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百口莫辩

紫峰山大殿今天气氛可不大一样，乌云笼罩下的殿堂也显得阴冷凝重。空幽祖师阴沉着脸注视着前方，他那苍老的眸子里不时闪过一丝丝的杀气。方文旭跪在地上正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恩师。

“师父，我真的没有偷金丹，我只是进去看看雨婕，这之前您都是请示过您的呀！”方文旭努力辩解着。

空幽祖师收回目光，转头缓缓盯住他：“这些我当然知道，要不是本座的口谕，你怎么可能进得了炼丹房！不过单凭这个你就能洗脱你的嫌疑吗？”

“可是我真的没有，师父，您说弟子盗取丹药，您得有证据，我进炼丹房的确不假，可是进去就不等于是我偷的金丹呀！”方文旭极力辩解着。

“那你说是谁偷的？今天就你一个人进过炼丹房，难不成丹药自己会长翅膀飞走了？”空幽祖师的目光紧紧盯着方文旭，仿佛那目光要把他吃了似的。

方文旭一下没词了，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竟然也支支吾吾起来：“师父，弟子冤枉啊，那金丹真不是弟子所盗，请师父明察啊！”

“文旭，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出金丹，师父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再追究，文旭，你快告诉师父，你把金丹藏哪里了？”

“师父，您真是冤枉弟子了呀，金丹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怎么可能会去打金丹的主意，就算，就算师父把金丹赐给弟子，凭弟子现在的道行，也是不敢享用的呀师父！”

“算你还知道深浅，那你还不把丹药交出来！”

“可是丹药不在我这，我怎么交啊，师父，弟子真的没有偷，你要相信弟子啊师父！”

空幽祖师见方文旭说得诚恳，心里开始动摇。段毅一看情况不对，立刻道：“师父，这小子诡计多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说实话的，请师父把这小子交给弟子，弟子会让他交出金丹的。”

空幽祖师沉吟着，很显然他是下不了这个狠心的。

正犹豫之际，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进来禀报：“禀报祖师，负责给方雨婕送饭的老张头说，炼丹房的方雨婕死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尤其是方文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侍卫的话。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死于非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足足沉默了半刻钟，段毅忽然叫道：“一定是方文旭盗走丹药被方姑娘发现，于是他杀人灭口，一定是这样的。”

“放你娘的狗屁！”方文旭也情绪失控了，“我杀雨婕，那是我的青梅竹马，我看你才是杀害雨婕的凶手！”

“还敢狡辩，看我不废了你！”段毅说着扬起手掌。

“你敢！”方文旭毫不示弱。

“都不要吵了！”空幽祖师厉声呵斥，二人赶紧住口。

他来回踱了几步，他现在方寸已乱，不知如何处理眼前局面。他定了定神，对段毅道：“段毅，你先去丹房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师再和文旭聊聊！”

“师父！”段毅显然不愿意离开，无奈空幽祖师主意已定：“去吧，去丹房看看情况，回来报给我！”

“是！”段毅答应一声，很不情愿地朝门外走去。

空幽祖师又把侍卫们遣散，殿内只剩下了他和方文旭。空幽祖师和蔼地蹲下身躯：“文旭，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师父替你做主。早上你说红穆长老要害为师，他是不是也给你下药了？说出来，师父会有办法的。”

方文旭再次磕头：“师父，弟子真的没有偷金丹，弟子可以对天发誓啊师父！”

空幽祖师摇摇头：“那你帮师父分析一下，师父的丹药怎么会不见了，为师问过倪成了，他说只有你和芷夕去过丹房，你不会怀疑是芷夕偷了金丹？”

方文旭木讷地摇摇头：“那当然不是，芷夕怎么可能会偷丹药，绝对不是她，不是她！”

“对啊，不是她，那只剩下你了，文旭，你就说了吧，你要什么条件，只要你说出来，为师答应你！”

一听这话，方文旭顿时哭出声来：“师父，弟子不敢啊，我现在恨不得变出一枚金丹来给师父，可是我没有，我没有啊师父！”

空幽祖师是仰天长叹：“文旭，为师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要是再不识抬举，为师只得请你去地牢，冷静冷静了。”

方文旭惊呆了：“师父，弟子该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啊，我是被冤枉的，干爹，我是您的干儿子，我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您要相信我啊干爹！”

空幽祖师背过身去：“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几个侍卫，空幽祖师摆摆手：“把方文旭关进地牢！”

“是！”

送走了方文旭，空幽祖师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两次炼丹都是到了关键时候出了岔子，难道我楚兆恒真的和金龙白凤丹无缘？他坐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时间不大，段毅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师父，弟子去丹房看过了，那方雨婕确实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空幽祖师问道。

段毅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弟子也不知道，弟子见雨婕脖子上红红的，估计是被人勒死的。”

空幽祖师惊愕地瞪大眼睛：“难道真是文旭干的，他真的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段毅点点头：“人不可貌相啊师父，你不要看文旭一副憨厚的样子，肚子里什么样，我们真的没法判断啊师父！”

空幽祖师来回走了几步，他的眉头皱了又皱，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段毅，你这就去地牢，你去审问那个方文旭，无论如何也要把金丹的下落弄出来！”

“弟子遵命！”段毅答应一声，大步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