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篮球赛

林枫没好气地给了卓轩一个大白眼，方卓文看到卓轩为林枫做的改变也很开心，虽然卓轩一时半会不可能脱离银龙帮，但是总是在往方氏企业靠近的吧！

林枫在方卓文办公室与他沟通了很久，很多想法与方卓文都不谋而合，大幅度促进了合作的进一步发展，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林枫只觉得文思泉涌，侃侃而谈着，方卓文也投入地听着，两个人仿似又回到当初方卓文帮她准备论文答辩的场景！那般和谐那般好！

林枫想到一个点就赶紧拿笔记下来，准备扩充的时候，又抬抬手指，“过来，过来，你看是不是这样？我们首先认清它的创始初衷，然后再根据深透度决定出手高度，它因定位有个性，有个性才能留存于市场认知，然后再进行价值显化，体验先行，扎根心智！”从前惯用的小动作就被她信手拈来，她只是太沉迷于工作了，早已经忘记他们早就不是从前的他们，方卓文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还是着迷于她对工作的认真，于是两人一上一下靠在了同一张办公桌前，林枫指着方案的一个点着重比划着，“我觉得这块是可以通过广告全面推广的，你看现在很多人对生活的热点也关注到这些……”

方卓文顺着林枫的思路在文稿纸上做了批注与扩充，又提出了自己的新建议与想法，\你要知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林枫顿时觉得方卓文的思维远远比她看得远得多，自己的思路更在方卓文的指引下达到质的飞跃，猛一抬头，差点撞到方卓文的下颚，“卓文，你真是个商业天才！”

方卓文的声音还在继续，\对啊，你如果只是盲目大量资金砸下去，可能短期有一定收益，但继续往后走只是事倍功半！\

就在这时，商为和卓轩正好推门进来，“一起去吃饭吧！”

林枫这才注意到跟方卓文距离太近了，连忙转身往旁边挪了几步，下意识地望向卓轩解释道，“我们在讨论成辉的那个广告并购案！”说着又挥舞着讨论结果看向商为，“为叔，方伯伯真的没说错，卓文真的是经商一把好手！学画画真的是屈才了！”

方卓文虽然对林枫的褒奖很受用，但是也没忽略掉卓轩，他轻咳了一下，“要不你们先去吃吧！我把刚才的讨论结果再整理一下！”

林枫眼见卓轩并没有生气，连连点头，“那我们下午再继续讨论！”说完勾起卓轩的胳膊来到了电梯间。

卓轩眼见二人只是讨论工作并无其他也没多言，进了电梯，酝酿了半天，卓轩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跟他一起工作就这么开心？”

林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连摆手，“不是，就是有些工作思路不谋而合，觉得挺有成就感的，不过他的眼光，心胸，和对方案的认知穿透力，真的并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我开心并不是因为见到他……”越解释到后面声音越小，“卓轩，你是生气了吗？”

出了电梯，卓轩才伸出手摸摸林枫的头，“没有，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枫连连点头，“我都饿坏了！刚才一直在讨论，感觉比当初准备毕业论文有意思多了！你知道吗？当初就是卓文帮我准备的论文答辩，经他指点以后，连明教授都夸我论文写的不错……”说着说着，她又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已经太容易从曾经发生过的事里面带出方卓文三个字了，这是卓轩始料不及的，曾经他以为既然已经分手，林枫是可以跟以往轻易断舍离的，原来方卓文对她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了！

饭桌上，点了四个菜，黑椒牛柳，西芹百合炒黑木耳，水煮肉片，松鼠鳜鱼，林枫吃得不亦乐乎，卓轩宠溺地给她倒了大麦茶，“慢点吃，谁抢你的！”

林枫吃了几口菜反问道“你那边学得怎么样？”

卓轩双手一摊，不置可否，林枫以为是他从来没接触过，连忙安慰道，“没事，慢慢来！”

卓轩点点头，“学得好的话晚上有奖励吗？”

林枫暗想零基础也不可能成长那么快吧，于是说道，“那看为叔反馈吧，要是表现特别好，就三……”想了想，补充道，“就奖励两次吧！”

卓轩望着林枫故意逗弄道，“两次什么？”

林枫没好气地吃着水煮肉片，“表现不好，你且跟我等着，孤儿院那些小子不好好学习，我可是下过狠手打的！”

卓轩帮她夹着松鼠鳜鱼，“知道了！”

商为望着方卓文“是刚才的氛围让你想起从前了吗？”

方卓文只是拿着林枫留下的文稿纸，喃喃说道，“我从来不知，她成长得这么快这么好！她曾经在大学就对品牌营销和广告传播类知识感兴趣！每次说到这些都侃侃而谈！”

商为顿了顿，“你们那时候分手，她除了酗酒就是一条心扑在工作上了！全公司的人都看得到她的辛勤付出，所以那时候才会闹到贫血吧！”

方卓文只是用力捏了一下手心，生疼！商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们那时候要是不分手，该有多好！一起有着共同的生活目标，学习，生活都在一起！说不定还会有孩子！”

“够了！”方卓文冷然打断了商为，“你忘记了吗？我是正常人吗？我还在吃药！”

商为只是心疼地望向方卓文，“我们都心疼你！”随即又拿出了李英琪准备的饭菜，“先吃吧，他们一会又回来了！”方卓文静静地吃完了饭菜，将药服水喝下，其实这样就够了，每天能看见朝气蓬勃的林枫，每天能看见她自信满满，每天能看见她真诚的笑容，这样就够了！

下午回到公司，方卓文和林枫将广告并购案重新规整了一下，总结出了最后处理方案。林枫只觉得有些疲累，眼见方卓文在看其他文案，忍不住趴在了办公桌上，毕竟晚上应付那个捣蛋鬼卓轩还是需要精力的。

方卓文眼见林枫睡沉了怕她着凉，将她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绺头发顺势滑过脸庞，他轻轻将它别在林枫耳后，发丝滑过脸颊，林枫不禁呓语:卓轩，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方卓文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他蓦然想起从前的某个夜晚，她喝醉了，当时她的呓语是什么呢？她嘟囔着:卓文，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原来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吧，他重新回到座位上，不再去打扰她！

林枫睡得很沉，商为和卓轩进来的时候，她才微醒。一抬眼看见眉眼都是笑意的卓轩，她开心不已，她连忙拉着商为询问卓轩的学习情况，“快点，把笔记给我看看，我倒是要知道你学习的进度！”

卓轩却出乎意料地摇摇头，“没做笔记啊！”

林枫不由得有些疑惑，“听不懂吗？”

商为笑着解开了疑惑，“轩少自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没有记笔记的习惯的！”

林枫不由得喃喃问道，“那他今天学的？”

商为回答得理所当然“自然是都掌握了！讲师都夸轩少天资聪颖，融会贯通！”

林枫开心的抱着卓轩的胳膊摇晃着，“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棒！”

卓轩只是笑着解释道，“昨晚你睡了以后，我把今天要学习的做了预习的，一些不懂的专业术语在网上查过了！磨刀不误砍柴工！”似是想到什么，他靠向林枫笑得暧昧，“某人好像答应今晚……”

林枫陡然想起二人中午的约定不由得羞红了脸，连忙伸手捂住卓轩的嘴巴，“不准说！”

方卓文怎么会不知道卓轩的小心思，轻咳了一声，“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吧！周末的球赛，直接过去吧！”

林枫羞涩地推着卓轩往门口走，卓轩什么都没说，竖起两根手指而已，林枫没好气地捶打着他。

望着二人疯闹的背影，商为只是望向方卓文，“要不，要不下周交接就结束了吧？”

方卓文静静地坐了下来，喃喃说道，“总不过只是想见见她而已！她来就来，不来再说吧！”

想起周末的约定，方卓文又忍不住给王为挂了电话，“到时候来打球，别提我跟林枫的事情，我们已经分手了！”王为虽然诧异也没再多问。

方言知悉卓轩组织了篮球赛，有些担心方卓文的身体，于是给宗原打了电话，“他的身体，可以上场打球吗？”

宗原努努嘴，“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必须杜绝一切剧烈运动，但是既然是卓轩邀约的，卓文很重视，他也不想扫兴，打半场应该没问题！我跟孙明到时候都会去，我们会看着他的，您放心！”方言这才放下了心。

终于到了星期六，大家开心的如约来到丽湖景苑，果然场子很大，方言招呼着各位，“那你们分配一下队形，等会我们去给你们加油！”

方卓文，孙明，宗原，成辉自然是一队的，卓轩钦点了四个手下入队，啦啦队这边更热闹，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边，芙蓉，田蕊，蓝星，金灵，林枫和李英琪一群女人呢！宗原清点着人数，“好嘛，这个王为从前读书就迟到，现在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

不一会，远处来了一辆汽车，众人迎了上去，邀约打球的只有王为，下车的却有三个人，王为的快嘴女友陈玲玲，还有以前学生会的一个碎嘴刘明！

方卓文有些诧异地望向宗原，宗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个人换着上嘛！你打下半场!”方卓文自是明白宗原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点头答应了。

陈玲玲瞧见一众熟悉的同学也是开心不已，她抬手直指李英琪，“我们的校花！”李英琪跟她并无交情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陈玲玲又跟方卓文，宗原，孙明分别打了招呼，却在一抬眼间看见了林枫，她开心地拉着林枫走到方卓文面前，“你们俩还在一块呢！那时候就听王为说你们是金童玉女来着，两棵树绑一起，打死都不可能分开的！”

王为也没想到陈玲玲还记得林枫，因为当时林枫跟他们并不是一级，她也只是从王为口中听说过方卓文和林枫的事，后来在食堂碰到过他们一两次，于是他干咳了两声，“今天来打球，说那个干嘛！”

陈玲玲有些不解继续说道，“不是她吗？是叫林枫吧！”她一抬眼又看见成辉，“对啊，从前你不就是跟方卓文对决的？林枫当时站在新生队伍里，却冲在最前面给对手队伍的方卓文加油，全场就数她声音最大，后来方卓文他们赢了球，她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她那时候还给方卓文起个绰号‘骄傲的兔子‘！”随后继续调侃道，“还有那次你喝醉了，方卓文把你扛回去的，第二天方卓文回学校，脖颈上一堆草莓印，宗原和孙明笑话了他半天，问林枫是不是属狗的，还说你们感情深不可测，所以我最记得你了！”她又回头望向刘明继续说着以证明自己并未记错，“刘明，你说是不是她，当时你还跟方卓文打赌来着，他怎么回复的，对了，他说别胡说，林枫是我老婆！”

听着这些曾经的回忆，林枫愣在了原地，之前那些属于上辈子的回忆全部涌现出来了，原来那些美好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只是，只是也只是过往了。

林枫斜睨了一眼同样陷入沉思的方卓文，只是挤出一丝笑容，“我是林枫，不过……”

林枫刚准备解释自己与方卓文实际上已经分手了，卓轩却先她一步，当着众人的面牵起了林枫的手，俯身在林枫唇间印下一吻，转而望向陈玲玲漠然地说道，“对不起，你搞错了，她现在是我老婆！”

陈玲玲略显尴尬地望了望林枫，又看了看方卓文，嘴里却碎碎念着，“怎么就分开了呢！那时候好得像一个人似的！”王为拉了拉她，制止她再继续说。

芙蓉听着这劲爆的一幕，不由得凑近蓝星耳边，“林枫今晚估计死定了！”

蓝星没好气地捏了芙蓉一把，“你少多嘴！”

芙蓉辩解道，“这次多嘴的可不是我！”

林枫暂时压制住所有的情绪，大声宣布道，“今天虽然是友谊赛，输了的那队还是得承担今天所有的费用的啊!大家都各自努力吧！”

分上下场，方卓文选择了下半场上，篮球场上，卓轩这队虽然都是体力好的年轻小伙，却因为平时压根没参加过篮球赛，都是各自抢球往卓轩哪儿传，由他投篮。宗原、孙明、成辉、王为、刘明虽然技术稍逊，但是胜在搭配合理，配合默契，基本上能投篮得分的都传给了成辉。所以比分拉得并不大，上半场打完宗原队以18:22输给了卓轩他们的队伍。

被陈玲玲提起那些过往，整个上半场比赛，林枫精神状态是有些恍惚的，一会是从前的篮球赛，她似乎还在为曾经的方卓文摇旗呐喊，一会却被银龙帮的兄弟们的欢呼声拉回现实，她轻拍自己的脸颊，又不清醒了吗？方卓文又怎么会忽视掉她的失神，陈玲玲的多嘴也似在提醒这他昨日的那些美好真实存在过，这也是为什么生病以来，他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或者同学的生日派对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对他和林枫太熟悉，只要一句简短的话都可能勾起昨日的回忆，那些他都不敢再随意轻易触碰的回忆！

卓轩的手下和芙蓉都开心不已，“Jesson哥威武！”

卓轩一回头就看见了失神的林枫，蓝星眼见卓轩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连忙轻推了林枫一把，林枫这才反应过来。

林枫连忙笑着递过毛巾和温开水，“你怎么这么棒？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眼角的笑意真诚 却未达眼底！

卓轩只是邪魅地望着她，冷然说道，“你才是深藏不露，还种过草莓是吧？”

林枫知道卓轩又生气了，连忙摆手解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当时喝醉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她甚至依稀记得自己当时虽然醉了，可是仍然不松口地念叨着:卓文，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种草莓倒是真的不记得了，可是那时候的欢喜却是绝顶真实的！

芙蓉打圆场道，“没事，Jesson哥，晚上回去让这小花匠全身给你把草莓种满！”

蓝星听着都替林枫尴尬，用后肘顶了芙蓉一把，“大庭广众的，说啥呢？”

卓轩只是逼视着林枫的眼睛，笑得莞尔，“芙蓉这个提议，倒是甚合我意！”

林枫没好气地转身捶打着芙蓉，“有你这么火上浇油的吗？”

众人笑成了一团。

方言和李英琪望向了方卓文，担心着他的身体，就在这时，卓轩走到了方卓文面前，居高临下，“从前小时候都是你陪我在篮球场练球，那时候你就投篮比我准！不过那时候你比我高！”

方卓文点点头，脱去了外衣递给李英琪“那比划比划？”

李英琪满是担忧地握了握方卓文的手，方卓文只是笑着拍了拍李英琪的肩膀，“没事的！”

卓轩重新走到了林枫面前，笑着探出头，“赢了有没有奖励啊？”

还不等林枫开口，芙蓉信口开河道，“大战300回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林枫不好意思地敲了敲芙蓉的头，但还是笑眼盈盈地望向卓轩说道，“我为你加油！”不想让卓轩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林枫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卓轩笑着凑近林枫的脸庞，“给点动力呗！”

林枫有些错愕地抬眼望向卓轩，毕竟在场的大多都是从前的旧识，知晓她跟方卓文每个细节的旧识，她不是不愿意跟卓轩亲密接触，只是当着众人亲热，她还是会觉得尴尬！

卓轩却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将林枫揽入怀中，旁若无人地吻了好久，卓轩的手下不由得吹起了口哨，“Jesson哥加油！”

放开林枫的那一刻，卓轩只是自信坚定地说道，“我从来不会轻易认输！”

林枫脸色微红，却也认真的点头赞叹“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方卓文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曾经他的林枫只会为他一人加油，只会为他一人担忧，以后终将是不再有的了吧！卓轩性格大胆张扬，这样的行为无非是向他向所有人宣誓主权，只是他看不出林枫的别扭吗？倘若是自己，断然不会让她受到一丝憋屈吧！不过也不重要了，全力以赴应战吧！

两队上了场，方卓文这队换下了刘明，你来我往，分数也进入白热化，方卓文和卓轩其实身高相差并不多都有183公分，只是卓轩常年为银龙帮的事情奔波，早就练就了铜皮铁骨，而方卓文本来身体底子不弱，可是遗传病发以后，总还是不如从前，有时候经常熬夜失眠也会觉得头重脚轻，今天既然答应了卓轩，他只能硬撑到底，比分一度拉到了持平，方卓文坚持着没有丢失过一分，尽量投篮必中，最终把分数拉到30:30，最后一球是方卓文防守卓轩，芙蓉的欢呼声音最高，“Jesson哥，想想林枫的奖励，加油啊！”卓轩抬手挥了挥，以示听见。

方卓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脚下步伐已经有点虚浮，可是既然是赛场，他绝对不能够轻易倒下，一如当初和成辉的角逐一般！虽然自己早就放手了的，但是他仍然不愿意在她面前输得太惨！

成辉已经觉察出方卓文的力不从心，嘴上却仍然将伤人的话语带出，“从前你赢了我又如何？你今天比得过他？”

卓轩抢到了最后一球，三分线外跳高投篮的那一刻，他听见了林枫开心的加油声，“卓轩，加油，你是最棒的！”他开心不已地射出了最后一球，据目测，没有人能够确定是否能够投进。

成辉眼见卓轩抢到了最后一球不由得赌气地将牢骚声说出了口，“方卓文，你防的人呢？你彻底放弃了吗？”

方卓文还不等起跳，只觉得脚下一阵踩空，他完全无法平衡身体，径直向后倒去，啦啦队这边基本都在关注卓轩那球是否投进，全部注意力都在球上，只有 李英琪从头到尾关注着方卓文，所以当方卓文失去平衡的那一刻，她不由得惊叫出了声，“卓文！”声音与场上的加油欢呼声显得格格不入！

为了便于观看，芙蓉拉着蓝星和林枫离队员们最近，林枫本来关注点在卓轩身上的，突然听见李英琪的惊呼，本能地向前看去，只看见方卓文并未被任何人绊倒却重重向后倒去，条件反射地，她就松开和芙蓉蓝星一同加油的手，如一道利箭直奔向方卓文倒下的方位，速度快到连卓轩转身回头看她，她都没有注意到，她惊慌失措地冲到了方卓文面前，脸上已经吓得失去了血色，她和宗原同时伸手扶起了方卓文，林枫的声音颤抖着，“卓文，你怎么了？”

方卓文坐起来之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眼前闪现出的是林枫紧张万分的脸，他摇晃了一下头，本能地将林枫搂入怀中，安慰道“林枫，不怕，我没事！”

宗原眼见方卓文有些失态，连忙轻拍了一下方卓文的肩膀，方卓文立刻松开了手，这也是自林枫和卓轩定情以来，她第一次义无反顾地奔向他，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方寸！

方言和李英琪也连忙往这边赶，方卓文就着宗原的手重新站了起来，李英琪连忙把外套给他披上。

望着逐步靠近的卓轩，方卓文顿时喃喃唤出了声，“卓轩！”

林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缓缓回转过了身，蓝星和芙蓉也赶了过来，芙蓉靠向蓝星瘪嘴道，“林枫这次真的是死透了，经确认，是白菜先动的手！不对，先动的脚！”

蓝星没好气地横了芙蓉一眼，“你给我把嘴闭了！”

卓轩脸色铁青，手下那边传来欢呼，“球进了！”他却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望着林枫，“不是说给我加油的吗？”声音空灵飘远，他手指直指向方卓文“这就是给我的奖励？”

林枫知道自己闯祸了，从蓝星手中接过卓轩的外套，连忙给他披上，“天气冷，先把衣服穿上再说！”明明是想要解释的，吐出的却是这几个无关痛痒的字。

林枫咬紧了下唇，向前进了一步，“卓轩，我知道，是我太紧张了！”她准备说什么呢？说方卓文的身体一向健康，不至于一场球赛都支撑不下来；说自己只是感情用事了，即使是孙明或者宗原倒下，她同样会慌不择路；还是说因为李英琪怀孕了无法便利行动，她只是替她当了前锋去看了方卓文的伤势。“我，我……”

卓轩冰冷的话语轻吐了出来，“就那么情不自禁吗？”

此话一出，林枫的眉头微微触动着，“卓轩，不是！”却觉得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卓轩脸色铁青地望着方卓文怒吼出了声，“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招惹她！谁准你抱她的？”

宗原扶稳了方卓文只是帮忙解释着，“卓文，卓文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怕林枫担心……”

谁知道不提还好，卓轩听了宗原的辩解脸色更加难看，他凝望着林枫抬手直指向李英琪，“她是他的女人，她怀着他的孩子，她关心他，理所当然，你是他什么人？他犯得着让你担心？”指控尖锐，一针见血！

林枫前进了一步，急切地伸出手想拉卓轩，“卓轩，你听我说！”

卓轩咬紧了牙关，慢慢后退着“我说过，我给你时间遗忘，但是你也得给我个时间期限吧？”

林枫自知愧对了卓轩，眼圈微红，“卓轩，我，我真的有在努力……”

卓轩只是冷笑着倒退了一步，“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他没事还好，他只要一有事，你就如飞蛾扑火一般！”

林枫摇头解释着，“不是，我没有……”却不断有泪水滑落。

卓轩望着林枫的欲盖弥彰只是愤怒吼出了口，“人家念叨几句陈年往事，你就恍惚了，他只要一有什么事，你就慌不择路地从我身边逃，你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我老婆？”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篮球场。

蓝星安慰着林枫，“我去追他，我会劝他回来的，你别多想！”

林枫倒退了几步，回头望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她径直走到了李英琪面前，“我只是，我只是，你当时一喊，我脑子一发热，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是对他……”

李英琪自然明白林枫的心意，林枫是善良的，即便今天不是方卓文，换成是别的她的好朋友，她同样会跑上前关心，可是唯独这个人是方卓文！“林枫，我明白！”酝酿半天，李英琪也只能吐出这么几个字！

芙蓉倒是不嫌事大，靠近林枫说道，“我看这次Jesson哥没那么容易消气了！看他那个神情，简直要杀人了，方卓文要不是他大哥，他估计真的敢剁掉他的手！你自求多福吧！”

眼见林枫脸色卡白，方言连忙出言安抚着林枫，“我们都明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关心卓文而已！”

已经闹成这样，众人都散去，田蕊和金灵、芙蓉陪林枫回了丽湖景苑，宗原在二楼给方卓文诊断了一下，确定没事，二人才下了楼，林枫像只无头苍蝇来回走动着，方卓文从来没有见过林枫这般伤心无措过，商为和李英琪已经安排好了饭菜，“大家先过来吃饭吧！”坐在饭桌前，林枫却拿着一筷子，一动不动，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