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暴露行藏
方指燕相好位置，下到外城墙外，腾身而起，足尖在城墙上借力两次，窜上二十米高的城墙，停也不停，翻身就窜到了盘龙大队驻地上空，四肢大张，飘飘下降。
在这种地上灯火寥落暗淡，天上无星无月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一个人静悄悄的从天而降，如果不是有人专门盯着天空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而盘龙大队自以为这里就在内城边上，十分安全，驻地里连个守夜人都没安排，于是方指燕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到了别墅顶上。
别墅阁楼也是关着门的，方指燕从楼顶贴着墙壁下滑，在窗边扳着窗边金属框停了下来。里面虽然有光亮穿出，不过下了窗帘，看不到是什么情况，隐约有声音传出来。方指燕凝住神，把耳朵贴上玻璃，只听得里面啪啪的响，原来有人在里面打牌。
听了七、八分钟打牌声和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呻吟声后，才听得有人骂道：“臭婊子，跟我玩清高？早晚也让你这样躺着让我弄！”
方指燕眉头一动，没错，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在外城门口的张少贤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少贤又骂道：“敢背叛我？等我抓住，不把你玩完卖到窑子里去我跟你姓！”
“张少，张少，不要卖我啊，你说什么我都照着做……”一个女人惊恐的说道。
“啪”这一巴掌也不知打在哪儿，声音有些响亮，张少贤道：“不是说你，别扫兴。”
“哦，哦……”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打牌声，再过得七、八分钟，室内风平浪静，其间不时有张少贤的诅咒谩骂传出，只是他没提姓名，也不知道他嘴里骂的女人是谁。
想不到大晚上的，在这儿趴窗户吹冷风，只听了一段时间打牌唱歌声，方指燕爬回楼顶，从来路出了城外。
今晚探得的信息不多，不过不要紧，自己有的是时间，明天晚上再来就是了，敌在明我在暗，怕什么？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白相义应该也休息了，过去也打探不到什么东西，方指燕再观察一下盘龙大队的房屋布置，记了下来，就从山岭上返回科华工业园。
屠宰场办公室已经改造成简单的住房，方指燕回到房间的时候，纪池正拿着本课本在教若水学习语言文字，见到他回来，两人丢了课本扑上来。
温存了一会儿，方指燕道：“你们等一下，我先去收收东西。”
投进去的料早就加工完了，生产也被纪池关停，方指燕过去收产出，发现没有晶核，回去一问，才晓得晶核都被小白偷吃了，这个吃饱了晶核的的货正在对面睡大觉。
我去，在山上的时候，方指燕见小白都把晶核让给若水，还以为这货对晶核不感兴趣，想不到这回一下就给他弄了个大的。捕杀的大老鼠的各阶晶核比例比变异人低，但是这一两万颗晶核里面，少说也有两百颗二阶晶核和二十颗左右的三阶晶核，小白这一吃，就相当于吃了他二十几万颗一阶晶核。
想到这里，方指燕把小白宰了红烧的心思都有了，只是看着两女满是歉意的眼神，只好只责自己大意了，道：“算了，下次看紧点就行了，不过一、两万老鼠而已，喂得起。”
……
第二天，方指燕从玉臂粉臀间挣扎起床，前往生产线投料，见小白跟了过来，叉着它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再偷吃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弄个油炸大兔头！听懂了没有？”
小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方指燕，吧唧吧唧嘴巴，拔开他的手，跳到生产线上看白条产出记去了。
方指燕气得牙痒痒的，也拿它没办法，巡视一了遍，生产正常无异状，又回到房间。
已经梳洗过的两女捧着课本坐在一起，一个教一个学，场面比初次相见的时候好多了，甚至让他觉得有一丝丝温馨之意。
方指燕也不打扰，又到生产线上走走看看，不久，纪池就跟着过来了。
“怎么不教了？”
“先让她自己看着。”纪池道，“我看她学得很快，理解能力也很强，照这个进展速度，不用多久就会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我也怀疑过她是个变异人，但是没办法确定，毕竟她和别的变异人相比有着很大区别。”方指燕叹了口气，道，“要是变异人能像她这样教一下就能变正常，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想得太好了，就算别人变异人都能教能学，但思维正常了就真的好办了吗？只怕更难搞啊。人性总是复杂的。”纪池摇摇头，又问道，“你真的认为若水聪明了是好事？我看对你未必是什么好事吧？女人都是爱吃醋的，她傻傻的什么都听你的不是更好？”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只要有可能，就不能让她浑浑噩噩过日子，以后的事，以的再说。”方指燕道，“纪池，白天你还是少点到这里来吧，免得被有心人注意到，而且那些人也要你管理。对了，现在科华这边的生产情况怎么样？”
“原本的库存原料都已经用完了，又没有新的原料补充，所有的工厂目前都处在停产之中。”纪池道，“现在科华的工人都在集训，我想干脆把他们都转为战士。”
工业园会因为缺少原料停产是早有意料的，只是停产得比预计要早上一些，方指燕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从戒指里拿出一包晶核递给纪池，道：“这里面大概有五、六万颗一阶晶核和五百多颗二阶晶核，你拿去用着。”
昨天屠宰场只开了半天工，产出的晶核除了这包，还有五十七颗三阶晶核，当然，被小白吃进肚子里的就拿不出来了。
纪池也不跟自己男人客气，接了过来，默运异能，把它变成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包包，塞进裤袋里。
“你这个技能真是妙用无穷啊，连我都有些羡慕了。”方指燕见了大叹不已。
“你想要的妙用是另有所指吧？老天可是清楚得很，不能让你用这个异能来祸害女人。”纪池吃吃的媚笑道，“想试就来找我。以后我白天回工业园，晚上再到这里来，别人就不会觉得有问题了。”
“咳，咳，你这说的什么话，别什么都往那儿扯。”方指燕略有些尴尬，道，“对了，昨晚虽然探到了一点消息，不过还差得远，今晚我还要再去湘谷城那边看看。晚上回来可能会有点晚，你们也不用非要等我回来，时间晚了就先睡吧。”
“嗯，那我就先走了，再不走那边就有人要不开心了。”纪池笑着瞄瞄办公室房间，道，“看得真紧。”
原来若水在房间里看书的，这时已经站到门口边来了，不时往两人处观望。
送走了纪池，方指燕赶到产线后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守在那儿的小白抱回了房间。生产了十多分钟，每一个装晶核的盘子里已经产出了两三百颗晶核了，小白死死扳着其中一个盘子的盘边，硬是把里面的晶核舔进了肚子里。
办公室房间斜对面的小办公室已经添了一张小床，改作小白的房间了。方指燕抱着小白进了它的房间，刚把它放到地上，它就往前蹦去。
方指燕手急眼快，扯着小白的尾巴把它曳回来，道：“今天还敢偷吃，要打屁股！”
小白反过身，两脚向着方指燕蹬来。
“哈，原来你是只母兔……”
方指燕一不小心，又被小白踹了个跟斗，才爬起身，小白已经呲牙咧嘴的扑了上来，一人一兔在房间里撕打起来。
若水在对面门口捧着小学生语文课本，笑嘻嘻的看着，一脸的舒心愉快。
……
今晚方指燕还打算抽时间去内城白相义的府邸看看，所以天一黑就别过两女，翻山越岭往湘谷而来。第一个探察的地方还是火凤大队驻地的柳栖梧，昨晚已经走了一次，很顺利，今晚自然是如法炮制。
等摸近那栋两层的小楼旁边时，方指燕发现二层之上的小阁楼内有人在。他在隔壁一楼楼顶等了十多分钟，小阁楼中的人也没离开。
思忖到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自己无声无息的上隔壁二楼，阁楼中的人也察觉不到，于是腾身而上，扳着二楼的矮墙边，探头往阁楼看去。
这一看，方指燕登时有些头晕，今晚这小阁楼跟本就没有关门，柳栖梧正持着她那柄青中带黑又花白的火凤枪站在阁楼门口，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盯着这楼面呢，方指燕这一探头立马就和她打了个照面！
“什么人？”柳栖梧见墙边突然探出一个罩头人头来，提枪平胸，蓄势待发，就在方指燕以为她要一枪刺来之时，却见她垂下火凤枪，惊喜的叫道，“会长？你回来了？”
“不错，我回来了。”方指燕翻身上了楼顶，心里却是大惑不解，柳栖梧带着人叛离公会，见到自己不应该是惊惶失措才对么？怎么现在看她两眼泪水汪汪，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遂问道，“我戴了头套，你也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