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再也不敢了
林边防不能忍受,被个女人休,还是个生不出孩子的贱人!
棍子带着呼呼的风声,没砸到莫兰,砸在了乔南海的胳膊上。
乔南海刚才落后了莫言姐妹俩一步,在她们侧后方。
事出突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伸出胳膊挡了一下。
幸亏他离林边防也近,阻挡的速度也快,胳膊挡在了棍子的下半截,要不然以林边防的力气,怕是他的胳膊就废了。
林边防还想再砸,被乔南海的眼神吓住,手里的棍子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莫言蓦地回头,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中,她松开莫兰,转回身,捡起了棍子。
目光在院子里寻睃,最后定格在了林边防的腿上。
吓得林边防不停倒退,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莫言笑了,在冬日暖阳下,如春花绽放。
在一大群人的注视下,掂量着手里的棍子,缓缓走到林边防身边,如同社会上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抡起棍子,又把林边防狠狠揍了一顿。
把林边防揍得满地打滚,不停求饶。
莫言虎着脸,又在宋桂兰和崔杜娟的尖叫声中,把林家砸了个稀巴烂,无一幸免。
林家人,不光是男人,女人也开始奋起反抗,都被乔南海以绝对优势压制。
林家的两个女人哭了起来,开始求饶。
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莫言可不管这些,林家人在欺负莫兰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报应?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莫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扶着莫兰的手小心翼翼,哪还有刚才的泼辣。
乔南海走在最后,看着哭叫连天的林家人:
“以后,离她们姐妹远点,否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扔下一句狠话,乔南海也走了。
看热闹的人分向两边,主动给他们让路。
乔南海发动汽车,在牛头村人的注视下离去,留下一团汽车尾气。
离得牛头村远了,莫言让乔南海停车。
乔南海不解:
“干啥?马上就到大泊子村了!”
莫言怒:
“我让你停车!”
车停了,莫言坐在后排座椅上朝着乔南海伸出手。
“干啥?”
你个二傻子!
莫言骂:
“给我看看你胳膊。”
莫兰也反应过来,催促乔南海让莫言给看看。
“没事……”
乔南海还想推脱。
“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
莫言嘴里凶巴巴,手上麻利又温柔。
乔南海是用上臂挡的,不好查看。
莫言直接去解男人的扣子,脱了大衣又要脱他的棉袄。
乔南海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媳妇这么猛的吗?
他看了看低着头的莫兰,小声抗议:
“回家了再看也行……”
“闭嘴!”
莫言恶狠狠地骂,语气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你是不是傻?你觉得自己是铜皮铁骨?还敢用胳膊去挡棍子!咋不砸死你!”
“我那不是怕棍子砸着咱姐嘛,就没多想,也来不及嘛!”
乔南海委屈巴巴,小声解释,掩不住心里的高兴。
媳妇心疼他呀。
看莫言眼睛发红,大有哭给他看的趋势,赶紧陪小心:
“我错了,下次一定小心!”
“你还想有下次?”
莫言已经看到了乔南海胳膊上的伤,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上,棍子的痕迹清晰可见,已经红肿了,皮肤下有隐隐血迹。
确认没有伤到筋骨,莫言才松了一口气,让乔南海把衣服穿好。
乔南海小心地看着莫言,“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妹妹妹夫的互动,看呆了莫兰,原来,真的有好男人。
她刚结婚的时候,林边防也曾经对她很好,却不是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
汽车再次发动,很快就到了大泊子村,停在了莫牛军家门口。
有人看见汽车进村,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
等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乔南海和莫兰莫言姐妹,聚拢过来的人更多了。
莫牛山家的热闹,百年难遇啊!
都不带重样的,还不快点去看?
特别是王铁梅们,眼珠子俨然成了探照灯,恨不得凿穿莫牛军家的墙壁,看个清楚明白。
“你们回来了!”
高腊梅正要做饭,听见动静第一个出来了,看见是乔南海和莫言莫兰,惊讶又高兴。
“你娘怎么样啦?”
果然,四伯母还是和她娘最亲,莫言笑了。
“进屋说!”
高腊梅也看见了外面乌泱泱的人,了然地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喊:
“小语,你看看谁来啦!”
今天周日,莫语从学校回来了,自己家是回不去了,爹娘都不在不说,还啥东西都没有,这冷的天,她就一直赖在高腊梅家。
还能和堂弟一起就个伴上下学。
堂弟叫莫冬冬,在镇上读初中。
莫语在四伯家开始还有点放不开,长这么大,她在四伯家吃过睡过,却从来没有待过这么长时间。
她自觉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被高腊梅骂了一顿屁股上挨了两巴掌后,彻底放飞了自我,比在自己家都自在。
高腊梅也没惯着她,有啥烧火扫地的活也撵着去干。
“只要你在这个家里待一天,你就得给我当一天的闺女!不听话?几巴掌下去就好了!”
这是高腊梅的原话。
莫语听着还挺顺耳,娘俩的感情比以前好了太多。
此刻,莫语从屋里窜了出来,身后是莫牛军,还有几个堂姐弟妹。
莫语一把就抱住了离她最近的莫兰,笑得见牙不见眼:
“大姐二姐!”
又朝着乔南海呲牙笑:
“二姐夫!”
莫兰被莫语一撞一抱,忍不住“嘶”了一声。
“大姐,你咋了?”
不光莫语,高腊梅也看出了莫兰的不妥,赶紧赶着一家人都进了屋,除了莫语,其他几个小的都赶去了别的屋子。
“怎么回事?林边防又打你了?”
高腊梅看着莫兰露在外面的伤,气恨恨的。
“没事,都习惯了!”
莫兰竟然笑了笑,说得轻描淡写:
“没事四伯母,你放心,他都打出经验了,只是皮肉伤,死不了人。”
要不然把她打得起不来,家里的活谁干?
屋子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心疼,却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