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月下歌舞

祁雨凡别过脸，挡住那炽热的目光，像极了伽马射线，让他无从遁形，默默流泪：这怎么是个gay ，断袖之癖，但，别找我啊！早知道这样，还洗什么澡！洗澡就是个万恶之源，洗出来个gay。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读者：“我们负责看，剩下的交给你了(*?︶?*).。.:*?”

祁雨凡：“…………(??w?? ?)”

*

河流辉映着天上的圆月，远方是星辰璀璨夺目，薄纱般的银河从头顶横跨天空，诉说着每个人的思绪和内心。

在黑夜里亮起了一团火焰，沈言手中拿着几根树枝，树枝上面插着三条鱼，噼里啪啦的在火上烤。

鱼身上的脂肪在火的烘烤下，‘滋啦’的响着，勾着人的味蕾和食欲。

祁雨凡坐的离沈言有些远，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俩人怎么相处都不行，当然这不行是他觉得，可某人却没有这种感受。

沈蓉看着他们俩，迷茫，不知这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互不搭理，想问也没问，问她哥，肯定是不会说的，问子砾，好像也不太行，这俩人是怎么回事？

祁雨凡蹲在一旁，默默地啃着烤鱼，全程当个透明人。

沈言注意到他的疏离，捏紧了手里的树枝，树枝应声断裂，断裂的一头，扎进沈言的掌心，血浸染了树枝，他似感不到疼。

气氛太过于压抑，沈蓉就算愚钝，也看出了不寻常。

活跃气氛的道：“我们来唱歌吧？”

“好啊，你想唱什么歌?”祁雨凡顺着沈蓉道。

也缓了他们的气氛。

沈蓉笑盈盈，拉起沉脸的沈言道：“哥你来吹曲，我来跳舞”

“好”沈言甩掉血迹，拿出腰间的笛子，这笛子是他们唯一的念想，是最后的寄托。

笛声婉转悠长，沈蓉随着笛声舞动身姿，舞姿翩翩，舞步轻盈，衣摆旋转飞舞。

微风把曼妙的舞姿和悠长婉转的笛声吹响每一处，带走愁绪。

一曲舞毕，沈蓉面色红润，洋溢的甜甜的笑颜，她就像是回到了从前，她哥在树下为她伴奏，她则迎着风翩翩起舞，落叶为她喝彩。

“沈姑娘的舞姿像极了下凡的谪仙，沈公子的笛声牵动人的心灵，让人身临其境，妙哉！”祁雨凡在这里是观众，做了一番发自内腑的评价。

“谢谢子砾”沈蓉吁吁的坐下，“子砾该你了”

“好吧”祁雨凡搜所着脑里的知识，撩起衣裙起身，清唱。

“? 心多憔悴，爱付与东流的水，吾命奉陪，抵不过天公不作美，往事回味，不过是弹指一挥，日复日望穿秋水，恕我愚昧，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我锁着眉，最似相思断人肠，劳燕分飞，寂寥的夜里泪两行，烛短遗憾长故人自难忘，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爱多可悲，恨彼此天涯各一方，冷月空对，离腹愁无处话凄凉，我爱不悔可孤影难成双?中（注：来自《燕无歇》） ”

“? 万里长河都踏破，天下又入谁手，分分合合，不过数十载春秋，我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时候，把酒与苍天对酌，纵然一去不回，此战又如何，我在万箭齐发，星光漫天夜如昼，刀光剑影交错，而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啸破苍穹，长枪刺破云霞，放下一身牵挂，望着寒月如牙，孤身纵马，生死无话，风卷残骑裂甲，血染万里黄沙，成败笑谈之间，与青史留下?（注：来自《踏山河》） ”

唱完停下，沈蓉被惊艳到了，“天呀子砾，你唱的也太好了吧，这是什么曲子，听着是不像这里的，你唱的歌不属于这里吧?”

“第一首曲子叫《燕无歇》，第二首叫《踏山河》，它们是异域曲子，不属于这里”

真是触景生情，想起了他以前也是这样的，独自坐在阳台上吹风，对空轻哼。

“《燕无歇》《踏山河》，名字真好听，没想到子砾还去过异域”沈蓉往祁雨凡那边靠了些，她想听听关于异域里的奇闻异事。

祁雨凡见她想听，自然也乐意，“那边每个人都很开放，服饰与现在大不相同，夜晚如同白天，霓虹灯照亮黑夜，也映着高楼大厦忙忙碌碌的人，在那里出行不靠马车，靠的是一种新资源，传递消息不靠书信，靠一种特殊的设备，只需要几秒，就可以把远在海外人的消息传递过来，那里车流不息，人山人海，在饭后，人们携手一起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之上，夜里院落的狗低声吠叫，月渐高，入们也进入甜甜的梦乡”

“希望有机会也能去一次子砾说的那个美好的地方，见识一下那里的奇特之处”沈蓉憧憬着，希望能到那个地方。

“会有机会的”

在百万年后，一切都会改变，一切的一切都会不同，时代变迁，相遇即是缘，分路扬镳之时，会在某个地方再次相遇——后会有期

他笑他也笑。

*

天亮他们就赶路了，悠悠的行了六日，到了一个镇上——余山镇

沈言看到三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有按他心里想的那样，终还是到了。

他们在镇外分离。

“这四月多谢你们相助，子砾感激不尽”祁雨凡把马还给他们，他已经到了，不在需要骑马了。

沈言接过马绳，俩人交接时手指触了一下。

祁雨凡收回手，粲然一笑，诚恳的道：“希望沈公子日后能找到良人”

沈言拉着脸。

“子砾，你可要小心”沈蓉提醒他，尽管她提醒多遍了，可怎么都不放心。

“嗯，多谢，后会有期”祁雨凡朝他们最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李子砾！”沈言突然大声喊住离开的人。

祁雨凡停住，回头看。

沈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一笑，“后会有期”

“那就后会有期了”

沈言看着祁雨凡离去的身影，心里少了东西，剩了一颗空的心脏，不能被填满了，没有了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那一抹身影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他熟悉贪婪的笑容没有了，让他沉溺无法自拔的花香也没有了。

他不想要什么良人，只想要一个人。

子砾，我……喜欢你。

“哥，你……”沈蓉这下彻底明白了，原来他哥喜欢的人是李子砾。

她从未见过她哥如此温柔对待一个人，就连自己也很少会被那样对待。

“没事，走吧”沈言放手。

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何能给他想要的生活，如何许他一世安宁，如何护他一生，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何况他心里从未有过自己，这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再见了，我爱的人，许你所有坎坷都能度过，愿你找到自己值得交付一生的人，祝你们长长久久！

他最后看向那抹身影离开的方向，上马调转马头，朝相反的方向走。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一个修仙，一个常人。

从此，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大道。

沈蓉叹了气，在后面跟上。

两匹马驰骋向远方，他永远不会忘记月下歌舞时的瞬间，一言一笑，都不会忘。

祁雨凡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出来，他没走远，一直躲在旁边，自己掐了自己一把，“出现了一个gay，希望还能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