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王景弘撒野,秀瑛受伤
郑和这顶泰山,也要离宫而去。
他王景弘以后就是皇宫大内里的老大。
现在,他内心深处就有一团欲火,就想马上宣泄出来。
他现在只想看着秀瑛为他宽衣解带,褪下衣衫。
娇嗔低吟...甚至...
秀瑛哪里见过这种骇人场景,先是一阵羞耻感涌上,随后来的是惶恐。
她奋力挣扎起来,“请王公公放手,王公公...”
“芸娘…芸儿听话,本公疼你,让本公疼你一次吧。”
说罢,王景弘使出蛮力,将妙人钳制住就往身下带…
臭哄哄的大嘴,对着秀瑛喘着粗气的嘴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压了上去。
“唔...”
酒气混着口液从对方嘴里流出,充斥着让人恶心反胃的味道。
秀瑛难受极了。
她咬紧牙关,竭尽全力用手臂抵在两人中间,然后猛地一推。
王景弘跌倒在床,床板承着重力,发出嘎吱嘎吱闷响。
这么一折腾,王景弘此时肚里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娘的,本公好话说尽地恳求,她居然不为所动。
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
此时的王景弘恼羞成怒。
他咬牙切齿地扑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声音划破夜色,在静谧的午夜里尤为响亮。
王景弘白皙脸颊上立即映现出五指红印。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脸,怔愣在那。
这个小宫女竟然敢打他?
秀瑛也是惊呆了。
她求胜欲望强烈,明白这时候不逃就会没命的。
她猛地推开门奔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用衣角拚命擦着嘴唇,好似要擦掉一层皮才算干净。
眼泪如泉涌般迎风流出。
月光照着高墙内的青石板路,犹如白霜一样惨淡,宛如秀瑛此刻的心情。
嘴唇被粗糙衣料蹭得通红微肿,但擦抹动作仍没有停止。
狂奔之下,冷风从口中灌入肝肠,凉得人都麻木了。
幸好一路上没有遇到巡逻的侍卫,也算是平安无事。
眼见着就要到达乐坊宿舍门口,踉踉跄跄的她一脚踩歪。
“啊!”
犹如脱线似的木偶,身躯一下子摔倒在石阶上,额头磕在石头上,昏厥了过去。
……
“小安子!你可要老实跟姑姑说,这位姑娘是东宫里的什么人?”
中年妇人的声音铿锵有力,直逼的小太监是哑口无言。
“钱姑姑请别问了。”小安子求饶。
“什么别问了?人是你送到我这里来的,也是我抢救活过来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宫人,万一太医院问起来,我怎么回复?”
“你要是不说,就把人给我撵走,不允许再来我这里,否则我就得被处罚,轻则敲破饭碗,重则下狱杀头。”
钱姑姑厉声厉色,连珠炮式地责问。
她说得很在理。
“好吧,是奴才今日一大早去乐坊,才发现她昏倒在院门口,满头是血,人也冻僵了…”
“你去乐坊做甚?谁派你去的?说!”
还没等小安子说完,被钱姑姑厉声喝断。
“是…是奴才义父吩咐要做的。”
小安子被追问得没法,只好抬出他的义父。
小安子义父叫罗平,是东宫殿前大太监,属于四品内官,相当于东宫内侍总管。
罗平、小安子还有钱姑姑,都是北平燕王府里的人,现阶段属于皇室成员的亲信。
两人对话声音从门口传入里屋,躺在床上的秀瑛悠悠转醒,
她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尤其是头部,晕乎乎的。
手摸额头,上面包着纱布和绷带,还有不少血迹。
满屋子一股作呕的药味。
一墙之隔的窗外房檐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双手端起熬在炉子上的草药。
小安子忙拿过纱布滤网放在碗口,以防大块的药渣掉入碗中。
女人故作不满的轻哼,倒好之后,无奈道:
“赶紧给那丫头送进去吧。”
“多谢钱姑姑。”
小安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药,刚进门就见人已经醒了,柔弱的眼睛悠悠盯着自己。
小安子一惊,险些洒了手里的药。
“芸姑娘,你醒了?”
“是小安子啊。”
她认得这个东宫内的小太监。
经常过来瞧一瞧的就是他,有时也会捎来一些肉糜粥之类的东西。
秀瑛双臂撑起身子就要坐起来,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气,直接又软倒在床上。
小安子一见此景,快速走上去,先把药放在床头桌上,然后伸手扶着秀瑛手臂,一点点地坐起来。
“这是太医院苏姑姑的独立医舍,你刚醒来请先别乱动。”
“太医院苏姑姑?”
秀瑛听罢十分疑惑。
小安子也不急着回答,他先把被子给她盖好,弯腰去拿汤药。
勺子在黑乎乎的药汁里翻搅,还用嘴吹散热气,满屋散发着阵阵苦味。
服侍人这方面,小安子轻车熟路,很有耐心,做得也很到位。
他只知道这位叫芸娘的乐坊宫女,非常神秘,是上面有人找到他的义父周平,要求他设法关照。
周平旋即令他专程关注芸娘的一切动静。
这样,他就隔三差五地过去乐坊探望。
今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他提着一罐子肉糜粥过去,瞧见
芸娘昏倒在院门口,还满头是血。
小安子吓得不轻,连忙叫上宫内巡逻侍卫,把她直接抬到苏姑姑这里。
经苏姑姑一番抢救、包扎和用药,秀瑛苏醒了过来。
“你流血不少昏厥了过去,现在好像又开始发烧,奴才大
清早给你送肉糜粥过来,发现你晕在院门口,便安排人送到苏姑姑这里。”
“苏姑姑是皇后娘娘的御前医女,是咱燕王府里的老人,去年秋才跟随皇后娘娘从北平过来的。”
“苏姑姑这里有救命的好药,她能给你治病。”
小安子用手中小勺子搅动药汤散热,一边开口慢悠悠说道。
秀瑛呆呆听着,眼前一亮。
自己命不该绝。
上次发烧几天没好,小安子送来的药汤,估计也是出自苏姑姑这里。
这次跌得头破血流,幸亏小安子发现及时,又是苏姑姑相救。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谢谢你小安子。”
“别别,芸姑娘,我只是一个奴才…”小安儿连忙摆手。
“别说自己奴才,我也是,这样你…应该比我小吧,我今年就十七岁,叫我芸姐吧。”秀瑛灵机一动。
“我今年十六岁,芸姐。”小安子允诺。
秀瑛终于开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