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街上的女孩柳卿言
出了珍衣铺，走在街道上，夜南尘不解的问“师尊为何要多给一两银子?”
“南尘，你现在还小，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上人心难测，在这个世道上，唯有钱才是王道，你有钱那些人就会对你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你没钱那些人就对你拳打脚踢、嗤之以鼻、不屑一顾，那掌柜明显话中有话，你听不出来，师尊听出来了，有很多人情世故你都不懂，等你日后长大了，就能明白了”祁雨凡眼里带柔光，拉着夜南尘行走在大街上。
这些话都是他独自生活几年得出的，世道就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懂。
夜南尘似懂非懂点点头，他要快快长大，那样就能跟师尊站在同样的高度了，也能明白师尊说的话的意思了。
“嗯，徒儿会快快长大的”
“好，师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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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间酒楼里，进来一位白衣似雪的人，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发丝微微飘拂，衬着夜里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
他身边有一位少年，模样很是俊俏，若是长开就是美男。
这间酒楼的掌柜是个女的，一见到俩人，就热情的上去，就像是看到了行走的银两。
“二位里面请”刘掌柜请人进去“小泗！”
“唉，来了”小泗一开始不解，在看到坐着的人瞬间就明白了，忙递上菜谱“二位客官，看吃些什么？我们是棠启城最好的酒楼，味道是一绝的”
“松鼠桂鱼、酱鸡、麻婆豆腐、荷叶粉蒸肉”祁雨凡点了几个菜名，问夜南尘“南尘你看看你吃什么?”
“全听师尊的”夜南尘笑的眼睛格外亮，像装满了璀璨夺目的星星。
祁雨凡愣了一神，有些移不开眼，心里生了些异样，软软的，他的心就这样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师尊?夜南尘喊他。
“嗯?怎么了”祁雨凡回过神，没头没脑的问。
“徒儿说全听师尊的”
“好”祁雨凡收回眸子“那就再来红烧茄子和酸辣白菜”
他把菜单还给小二“就这些了”。
刘掌柜笑盈盈的离开。
小二走后，他静静地倒了杯茶，压下了心里的感受，他刚才怎么了，怎么会对男主……，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到一会，小二就端着菜上桌“来了，松鼠桂鱼、酱鸡、麻婆豆腐、荷叶粉蒸肉、红烧茄子和酸辣白菜，二位客官慢用”
经过刚才那一眼，祁雨凡有些心虚，低着头，吃着饭，不敢抬头再去看一眼。
没味也照样吃，谁叫他看着流口水一股脑就点了。
夜南尘悄悄抬眼，师尊真好看，像九天外的仙子。
就这样俩人这顿饭吃的各自怀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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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
祁雨凡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蒙着脑袋，该死！他既然对男主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就……。
啊！！！怎么办？
没想到自己是这种性取向，真的是疯了，果然跟那个薛雨洋基佬待的时间太长了，长的自己都弯了，还是说自己本就是弯的??
这一夜祁雨凡失眠了。
同样失眠的还有隔壁的夜南尘，他满脑子都是他师尊的身影，还产生了不该有的思想。
因此俩人都没休息好，早上碰面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熊猫，顶着黑眼圈。
“师尊早啊”夜南尘打起精神打招呼。
“嗯”祁雨凡偷偷打量夜南尘，随后平淡的道：“走，先下楼吃饭，一会去逛逛”
“嗯”夜南尘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偷偷的看着他师尊的背影，牢牢记在心里。
祁雨凡陪夜南尘喝了点粥，俩人就上街了，时间还早，大约七点，所以人不多，可小摊贩早早就出摊了，忙着招揽客人，热气迷糊的他们忙碌的身影。
虽然忙碌，但很充实；虽然辛苦，却很开心。
看世人匆匆忙忙却只为碎银几两，偏着碎银几两能解世人慌张。
人就是这样容易被满足的，你给他一点好处，他就会感恩戴德，记住你的好连连道谢回报你。
可人也不是容易被满足的，有时你对别人再好，别人也记不住你的好，当你对他不好一次，他就会记一辈子，反咬你一口，把你拉入深渊，在泥泞里挣扎。
人性不就是如此吗？社会太现实了。
“走开走开”一名面露凶恶的驱赶一名女孩，“真晦气，大清早就遇到这种事，真是背”
被驱赶的女孩大约十一二，她身上穿着白色粗布麻衣，一看就是在守孝，她一遍一遍的求着那名男子“求求你，好好心，帮帮我”
“走开走开”男子不耐烦的推开女孩，啐了一口。
女孩本就因为几天没吃饭，体力虚，这一推，直接重心不稳，往后栽，她这一摔，引起了路人看热闹的心思，路人围着看戏。
推倒她的那名男子，没有丝毫同情心，大声指责她“小小年纪就学会讹人了，不学好，净学些歪门邪道，大家可都看见了，我可没推她，是她自己摔的，怨不得我”
看热闹的人不但不指责那个男的，反而到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地上的女孩。
没有人去证实到底是谁的错，他们只相信别人口中所说的，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他们才不管这么多，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不过是为了看个热闹，后还冠冕堂皇的去指责她人。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旁观冷眼，添油加醋，他们信口捻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真是道德败坏”
“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教导她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
路人越发激动，把怒火全都发泄到女孩身上了，不管是不是女孩的错，他们一口咬定就是她的问题，全把责任推倒女孩身上。
女孩无助的在那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谩骂，没有人为她辩解，没有人去扶她，都像避瘟神一样，女孩害怕的蜷缩着身子，哭泣。
不知谁说了一句“真是晦气，居然碰到家中死了人”
“还真是，快走，快走，别染上什么脏东西”
人群快速散开，推开她的男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嘴里还污言秽语。
女孩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一个角落里，角落的地上有个破席，席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脸色泛着死气。
女孩扶起被人踢倒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她的眼泪啪嗒滴落，伏在死去的男人身旁“爹，都是女儿没本事，不能让爹爹入土为安，是女儿太笨了，未能讨到银两”
女孩哭的撕心裂肺，惹人心疼。
忽然间，女孩背后出现两道身影，这两道身影一高一矮。
女孩注意到了，抹去泪水，恳求道“公子，可以帮帮我吗？”
见面前的人不为所动，女孩又急急的拿出自己的卖身契“我卖身，这是我的卖身契”
双手奉上自己一辈子的自由，这自由在她眼里她的自由不值钱，只要她爹能入土为安，她什么都愿意。
祁雨凡没有接她的卖身契，甚至没有看一眼，而是去看牌子上的卖身葬父。
他明白，这卖身契一旦给了人，那她这一辈子就是东家的人，生是东家的人，死是东家的鬼，生死由东家掌管，若不是走头无路了，谁会用卖身契，葬送自己的一生?
他刚刚看到了她被欺负的全程，无一人为她打抱不平，才多大呀！还没夜南尘大，就这么有孝心，那些人良心不会痛吗？
他开口“我帮你，但这卖身契你收好，我不会要的”
女孩没有收回只是举着“还请公子收下”
“你若真感谢我，就收好你的卖身契，我不会剥夺你的自由，它是你的，以后不要随便拿出来，这是你父母给你的自由，他们肯定不希望你这样，你真的很有孝心”祁雨凡对这她摇头。
女孩连忙磕头，眼角通红，声音颤抖“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祁雨凡可受不起，扶起她，发现她眉目清秀，隐隐中有熟悉感。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浮现：该不会是女主吧？
嘴巴先快一步脑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回答“柳卿言”
什么？柳卿言?女主啊，男主的白月光和救赎，这阴差阳错的自己帮了女主，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