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还有这种好事?
汤时衍垂眸看着她脸上被吓到的表情:“你在看什么?”
盛安禾将屏幕上出现的诡异画面递给了他,“恐怖片啊,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人吓人,吓死人啊。”
汤时衍瞥了眼她递过来的平板屏幕,“抱歉。”
他哪里知道盛安禾接纳度这么广泛。从宫廷剧到仙侠剧,如今还看上了鬼片。
他出声提醒:“我要洗澡了。”
盛安禾没反应过来,只当他是睡醒了来和自己说一声。她随意说了句:“嗯,你去吧。”
汤时衍看着她没懂自己的意思,将包扎着的右手又往她眼前送了送。
盛安禾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迅速起身下床,抬手替解开袖扣。
她今晚的速度比昨晚明显快了很多。
解完衬衣扣,又顺手替他脱掉了一边的衬衫,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爬上床继续看自己的恐怖片。
汤时衍也没多停留,转身去了浴室。
盛安禾随着他转身的脚步,抬眸看向他的背影。
这人不能自己穿脱衣服,但是可以自己洗澡?
他不会是想讹她吧?
这手上的伤到底多重,需要这么包扎。
想到这儿,她放下平板,打开手机,直接去网上搜索。
“手被包扎了可以碰水吗?”
“打人后,手需要包扎吗?”
“手打人后,被包扎后的真实图片”
搜完以后,盛安禾觉得不对劲,汤时衍明明是动手打人的那个,照理说他的保镖都在,他不应该会受重伤。
那他手上包扎的怎么和网上的图片不一样?
这医院的包扎技术这么差的吗?
他那手今日看着好像比昨晚包的更厚了些。
盛安禾思考的间隙,汤时衍赤裸着半身,堪堪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
汤时衍浴袍只随意的搭在身上,没有完全穿上。
水珠似是没有完全擦干,沿着他脸缓缓流下。
汤时衍行至盛安禾的床边,压低声音:“你能帮我穿一下浴袍吗?”
说话的语气与早晨让她帮忙套上大衣时如出一辙。
盛安禾倏然回了神,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直至胸膛,再落到男人的腹肌上。
她甚至大胆的再往下看了看。
读书的时候,她也是去过游泳馆,看过一些男生腹肌的。
只是眼前的汤时衍,貌似更胜几分。
她清了清嗓子,淡定开口:“汤时衍,你是不是想色\/诱我?”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人最近一段时间时不时展露好身材。
昨晚她没反应过来,现下想起来昨晚她替他解开衣扣后,这人还不是自己回了卧室,洗澡穿衣服。
怎么看到她就不会独立穿脱衣物了?
这不就是小说里常写的桥段,男生企图用肢体接触勾\/引女生?
床上的盛安禾已经坐起了身,掷地有声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若不是她满脸认真,抬眸与他对视,他都要怀疑她突然提出的话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汤时衍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开玩笑。
气氛寂静半晌,汤时衍大方承认:“是啊,你接受吗?”
接受什么?接受男人的诱惑?
盛安禾听着他毫不亏心的承认,男人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点散漫。
她不慌不忙的继续问:“你可以自己穿脱衣服,洗澡对吧?你是故意的?”
汤时衍反应很快,不答反问:“我记得昨晚是你主动提出帮忙的。”
昨晚盛安禾迷迷糊糊的刚睡醒,她有说过吗?
就算是她说的,他不能拒绝吗?
盛安禾现在是清醒状态,事情也过去一天了,她没有被汤时衍绕过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汤时衍镇定道:“安禾,我确实可以自己来。只是你昨天提了,我就顺势答应了。”
她就知道是这样!想搞小说里那些套路来勾她。
真是个男狐狸精!
盛安禾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向他,语气认真道:“汤时衍,你竟敢套路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挟恩图报。”
汤时衍被人看穿了,倒也不尴尬。面对盛安禾的质疑,先是慢条斯理的穿上浴袍,又坐到床边,拉近了和盛安禾的距离。
男人幽深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安禾看着,倏然笑了声,“我这不是想增进一下夫妻感情吗?”
呸!心机男!
盛安禾一脸你可真不要脸的表情看着他:“汤时衍,我发现你最近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汤时衍闻言倒是没有生气,坦荡回应:“我这不是追妻嘛,厚脸皮一点也正常。”
盛安禾一时语塞,戳穿了他的举动,到头来自己好像反而哑口无言了。
她试图转移话题,又瞧了眼他的手,“你这个手是不是包扎的过于厚重了些?”不怕闷得化脓吗?
汤时衍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你替我拆了吧。”
都被拆穿了,还裹着这么厚倒也是没那么必要。
这还是张特助出的馊主意,说是引起女人的同情心。
他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听信张特助这个不靠谱的鬼主意。
今日去了公司就拆掉了手上的那层棉纱,下班时张特助帮忙又给他多裹了几层。
现在的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猪蹄子似的,洗澡也不方便。
盛安禾才不会受他摆布,翻身起了被子里,语气有些傲娇:“我才不会帮你。”
汤时衍无奈,只能自己起身去找了剪刀,一点点的拆开来。
等到他全部拆完,盛安禾抬头望了眼,汤时衍的右手红肿的很明显,手背指间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皮损伤。
盛安禾倏然僵住,随后忙下床走过去,“你手伤的这么严重?”
她刚只顾着看网上包扎伤口的图片,汤时衍的夸张包扎手法确实和网上的手部受伤包扎不同。
现在直观的看到男人左右手的对比,他的右手红肿的厉害。
汤时衍看到她有些紧张的神情,出声安慰道:“一点都不痛,是包扎的太紧,有些肿。”
“是吗?你这上面还有很多血痂。”
盛安禾的声音不同于刚刚的轻松,带着点疑惑和淡淡的懊恼。
汤时衍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轻摸了摸她的头,“这些都是皮外伤,看的吓人,一点都没感觉。”
她有些无奈的嘟囔道:“我收回刚刚的那句挟恩图报。医生不是给你开了药吗?我帮你涂药吧。”
汤时衍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他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里面有昨天医生开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