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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暗恋多年:她是他心上的光

云芷急的汗都下来了,她抓着那铁门边,用力地往上推,可是那道门实在是太重了,她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门却依旧是纹丝不动的。

“皇上,要不您也屈尊,过来搭把手?”

怎么办?如果出不去,她总不能夜不归宿吧?

她原本也是想着,把物资收进空间,就能走人的。怎料会遇上这么多麻烦,倘若不是荣景初一起来了,她活着出去只怕都困难。

这面云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回眸一看,荣景初已经找了块空地,捡来些干柴,燃起了一个火堆,他又抽出些干草铺的厚实整齐,径直坐下来,肆意地烤起了火。

嘿,要说人家可是想得开,看这架势是打算在这儿将就一夜了。

云芷在这种地方可睡不着,她继续咬牙抬她的大铁门,还试图从缝隙间钻出去,然而,都失败了。

她又去找其他出口,荣景初只默默地烤火,任凭她折腾。

直到她感到累了,心甘情愿地凑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两小坛酒。

她将其中一坛双手奉上,笑得一脸谄媚,“皇上要不要喝点,暖暖身?”

荣景初接过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早就为她铺好的那堆干草,“坐吧。”

云芷一溜小跑,于他旁边坐好,眼睛却巴巴地望向那道铁门,“既然出不去,只能等友瑜他们来救我们了,也不知道他们多久能赶到……”

荣景初轻扯了一下唇角,“你和朕的人,熟的倒是挺快。朕认识你许久,却也没见你如此客气过……”

说时,他拔了酒塞,示意她来碰个杯,“聊聊?”

云芷也连忙拔了酒塞,将自己的酒坛与他的磕在一起,“反正也出不去,就全当消磨时光了。”

“方才这一路上,还要多谢陛下护我周全。”

说时,她十分真诚地喝了一大口。

荣景初望着她如月光一样皎洁的脸庞,不免有点出神,“倘若朕并不打算迎回父兄,云娘子会看不起朕吗?”

那酒入喉本就辛辣,再加上荣景初抛出的话题实在是太犀利了,云芷直接被呛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这……这种多说一句都会掉脑袋的事儿,皇上不该来问我吧?”

荣景初自顾自喝了一口酒,目光看向远处,陷入了沉思,“云芷,你还记得婉妃吗?”

婉妃叫做梅婉,是荣景初的生母,前任礼部尚书府的嫡长女,云芷当然记得这个命运凄惨,却活得轰轰烈烈的皇妃。

不仅记得,云芷还为她痛惜了很多年呢……

那是云芷十一岁的时候,大同和金国联手灭了大楚之后,一直是友好的兄弟盟国,便是那一年开始,金国的胃口越来越大,有了攻打大同的打算。

而太上皇为了平息战乱,便决定赔偿一百万两雪花银,并送上一千个美女求和。

这最先遭殃的人,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婉妃。

和后来云芷的遭遇一样,她也是大汗司马继雄钦点的美人,根本就逃不掉。

那一年的荣景初还仅仅是个文弱的少年,所有人都瞒着他,他是婉妃出嫁之时才得知这消息的。

有人说,他当时甚至来不及穿鞋子,就光着脚追着母亲的送嫁队伍,撕心裂肺地跑过那一整条长街。

而婉妃舍不得儿子,又不甘去金国受辱,让儿子蒙羞,在皇城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便挥刀自缢了……

因为婉妃的自私不顾大局,太上皇没办法和司马继雄交代,他因而大发雷霆,下令诛了梅家的九族,那一夜礼部尚书梅大人的府上刀光血影,无一生还。

唯有荣景初这个皇家血脉活了下来,成了比荣景瑜还不受待见的皇子。

太上皇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理亏呢,所以他下令封锁消息,文武百官乃至整个大同国,凡是有提起这件事的人,杀无赦。

一时间,所有人都为了自保,无人敢再提起这桩惨案,也无人敢靠近荣景初这颗弃子。

只是,除了她云芷。

沈家外祖父和舅舅说起这事,向来是背着孩子们的,所以云芷一直不知道。

直到这日,云芷随外祖父进宫玩。

她和荣景瑜在御花园的小亭子里一起看书,看到了独自坐在湖边发呆的荣景初。

云芷当侠女当惯了,看他怪难过的,便想叫他过来一起玩。

岂料,荣景瑜却连忙将她拉住了,她犹记得他说:“小心沾上十一弟会倒霉的。”

云芷不解,他便把婉妃自缢,礼部尚书府被诛九族的事儿与她全说了。

然而,云芷听了一点不害怕,还十分同情婉妃,她径直冲上去拉住了荣景初的手,一定要带他去找太上皇要个说法。

荣景瑜简直都要吓尿了,连忙捂着她的嘴,将她给扛走了。

后来,云芷被外祖父带出了皇宫,很长一段时间,任凭她如何哭闹,都不肯放她出太傅府的门。

回想起过往,云芷也不免觉得震撼,她那哪是年少轻狂,根本虎娘给虎儿子开门——虎到家了啊……

现在想想,荣景初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去从的军,他和云芷同岁,当时也不过只有十一岁而已。

太上皇大概是怕他报复,从不给他任何关照,他靠着自己的本事杀出了一条血路,赢得了所有子民的敬佩仰望,可是他依旧没有兵权,甚至就只是个闲散王爷,在朝中连个正经职位也是没有的。

云芷与他虽然是死对头,但是他心里的愤恨到底还是能共情的。

毕竟,那样遭恨的爹她也有一个。

她就是参透了荣景初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所以在荣景瑜拿迎回二帝当把柄,揭开荣景初的伤疤时,她才会主动开口,替他怼了回去。

如今的云芷长大了,为了自保,她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婉妃的事,但是在荣景初面前,他们彼此或许都可以破了这个例。

她默了默,终是说道:“若我是婉妃,为了自己的儿子日后不被人折辱,诟病有一个去和亲的娘,一定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若我是战王,也永远忘不了太上皇对婉妃和梅尚书一家的暴行。”

简简单单两句话,足以平复荣景初内心所有的烦闷。

他凝望着她那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蓦然想起那年的湖边,她拉起他的手,坚定地说:“走!我带你去为娘娘讨要一个说法!金国敢冒犯我大同,打回去就是了!凭什么任他们嚣张?凭什么牺牲婉妃娘娘?而那梅尚书全族又有什么错?我们泱泱大国,难道还怕了金军那几个杂碎不成?”

那一日突然跳出来的云芷,一直是洒在荣景初心上的光,他始终没忘记那日湖边她说的话,从此也再没放下过她。

而如今,她虽然长大了,内敛了,但是内心深处,仍然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侠女云芷。

她敢说太上皇有错,面对太子的强娶,她也敢逃婚。

她始终是那个能和他并肩而行的人。

荣景初的眉宇渐渐舒展,淡淡道:“你不会是婉妃,你比她有福气,你会比所有人都有福气,也会比所有人都活得肆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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