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陆棠音扬名

云贵妃狡辩道：“这些是宫中老嬷嬷折磨小宫女用的，臣妾无意中见过，一时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王大监带着两个老嬷嬷上来，云贵妃脸色唰的白了。

“她们已经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贵妃连连求饶，北帝厌恶的看着她：“来人，传朕旨意。云贵妃御下不严殿前失态，贬为云嫔，终生不得侍君。”

云嫔凄厉的哭喊着磕头求饶，可北帝不发一言，看着她被拉下去。

这时，有人来报大公主出事了，北帝神色一变，快步前往青鸾殿。

大公主得知老嬷嬷被查出来后，急着要去找母妃，可没曾想她刚起身就觉得身子发软，浑身燥热。

她的贴身婢女悄然走进殿中，颤抖着手指脱下层层衣物，很快就身无寸缕入了罗帏中，与大公主贴在一块。

听见脚步声时，她开始小声啜泣着求饶：“公主，求求您放了奴婢吧。公主，奴婢跟了您十几年，最是忠心不过，求公主饶了奴婢吧。”

大公主热得脑子都要成浆糊了，她知道自己中了算计，拿起簪子欲扎在自己腿上，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侍女：“给我滚出去！”

侍女说着求饶，却贴近大公主撕扯着她的衣服，门被撞开时，众人都看见大公主压在光着的侍女身上施暴。

一时寂静一片，皇后一声怒喝：“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大公主闻到侍女身上异香，很快清醒过来：“你，你，你竟然背叛我！贱人！”

大公主撕下伪善的温婉，凶狠的要掐死侍女，但很快被人拉开。

侍女浑身是淤痕，还有不少带血的牙印。她无助的捂住自己的身子，宫人刚扶起她，她就跪下求皇后救命。

“皇后娘娘明鉴，大公主凌虐宫人，还用玉势破了奴婢的身子，奴婢早就不想活了。求娘娘做主啊！”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大公主平素明媚张扬，没想到竟然喜欢女子，还喜欢凌虐女子，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北帝听闻此事气急攻心，为了掩盖此事，赐了一杯毒酒要了那婢女的命，大公主也被禁足殿中。

还连带查出方闻迩那日也是被大公主派人接进宫的，五公主纯属无辜。

北帝又给北淮柔赐下不少赏赐，公主府也换到更好的地段了。

皇后回宫后温婉一笑，北淮柔变化可真大，借着她的手，她成功除掉了云贵妃和大公主，三皇子就不成气候了。

宫中众人心思各异，几日后，宫内又传旨意，光禄大夫的大儿子方闻舟被赐给大公主做驸马。

一门两个驸马，光禄大夫却越发如履薄冰，他的两个儿子都无甚大用了。两个公主镇着，唯有分家为上。

连着几日，极寒都没能抵挡住民众们的八卦之心。

陆棠音从北淮安那里听说了些传言，也被惊呆了。

五公主竟然扳倒了云妃与大公主，真是牛啊。要知道云妃背后可是太傅啊，还有一子一女，竟然就这样轻飘飘被解决了。

北淮安轻点了下她的眉头：“这件事到此为止，那假山一事确实是五公主做的，只是她后面又后悔了，这才有了柳念絮救人一事。”

“三皇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五公主在他手里讨不着好。”

“你没留下尾巴吧。”

北淮安摇头：“我不过给她们提供了个方向，事情都是他们做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此事告一段落后，平静了几日。

天气也越发冷了，地龙得一直烧着，不然没一会儿屋内像冰窖。

好在她囤的柴火煤炭够多，整个王府用到开春绝对足够。

一日早上，她起床就看见茫茫白雪覆盖了整座院子。孩子们很高兴，可她怕冷，只在屋中开了窗看。

府中下人们也都搬到了一起住，方便烧火盆。只是没有地龙，那火盆总是没那么暖和。陆棠音想着明年改造的事情不能停了，还有新店也得开起来。

天气冷之后，吃饭地点也改在了琴瑟院的饭厅。

炒菜太冷，他们日日吃的都是锅子。

“祖父，雪花好漂亮啊，兮兮堆了个雪人。祖父一会儿去看看好不好？”

“殊殊也堆了个雪人，也要祖父看。”

被两个孩子争抢的北振南愉悦不已：“好好好，祖父一会儿就去看。”

北振南被两个孩子哄得心花怒放，陪着去看雪人，又从私库送来不少东西过来。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同僚整日都把孙子孙女挂嘴上了。

这么可爱聪明的孩子不出去炫耀一下，别人怎么知道他家有两个宝贝呢。

晚间，陆棠音哄睡了两个孩子。站在窗前开了个缝，缝隙中瞧见寒风将鹅毛大雪卷着落在地上。

“京城年年都这么冷吗？”

北淮安拿起衣服披在她身上，又搓热她的手。

“往年没有这么大的雪也没有这么冷，今年只怕百姓的日子难过了。”

陆棠音皱眉：“那可要去施粥？”

说到施粥北淮安眼神就哀怨不已，陆棠音想起过去，对着北淮安讨好一笑，主动埋进他怀里。

“我叫人去施粥，我就在府里陪着你和孩子们。”

北淮安低低一笑，适当的委屈示弱，会让音儿主动投怀送抱，他记下了。

后面几日，北淮安忙得脚不沾地。

大雪压塌了许多百姓的屋子，特别是城外村子里，受灾极大。

他被北帝派去处理此事，天气冷陆棠音每日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陆棠音也差人在城门口附近施粥，给北淮安备好衣物吃食公干。

北淮安每日回来都一身霜雪，凉得吓人。

“怎么冻成这样？带的手炉披风呢？”

北淮安退后一步错开她的手：“音儿，我身上凉别冻着你。我先去收拾一番，暖暖身子再来寻你。”

北淮安泡澡去了，陆棠音让人去熬了一大锅姜汤，外出归来的人都要喝上一碗。

等北淮安收拾一番过来，也只过去了两炷香时间。

“快吃点热的暖暖。”

北淮安也确实饿了，喝了一碗汤，拿起筷子就快速吃饭。

“慢点吃，明日多带些饭菜。”

北淮安摇头：“今日在城外看见受灾百姓，其中有家刚生了孩子，偏偏房子倒塌了，我便将披风手炉炭火食物给了他们。”

“这么严重？那他们被安置在哪儿？”

“暂时被安置在其他村民家里，和附近富户的庄子里。”

陆棠音想起自己的庄子：“我在郊外也有个庄子，若是住不下也可以先挪进去。”

北淮安摇头：“暂时够住，若是不够也优先用宫里的别院。”

陆棠音想到这里倒是有个想法：“灾民们可是缺衣少食？我倒是有个想法。”

陆棠音的方法就是现代的募捐，主要是筹集旧衣服，食物，银子，最好从皇家开始，他们带头想来下面的人有学有样募捐，能给百姓们筹集到大量物资。

“募捐来的东西都记录好，等灾情过去便在京城门口立个功德碑，让来京城的每个人都看到他们的功德。”

北淮安茅塞顿开，现在什么都不好买，可旧衣服，哪家能没有。况且还能与皇室众人的名字刻在一起，这样的荣耀谁会放过！

“若是募捐的我银子不够，可试着开拍卖，将宫中花卉珍品公开拍卖，吸引各个富商出价，说不定有奇效。”

“音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北淮安吃完饭，急匆匆去了书房写折子，次日一早就呈上去了。

陆棠音也派了管家去清点库房里的棉布棉花，这些到时候也是要派上用场的。

此举不仅减少了国库银子支出，还能留下贤名，北帝龙心大悦，令皇后办了个宴会募捐。

拍卖一事，北帝将此事交给了北淮安办，宫中送来一盆绿梅，牡丹，芍药三盆花，还有一炳玉如意，白玉观音像。

陆棠音看了一遍：“这些东西想来募捐到几十万两不难。”

北淮安持怀疑态度，这些东西本身也就几百几千两，若是募捐到几万两就算完成任务了，若是几十万两，那可抵国库一两月收入了。

陆棠音教了北淮安几句话，北淮安听完先是愕然，随后恍然大悟。

“音儿倒是比为夫胆子更大，都敢扯皇伯父的大旗了。”

陆棠音挑眉一笑：“陛下是明君，若是能筹集到几十万银两，想来他也不会怪罪。”

宫中办宴会时，陆棠音打扮得很低调去赴宴，她不是主角，总是要避嫌的。

皇后得了这个差事对陆棠音更为欣赏，这个法子实打实的能替灾民筹集物资，又能让这些世家心甘情愿的出钱出力。

陆棠虽然已经打扮得很低调，但她一出现那倾世容颜，还是吸引住了大部分的目光。

北淮安扶着她坐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整理衣摆，二人的恩爱情深让不少贵妇人羡慕。

宴会过半，皇后娘娘说出募捐一事，皇室众人率先回应。

镇北王率先开口：“陛下圣明，臣愿捐府中旧衣五百套，粮食十石，白银五千两！”

北帝赞赏的看了看自己弟弟，果然还是那么乖巧。回头赏点东西，弟弟都有孙子孙女了，可不能亏了孩子们。

皇室其他成员也纷纷慷慨解囊，下面的大臣也都纷纷都表示了一番，皇帝满意一笑。

北帝看几位新科状元面有难色：“募捐不论多少都是心意，诸位量力而行，不必为难。”

王大监在一旁看着人记录众人募捐，此事至关重要，可容不得一丝马虎。

宴会散了之后，北淮安去找北帝说了陆棠音的提议。

北帝听罢沉默许久：“若是如此便能筹集到几十万两，朕写几百条祝福语是赚了。”

这就是默认了，北淮安拱手离开。

宫中的事情一时传到民间，大家都赞赏陛下皇后大义，为灾民禅精竭虑。赞赏世家大族善意义举，民间一时一片叫好声。

官员与百姓们关系似乎也拉近不少，许多官员十分满意。

北淮安将拍卖会定在一周后，声明百姓商人皆可参与，拍卖品皆来自宫里的贡品。

陆棠音提议将拍卖点定在城中最大的空地，要去的人要提前拿帖子，拍卖当日只有持帖人能进去。

拿帖子要验资，现银一千两才能拿到帖子，位置便是按照帖子上的号数坐。

北淮安照例吩咐下去，到了拍卖前一天，帖子已经发出去了百来张。

“看来音儿所料不错。”

陆棠音笑而不语，再等一段时间，等外地富商都来了，只怕募捐到的银子更多。

今天拍卖的是姚黄牡丹与绿梅芍药，这两要精细照料，再放下去花期一过就不好看了。

“此物为姚黄牡丹，花中珍品，乃是皇后娘娘心爱之物，为了灾民特意拿出来的。一千两起拍，每次加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北淮安站在上首看下面的拍卖，很快就拍到两万两，见价格始终没上去，他们说出了杀手锏。

“此物乃御赐，拍下此花者，可得圣上一幅墨宝！那可是能传世的宝贝！”

下面的人听到这里就疯了，牡丹花最终以五万两成交。

连芍药都拍出一万两。绿梅花更是拍出了六万两的高价。

今晚的拍卖会完美结束，青墨记下了三家拍下御赐之物的商人居住地址，告知他们明日会送去陛下墨宝。

“音儿，今日他们都在，为何另外两件拍品不拍？”

陆棠音胸有成竹：“这些只是京城的富商，他们花起钱来可没有外地富商疯狂，毕竟在京城，谁家没点御赐之物。”

“世子，下次拍卖会定在一月后，您派人去各洲为拍卖会造势，那些外地富商定然愿意花高价拍下白玉观音与玉如意。”

时间紧迫，北淮安飞鸽传书让人去办了。

北帝看到三盆花三副墨宝换来的十二万两白银，也被惊呆了。

“你的世子妃真乃奇才，难怪你见了她就昏头。”

北帝打趣了一遍，北淮安连忙说了一月后拍卖一事，北帝越听越觉得好！

“原来还能如此行事！若是以前遇灾时有她这些办法，说不定朕的百姓也能少死一些。朕再从私库里选一些东西出来，多拍卖几件，也给国库多存些银子。”

“陛下，音儿说，过犹不及，她说第二次最好有六件不同的珍品就够了，多了就不够珍贵。”

北帝采纳了陆棠音提议，又去私库里面选了些品相不错的贡品。

南海珍珠一串，鸽血石扳指，白玉茶具，青玉棋盘。

都是外面没有的珍品，也都是北帝珍爱之物。

“臣领命，定不负所托。”

北淮安回去后又被其他世家送来的棉布棉花难住。绣娘只有那么多，可他们做一件衣服再快也要三天，如何能让全部灾民穿上。

北淮安干脆回家请教陆棠音，有没有快速让灾民都穿上衣服的办法。

陆棠音本来在听管家汇报，听到北淮安说的问题淡淡一笑。

“这有何难，世子去将能召集的绣娘都召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