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宣誓主权

果不其然，林枫没好气地拍打着他，“就知道你狗嘴里里吐不出象牙来！”

卓轩顺势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细密地吻住了她的唇，“我最想吃的是你！”温存了许久， 卓轩才放开了林枫，“说吧，到底什么事？”

林枫伸出手指描摹着卓轩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卓轩轻笑出了声，“你是会藏心事的人吗？什么都写脸上了！”

林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这么明显吗？”

卓轩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对啊，很明显，四个大字！”

林枫当真了，连忙追问道，“哪四个字？”

卓轩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吐纳着，“欲求不满！”

林枫这才知道又被他捉弄了，伸手捶打着卓轩，“调戏我很好玩吗？还欲求不满，你哪天折腾少了？”话刚说完，林枫忍不住害羞了，为自己的口不择言。

卓轩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所以给你补补！”

眼见着林枫又作势要打他，连忙接嘴，“顺道我也补补！”

林枫没好气地撅起嘴，“无聊男子！”

逗弄够了林枫，卓轩提起了正事，“是方言打来的？”

林枫点点头，“方伯伯想让我陪你回方园，你愿意吗？”林枫小心试探地反问道。

卓轩沉思了一会，轻轻吐出几个字，“他们也在吧？”

林枫心知他指的是方卓文和李英琪，咬了一下下唇，“我想卓文也希望能再在方园看到你！”

卓轩的手在林枫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握成拳，“你看到他，还会难受吗？还有李英琪！”语言组织了半天，只变成这几个字。

林枫的笑容慢慢暗淡下来，但是只是一小会，她回头望向卓轩，“怎么会？”她又伸出手挽住了卓轩的手，“我陪你面对你爸爸，你陪我面对我的过去，我们都是最坚强勇敢的人！他既然当初选择了独自处理，我也无权说或者做什么了！”从前只以为他是移情别恋，现在才知道他是中了算计，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做什么？当初蓝星没预警过吗？当初自己没表达过立场吗？他仍旧选择相信李英琪，仍旧选择去保护她，农夫与蛇的故事，小孩子都懂，她还能说什么？

卓轩将林枫紧紧搂在怀里，将头搁在她的颈窝，“有你真好！”

喝完了红枣乌鸡汤，林枫只觉得胃里有点犯恶心，不过只是一小会，所以她也没在意，回复了方言晚上会陪卓轩回方园。

超市里，望着林枫殷切地准备着去方园的礼物，卓轩终是抚摸着林枫的头问出了声，“听李英琪说的，他曾经那么喜欢你，从前他带你回过方园吗？方言应该很喜欢你吧？这么讨人喜欢！”

林枫不由得愣在了原地，那些不堪的回忆仿佛还是昨日，她望着礼品盒喃喃说道，“关于他的家世，他从未提及，方伯伯，方伯伯也跟我提出过，让我跟他分手！后来再去方园，正是他提分手的那天……”关于从前，她不想再提，倘若不是因为方言最疼爱卓轩，他依旧会不喜欢她吧！

卓轩没想到会如此，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林枫到底还遭遇了什么不公的待遇，他紧紧揽住了林枫的肩头，“再没人敢那样对你！你不想去的话，我们……”

林枫只是笑着摇摇头，“都过去了，方伯伯既然亲自打电话给我，他肯定特别期待你，期待我们回去的！我们也总得面对他的，对不对？”

卓轩只是心疼地吻住了林枫的额头，“以后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说！”

林枫轻笑出了声，“知道了，啰嗦！”

“太好了，卓轩终于愿意回来了！”饭桌上，方言开心得像个孩子，连忙吩咐商为道，“多做点卓轩吃的菜，他小时候最爱吃虾了，还是做他最爱的水晶蒜蓉虾！”

商为连连点头，询问着方卓文，“林枫小姐喜欢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去买来做！”

本是极其寻常的一句话，方卓文和李英琪同时放下了碗筷，方卓文没有应声，李英琪先开的口，“林枫喜欢萝卜鱼头汤，青椒炒肉，再弄个南瓜小米粥吧！”

商为又追问了一句，“萝卜是切块还是切片，肉切肉丝还是肉片？”

方卓文缓缓说出了口，“她的菜我来做吧？这也许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似是想到什么，李英琪望向方卓文喃喃说道，\林枫，怕是不会想见到我吧？\

方卓文咬紧了下唇，\你怀孕了，住在方园才正常！\

卓轩和林枫刚到方园，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菜，林枫将才买的营养品递给方言，“卓轩心细，知道您心脏不好，买了一些护心丸！”

方言开心得直搓手，“来了就好，快上桌！”

卓轩想起方言曾经对林枫的排斥对他也不可能笑脸相迎，只是点头算打过招呼。

林枫将几大盒孕妇牛奶递给了李英琪，虽然未曾带着笑容，但是依旧言语温柔，“你既怀孕了，要补充营养，这种奶粉里还含有叶酸，对孩子好的！”

李英琪挤出一丝笑容，本想说些什么，只吐出一句，“林枫，谢谢你！”

林枫只觉得一阵讽刺，李英琪对她说谢谢，李英琪设计陷害得到了她最爱的男人，不过既然他都认命了准备娶她，她能说什么？于是她只是拉着卓轩来到了饭桌旁，“哇，好丰盛啊，肯定是为叔张罗的！我们有口福了！”

商为抬眼望了一眼方卓文，笑着搪塞道，“可不，知道你们要回来，老爷和卓文少爷都开心坏了！”

卓轩斜睨了方卓文一眼，只是自顾揽过林枫亲密地坐着，方卓文和李英琪虽然是并排坐着，两人之间却也隔着一定距离，一贯如此！

依次坐好，众人都添的干饭，商为专门为林枫添了南瓜小米粥，林枫笑着反问道，“怎么我还搞特殊化?”

方卓文只是淡然说道，“英琪怀孕了，喝粥容易升糖快，没给她喝粥，正好有南瓜，就熬了一锅南瓜小米粥！”林枫也并未多想，猜测着估计是顺手，毕竟南瓜也不是什么珍稀品种。

方言怎么会不知道，在座估计只有林枫吃南瓜，卓轩幼时最排斥的就是南瓜，总念叨怎么蔬菜一股甜甜的味道，奇奇怪怪！

就在这时，卓轩就着林枫的勺子喝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林枫瞪大眼睛望着他，“你又抢我的！要吃自己去添呗！”

卓轩只是顺手揽住了她的腰，“你人都是我的，一碗粥，还分你呀我的？”

林枫噘嘴白了卓轩一眼，指指他嘴角，“像个孩子似的，吃得嘴角都是！”

卓轩逗弄她道，“那你帮我擦！”

林枫没好气地拿过餐巾纸准备帮他，卓轩却俯身靠近轻声说道，“像在家那样！”

林枫有些害羞，却仍旧照做了，蜻蜓点水地吻干净了卓轩唇边的粥粒，出其不意，卓轩却一把拉过她旁若无人地径直吻了好久才轻轻松开了她，满意地望着窘迫不已的林枫笑道，“突然感觉有点饱了！”林枫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望着二人顺其自然的耍花腔，李英琪只是抬眼望了一眼方卓文，他的表情管理很好，看不出悲喜。方卓文的心只觉得一阵阵抽紧，他依旧还记得从前林枫嘴角的饭粒或者粥粒都是他亲自伸手擦拭的，他原本以为这样就够亲密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林枫原来是这样给别人擦拭的！

方言张罗着卓轩吃菜，“卓轩，你小时候最爱吃虾了，今天让为叔还是给你做的水晶蒜蓉虾，快尝尝！”

卓轩没有去看他热忱的眼神，只是低垂下眼帘，喃喃说道，“加入银龙帮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受伤，虾是发物，不利于伤口恢复，早都不吃了！”

不过他还是夹了一筷子虾给林枫，宠溺地说道“我不吃，你多吃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枫吃虾会过敏，金灵早就把林枫的口味，忌口全部详细告知，否则蓝星生日会上，他怎么可能做的是青椒肉丝炒面？他只是想知道那一人知道与否，或者说早已遗忘！不知为何，总有种直觉李英琪那日叙述的不太像事实，方卓文和李英琪之间一些不经意的互动，更像是方卓文作引导！不过只是一种直觉罢了！

林枫刚准备解释，方卓文突然站起了身开了口，“林枫不能吃！”卓轩的心咯噔了一声，只是试探，那一人却如此大的反应，一如当时他昏倒，林枫的义无反顾！

众人顿了一下，一时的沉静让方卓文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才坐下缓缓解释道，“她对虾过敏，吃了虾擦药几天也好不了！半夜还会发烧……”卓轩的左手在桌下握成了拳，他心里果真还有她！即使他要结婚了，他心里仍然装着林枫！既然如此，他当初为什么不对林枫实言相告？既然选择了李英琪，又摆出一副把别的女人放在心里的模样，这又是想表达什么？

林枫拿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她将虾重新夹回卓轩碗里，“现在不是在银龙帮，没有人伤得了你，为叔的心意，不要浪费了！”

卓轩若有所思地望向桌子上其他的菜，青椒肉丝，萝卜鱼片汤，鱼片都是剔除了鱼刺和鱼骨头的，都是林枫平常爱吃的，于是他让下人拿了一个汤碗给林枫盛了一碗鱼汤，“这才叫鱼汤，你那把鱼敲晕丢入水里，叫沉泳！”方卓文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他们第一次做饭失败的经历，她居然都一一告知于他。

林枫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谁知道刚尝了一口鱼汤，中午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又翻涌上来，她连忙冲进了洗手间，半蹲在马桶旁边干呕了起来。

卓轩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来到洗手间，轻柔地一下下拍着林枫的后背，嘴里关切地问道，“这是凉胃了吗？”

林枫推了他一把，“我没事，你快去吃饭，虾冷了就不好吃了！”

卓轩只是陪着她，“你都吐成这样了，我还能坐视不理，安心吃饭，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枫感觉一阵阵恶心但是实在又呕吐不出来，也没时间跟他贫嘴，卓轩观察了一下，并无呕吐物，那说明不是中午吃了乌鸡汤凉胃了，看来只是干呕酸水，卓轩心里有了定数，稍微缓解一会，卓轩搀扶林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李英琪已经倒了温水，递给了她，商为及时叫来了家里的常备医生。

方卓文拿着刚充好电的暖宝宝从房间出来就听见了下面的一幕。

医生询问了一下呕吐情况，然后认真给林枫把了一下脉，心中初步有了判断，“月事多久没来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问住了林枫，“这段时间都在忙公司交接的事，我也没注意！或许30多天，或许40多天吧！”

卓轩斩钉截铁地说道，“是41天！”

医生又望向卓轩，“夫妻生活多吗？”

卓轩已经猜到大概，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远处的方卓文，于是故意调侃道，“天天！”

林枫没好气地打了卓轩一下，“你有没有正经的！”

医生点点头，“那改天去医院抽血，确定一下，应该是喜事！”

方言开心地再三确认着，“林枫真的怀孕了？”却在回头之际看到卓文回房的背影，他的笑容僵硬在脸庞，他怎么会不知道卓文此刻的心情，卓文和林枫一起快三年了，他有多在乎她，方言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即使他再喜欢，他也不曾轻薄怠慢于她，那是他对她的尊重与爱护，他像保护一件瓷器一般地珍爱了这么久，此时此刻，卓文的心应该是不好受的吧！

方卓文自从在方氏企业看到那醒目的吻痕和听到卓轩存心刺激自己的话语就知道二人早已突破普通男女朋友关系，可是他有资格妒忌吗？自己曾经珍视的，自己狠心放手的，自己还指望能重新收复失地吗？终将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卓轩认真地点点头，眼睛只是望着卓文的背影喃喃说道，“我们下周就回香港了，到时候去医院复查吧！”

方卓文再出来之际，只是手里拿了一份文件，径直走到卓轩面前，“这是你让为叔帮忙查的，成辉这边也查出来一些，是玉树洗黑钱的一些资料，”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成胜一直是龙啸情的左膀右臂，龙啸情是否洗黑钱，我们还在查！”

方言望了一眼林枫，继续说道，“卓轩，林枫现在怀了我们方家的骨肉，你们离开银龙帮好不好？”

卓轩只是沉默着握住了林枫的手，他打一开始也是不愿意她涉险的，可是已然动了心，他又怎么舍得放手？至于银龙帮，他喃喃说出了口，“无论他做过什么，他毕竟是我大哥，我答应过大哥和蓝星，不离开银龙帮的！”

林枫只是笑得释然，她握紧了卓轩的手，“那我们就回香港！”她又抬眼望着卓轩，坚定地说道，“从前我想做一棵树，现在我想做你身边的人，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既肯为我挡死，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卓轩听，更是说给那一人听。眼见卓轩眉眼之间还有些许担心，林枫调侃出了声，“我现在怀孕了，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香港，什么夜总会的莺莺燕燕，还有那个白小姐，长那么漂亮……”

卓轩知道林枫故意这么说在安他的心，一把揽过她，“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人！”林枫靠在卓轩的肩头，觉得很踏实！

跟众人道别完，卓轩带着林枫出了门，犹豫再三，卓轩还是轻轻说出了口，“今天你喜欢吃的几道菜，都是他亲手做的吧？鱼汤我尝了，为叔不会做得这么清淡！为叔的刀功我见识过，从未切过肉丝，都是肉片，鱼还剔除了刺，为叔做饭不可能那么细致！”

林枫有几秒钟的失神，随后喃喃说道，“兴许正好也是李英琪爱吃的吧！”提起李英琪，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卓轩慢慢分析开来，“孕妇不能吃辣，所以李英琪不会喜欢吃青椒炒肉丝，那鱼片萝卜汤，李英琪一直只夹了萝卜，鱼片一口都没动过，说明她平时就不爱吃鱼，南瓜小米粥是调理脾胃的，胃不好的人喝它是顶好的！你吃虾会过敏，他把你的喜好和忌讳记得很清楚！看来从前他也是对你上心了的！也难怪你这么久都忘不掉!”由不得他试探，从前只以为是方卓文始乱终弃，就如李英琪昨日所说，他只是被下了套，他真的会结婚吗？还是终有一天会回头？

林枫靠在了副驾驶后座上，说实话，她不否认卓文当初的诚意，她甚至相信他跟她一样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只是1+1就一定等于2吗？婚姻不是简单的数学加法题，她总觉得她看不透他！就比如提到卓轩，她可以准确无误地表达出具体，比如卓轩喜欢唱什么，卓轩喜欢吃什么，卓轩的想法会是怎样的，可是对于方卓文，他只是单方面对她好着，所有人都看得见他对她的宠爱，可是相处三年多了，她对他一无所知，他的家世，他的家庭，他的生日，他的事业，现在连分手也是最后从第三者口中得知他是被陷害，那么她之于他的意义又是什么？他真的需要过她吗？

凉台上，林枫伸手从身后抱住了卓轩，“你在想什么？”

卓轩回头定定地望着林枫的浅笑若兮，他伸出手描摹着林枫的眼睛，“真的很怕你一低头的失神，也怕你用这双眼睛望着他！这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

林枫努嘴笑道，“傻瓜，你忘记了吗？我都要做妈妈了！怎么还会像从前那样任性？”她依偎进了卓轩的怀抱，补充了一句，“你忘记了吗？他也要做爸爸了！”心里对自己也着重补充道，“再也不是我们！”

卓轩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今天回到方园，他承认自己是去宣誓主权的，方卓文一向会隐忍，从小到大都如此，他没有告诉林枫，他不止担心林枫看方卓文时候的深情，他更怕方卓文不经意投来对林枫的眷恋，可是不是已然分手了吗？即使就算当初是他被设计不情愿，他可以跟林枫直说啊，为什么明明分了手，为什么明明要娶李英琪了，却还一副对往事恋恋不忘的模样，成辉生日会那天，方卓文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们这一桌，他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身边的李英琪和李英琪肚子里的孩子吗？之前在方氏企业，他送饭的那一幕，林枫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笑容，那一人就失神了；停车库里，转弯的车辆，方卓文保护林枫完全是下意识反应；还有那天交接的下午，林枫在沉睡，他特意找借口去过方卓文办公室门口，生怕他有任何举动，可是即使他只是静静望着，也足以让卓轩不放心，方卓文的眼睛里流露出太多不该有的情绪了！篮球场更不必说，那陈玲玲的闲言碎语完全成了二人之间的催化剂，林枫固然是个傻的，会飞蛾扑火，可是方卓文呢？他坐起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首先安慰受惊的林枫，那般自然那般心疼，完全忘却了自己才是该被扶起的人！

古语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诸多细节只能证明方卓文从未放下过林枫，可是明明是他提出分手，明明是他说的要结婚呀？卓轩忽然想起林枫的话语:方言本不喜欢我！方卓文是为了顺应方言的意思才选择娶李英琪？

趁着林枫熟睡，卓轩还是拨通了商为的电话，“为叔？他们当初到底为什么分手？别跟我说李英琪设计跟他上床这种鬼话，那也就是他们演戏骗骗林枫让她死心而已！他要是连这种最基本的戒备心都没有，方氏企业方言怎么可能交给他掌舵？他跟李英琪的相处我不是没见过，李英琪只会遵从他的意见！从小到大，他是什么人，我不了解？除非他自己愿意，他是轻易受得了外人的陷害与侮辱的？小时候人家只是提到他是短命鬼的儿子，他就可以把人家揍个半死！这李英琪要是敢设计陷害他，他不派你找人灭了她？”

商为见是卓轩的电话开了免提来到方卓文的书房，方卓文了然于心，他聪明机敏的弟弟终究还是看出了端倪，甚至比他分析得还头头是道，他也知道再拿李英琪那套说辞做挡箭牌已经说服不了他！他静静写下几个字:父命难为！

商为有些为难，但是还是按照方卓文的嘱咐回答了，卓轩的拳头不由得再度握紧，似是想到什么，他还是问出了声”那个孩子真的是方卓文的？是方言的意思？只因为他不喜林枫？”

商为望向方卓文，他知道这题是道双刃剑，但凡方卓文回答是否定，那卓轩的心结永远都会跟随他们的婚姻一辈子，但凡答案是肯定的，方卓文对林枫就永远再不可动任何念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兄弟终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幸福，人心都是肉长的，方卓文已经被命运逼到了悬崖边，此时再逼他，商为都觉得于心不忍！方卓文只是笑了，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商为回复了卓轩，终是安了那头的心！

“卓文少爷！”商为挂断了电话，轻唤出了声，“让到这一步只因为那一人是轩少吗？”

方卓文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不是我让给卓轩的，她是自己选择走向卓轩的！命运让我选择了放弃，可是她却选择了重生！”

商为不由得为林枫辩解道，“林小姐不知的，她但凡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你和英琪小姐的，她肯定不会选择别人！”

方卓文只是自嘲地笑了，“四年里，卓轩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她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信任他的以后！三年多，我那么珍视她，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亵渎了她！但凡她对我多一分信任，她都不会相信我与李英琪会有孩子！从香港回来到知道有那个孩子，她从未来质问过我，一次都没有！她是不信我！”商为只觉得无限的悲凉，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也再无回头的可能了！

方卓文和李英琪回到了香港，他并没有将李英琪的身世告知给任何人，他只是想独自陪她去面对她一直逃避的局势。谁知道刚下飞机，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玉树，“你来这儿干什么？”李英琪厌恶地望着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