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杰,我看你还是不要为难伊地知先生了。
“悟，快走吧！不然又要迟到了，今天可是京都咒术高专来东京参加交流会的日子。”夏油杰将五条悟从餐桌上给拖了起来。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又往自己口袋里塞了一枚草莓大福：“哎呀，急什么？交流会主要是给高年级的学生们准备的，真希他们一周多前才刚入学，参加交流会也就只是去观摩一下而已。”
“可是，悟，话虽如此，但作为老师也迟到实在太不像话了呢！”夏油杰郁闷地道。
“好吧！那我要把草莓大福打包带走，津美纪做得大福比外面买的还要好吃呢！”五条悟一边拿起装着大福的盒子，一边往嘴里又偷偷塞了一颗。
伏黑津美纪：“……”
禅院惠十分淡定地站起身，背起书包，先于夏油杰和五条悟走出了公寓大门。
夏油杰对着走道里的禅院惠喊道：“惠惠，你不等津美纪一起去学校吗？”
走道里传来禅院惠冷清的声音：“津美纪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路，这里距离学校也不远……还有，我在公寓楼下等他。”
呵！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子。
夏油杰轻笑出声，总算拖着五条悟离开了公寓大楼。
伊地知洁高的车正停在公寓楼下，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前一后坐进了汽车的后座。
“伊地知先生，今天恐怕需要你帮忙把车开快一些了。我和悟今天需要参加两校交流会，现在已经有些迟了。”
“杰，我看你还是不要为难伊地知先生了。他怎么可能懂得开快车？”五条悟嘴角上翘。
伊地知洁高通常十分害怕五条悟，但这一次他在内心默默地给五条悟鼓掌：“对对对，早高峰路上的路况不是太好，车不能开得太快了，否则不太安全。”
“这……”夏油杰有些为难。
这时，五条悟将头枕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挑开半边眼罩，苍蓝色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望向夏油杰：“杰，我们可以让伊地知先生将我们送去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我们坐虹龙去高专。当然啦，也可以让我带着你瞬移去学校也可以。”
夏油杰忽地想起上一次五条悟在任务中瞬移把几堵墙给撞坏的劣迹，果断决定还是虹龙比较靠谱：“那就骑着虹龙去高专吧！”
但很快他又犹豫了起来：“骑着虹龙出现在交流会的现场是不是有些太过招摇了？”
“没关系，杰只要将虹龙降落在高专大门口，然后我们走进去不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五条悟建议道。
“诶？有道理哦！”夏油杰点头。
伊地知洁高将汽车驶向了距离夏油杰公寓不远的一条小巷道里，夏油杰从身后的裂缝中召唤出虹龙，两人骑着虹龙朝东京咒术高专的方向疾驰而去。
虹龙速度要比汽车快很多，没过多久，夏油杰远远地就看见了东京咒术高专的大门。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交流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他总算放下心来。
虹龙又飞了一阵，当夏油杰打算让虹龙下降的时候，就听见了乐岩寺嘉伸的声音：“夜蛾校长，你们学校老师的交通工具很拉风啊！”
“哈？”
夏油杰低头，郁闷地看见乐岩寺嘉伸带着几名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站在学校的入口处，而夜蛾正道正和这位白胡子老校长面对面站立着。
夏油杰第一次感到了社死的感觉。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他只能让虹龙在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门口落了下来。
“乐岩寺校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带你们去交流会的现场吧。”夏油杰朝乐岩寺嘉伸露出一个微笑，斜眼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站在乐岩寺嘉伸身后的几人。
他们中一人十分魁梧，裸露着上半身，头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奇怪的发髻。另外一人则穿着日本传统的武士服，留着半长发，长得还算英俊。第三个人一头黄发被梳成两个冲天的辫子，手中还握着一只扫把。
最后那个人夏油杰认识，正是五条悟还在东京咒术高专读书时的师姐庵歌姬。
乐岩寺嘉伸看见夏油杰只是冷淡地哼了一声，算打过招呼了。
五条悟则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看见乐岩寺嘉伸的时候熟稔地打着招呼：“哟！乐岩寺校长，欢迎来到东京咒术高专啊！你老现在身子骨可好，还能弹得动吉他吗？”
乐岩寺嘉伸十分不爽地瞥了一眼五条悟，跺了跺手中的拐杖，道：“五条，作为五条家的家主整天待在东京成何体统？”
“东京怎么了？东京现在可是全日本最大的城市呢！”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开口，
“另外，我打算今天提议将咒术总监部搬来东京。东京是日本最大的城市，也是咒灵密集的地区，还聚集了最多的咒术师，将总监部搬来东京不是很合理么？”
“什么？五条！你也太忤逆了，京都一直都是咒术总监部所在之地，从古至今都是，怎么能说搬迁就搬迁？”乐岩寺嘉伸气得直跺脚，还不住地咳嗽几声。
“自古就如此，不代表现在就是对的啊！”五条悟摊了摊手，道。
“咳咳咳咳……”乐岩寺嘉伸被五条悟气得说不出话来。
“悟！”夜蛾正道板着脸喝止了五条悟。说罢，又朝五条悟挤了挤眼睛。
五条悟撅了撅嘴，不再和乐岩寺嘉伸争辩。
随后，一行人跟着夜蛾正道朝东京咒术高专的校园内走去。
刚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等等我！没有我在，交流会怎么可以开始呢？”
众人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西服，留着金色头发的男人正站在一辆豪车前。
夏油杰见过这人一次，他正是现任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的儿子禅院直哉。
五条悟在看见禅院直哉的那一刻挑了挑眉毛：“嘿，你来参加交流会是不是超年龄了呢！”
禅院直哉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五条悟，随即又缩了缩脖子，道：“谁说我是来参加交流会的？我才看不上这些小毛孩呢！”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五条悟问道。
“我这次来是代表禅院家作为特邀嘉宾，确保这次两校交流会公平、公正的。”禅院直哉挺起了胸膛。
“好了！我们走吧，时间快到了。”夜蛾正道说道。
一行人穿过整座校园，来到了校园后方的一片树林中。
“我们今天按照惯例进行团体赛的较量，依旧是哪方猎杀的咒灵多就哪方获胜。”夜蛾正道宣布着交流会的规则。
这一次参加交流会的并没有一年级的学生，所以作为一年级班主任的五条悟表现得兴致缺缺，在夜蛾正道宣布比赛规则的时候差点无聊地打起瞌睡来。
“夜蛾校长，我提一个建议。”五条悟在夜蛾正道宣布完比赛规则的时候举起了手。
“什么建议？”夜蛾正道皱眉问道。
五条悟打了一个哈欠，道：“哦，没什么。就是这种冗长的规则能不能印成小册子，提前让老师向参赛的同学宣讲？说实话，真的很无聊呢！”
“夜蛾校长！你就这么纵容你的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规矩的吗？”乐岩寺嘉伸跺了跺拐杖，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禅院直哉也朝五条悟露出一个鄙夷而又畏惧的眼神，心想这一次五条悟肯定会被夜蛾校长骂得狗血淋头。
谁知，夜蛾正道只是停顿了片刻，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觉得悟……呃，五条老师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确可以缩短时间，印成小册子也方便参赛的同学随时拿出来查看。”
比赛场地前一片寂静。
乐岩寺嘉伸气得吐出了一口气，不过这里毕竟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场地，校长已经发话，他也不好过多评价。
就这样，一年一度的交流会拉开了序幕。
嘀嘀嘀——
就在这时，夏油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发现是窗发布的一条任务信息：
【任务信息：东京最近各处出现了诅咒娃娃，并且发生了多起恶性事件。】
【任务内容：找出诅咒娃娃的来源，并毁掉诅咒娃娃的制作基地。】
恶性事件？
夏油杰皱起了眉头。
昨晚自己和悟遇到了那只诅咒娃娃，最多只能令人不适，还不足以引起恶性事件，难道东京还有其他种类的诅咒娃娃？
“诶？”这时，五条悟的脑袋凑了过来：“杰？有任务耶！我们去做任务吧！这里好无聊呢！”
“嗯！”夏油杰点点头。
为了执行任务而缺席两校之间的交流会应该算得上是正当理由吧？
和夜蛾正道打了一声招呼，两人顺利地从交流会的现场逃了出来。
五条悟一把揽上夏油杰的肩膀：“杰，你知道这次的辅助监督是谁吗？”
“自然是老熟人啊！”夏油杰抬眸，望向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笑道。
来人正是富江建人。
“富江先生，好久不见了呢！”夏油杰朝富江建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哈哈哈……是呢！今天伊地知有其他任务在身，窗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富江建人笑道，“还有，我很高兴你们接手了这个任务。”
夏油杰闻言眉心现出了一条黑线：“怎么？富江先生，这个任务之前还有其他人接过？”
“嗯，自然。”富江建人点了点头，“之前接手这起案子的两名一级咒术师目前已经失踪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
“什么？”夏油杰轻挑眉毛，“这怎么可能？事实上，昨晚我和悟遇到了一个男孩，我们在男孩的书包里找到了一只诅咒娃娃，但根据那只娃娃的咒力最多只能算作四级，能够令人感到腰酸背痛而已。”
富江建人点了点头：“不错，之前那两名咒术师也觉得这是一起危险系数很小的案子，虽然未必能找到幕后之人，但不至于遇到生命危险。结果，任务刚执行到一半就出了岔子。”
“岔子？什么岔子？”夏油杰问道。
“起初我们在东京找到的娃娃和你们昨晚遇到的一样，虽然数量很多，但危险性并不大。但，很快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东京开始陆续出现命案，遇害之人死相各不相同，但同样的是，我们都在死亡现场找到了一只诅咒娃娃。”
“到目前为止，一共几个人遇害？”
“根据窗的统计，到目前为止一共发生了五起这样的案子。”
夏油杰皱起了眉头。
制作一只诅咒娃娃并不困难，只要是普通的傀儡师应该都能做到。
“关键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夏油杰喃喃道。
“我觉得是为了赚钱。”富江建人回答。
“赚钱？”
“不错，正是赚钱。我们在上述五只傀儡娃娃的身上都找到了指纹，根据指纹鉴定的结果，将娃娃放在被害人身边的都是他们的仇人。”
顿了顿后，富江建人又道：“说是仇人也并不准确。他们有的人和死者是竞争对手，有人是上下级关系，有人甚至曾经是情侣。”
夏油杰很快就明白了富江建人的意思：“富江先生的意思是，这些人找人买了这些诅咒娃娃，然后将它们放在了被害人的身边？”
“正是。”富江建人点了点头，“这些人全都供述，他们以为这些娃娃只能够给被害人带来一些厄运，甚至有人只是为了求个心理痛快，所以没有一个人小心处理过现场，更没有人想到这些娃娃真的能够害人。”
“可是，即便如此，整件事仍然有些不合逻辑的地方。比如，既然制作诅咒娃娃的人只是为了赚钱，买主也没有害死对方的目的，为何最终这些娃娃变成了死神呢？另外，为什么市面上会出现不同种类的诅咒玩偶呢？”
富江建人叹了一口气：“这正是那两名失踪的一级咒术师一直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
思忖片刻之后，夏油杰问道：“他们……我指之前的两名咒术师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有的。”富江建人点了点头，打开手机，递给了夏油杰，“他们在公网论坛上发现了一个被人转发过上万次的帖子，帖子里说，在东都环线起站的地下铁车站里可以买到诅咒对方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