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控、无可自拔!
“将军,我们必须即刻离开。”栾越又催了一声。
不远处船只破开水的声音已经在迫近。
不知道是什么人。
如果是水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们都是不怕,但是他们走后,这些妇人又得遭一次大难。
可是带走她们却不现实,他们来的船只压根就带不了这么多人。
栾越心头涌起一股内疚,板着脸看着自家将军。
裴寂沉思了一片刻,对着栾越道:“放出漠北的信号。”
“啥?”栾越被这话弄得一愣,看着自家将军半点不似开玩笑的神色,又扫了一眼那些瑟缩在角落抖成筛子的妇人,只得照做。
如追来的人是水匪,见到漠北的信号,自然不敢贸然接近。
可如来的人是薛冉,这些妇人就算安全了。
可是这不就彻底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栾越朝着下属比了个手势,那人从黑袍里取出焰火,在甲板上点燃发射。
一朵赤色的火焰,在漆黑的江面上绽放。
转瞬又消失殆尽。
栾越沉声道:“你们放心,水匪不会再来了,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
这话落下,栾越才带着人跟着将军下了船只离开了。
宝嫣是被药苦醒的,她趴在床边,将那如苦胆的药汁如数吐了个干净。
“醒了,醒了,时辰刚好。”
耳边是一个有些聒噪的女声,还有吹拉弹唱的奏乐声。
宝嫣抬眸看着,对上了一张完全陌生的妇人脸,吓得她爬起来,却被按住了身子。
“小娘子莫怕,我是欢婶,快来不及了,你先将喜服换上。”自称欢婶的人朝着身后摆手,宝嫣这才发现房内还有两个和欢婶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三个妇人上前,团团围住了她。
宝嫣今夜遭了那么多事,身上的气力早就用光了,此刻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三人摆布。
欢婶见到宝嫣那一身冰肌玉肤,就算同为女人,她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我活了大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绝色的女子,身上除了那些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伤,这身子实在惹眼得很。
三个妇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瞧见了惊艳。
门外的锣鼓响彻整个山寨,三人不敢耽误时辰,手脚利落地那大红的嫁衣套在宝嫣的身上,描眉、上妆,梳头。
宝嫣就如布偶一般,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小脸染上胭脂,直到就差最后一步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裴寂进了房来,一对上铜镜里那双染着袅袅水汽秋波明媚的眼眸时,他的脚步一顿。
她脖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掩盖在大红嫁衣下。
宝嫣纤长的眼睫轻轻眨动了下,一颤一颤的,那双平日里看似多情的桃花眼中染上了慌乱,泄露了她此刻心中的忐忑。
“恭喜新郎官!”房内的妇人急忙恭贺道。
裴寂摆手,三人放下手里的东西,退了出去。
裴寂大步上前,弯腰细细端详着铜镜里的精致绝色的小脸。
虽然素了些,比不上新婚那日美艳,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宝嫣揪着衣摆的手几乎没了血色,她知道这一刻,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转身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袖口,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下颌就被捏住了。
男人捏住宝嫣的下颌,指腹在她染着艳色口脂的唇角撵了撵,从身到心都是愉悦的。
【小殿下,马上就是属于我的了!】
宝嫣侧了下脸颊,避开他的手指,话还没来得及说,整个人就被他横抱起。
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到了这一刻,宝嫣整个人还是发懵的。
想起陈平的算计,她心中更多的是气愤,但是想起那些无辜被她牵连的妇人,她又心如刀绞,整个人都恹恹的。
裴寂抱着她跪在喜堂前的垫子上,耳边是乱糟糟的声音,四周喧嚷笑声让她浑身发毛,却又无力挣开。
被男人的铁臂揽着拜完了堂。
起身时,她双腿无力,几乎跌坐在地上,被男人揽住肩膀,提了起来。
身边的人不断上前来敬酒,裴寂却抬手一一推脱了,也不知开口说了什么,就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新房去。
宝嫣晕晕乎乎的,被男人压在床榻上,到了这一刻,她才突然惊醒过来,下意识就想挣扎,却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箍住了腰身。
“你、你走开!”宝嫣惊慌失措地抬手去推贴上来的男人,嗓子发干发涩,最后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被男人堵住了。
他亲得水声啧啧,宝嫣被亲得脑袋阵阵发晕,推也推不开,只得被迫承受掠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的唇瓣,转而去亲她的耳畔。
宝嫣眼里蓄满了水,脸颊烫得火烧火燎,嘴角一股子苦涩的味道,趁着男人起身之际,缩着身子往床榻最里面退去。
忽而纤细的脚腕被覆着茧子的指腹握住,他手上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往下滑去,男人解了衣袍,倾身贴近。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将一个娇弱的女子牢牢抵在床榻上。
外间忽然电闪雷鸣,寒冷的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轻软的襦裙落在地上......
湿软滑腻的触感,让男人爱不释手。
一寸寸把玩,最后在温软的腰身流连忘返。
宝嫣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从贝齿间的声音挤出三个字:“别碰我......”
他的手掌忽然往上,最终停在少女的脖颈处,带着威胁和诱哄的声音落下:
“放松些!”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的声音又湿又软,尾音轻颤,听在男人耳朵里满是魅惑。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从身到心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是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已经忍了一路,今夜绝不可能再忍的。”
男人温热的气息,连着能刺入骨髓深处的话语,在胸前细细密密的铺开。
宝嫣蜷起手指,狼狈地扣住竹榻边沿。
他又恶劣地一点点掰开那只手,紧紧扣住,压在头顶。
“抱紧我,我也会抱紧你的!”
她所有的娇呼声,皆被雨声掩盖了去。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挨到男人松开了她,她才寻回了一丝气力,可下一瞬,他的大手又揽住了她的腰身。
宝嫣气若游丝地去推他:“够了,够了......”
一阵天旋地转,宝嫣刚软下来的身子,又绷紧,尚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按倒在潮湿的榻上。
她鬓发散乱,压得半张脸被抵在绣着鸳鸯的大红枕头上,几乎变了形。
那双黛眉紧紧蹙着,卷翘的睫毛轻颤不止,如振翅的蝴蝶,在眼下落了一片细密的阴影。
娇弱无力的哭声,伴着低低的求饶声,就像是上气不接下气。
就像是小奶猫哼哼唧唧的声音,很好听,钻进男人的耳道里,就像是蘸了春水的羽毛,挠得心口发热、发痒。
因哭得厉害,她的眼皮和鼻尖都泛着一层不同寻常的红。
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裴寂满心满眼都浸在这极乐的体验中,他得意地勾着嘴角,俯下身子,将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汗津津的耳鬓。
他知道她的滋味定是极好,但是没想到会如此好。
好到让他失控,无可自拔。
酸麻感,
像温水一样堆积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直至溃堤倾泻。
宝嫣张着唇发不出声音,咬着枕头,视野晃散,又再次重聚。
总算是挨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