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判决
几日后,顾瑜正好带着小宝和韩立来到糕点铺子没多久,便有一名小吏找了过来。
正是之前帮顾瑜递了两次消息的那名小吏。
见到顾瑜后,脸上笑容灿烂,“顾娘子,管师爷让我一趟,接你去县衙,谢家的案子有结果了。”
顾瑜从柜台上拿起一盒小蛋糕递了过去,谢道:“麻烦你走一趟了,劳烦你等我片刻,我去后面交代一下。”
小吏接过蛋糕后,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顾娘子和我客气什么。”
接过蛋糕后看了一眼,发现正是他来买过几次的那款,心中对顾娘子更是满意了。
他重新盖好蛋糕盒子,拎在手里,打算下班后带回去吃。
现在顾娘子的糕点铺子里的蛋糕在县里可是出了名的难买。
每人只能买一次,一次最多买两个。
每个月就卖那么几天,卖的时候也不多,卖完就收。
很多好一口甜的,买不到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现在,他来跑一趟,就得了个蛋糕,还是他喜欢的口味,让人不禁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不像他去谢家那边,每个人都冷着那么张脸,还直接被拒绝进门,也是晦气。
小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打量着这间小小的糕点铺子。
和刚开始那会儿不同,柜台已经移到门口处,旁边摆着几张板凳。
铺子中间摆着两张大桌子,桌子上是用竹子编成的样式精美的大矮竹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饼干。
两面靠墙的地方各打了柜子,上面放着小蛋糕和各种面包。
空着的地方多,都是已经买完了的。
正对着门的那面有一个楼梯往上,听说是包间,但小吏从未去过。
听人说,包间还需要提前预约,还要持铺子里的金色会员卡才能预约。
去一次打底就要消费50两,听说有包间里每日都提供蛋糕的,还有一种好喝的茶,叫什么奶茶。
小吏心里摇着头,怕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娘子夫人享受的。
小吏心中想着有的没的,顾瑜已经从后院出来了。
“久等了,我们走吧。”顾瑜嘴角抿起一个微笑,轻声道。
小吏摇摇头,“没多久,我们走吧。”
“管师爷让我和你说,不用担心,山匪已经全部被抓捕了,他们的老大也已经招了,今天让你过去,就是要定山匪还有谢家的罪。”
顾瑜沉默片刻,叹了一声,低声道:“谢谢你的消息,我知道了。”
小吏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也是为顾老爷气愤,那谢老爷就因为做生意做不过人家,便想玩把人给害了。
就这么一个人,县里很多百姓还说他是大善人。
就因为他施过两次粥,真该让人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两人脚程都快,所以没多久,就来到了县衙。
今日的县衙,也是公开审问的。
顾瑜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百姓了。
有人认出顾瑜,还安慰道:“顾娘子,别怕,若是县令老爷不为你申冤,我们这一大群人可不依。”
“是啊,顾老爷才是真的大善人,每个月都会请医生为我们义诊。哪像谢老爷,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就是,说要每月给我们施粥,结果施了两次后就没踪影了。”
“怪不得会做下这般恶毒的事,他的心就是黑的!”
……
顾瑜朝着旁边点点头,大声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相信苟县令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进到公堂之上,发现里面人还不少。
最上面坐着苟县令,在他之下是管晋。
顾瑜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管晋的视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让顾瑜放心。
堂下跪着白虎帮老大,还有谢家两父子。
除此之外,还有谢如意,韩悠素。
顾瑜走进来的时候,谢如意和韩悠素两人都垂着头,用帕子捂着嘴,哭得极为伤心。
发现顾瑜进来后,两人哭声一顿,皆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
等意识到她们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又不由得一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顾瑜到了,便直接宣布这几人犯下的罪和惩罚吧。”苟县令丢了一块红签下来。
接着,管晋从旁边站起,手上拿着状纸,开始宣读。
“谢震天,谢如意父女二人勾结山匪,谋害顾钱后还意图谋害顾瑜,按律三日后流放。”
“谢承越知情不报,还暗中教唆,判二十仗后收监三月。”
“孙大牛,系白虎帮老大,在祥和县时便欺压百姓,后进山落为山匪,多次抢劫过路商人,手中人命不知凡几,按律当斩,三日后行刑。”
“其余白虎帮帮众,手中有人命者,皆斩,其余三日后流放。”
宣布完,白虎帮的人脸上皆一片灰败,纷纷求饶。
白虎帮老大更是,眯眯眼直接瞪成圆形,怒视着谢老爷子,若是没有人压着,怕是要直接扑上去,嘴里骂道:“谢震天,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我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后悔了,不该听谢震天给他描绘的光辉前景,不该贪心,听了那谢朋的话,来到这县里。
若他小心待在山里的话,现在他就还是买个一呼百应的孙老大!
谢震天听到判决后,直摇头,连呼冤枉,后面想到什么,又是咒骂谢如意,又是咒骂苟县令。
连他最喜欢的儿子谢承越也一并骂上了。
“你说说你,娶了个京里的媳妇有何用,我还不是要被判流放!我当真是白养你一场!”
“当初就是因为你没用,我才会想着除去顾钱,让我谢家站稳脚跟。”
“现在还是你没用,才会想着通过一个女人去当官!”
谢老爷嘴里骂骂咧咧,直接把谢承越的一层皮扒了下来。
韩悠素这才知道,原来谢承越娶她只因为她是韩家的女儿,就连她喜欢上他的那次英雄救美,都是他设计出来的。
想到昨天晚上的屈辱,韩悠素脑子就像炸了一般,直直朝谢承越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