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流放边疆

吹风鳖跪着地上看去羊县长，大声喊道：“青天大老爷，请为小人作主。”

田婆子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大老爷，请为民妇作主。村里的刁民把老娘和儿子打成这样......”

羊县长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肿得像猪头似的吹风鳖和田婆子。

他再看去颜双米，眼神里好像在说：这俩个是被告？有这么惨的被告？是原告吧？

颜双米看去羊县长，嘴角轻扬，神情自若。

人群中有人喊道：“吹风鳖是恶霸，请青天大老爷明辩是非，让恶人有恶报......”

羊县长从身上拿出来一块长方形的惊堂木，拍了一下，道：“肃静！”

吵闹的村民马上安静下来。

羊县长道：“今日本官收到风声，说白鹤村有人犯下丰顺国大例律法规定的事。本官特意破例亲自来到村里审核，省下繁文缛节的程序。

本官会公平公正直接审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是怎样。

羊县长继续道：“听闻地下跪下的两人是被告，有谁是原告的？请站出来。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是你想要告被告，尽管走出来，本官会为你们做主伸冤。”

鹿溪芸拉着小蔚走了出来，在羊县长面前跪下。

村民大眼看小眼，议论纷纷。

吹风鳖和田婆子狠狠瞪着众人。

羊县长道：“机会难得，本官只来这一次。下次告状要写状词，去衙门里去告。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告？”

刚刚围群殴打吹风鳖和田婆子的几人，下定决心，走到前面跪下。

有人带头了，陆陆续续就有人跟着走到前面，原告占了全群三分二的人。

羊县长道：“这么多的被告，简直是罄竹难书。本官当官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指着鹿溪芸继续道：“你先说，为什么要告被告？”

鹿溪芸缓缓道：“县长大人，请为小女子和弟弟作主。小女子今日去田野里割草，回家时，得知弟弟被吹风鳖掳走。家母知晓后，哭的肝肠寸断， 撕心裂肺。妹妹只有三岁，知晓哥哥被坏人捉走，也哭得伤心欲绝。吹风鳖勒索小女子，狮子漫天开大价。小女子为了救弟弟，手无寸铁来到 田家。

吹风鳖说勒索到银子去赌坊摸上几把，乐一乐，再去青楼里寻欢作乐。小女子的银子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岂能让这吹风鳖拿着银子逍遥快活。

最终，吹风鳖没有得逞，但也犯下勒索之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女子希望县长大人能秉公办案，让犯下勒索罪的吹风鳖罪有应得。”

坐在羊县长左下方的朱师爷一边听鹿溪芸讲话，一边把证词记录下来。

吹风鳖恶狠狠道：“野丫头，你们把我打成这样，还有理了。”

鹿溪芸淡淡道：“吹风鳖，你的伤终归会好，只是皮肉之伤。犯下勒索之罪却是触犯了丰顺国大例律法规定的事，跳入黄河水洗也洗不清了。”

田婆子大声吼道：“死丫头，你找死，等着瞧，老娘不会放过你。”

鹿溪芸听了后拍了拍胸口，轻声道：“吓死小女子了。”

然后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对羊县长轻声道：“县长大人，请为小女子作主。县长大人在此，这田婆子敢公然漠视法规，恐吓小女子。可怜小女子瘦弱的身子，哪能是熊腰虎的田婆子的对手，只有被欺负的份。”

说完，她低下头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可是眼角里可没有泪水呢。

颜双米看着鹿溪芸，嘴角不由上扬，眼里尽是笑意：表妹，你可知此时柔弱的你，是多么的迷人可爱。

小蔚听了鹿溪芸的话后，对鹿溪芸怯怯道：“姐姐，我怕，吹风鳖和田婆子太凶了。”

鹿溪芸转身，用手拍了拍小蔚的后背道：“弟弟不用怕，县长大人在此。姐姐相信县长大人会严惩恶人，为我们这些弱小的平民作主。”

吹风鳖对着鹿溪芸恶狠狠道：“野丫头，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羊县长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道：“肃静！下一个原告。”

一位矮矮瘦瘦的大叔走了岀来，他对着羊县长道：“县长老爷，小人要告吹风鳖勒索、恐吓、殴打三项罪名。”

羊县长道：“原告请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大叔撩起衣袖，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在手臂上，像附在皮肤上的一条蜈蚣。

大叔指着吹风鳖道：“县长老爷，这吹风鳖在村里横行霸道。这条伤疤是吹风鳖勒索小人第三次时，小人反抗，他用刀刺伤小人的手臂。

小人力小人矮，根本不是熊背虎腰、力大无穷的吹风鳖的对手，只能任他宰割。可怜小人一年来辛辛苦苦种庄稼的收成，换取的银子都被这吹风鳖勒索了。

听闻这吹风鳖勒索村民的钱，是去赌坊、去清楼挥霍掉了。这吹风鳖一天在村里，小人一天都没有好日子过。小人请求县长老爷为小人做主，严惩这恶霸。”

大叔的话说出了众多村民的心声，他们听后，议论纷纷。

朱师爷在挥笔记下这证词。

羊县长用惊堂木，拍了一下，道：“肃静！”

众人安静下来，羊县长道：“下一个原告。”

一位瘦弱的大婶抢声道：“县长老爷，民妇要告田婆子。民妇是田婆子的邻居，民妇要告她偷窃。民妇种的粮食，晒在自家院子里的谷子，她大摇大摆带着竹篓来偷；民妇养的鸡鸭，还没长大，就被她经常进院子里偷去吃。

这谷子和鸡鸭是民妇一家的收入来源，可怜民妇一家饿得骨瘦如柴，田婆子却是吃得胖成猪。民妇请求县长老爷为民妇作主，严惩田婆子。”

......

一个个原告控诉吹风鳖和田婆子的罪行，朱师爷写下厚厚的证词。

羊县长看了朱师爷写下的证词，脸上严峻，即下判道：“吹风鳖和田婆子所犯罪行已经确凿。现判吹风鳖脸上刺一个‘囚’字，流放边疆。田婆子免脸上刺字，流放边疆。即日先收入牢房，秋日发送边疆......退堂。”

吹风鳖和田婆子听后，面如死灰，大声喊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两个衙差从马车里拿下手铐脚镣，给吹风鳖和田婆子戴上，并押去马车里。

村民脸上看着吹风鳖和田婆子罪有应得，都是拍手称赞。

颜双米走到羊县长面前道：“羊县长，请，在下送你回衙门。”

村民陆陆续续离开。

鹿溪芸拉着小蔚和佩兰刚走几步。

张里正 在背后喊道：“芸丫头，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