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孙贵人降位才人
“嫔妾不敢!”孙贵人惶恐的跪下,脸色煞白,瞬间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
严贵妃的手段一向以狠辣着称,若真的要罚自己,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正在梳妆的云悠然微微蹙眉,“佩兰,外面怎么了?”
“回皇后娘娘,好像是严贵妃在训斥孙贵人。”
佩兰一面细致的为娘娘整理好着装,然后将象征着权利的凤冠稳稳戴在娘娘的头上。
“孙贵人三番两次在本宫面前打人,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惩治一番也是好的。”
“娘娘不出去看看吗?”佩兰有些担忧,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人,但毕竟事情发生在凤泽宫。
“本宫去做什么?”将护甲戴在手指上,嘴角挑着抹耐人寻味的笑,“这得罪人的活儿,严贵妃既然乐意效劳,本宫自然省心。”
佩兰略微思索,想明白其中关俏后莞尔,“确实,还是娘娘睿智。”
凤泽宫外,见皇后没出面,严贵妃脸上更加得意洋洋,更是趾高气昂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孙贵人。
“宫中姐妹需同心同德,互助互爱,孙贵人在皇后娘娘宫前三番两次出手打人已是以下犯上。”
“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今日若不小惩大诫,日后宫中姐妹若都效仿孙贵人,岂不是闹得后宫不宁,惹皇上烦忧!”
“来人啊,将孙贵人拉下去,赏耳光三十,禁闭一个月,着降为才人,以儆效尤!”
陆寒烟挑眉,原来贵妃还可以随便贬官?这权利好啊,想当贵妃的动力又多了一条。
若自己以后真成宠妃了,岂不是看谁不顺眼就可以降她的位分?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救救嫔妾啊……”
孙贵人,不,现在应该是孙才人了,孙才人脸上血色尽失,瘫软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还不赶快拉下去,扰了皇后休息,你们谁担待的起!”
严贵妃眉目一厉,随即就让青黛遣了两个小太监将孙菲菲拉走。
没有了孙才人的凤泽宫安静不少,严贵妃的视线在场中巡视一圈,最终落在陆寒烟头上。
“本宫和皇后向来最重规矩,以后若还有什么人不长眼的想要以身试法,本宫不介意一起处置了!”
“你们需得明白自己的份量,别做那些异想天开的梦。”
“你说呢,陆才人?”
被内涵的陆寒烟无语望天,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往前一步,“嫔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如此,最好!”
闹了一大早晨,连皇后的面儿都没见到,最后还是佩兰出来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今日请安就免了。
“娘娘,今日在凤泽宫,贵妃娘娘可是耍了好大一通威风呢。”
回长春宫的路上,锦妃的心腹宫女沉香和轿辇上的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是贵妃,又恰逢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可不是威风嘛。”
可到底是真的身体不好,还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就只有皇后娘娘自己知道了。
“娘娘,孙才人那边……”沉香靠近锦妃小声问道。
虽然孙才人的确是个蠢得,但这蠢货现在住在长春宫西偏殿,那她自然得警醒着点,否则连累自家娘娘就得不偿失了。
“你派两个可靠的人盯着,无论发生什么动静都要禀告本宫。”
孙菲菲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出身,难道真甘心就这么认了?
她抬头望向这四四方方的天,支着额头靠在轿辇上。
这后宫枯燥的太久了,来一两个新人热闹热闹,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是,奴婢明白!”
没去给皇后请安,陆寒烟也乐得自在,拉着半夏就回听雨轩继续看书下棋。
“小主,林采女来了。”还没消停多久的陆寒烟听到这消息就微微蹙眉。
林采女?她和自己可没什么交情,怎么三天两头的往自己身边凑。
“让人进来吧。”没办法,陆寒烟只好挂上招牌笑容,继续被迫营业。
“参见陆才人!”
“林采女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有空来听雨轩坐坐?”
叫迎春奉上好茶,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采女聊着。
“妙云轩只有我一个人住,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只好来找你解解闷啊,反正你也是自己一个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林琅,你呢?”
陆寒烟眨着眼睛看着如此自来熟的林琅,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闺名寒烟……”
“那我以后叫你陆寒烟吧,省的才人长才人短的,听上去一点都不热络。”
“以后你也别林采女的叫了,叫我林琅就好,反正在家中时兄长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陆寒烟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林琅打断,她看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林琅,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宫?
“陆寒烟,我是因为把你当成朋友,才对你说这么多的。”
“这要是换了别人,我还不想搭理呢。”
林琅察觉到陆寒烟的不解,语气无所谓的解释。她心思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几个新人里,她就看陆寒烟顺眼,长得漂亮,脑子也简单,而且还没什么架子。
而且看着总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正好可以和她凑在一起,两个人还可以作伴儿!
陆寒烟不知林琅是怎么想的,但听她说将自己当成朋友时,嘴唇还是微抿了一下。
朋友吗?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还会有友情的存在吗。
“好,”思考良久,陆寒烟也换上几分真心的笑容,不再是应付人的假笑。
“以后你若是无聊了,可以常来听雨轩坐坐。”
在宫里,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更何况就林琅这性子,陆寒烟还真是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她。
林琅在听雨轩待了一下午,和陆寒烟说起以前在宫外的趣事时滔滔不绝,那样子像是能讲上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