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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境

屋内,祁雨凡还是躺在外侧,夜南尘躺在里侧,祁雨凡侧着身,夜南尘就搂着他腰,头埋在他胸口。

祁雨凡看着这姿势实属怪,好像有些暧昧,像情侣的那种。

祁雨凡:∑(??д??lll),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完了完了,偏了。

“阿娘阿哥”夜南尘皱着眉梦呓。

祁雨凡离得近,自然听的清。

这是梦到家人了,果然,那次杏南村还是对他打击大。

这怎么还皱眉呢?

他艰难的抽出手,抚平夜南尘紧皱的眉头,却怎么也抚不平,反而皱的更狠,手里死死的攥着他一边的衣角,还带有一丝丝魔气外溢。

见情形不对,祁雨凡担心他。

这是梦到什么了,竟然外溢魔气,有必要进去瞧瞧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用食指抵住夜南尘的眉心,拉出一根金线连到自己眉心,闭上眼,进入夜南尘的梦。

一股潺潺的泉水流经一个村庄,村口门框上写着:杏南村

祁雨凡走进杏南村,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从他体内穿过,小孩手里拿着一个木制风车,风车在转动,小孩身后的妇人小跑,想要追上自己的孩子,妇人喊着“阿尘,慢点跑,小心点”。

四五岁的夜南尘回头喊:“阿娘快点,阿哥要回来了”。

他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是祁雨凡从没看到过得那种天真烂漫。

祁雨凡随着夜南尘一起去。

小夜南尘跑到村口,喘着气,妇人也跟上来,陪着他一起在村头等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南尘站的有些累了,想坐下,结果屁股还没挨地,村头不远处一个青少年背着篓篮,徐步往这边来,脸颊两侧挂着汗珠。

夜南尘刷的起身,向青少年跑过去,喊着:“阿哥”。

青少年单手抱起夜南尘,像变魔法似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串糖葫芦给夜南尘。

夜南尘拆开糖葫芦,先让青少年吃,青少年咬了一颗,抱着夜南尘往村口不远处等着他的妇人过去,“阿娘”。

妇人取下他背上的篓篮,背在自己背上,用手帕擦去他因奔波而冒出的汗:“回去吧,饭都做好了”。

“走喽,小弟,回去吃饭了”青少年抱着夜南尘,让他坐在自己脖子上,带着跑。

夜南尘手里的风车呼呼转动,他哈哈大笑:“飞了,飞了”。

妇人惦着篓篮跟在他们后面,余晖拉长了三人的影子。

画面一转,来到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吃饭,满屋子都是欢声笑语。

祁雨凡看着夜南尘的笑容,不由也笑了。

他们看不见他,也不知道旁边有人。

但夜南尘却往后看向祁雨凡这边,没看见什么才扭回头。

奇怪,怎么觉得背后有人呢?

祁雨凡眼前一黑,来到两年后,夜南尘长大了不少。

此刻正红着脸,吃力的提着一个水桶,水桶的水洒出了很多,给地浇了很多多水。

“阿尘,你这是给菜浇水呢,还是给地浇水呢?”妇人拍了夜南尘的头,惦过他手里的水桶放下,细细的擦去他脸上的汗:“娘来,你去看看你阿哥在干什么?”。

“好”夜南尘跑开。

祁雨凡跟着夜南尘进入一间屋子。

屋里的青少年比前两年看着更棱角分明了,眼神专注的在捣鼓一个东西。

夜南尘趴在边上,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桌上的木屑,好奇的问:“阿哥,你在做什么?桌上好多木屑啊”。

青少年听闻,放心手里捣鼓的东西,揉着他弟的小脑门:“阿哥在为娘做簪子”。

“簪子是什么?”夜南尘不明白他阿哥说的簪子是何物。

“簪子可以挽发,娘每天都很辛苦,头上的簪子已经很久没换了所以阿哥想给娘做个簪子,当然簪子也可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若阿尘长大了有喜欢的人,可以亲手给她做簪子”青少年抱过夜南尘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起刻刀道:“阿哥教阿尘好不好?”。

“好,阿尘也想给娘做簪子”夜南尘笨拙的学着。

祁雨凡抬手去摸那俩一起做簪子的人。

画面翻转,来到六年后,夜南尘长成了少年,青少年已成青年。

夜南尘坐在石凳上看书,青年在编织竹篮子,准备拿到集市上去买赚钱。

妇人多了几缕白发,身材有些臃肿,依旧和蔼可亲,手中端着点心,招手让俩人别忙了:“别忙活了,阿娘做了糕点,过来尝尝”。

“好”夜南尘书一放。

青年停下编织竹篮子,擦了手才过去,拿起一块,声音有些低沉:“阿娘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妇人很高兴,“就你嘴甜”。

青年笑。

夜南尘也争着道:“阿娘的糕点是全天下最好吃的糕点,阿尘最爱吃了”。

“阿娘知道了,快吃吧”妇人宠溺的抚着俩孩子的头,笑的脸色红润。

风刮过桌上的书,书页哗啦啦直响,风掀到书封《六字经》。

祁雨凡察觉到那本书有异,没等伸手查看,画面消失。

祁雨凡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躺着一位受伤的人,他浑身都是血,昏迷了。

夜南尘出来玩,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靠着大树。

他忙跑过去,试了下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来历不明的人让他充满了警惕,想直接离开。

可他受伤了,不救会死的,阿娘说过要帮助有困难的人,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

脑子里的小人打了半天,也没能分出胜负。

最后,他用单薄的身子驮着男子,把他带回家。

妇人很快找了大夫给昏迷不醒的男子看病,大夫开过几副药,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过了不久,男子醒了,他客气的感谢着他们的救命之恩。

他们待他很好,可男子不是个善人,他眼见自己好了动了歪心思。

偷偷的杀了夜南尘一家人,青年为了保护他娘和阿弟,拦了男子,男子一刀把青年的腹部捅穿。

妇人连连痛苦,“啊!!!潜儿!!!”。

男子心情很不错,舔着刀剑上的血,眼里闪着杀意,缓慢的靠近夜南尘和他阿娘。

祁雨凡上前拦着,他再怎么拦也拦不住,那人穿过他的身体,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喊:“快跑!!!跑呀!!!!”

砰——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阿娘!!阿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响彻云霄,天上乌云密布,还下着大雨,漂泊的大雨,在那一声嘶喊中打湿了天地,也打湿了少年的心。

少年怀里躺着两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没了生机。

少年坐在大雨里痛哭,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他的亲人没有了,离他而去了,再无人唤他阿尘了。

祁雨凡弯腰想去安慰他,没料他直直的穿过少年的身体,他是空虚的,碰不到任何人。

只能默默地陪着少年,看着少年一家一户的去求他们帮助自己,然后一次次的被拒之门外,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

看着他从最初的希望到最后的绝望;看着他从每天笑容灿烂到阴郁;看着他如何一个人把亲人拖到乱葬岗里;看着他一个人如何哭喊,却无人安慰他;看着他一个人堆起小小的土包,用石头在木板上一字一字刻下他阿娘和他阿哥的铭文;看着他一个人靠着土包安眠,眼里流着泪,蜷缩着身子,呢喃着阿娘阿哥。

这些祁雨凡都无法碰到,他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做不到,他对着不能听到他声音的夜南尘一遍遍安慰道:“南尘别伤心了,别哭了”。

及时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如此。

“南尘……南尘……别哭了,他们在……他们在……,还有师尊……师尊陪着你呢……南尘”

有一丝不起眼的黑气钻入了夜南尘的体内,夜南尘没有察觉,他眼里都是空旷。

祁雨凡看的真真切切。

夜南尘没有了家人,独自走在街道上,像乞丐一样向路边的讨要银两,求他们帮帮自己。

被推开、被谩骂、被嫌恶心、晦气、脏。

俩个带着佩剑,身穿紫色衣服的修仙人路过夜南尘,没有瞧上一眼,径直越过。

夜南尘抱着一丝侥幸跑过去,因为他记得阿娘说过修仙之人心怀天下,最心善了。没等拉住,便被一袖子甩在地上,那俩人满眼的恶心让他永生也忘不了。

他们用脚踩住夜南尘的双手,不停的碾压,手被压的流了血,见了血,他们才罢休,甩了衣袍离开。

夜南尘带着一身伤回到无人冰冷的家,院子里落下的树叶,喻示着他凉透的心。

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光芒和清澈,只有满眼的恨意。

在恨意的驱使下,四面八方的黑气不断涌进夜南尘的体内,越来越多,直到把人包住。

“南尘!!!”

一切的画面碎裂,祁雨凡身体一空,跌进一个空间,四周一片昏暗,空间的中心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抱着头,很孤单。

祁雨凡过去,在少年身旁坐下,摸着他的头。

少年抬起头问:“你是谁?”

祁雨凡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心疼,道:“南尘,我是师尊,是你的亲人”。

“师尊?亲人?可是阿尘没有了阿娘和阿哥,他们都离开了”夜南尘眼泪止不住落下,“他们为什么都不帮我,我好害怕、好孤独,也好恨,痕他们冷血无情!”。

祁雨凡抱住他,一下一下的安慰着,摸着头,拍着背,“生命的罅隙,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若不曾历经寒冷黑暗,如何知日光曙光温暖,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注:这是文案)”。

“南尘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师尊和师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别害怕,我们一直都在,在你的心里”。

“师尊”夜南尘喊着,抱紧了人,“师尊,师尊,好温暖”。

他心里的冰渐渐融化

记忆像走马灯似的,逐一显现,四周也不再昏暗,曙光射进来,驱散了所有的昏暗。

“南尘,很好看”

“师兄很羡慕师弟”

“只要南尘需要关爱和温暖,师尊都会给,傻子,从收你入门之起,师尊就是南尘的家人了”

“师兄会保护师弟的”

“幽泉崖永远是你的家,永远是……”

“天上的每一颗星星……”

“? 一闪一闪亮晶晶……? ”

“? 黑黑的天空……? ”

“南尘”

“师弟”

……

梦境破裂,少年变成了小男孩的模样,他拉着祁雨凡的手道:“师尊是徒儿的亲人”。

“当然是了,师尊永远都是南尘的亲人”。

白昼拉长,他们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祁雨凡离开夜南尘的梦,醒来,看旁边人眉头舒展开,才松口气,亲了一口,“南尘,相信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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