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航海家(1)
恍恍惚惚间,海念皱紧眉头,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胀痛欲裂得感觉非常难受。
她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迷迷糊糊看着自己只穿了背心短裤,赤着脚的样子,有些不解。
放眼望去,还是树林,她所站立的位置像是一道山脊,顺着山脊可以上山,也可以下山,但是通向哪里,需要走多远,都不确定。
走到前方大片的光亮的地方,没有了树林的遮挡,海念已经可以看清远处的世界了。
一望无际的大海,沙滩上和海里是成群结队的海鸟,嘹亮的声音向成一片,左右看去,沙滩一眼望去也望不到头。
从沙滩开始她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今天一下午走过来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发现一丝有人活动过的痕迹,现在她的心里完全没有底,不知道得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雨后的空气确实感觉比平时更清新一些,当然地也更加的湿滑了,完全未经过人为加工的山间林地,海念的脚踩上去总有种要溜走的感觉,不敢迈大步。
海念冲着旁边的礁石就冲了过去,
今天天色一直阴沉,估计天黑的会更快一些了。没几分钟,今天的伙食就已经解决了,这是创下了海念的最快钓鱼记录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鱼太傻了,所以很容易上钩,
等海念把鱼汤煮好的时候,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小雨有下了起来,但是在火苗和宿营灯的照射下,山洞里面依旧明亮,吃完晚饭,海念拿出那本地图册继续研究了起来,这次她试了很多次不同的地图,依旧是只有世界地图和加拿大两个地图上可以在她凝神思考的时候出现光斑,而且都是同一位置。用脑过度的海念在疲惫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海念是被太阳照醒的,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这种自然醒的状态,不用担心闹铃响,也不用担心闹铃不响,自然醒,醒了就起也不赖床,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天一直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但是海念每天早晨的精神状态都是饱满的,
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大晴天,昨天一整天的雨老天爷好像把每一朵云都榨干了,此时的天空一片青蓝,看不到一丝云彩的影子。
就在海念的望远镜扫过海面时,他看到了远处的海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拿着望远镜向着那个方向仔细的搜索着,她好像看到了一面船帆似的东西,但是由于距离太远了,从望远镜中也只能看到那东西在远处的海平面上忽上忽下的,海念举着望远镜一直关注着,好一会儿的功夫,那东西的身影才渐渐清晰了,那确实是一艘船,高高的船帆耸立着,之前看到的忽上忽下的影子就是船帆。
有船了,终于看到人了。
得通知他们过来,手电筒打信号,不行,大白天手电筒的那点光线跟没有似的,根本看不出来,点个火吧,就像放狼烟,这种天气如果是浓烟的话应该会很容易被看到。
船越来越近了,看的也越来越清楚了,可此时的海念却满脑子的疑惑,这船看着就像是古时候欧洲的那种帆船,现在离得近了,可以看出来这是一艘拥有4根桅杆的帆船,中间两个桅杆挂着横帆,船头一根桅杆伸出,挂着三角纵帆,船尾的那根挂的也是纵帆,就像是15世纪前后的那种远洋帆船似的,现在从望远镜里已经可以看到船甲板上站满了人,都在探着身子向自己这里看过来。
海念是越看越疑惑,无论是从船的造型还是这些人们的装束,看不到一丝熟悉感觉,难道他们是在拍电影吗,这道具和造型也太真实了,
船在距离沙滩200米左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把船锚丢尽了海里,然后就看到他们把两艘小艇从大船上吊了下来,陆陆续续从船上下来了10个人分别进到两艘艇里就像着岸边划来,可以看到其中一个人就是之前站在船头上的人,腰里别着一把长剑,应该是船上的其中一个管事的吧,另外几个人手里手里也分别拿着刀或剑,还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像是短棍的东西,这玩意不会是黑火枪吧,这道具也逼真了吧,虽是如是想着,但是海念的内心确是不安了起来,从船靠近到现在马上就要面对面了,他们是谁什么人啊?我这到底是在哪啊?
“下午好先生,来自萄牙的米格尔·科尔特·雷阿尔向您问好”
站在20米外的小艇上的来人的一句话把海念喊懵了
这是葡萄牙语,海念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学习过葡萄牙语,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这是葡萄牙语并且还能够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
对面看海念没有反应又喊了一遍,海念终于回过了神,“下午好,我是来自华国的海念”,张小白想的是汉语,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萄牙语。
对面的米格尔一听海念的也是萄牙语,顿时神色轻松了大半。
对方这才划着小艇靠近了沙滩走了下来,海念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张了张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对方的装束超出了海念的预料,全都是古代人的装扮,现在面对面了,海秒可以确认他们每个人手里的刀剑都是开了刃的真家伙。
“请问这里是哪里?”那个叫米格尔的人问出的这个问题把海念问住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你的这个问题和我想问你的是一样的”,海念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们是坐着这艘船从萄牙一路航行过来的吗?”海念在米格尔再次开口之前赶忙问了个问题。
“是的,我们是来自萄牙探索船队”
“那你们船上没有全球卫星定位吗?”
“全球卫星定位?那是什么?”
“那你们靠什么在海上导航”
“指南针、太阳、星星、月亮”
“那现在是哪一年?”海念试探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1472年,米格尔虽是满脸的疑惑,但还是给出了答案,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海念的预料。
经过沟通了解到,米格尔他们是一个多月之前从里斯本出发的,在海上已经航行了将近四十天了,船上的水和食物已经消耗干净了,昨天又经历了一场大雨,现在船上的人是又累又饿,急需修整,海念点的那道烟让他们以为这里有人居住,所以上来沟通修整一番,并且交换一些物资。海念把那条河流的位置指给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和船上沟通了一下,船上放下了更多的小艇,装着满了木桶就向着岸边划来。
“这么说这里你们也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是的”
对于脚下的土地到底是哪里,米格尔也不知道。
“您说您是来自华国就是那个遥远的东方王朝吗?那我是到了东方了吗”,米格尔激动的问道。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如果你们是从里斯本出发的航行了四十天的话,那么这里可能是纽芬兰”,在说话的时候,张小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超能力,多次实验都指向了纽芬兰的位置。
“纽芬兰?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吗?”米格尔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
“这是我之前在北面的一个大岛上遇到的人告诉我的,他们告诉我,往南边一直航行就会遇到一个非常大的岛屿,他们称它为纽芬兰,所以我说这里可能是纽芬兰,可能”海念不敢暴露自己的能力,只能是编了一句谎话。
“北面还有岛屿?远吗?”
“远,我们的船走了半个月,主要是那里到处都是浮冰,非常危险,我们的船后来就是因为晚上撞到了一座冰山上,最后船沉了,就剩下了我自己。”都说撒一个谎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海念只能继续编着故事。
“我听说过那个大岛”
海念一愣,他没想到米格尔居然能接下去,米格尔以为海念不相信,我听说过,在大海的北面有一个大部分都被冰雪覆盖的大岛,维京人几百年前就到了那里,只不过岛上的环境大部分时间太冷太苦了,所以去到那个岛上的人很少。
海念没想到米格尔居然知道格陵兰岛,“是的,但是他们称呼那里叫格陵兰岛,绿色的土地”
“太棒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船长”,此时的米格尔脸上激动的神色更加了三分,周边的那些人听到海念的话后也全都是满脸激动。
海念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所谓东方航线对于这些萄牙来的探索者意味着什么。自从奥斯曼土耳其崛起,完全垄断了东西方之间的丝绸之路,为了到达那个马可波罗笔下的满是黄金和香料的东方国度,西方的航海家开始了去往东方国度的海上航线的探索,从恩里克王子开始大力推动航海探险开始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目前对于整个世界的探索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非洲的西海岸也只是探索了一部分,在大西洋也只是到达了亚速群岛,根本都还不知道有美洲的存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更是只存在于人们的传说当中。但是传说中的那遍地的黄金依旧刺激着人们远跨重洋也要到东方去。现在他们遇到了一位知道如何到达东方国度的人,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一时间整个沙滩都响起了欢呼声。
在他们欢呼的时候,海念想起了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地理大发现的时代,也是殖民的时代,这些海上的人不仅仅是探险家,是这个时代的地理学家、天文学家同时也是强盗、掠夺者和奴隶贩子。他得把自己保护好,别被人给卖了。
“这是我们的船长,若昂·瓦斯·科尔特-雷阿尔”米格尔指着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对着海念介绍到。当来自东方的航海者消息传到船上的时候,他们的船长也等待不下去了,第一时间登上了岸。
“您好,海女士,我是来自萄牙的航海家若昂,我们奉国王的命令,探索去往东方的航线”
“您好,按照我们东方称呼的习惯,白是我的名字,我的家族姓氏是海,您可以直接喊我名字:念”
“原来我们你们东方的名字顺序和我们是不同的,好的,念,您也可以称呼我为若昂,您能告诉我们您是怎么从东方国度来到这里的吗”
“当然”,此时海念已经为自己编了一个来历。
“我的祖父是王朝的一位伯爵,也是一位帮着皇帝陛下征战的将军,后来有另一位皇族想和我们的皇帝陛下争夺天下的掌控权,双方进行的数年的战争,很不幸,我们的皇帝陛下战败了,所以为了躲避新皇的杀戮我们离开了我们的国家,到海上寻找一块新的土地”
“我们从海上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越走越冷,最后我们进入了一片满是冰雪的世界,那里的岛屿非常多,但是常年海面常年都被冰雪覆盖着,只有很短的时间冰面会化开,船只才可以航行,算下来我们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完全穿过了那片冰的海洋”,海念觉得今天自己得撒不少谎了,当然也不算是完全在骗他们,毕竟这条航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只不过这条航线也是被评为一条及其危险的航线
虽然海念讲的很是平淡,但是米格尔和若昂他们听的却是非常的入神。
“原来您是一位东方的贵族,您还记得这条航线怎么走吗?”这是若昂在问。
“当然记得,虽然现在航海图已经没有了,但是我还有那些路线的记忆,我有信心可以再次走过去”,海念表现的信心十足。
“太棒了,等我们整修补充完物资咱们就出发”
“若昂,您是想现在就出发去东方吗?那很遗憾的告诉您,我不会和您同行,因为以你们现在就一条船还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这就是一条死亡之路”,海念现在当然不敢和他们一起穿越北部群岛去亚洲,那是一条在20世纪都被称为极危险的航线,在没有卫星导航的年代,被冰困在那里而最终消失的优秀船长不知凡几。
“我们当时出发的时候是6艘大船组成的船队,刚开始的第一个月我们走的很顺利,后来我们先是遇到了一片满是浮冰的海域,那里大大小小的冰山不计其数,不分白天黑夜,凭借着我们优秀的舵手,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有天夜里我们就损失了两条船,在光线差的夜晚,这些冰山很难被发现,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冰越来越密,船速只能越来越慢,后来我们就被冻在了海面上,那是我们第一次见整个海面全都被厚厚的冰层覆盖,拿铁镐都没办法砸开,就这样我们走了三年多,等我们穿出那片海域到达北方的格陵兰岛的时候就剩下了一艘船,现在您看到了,最后一艘船也没有了,只剩下了我自己到了这里。”海念讲故事的能力不怎么样,但还是把整个航行中遇到的危险都尽可能的告诉他们,尽量打消他们现在就出发的冲动。
“那依你看,如何才能安全的穿过那片海域?”船长若昂是他们之中最先恢复到冷静的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我们穿过那片海域到达格陵兰岛修整的时候,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根据我们对那片海域的了解,那片海域每年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是不冰冻的,我们如果能把握好时机,不迷航,是可以在这一个月时间内穿过这片冰洋的,按照我们讨论的结果,至少需要5条以上的大船组成船队,当然如果能有10条以上会更安全,毕竟我们不能保证我们的船都能躲过这些浮冰,必须得保证救援和补给。”
海念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说法。
“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呢?”船长若昂问海念,
“如果您能够允许的话,我希望能上您的船,现在整个家族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想到处看看这个世界。”,海念这是真心话,她现在确实不想再在野外一个人生活了,虽然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是总比一个人在荒岛上生活要好。
“当然没问题”若昂船长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可能知道东方航线的人,他还是希望能带走的,自愿的总比强迫的要好一些。
第二天,并没能按照计划起航。
清晨一股浓浓的黑云随着强风从南方的天际处飘了过来,让已经开始放亮的天空瞬间又暗了下去,不多时整个天空就全都被黑幕覆盖了一样,直接变成了夜晚,硕大的雨滴从开始的稀稀拉拉瞬间变成了倾盆而下的气势,可以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昨天还是一层一层的微波,今天就已经变成了巨浪,此时的海面就像是突然隆起了一道道山脊,将整个海面分割的七零八碎,一道道的巨浪向着海岸边用来,撞在了岸边的礁石上,冲起了四五米高的水花,海浪前赴后继不停歇,就像是要把这些礁石都拍碎一样。
平时平静的大河,此时也因海水的倒灌而剧烈震荡了起来,圣若热号也随着水面的震荡而剧烈的摇晃着,此时的甲板已经被大雨完全浇透了,密集的雨水有得来不及排出就顺着船舱的门向着下层甲板涌去,将整个下层舱室都浸湿了。佐尓坦此时光着膀子忙上忙下的指挥着水手们用水桶和拖把舱室里的水向着外面淘去,当然海念是安静享受的那个人,也没有人过来安排她去做事情,海念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出去添乱,只是看着玻璃外面那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雨幕,庆幸自己还由没起航,不用在大洋之上和这样的天地之威较量,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船现在还在大河里,距离入海口都还有些距离,那一道道巨浪随着河口越来越窄,威力已经被消减了大半,船只没有沉没的危险,只是多了些雨水罢了。
强烈地暴风雨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渐渐消退,变成了稀稀拉拉的小雨下着,海念这时才出门看了看,甲板上坐倒了一片精疲力尽的水手们,向着岸边的部落看去,此时的部落里面也是一片狼藉,暴雨顺着山体汇集而下,中间裹挟了杂草树枝和枯木,形成一股洪流,冲垮了其行进道路上的大部分屋落,整个部落有将近四分之一被冲毁了。此时部落里的人都在清理毁掉的屋落,昨天还清澈无比的大河今天也变得浑浊不堪,各种枯木和杂草顺着大河而下,有的撞在大船上还发出咚咚的响声,河面也比昨天宽阔了许多,昨天岸边放着的部落小舟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已经全部被大水送进了大海里面。
“船舱进水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下层甲板进水到了膝盖位置,我们大部分的肉干和毛皮都被水泡了”,浑身冒着热气的佐尓坦向着若昂船长汇报着舱室的情况。
“辛苦了”,若昂船长拍了拍佐尓坦的肩膀,下到了船舱里面。
小雨稀稀拉拉的下到了第二天上午,临近中午时分天才开始放晴,水手们把前天才搬上船的毛皮和肉干又搬了下来,放到了河边的空地上,晾晒了起来,点上火堆把肉干重新熏制了一遍,被水泡过的食物和毛皮根本到不了里斯本就会坏掉,必须得重新干制。
大家都在忙碌,只有海念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四处溜达着,这瞧瞧那看看的,也不嫌招人烦,最后海念发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部落里的人有的在屋落被摧毁的时候被折断的木头刮伤了,海念看着他们就拿一些窄的麻布条和兽皮绑了,有的甚至还能看到在流血,海念客串起了医生的工作,将兽皮解开,拿出消毒棉签重新擦拭伤口消毒,再用创可贴把伤口盖住,最后再用医生的口吻下了一份医嘱‘三天之内不要让伤口浸水,三天以后在把这个止血带揭下来’,专业的口吻迎来了众人尊敬的眼神。
“我们现在是在里斯本西北方的位置,现在向着东偏南10度左右的位置航行,我们直接返回里斯本”,圣若热号驶出海口,若昂船长就下达了调整航向的命令。
出航和返航的心态是不一样的,他们此次出航是奉国王陛下的命令探索新的海域,不确定什么时间能到达新的陆地,也不确定有没有新的陆地,一切都充满着不确定性,可以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返程则不一样了,他们很确定一切顺利的话,大约30天的时间他们就能返回里斯本。欧洲大陆的海岸线对他们这些海上的老家伙们来说那都是再熟悉不过了。
可能是老天爷也照顾这些急着回家的人,此时的船只是顺风而行的,风力平和,桅杆上的船帆全都放开了,鼓得满满的,带动着船只向着前方急速行驶着,急速是加斯帕的说法,海念不知道准确的航速,但是按照他的估计,以及看着水手们扔在海里测速的绳子,海念大致算了一下,应该在每小时12公里上下,也就是6-7节的样子,这个速度下的圣若热号航行还算比较平稳,海面上也比较平静,远远望去就像一整块蓝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世界,头顶青蓝的天空,只在远处的天际泛着青白。
刚开始的航行对于海念来讲是新奇的,可是过了两三天之后,海念就剩下无聊了,但是看着每天被船长安排的满满当当,筋疲力尽的水手们,海念很是冷静的把自己无聊的心情闷死在了心里,谁也没告诉。看着水手们每天从早忙碌到晚上,海念觉得无聊总还是比被累死要好得多。
慢慢的海念就给自己找了个事干,跟着米格尔和蒂亚戈他们学习这个时代的测量和定位手段,对于这些海念是不懂的,海念给他们的解释是自己不懂测量,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家族里的叔叔在做,他每天在船上的工作就是负责物资的统计调配以及船上的卫生纪律。这个时代的导航和测量技术还很不成熟,主要就是根据每天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亮的位置、高度以星星的位置来确定自己所处的大致位置,,然后结合航行中每隔一段时间测算的航速,来大致确定自己所在的经纬度,误差还很大,偏航百十公里那都是小事,几百公里也不稀奇,除了变幻莫测的天气,运气也占很大的成分,可以说每一次出海都是拿命在拼,所以说,这个时代每一个航海家都可以称得上是勇士,虽然很多事情做的并不文明。
连续二十多天航行,海念没有看到任何其它的船只和岛屿,就像这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圣若热号他们一船人,整的世界单调的有些乏味,水手们闲的无聊的时候就会聚在一起赌起了骰子,而无聊的海念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赌了一局又一局,下场是不会参与的,没有本钱啊,这些水手是若昂船长雇佣而来的,每天是有薪水可以领的,海念的身份算是客人,没有人给她发工钱,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现在可以说是和这些水手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