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都市里的山羊人,杀羊取肉
“那不巧了吗，我有个好吃的店铺，咱们去瞧瞧！”张天养嘴角上扬几分。
而汪难看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阴森森的不像是有好事发生一样。
“那个……圣子，一早上的，吃那么油腻不太好，我还是点个豆浆吧！”
“哈哈哈哈……”张天养听闻忍不住大笑起来：“好敏锐的直觉啊。”
“……”汪难顿时无语起来。
这还用得着什么直觉啊，看就知道了张天养一定没安好心啊。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肯定是等着到时候调侃自己呢。
所以，汪难还是毫不犹豫的先拒绝再说吧。
很快来到早市。
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将车子停下来后，汪难开口道：“圣子，是这里没错吧？”
“走吧！”张天养点点头，这片是老城区，甚至已经靠近郊区了，基本上住的都是老人还有外来务工的。
因此，周围可谓是鱼龙混杂。
但很快汪难就发现了张天养似乎并没有走向早市，而是专门挑那些不起眼的小路或者阴暗的地方钻。
要不是清楚张天养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的话，她都要怀疑接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圣子，血腥味！”
就在这个时候，汪难手中忽然多出一柄匕首，警惕的看着周围。
“别乱动！”张天养大手按在了汪难的肩膀上。
顿时汪难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憋屈感。
就好像一股火气刚要爆发，结果随着张天养的这一巴掌，硬生生给按了下去。
但体内的火，还在。
“难受吧！”
张天养嘴巴微动，没有发出声但汪难耳中却接收到了他的话。
“别说话，别盯着一个地方看。”
汪难张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很快深吸一口气就闭上了嘴巴，同时视线也进行了休整，无论看哪都以眼角的方式去扫视。
很快，她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林中，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手持一柄长刀，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以汪难的经验，从最初开始嗅到味道地时候就知道了……人血！
绝对是人血！
但让她好奇的是，她现在和张天养两人就这么贴着墙根站着，难道说对方就看不见他们吗？
为什么不让她先下手为强呢？
可很快，她就惊讶到了。
“奇怪，没有人？”
“可是……这淡淡的杀气是怎么来的？”
说着话的同时，不断的闭着眼嗅着周围，绕了两圈却始终不见什么后，这悄然转身又钻入了那片茂盛的树林当中去，消失不见了。
“这……”汪难刚要开口，可下一秒顿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让她看到了恐惧的一幕。
只见刚刚那个中年男子一模一样装扮的人再次走了出来。
只不过，不同的是对方竟然长了一个羊头！
羊头，人身……山羊人？
关于山羊人，一直以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见过。
可是今天，汪难竟然见到了。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恐惧。
因为她看到那山羊人竟然笔直的向她走来了。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随着靠近，汪难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脑袋，绝对不是假的！
换而言之，这竟然真的是人身，山羊头！
可……这算什么玩意？
直至最后，这山羊人竟然距离她，不足三公分。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喷出来的气息，带着浓烈的恶臭味。
一瞬间，汪难彻底呆傻了。
脑海中只留下张天养刚刚说的话，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连呼吸都憋住了。
双眼左右乱转，目光聚焦在对方的身上。
足足数分钟，就在汪难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树林当中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又一个山羊人弹出了脑袋。
“磨叽什么呢，抓紧过来，今儿的羊还没处理完呢。”
“可这天再有半个小时就亮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这一次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显然是一个雌性的山羊人。
“来了来了。”雄性山羊人不耐烦道。
边走边说道：“真是奇怪了，我真的嗅到了有生人味道，而且还有煞气出现，可怎么就没有看到人呢。”
“行了，应该是没有吧，毕竟如果真的有生人在这里的话，一看到咱们俩来早就吓坏了，怎么可能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呢！”
雌性山羊人在后面劝解一声，随后又钻了回去。
而雄性山羊人也钻入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汪难学哦聪明了，不敢在发出半点声音，就这样默默等待着。
果不其然，去而复返，又一次在一阵抖动当中，钻出来了两个山羊头！
那空洞的眼眶下面，汪难感觉的却是无比的阴森恐怖的视线。
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感觉无比的恐怖。
“看吧，我就说什么都没有，你想太多了。”雌性山羊人率先开口。
“好吧好吧，快把这个家伙给处理掉吧，真的是太烦了，这段时间来光顾的人越来越多了，弄的老子每天要早起两个小时开始杀肉取魂！”
“哈哈哈……”雌性山羊人听后却开心的大笑起来：“这多有意思啊，看着他们同类相食，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雄性山羊人也大笑起来。
很快，两个家伙先后离开。
但汪难却没有任何动作，和张天养一样就那么杵在墙根下面，似乎等待着什么一样。
估摸着又过了十来分钟，终于那两个山羊人托着四只剥好皮的羊直接走了出来。
随着每走一步，他们的山羊脑袋开始逐渐发生变化，最后成了人类的脑袋，化作了一对中年夫妻地模样，彻底远去。
“好了。”
张天养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感觉怎么样？刺激吗？”
从空间内取出一块糖递给汪难：“吃吧，心情好点。”
汪难看着眼前的糖，没有接过，只是整个人瞬间瘫软了下来，缓缓从墙根滑落坐到了地上。
随后猛然吸了一大口气，飞快的喘息起来。
眼神中的慌乱和苍白的脸色，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绝对没有表现的那么平静。
“圣、圣子，那两个是什么……人？”
汪难也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去称呼对方。
将糖果放入口中，甘甜的味道让味蕾得到满足的同时，整个人的情绪似乎也放松了几分。
“你不是看到了吗？”张天养耸耸肩：“山羊人吧？”
“具体的谁知道呢。”
“不过……也许那片树林，可以给我们一点答案也说不定。”
汪难一听，微微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应该远离这里，虽然她看不懂这是件什么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棘手，会超出自己的过往的认知，甚至颠覆她这么多年来的常识。
“但是……要离开吗？”
“怎么可能！”
看着张天养的背影，汪难飞快的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又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敢在张天养面前，有这样的想法，更合适。
刚刚，虽然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但那雄性山羊人明显就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所以才会出现的。
要不是张天养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恐怕现在她已经被那两个山羊人怪物给弄死了也说不定。
这样的本事，她不敢往深了想。
但圣子张天养的能力，确实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恐怖了。这一点上，汪难深信不疑！
她很清楚，自己和意志力坚定的汪战、汪坚两人不同。
所以，想要获取张天养的认可，绝对不容易！
深吸一口气，汪难快速平复下心情。
在张天养即将踏入那片树林的第一只脚还没落下，就快步赶忙跟了过来。
一进入林中，正好看到了张天养的背影。
汪难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再慢一点……”
转过身，看着汪难张天养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又转过身走了进去。
而汪难身子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开始往上窜，瞬间额头一阵冷汗涌出。
后半句话，张天养没有说完，但她却清晰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又、又逃过一劫！
无疑，要是真的让张天养记住，那后果绝对不敢想象。
两人走了十多分钟，但周围除了浓密的树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见此，张天养停下了脚步。
“好像，走错了！”
他起头看了看即将亮起来的天空，张天养看向汪难：“想想，有发现什么吗？”
“这……”汪难脑海中快速闪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在结合两人进入这里后的一切，忽然开口道：“时间！”
“那两个山羊人最后进入这树林中之后，大约也就是霸道十分钟的样子，然后就拎着四只羊出来了，而我们从进入树林开始已经走了十五分钟，完全超过了他们所用的时间，这不对劲。”
“换而言之，他们在这里宰杀羊的地方，应该不远才对，而且杀了四只羊，周围的土壤不可能这么干净！”
“所以……”
汪难看了看脚下地土壤，最后看向了张天养：“有地洞？”
“不错！”
“果然，论起细心程度，汪战和汪坚加在一块也不如你。”张天养嘴角上扬了几分：“能这么快冷静下来，并且分析出这些东西来，真的不错。”
汪难一听，没有半点骄傲的样子，反而更加心寒了几分。
这一刻，她对张天养除了深深的恐惧，再无其他。
自家这位圣子大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那么，往回走吧！”张天养看了看后面：“真是的，我虽然不擅长寻龙点穴，但好歹也是九门长大的，打洞这活虽然不熟练，但也会啊！”
“在我面前搞这一套，真是班门弄斧啊。”
感谢了医生之后，两人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张天养就将手指插入土壤之中，感受着这里的土壤变化。
终于，在五六分钟之后，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吗？”
张天养眯起眼睛呢喃一声，下一秒双指发力，猛然戳入土层之中。
“轰隆！”
一阵剧烈的晃动响起，无数土壤飞扬出来，一个木制木门出现在眼前。
“就一把锁，还真是够廉价的。”
直接夹断了锁头，一掀开。
恶臭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刺鼻而来。
他和汪难也算是久经杀场的人了，区区血腥味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两人。
但是在这里，这一刻……却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后退了两步。
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当中，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
“这……圣子，这到底死了多少人？”汪难有些不解：“他们在这里杀人藏尸？”
“然后还藏着羊？”
好家伙，真是不敢想象了。
张天养也眉头紧锁，下一秒双眼已经翻起了凤凰真火，凤眸闪现，此刻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数百个之多的阴魂，浑浑噩噩的在这里徘徊着。
每当要走出来的时候，就会受到一股无形的黑色屏障阻碍，然后下意识的转身离开。
但当靠近之后就会发现，这个黑色屏障带着很多的裂纹。
这说明它的坚固程度应该一般，也许能够抵挡住这些阴魂，但需要定时的修补。
“所以，赵吏那边才会只抓到了几十个阴魂，这还是因为他们都是从这缝隙时跑出去的？”
张天养好像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看来我似乎真的很适合干摆渡人啊！”
好笑的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等里面散了会味之后张天养这才呢喃一声：“第一天当值，有一个好的开头不说，竟然还能直接碰上个‘大案’送上门来。”
“真是太有趣了。”
“原本以为只是碰到了一个有古怪的店家，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找到了源头！”
“摆渡人？圣子，什么是摆渡人？”汪难有些好奇的看着张天养。
既然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东西应该是自己要知道的。
张天养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根本不可能！
因此，汪难很识趣的直接问了出来。
“摆渡人啊！”
张天养看了看这个地洞的位置，随后看着汪难：“你跟阿宁说过，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 你以为咱们所生存的，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是她所不知的一个世界。”
“那么现在，我要是告诉你同样的话呢？”
汪难眉头一皱，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地洞，有些不理解张天养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比这更加恐怖的吗？
张天养笑了笑：“下去瞧瞧你就知道了，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面目。”
“这，才是真正的全新世界。”
“全新的……世界吗？”汪难深吸一口气，紧跟张天养身后，走了下去。
漆黑一片，但那腥臭的味道却越来越浓郁了。
脚下，每走一步都是粘乎乎湿哒哒的。
经验告诉她，这绝对不是水……
张天养大手一挥，极寒冰焰直接化作两条细线，顺着墙壁两侧开始蔓延开来。
别忘了，极寒冰焰终究是火焰，自然拥有着照明的功能。
修长的隧道大约三十多米，两米多宽。
而尽头，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通道两侧，都是一片鲜红之色。
“人血！”
汪难看着手指上的血渍，脸色难看了几分。
“这得用多少血，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看地面，普普通通的泥土地面，脚尖踢了一下，结果这下面的泥土竟然还是猩红色的。
不信邪的汪难抽出匕首扎了几下。
结果最少十公分厚的土层都是这个颜色。
“变态！”
虽然早就猜到了会这样，但还是让她忍不住吐槽一声。
但随着都进那巨大的空间后，顿时人傻眼了。
只见这空间大约二百平左右。
一个个人被吊在那里，但只有十来个还有气，但也都昏迷了。
而剩下的几百个……并不能算是完整的人。
而是……一张张吊着的人皮！
“圣、圣子……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汪难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天养询问道。
数百张被割下来的人皮吊在半空中。
看着那从上到下每一张人皮都是一刀干净利落的伤口后，她也不禁咽了口口水。
“活剥？”
只有一道伤口，但却能完整的将人皮剥下来，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活剥的。
这一结果，让她在吸了口冷气。
数百张人皮，无一例外的死法。
这一下她似乎明白了那些血都是哪来的了。
“可那俩个怪物将这些人虐杀了之后，那么尸体呢？”
看了看周围，汪难并没有什么发现。
张天养看了看那几个活着的，摇了摇头：“废了。”
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精神头，废了。
想想也是，亲眼所见经历的这些事，如果还能挺得住那得是一个什么状态啊。
“尸体啊，你猜猜看？”张天养笑了笑看着汪难：“你其实也见过了，好好想想。”
看了眼时间，继续道：“再有一会，早市应该开门了，买点东西吃。”
汪难一头雾水，开始思考起张天养的话来了。
见状张天养则打量起了这里，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些痴痴傻傻的阴魂，有些无奈。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任务就是将他们送回到冥界去。
这个样子在人间久了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所以，头疼的事还是交给上面的人去吧。
“歪？吏哥哥吗？”
那处爱疯三千，张天养直接给赵吏打了过去。
“我去！你别整这死出！”
超市里的赵吏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怎么了，你这第一天出任务遇到什么摆不平的事了吗？”
“不应该啊，咱这一亩三分地的，提你摆渡人吏哥，没有不好使的才对啊！”
赵吏之所以一晚上都呆在超市里，就是怕张天养第一次出任务，真遇到个什么事孤立无援的，所以可以说这个电话他早就在等着了。
只是没想到，眼看着都天亮了，张天养才打来。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天亮了还敢出来，那是凶神恶煞，可不好对付。
电话那头，张天养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来回请的嘛！”
“昨天的那个早市，到了之后给我发消息，我把定位给你，咱们吃个饭。”
“呦呵！我告诉你小子，我可饿了一宿了，今天非得吃穷你！”
赵吏一听请客，马上二话不说窜了出去，上了大G一脚油门就消失了。
看的夏冬青都没有反应过来：“真是的，也不说带我一个啊！”
揉了揉肚子，感觉的确饿了几分，走向了泡面区。
“那么早饭就是小鸡炖蘑菇味的吧！”
而另一边挂断电话的张天养看着汪难：“去早市，随便买点早点。”
“但记住了，一定要打包一份‘幸福小羊’店铺的全家福，所有的羊肉菜系，都要一份。”
“明白了。”汪难点了点头随后快速转身离开了。
张天养看着这些人皮：“也不知道赵吏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暴跳如雷。”
在自己的辖区内出现了这样一个大案，这么多枉死之人就算了，还偏偏没有找到阴魂送回冥界。
这也多亏了十殿阎罗一般情况下懒得去整理生死簿。
要不然的话这前后一对比马上就会出现差池。
这几百个阴魂，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般而言，十分之一的概率就能出个恶鬼了。
人也许在仙魔眼中很弱小，但他们的执念却十分的可怕。
成为了阴魂之后，他们有的就只有自己生前不甘心的种种执念了。
这样一来，自然就有更大机率变成恶魂了。
到时候乱起来，指不定还能引发什么连锁反应呢。
而这一切自然少不了赵吏背锅了。
毕竟这里是他的辖区，他没有发现并且处理好，到时候有苦头吃了。
“这样说来的话，岂不是说我这吃了他一回早市而已，结果就救了他一次！”
“啧啧啧，没赚到啊，不开心了！”
张天养将那几个人放下来之后，也就离开了这里，毕竟真要处理什么的话，也只有赵吏才有这个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