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口难言

再次回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中，方文旭发现家里多了很多人，族长方大山和长老方大明，还有几个从未谋面的家族男女。父亲方大海坐在椅子上闷声不语，姐姐方雨姗忙着端茶倒水招呼客人。那些人一个个阴沉着脸，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也无需多问。

见方文旭归来，方大海本来就板着的脸立刻凶神恶煞起来：“好小子，你终于肯回来了，你给老子过来！”

方文旭战战兢兢，他还真怕这位父亲抄起鞋拔子家暴：“爹，我回来了！”

“你小子还有脸回来啊你，说，你今天这么做究竟安的什么心？”

“爹，我那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方大海说着又要寻找扫帚之类的“凶器”

方大山见状赶紧阻拦：“好了好了，大海，你先别激动，我和文旭聊几句！”

族长说话了，方大海只得狠狠地对方文旭吼道：“还不过来！”

“哦！”方文旭上前两步，低着头，像个童养媳似的站在族长跟前。

方大山干咳一声，用柔顺的语气说道：“文旭，我知道你有苦衷，你能不能把苦衷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好在紫檀长老还在这里，一切都还来得及！”

方文旭的脸扭曲着，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方大海又急了，举起右手又要施暴。被方大山拦住了：“你先别急，让文旭好好说。”

方文旭哭丧着脸：“对不起族长，我真的不能说啊！”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说出来，大伯给你做主！”方大山耐心道。

方文旭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大海彻底怒了，对着方文旭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臭小子，再不说老子今天打死你！”

方大山忙拦住方大海：“算了算了，不要逼文旭，孩子实在不愿意说就算了。”

方大海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要不是族长拦着，他还真指不定做出啥事来。

方大山低头想了想，看着方文旭：“文旭，你实在不愿意说，大伯就不勉强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臂力，那个肖云天可是个壮汉，武功内力已经达到高级武师的境界，你一拳就把他打倒，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文旭心说，你怎么老是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要是把蛇精的事情说了，只怕那个蛇精病又要找我算账。这可怎么办好呢。方文旭左右为难，说话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是觉得他太欺负人了，所以我就上去跟他拼命了。”

“拼命?不是大伯我小看你，以你的本领是不可能一拳打败肖云天的，告诉我，是不是瞒着我们跟高人学艺了，师父是谁？说出来，大伯是不会怪你的。”方大山和蔼地说着。

方文旭挠挠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方大海又急了：“你这臭小子，族长问话，你是打算一句都不回答是不是！”

“爹，我真的没有拜师学艺，我要是学武你还会不知道吗，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呆着吗！我真的不会武功啊！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说真的。”无奈之下，方文旭只能瞪眼说瞎话，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你胡说，你没学艺，是怎么打败肖云天的？”方大海气呼呼地喝问。

“这我哪知道啊！”

“你还敢犟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方大海说着又要抄家伙，又被方大山拦住了。

“爹，我真的没有跟别人学武，我真的没有骗你！”

方大山见方文旭始终不肯说，也无可奈何，道：“算了算了，孩子不说，你就别逼他了，好在这次我们终于赢了肖氏家族，方文旭的功劳是最大的，我和大明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给文旭一点奖励，我们合计了一下，从奖金里拿出三千金币给他，你看如何？”

方大海楞了一下，气呼呼道：“族长，你看他这个样子，您还给他奖金，我……”

方大山一摆手：“算了，不管怎么说，方文旭也算是解了家族的难题，我都不敢想象今年我们要是再输了，大家的日子该怎么过。”

方大海见族长这么说，也不说话了。方大山点点头：“好了，我还要去看看文峰，这孩子伤的不轻，至今还昏迷不醒，你们就别送了。对了，你也别逼孩子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方大山说完带着几个随从走了。

族长刚出门，门外又冲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他们一进来就嚎啕大哭：“亲家啊，你可得救救雨婕啊，你就算可怜可怜我们两口子，救救雨婕吧，我们给您跪下了。”

方大海赶紧搀扶：“亲家，亲家母，别这样，你们快起来啊！”

方文旭一听，头皮一阵发麻，不用问，这二位一定是雨婕的父母，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这可咋办，这不是为难死我吗！

“蛇仙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要是不救雨婕，我真的无法做人了！”方文旭无奈之下，只得脑后传音，再次哀求蛇精。

蛇精依然懒洋洋的：“你就别费事了，这事没得商量，雨婕上山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

“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没有！”蛇精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哪！那我如何面对雨婕的父母呀？”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

方文旭真是欲哭无泪，这他娘的简直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

果不其然，雨婕的父母忽然挣脱方大海，快跑几步到方文旭跟前，竟然跪倒在地：“文旭，你就看在我们老两口的面子上救救雨婕，就算你不娶雨婕，我们也不怪你，你再去和紫檀长老说，说你改主意了，啊！”

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夫妻俩，方文旭心如刀绞。他多想答应他们，可是他不能！方文旭仰天长叹，陪跪道：“叔叔，婶子，我真的有说不出的苦衷，其实我也不想让雨婕去，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办法啊！”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说出来呀，有族长替我们做主，你怕啥！”雨婕父亲恳切地说道。

面对哀求而期盼的目光，方文旭无力垂下头：“我真的不能说，不能说啊！”

中年夫妻互相对望，瞬间抱头大哭，哭声撕裂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方大海又忍不住了，怒吼道：“你这天杀的，你今天要不去改口，老子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