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接妹妹回家
“你们两个嚼舌根的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们。”郄麻姑捡起地上的碎石就扔过去了。
“砰砰砰”,石头没有扔中。
看着郄麻姑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村婶赶紧说:“郄麻姑,息怒,息怒,开开玩笑。”
村姑也曾领教过郄麻姑泼妇的手段,况且她还有田婆子撑腰,田婆子那个恶霸儿子可不是好惹的。她也赔笑着道:“郄麻姑,大人有大量,你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郄麻姑狠狠瞪了两眼,大声道:“下次,不要让我听见你俩在背后嚼舌根。否则,和你们没完没了。”她说完后,大摇大摆走了。
鹿溪芸摘了一篮子的野菜走回家去。走在田野的小道上,远远闻到一股熏鼻子的味道。
再往前走时,她看见鹿凌霄拉住夏知雨的衣服,用公鸭嗓哭喊着道:“知雨哥哥,前几天,夏爷爷回复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不能来我家提亲,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夏知雨冷冷道:“放手!鹿凌霄,我有喜欢的人,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鹿凌霄声提高声音道:“知雨哥哥,殷佩兰有什么好的?我有什么比不上殷佩兰?你为什么喜欢的人不是我?”
夏知雨冷冷道:“在我心中,佩兰不需要和任何人对比。她就是她!我就是喜欢她!”他说完后挥开鹿凌霄抓住他衣服的手,头也不回,大步走去。
鹿凌霄站在原地,头发凌乱,失神地看着夏知雨的背影,喃喃地说:“知雨哥哥,我一定不会放弃你......
鹿溪芸特意走慢一些,让自己的步伐声音放低。当她想绕过鹿溪芸时,鹿凌霄突然看见她,狠狠地瞪着她道:“烂心肝的贱人,看什么看,是不是在看我笑话。看见知雨哥哥拒绝我了,你开心啦......”
鹿溪芸忍着鹿凌霄身上发出的那股臭味说:“鹿凌霄,谁有空看你笑话了。你回去看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别说是夏知雨,任何一位人品好的男子都不会看上你!”她说完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五天后,鹿颜氏给每人缝好两套衣服。还有剩余的布料,鹿溪芸画好草图,让鹿颜氏做一个斜挂的包包。
鹿溪芸吃过早餐,和颜双米出门。两人坐牛车去长悦县。
步行了一刻多钟,去到周员外的家。
上次年轻的小厮看到两人这次换了一套新衣服,差点认不出来了。
小厮很快把两人引到大厅坐着等候,然后去向周员外禀告。
两盏茶的时间,周员外走了出来,他脸上带有一点淡淡的忧愁。
鹿溪芸见到周员外站起来道:“周员外,今天给老夫人再针灸一次,老夫人就痊愈了。”
周员外道:“鹿姑娘,实不相瞒。吾母正在院子里发脾气,今天的针灸可能进行不了。”
鹿溪芸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道:“周老夫人为何事发脾气了?”
周员外沉默了一下,道:“鹿姑娘,你开的药,吾母喝后,症症基本是没有了。刚刚敞人和吾母说再针灸一次就痊愈。敞人一下失言说了你是苓儿的姐姐,今天针灸后,要带苓儿回家。吾母听了后就发脾气说不针灸,不准你带苓儿回家。”
颜双米脸色一变,道:“周员外,不管老夫人是否愿意,当时是说好治愈老夫人就放苓儿走。我们今天必须要带苓儿走。”
周员外冷冷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一日未定乾坤,万物皆有变化。”
鹿溪芸上前作揖道:“周员外,我表哥说话急,请莫见怪。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妹妹和老夫人相伴一个月。妹妹能得到老夫人的怜爱,是妹妹的福气。老夫人闻之我要带妹妹走,我明白老夫人的心情。还望周员外带我去见见老夫人。”
周员外听了后脸色缓解一下,道:“还是鹿姑娘深明大义,请随敞人来。”
走了一段路,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只见几个丫鬟在扫地,整理茶几上的食物。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位穿着绸罗衣服的女娃。
女娃挨在老夫人的怀抱里,小双握着大手,奶声奶气的道:“奶奶,莫生气。生气就不可爱了。苓儿给奶奶唱歌,好不好。”
鹿溪芸看见女娃时,情不自禁唤了一声:“苓儿。”
苓儿听见有人唤她,她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鹿溪芸,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她的脸上从迷茫到开心,她从老夫人的怀抱里挣扎下来,扑向鹿溪芸,抱着她的大腿,喊着:“姐姐......姐姐.......”
老夫人见到鹿溪芸脸色一变,喊着:“苓儿,快回奶奶这里。”
苓儿抱着鹿溪芸的大腿不愿意松手。鹿溪芸蹲下来,摸了苓儿的头发。看着她一张娃娃脸红红润润的,苓儿在周家过得甚好。
她抱着苓儿坐在老夫人的对面,微笑道:“周老夫人,小女子十分感谢您对苓儿的疼爱。家母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被奶奶卖到府里。家母不得不承受骨肉分离之痛,这种锥心之痛的无力感,只能日日夜夜以泪洗脸。
苓儿尚幼,在贵府里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血缘的纽带,刻在骨髓中的亲情是永远不变的,她更需要亲情的陪伴。小女子恳求老夫人成全,让苓儿回到亲生母亲的怀抱中。小女子保证,会给苓儿一个健康有爱的成长环境。”
周老夫人看着苓儿安静地靠在鹿溪芸的怀抱里,长叹了一声,道:“也罢了,苓儿有你这样的姐姐,老身也放心一些。只是你有空时,要带苓儿来探望老身这个老太婆。在老身心中,苓儿就像是老身的孙女一样。”
鹿溪芸没想到周老夫人这么通情达理,开心地道:“周老夫人的成全,小女子十分感激。有空时,小女子一定会带苓儿来拜访老夫人。”
苓儿跑过去,伏在周老夫人的怀抱里,奶声奶气地说:“奶奶,您永远是苓儿的奶奶。苓儿会让姐姐带苓儿来看奶奶的。”
周老夫人眼眶隐约有泪珠,她摸着苓儿的头发,道:“苓儿乖,有空要来看奶奶。”
鹿溪芸等周老夫人平复心情后,帮其针灸。并详细为其做全身检查,发现有一些老人病,幸好问题不大,开了一些药方给老夫人调理。
周员外等鹿溪芸为其母亲开药方后,拿出了苓儿的卖身契递给她。
鹿溪芸接过卖身契,感激地说:“周员外,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是略懂一点医术。他日,如果府里有医术上的问题,我一定尽力相助。”
周老夫人让丫鬟收拾苓儿的衣服,足足有三个大木箱。
临别时,苓儿拉着老夫人的手,奶声奶气道:“奶奶,苓儿要回家了。奶奶要保重身体嘞。”
周员外让府里的马夫用马车送鹿溪芸回家。
几人刚上马车,马夫准备要走时。
突然,一个小男孩从大门跑出来,焦急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