叫着她，可柳然然还是没开门。
若是普通人家，柳一还敢半夜去问问当事人，可对方是莫子言，她估计还没靠近就被发现。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只能坐在门前的台阶等着。
门内，柳然然早已闪身进了空间，直接趴在沙发上，大声叫着发泄。
喊累停下直接仰躺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承认开始是被莫子言帅气的样子和他的身材气质吸引到，对他产生好感，但之后想到嫁给他，就要面对他的大家族，她就心生退意。
而且那时候又得知靳芳菲对他有意思，更是把这份情感藏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动心。
可刚才莫子言的表白让她的心一下子乱完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才什么话都没说跑了。
她闭上眼睛想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可莫子言刚才表白的样子、他的话就浮现在她面前。
如果她接受莫子言的爱，那她跟抢了闺蜜男朋友有什么区别。
可莫子言是她好不容易心动的人……
柳然然陷入两难。
她退缩了，不敢去面对莫子言，不敢去面对靳芳菲。
她现在想做一只鸵鸟，把自己埋进沙子里。
柳一在外面一直守到傍晚。
柳白过来叫吃饭，她才硬着头皮敲响柳然然的门。
没想到柳然然竟然开门了。
“夫人，该吃饭了。”
“走吧。”
在孩子面前，柳然然不愿意自己糟糕的情绪表现出来，努力让自己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柳一现在是最了解她的人，看她强忍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
这下轮到她好奇，莫子言到底跟夫人说了什么，导致她第一次见夫人如此失控的模样。
吃饭席间，柳白在一旁说出今天的事。
“夫人，今天村长来找你，说是养的野猪大了，想在收稻之前杀一头，邀请你回村吃杀猪饭。”
这下正好给柳然然逃避的机会，直接点头说：“明天我带圆圆回去，你给圆圆夫子说一声，接下来半个月不用过来了。”
又转头抱歉对团团说道：“团团，明天娘和妹妹回村里，等你休沐了再让柳白送你回去。”
团团早已脱去幼稚，懂事地点点头，让她放心回家，他会好好照顾自己。
而后，柳然然又想起柳林一直呆在宅子里，怕他闷着，提议让他一起回去，顺便看看他种下的草药。
深夜，漆黑的房间里，柳然然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
她多么希望现在回到现代，那就什么都不用烦恼，喜欢就谈，不喜欢转身下一个，在这里一旦认定就是一辈子的事。
她没有勇气决定自己的下半辈子。
她把被子蒙过头上，发现又闷又热，不得已把被子甩在一旁。
而她不知道，睡不着的不只有她，还有已经走到她家围墙外的莫子言。
回去后他冷静下来，再次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可惜。
但他不后悔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柳然然。
从未有个女人一直牵扯他的心，他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寻着一切机会和她待久一点，也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
那次的香味如同一根引线，炸开他对柳然然的喜欢。
而他确定自己就是喜欢上柳然然，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心动。
他知道柳然然寡妇的身份，还带着孩子，也能想到父母亲的反对，可他如今有能力娶到她，给她平安富足的生活。
只可惜，看柳然然的反应他好像失策了。
想着想着，他一跃飞上屋顶，开始往后院飞奔去。
黑暗中柳一睁开双眼，轻声冲出院子，隐匿于黑暗中，悄悄关注屋顶的动静，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莫子言一心只想找到柳然然的屋顶，没有注意到柳一的气息。
而柳一一眼就看清来人是莫子言，将自己的气息收敛，静静看他要做什么。
莫子言找到后院最大的房间，直接坐在屋顶上。
他现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离柳然然更近一点。
一直坐到公鸡打鸣，他才离开。
柳一从黑暗中走出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对柳然然昨天反常的行为有了解释。
早上柳然然醒来的时候，眼底的乌青清晰可见。
面对圆圆的质问她只好扯其他借口搪塞。
出门之前，想起答应给莫子言送奶茶，柳然然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联系，直接将奶茶做法写在纸上，吩咐柳白等她们出门后再送去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