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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亡夫兄长的掠夺3

老夫人见安玉这副哭泣的悲伤过度,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得心疼。

这是一位和自己一样命苦的姑娘。

不,她比自己还要命苦些,自己虽然是青年丧夫,可好歹还有两个儿子,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可好歹还有一个儿子。

而她呢,成婚不过半载,还未曾见过墨为几面便成了寡妇………

想到墨为,又想到自己青年丧夫,老年又如同丧一子,不由得悲从心来,陪着自己这个苦命的儿媳一起泪湿沾襟………

两人哭到最后有些都灰心丧气,眼瞧着一丝的精神气都没了。

一旁的仆从们个个都急的满头大汗,生怕这两人晕厥过去。

她俩要是有个万一,国公爷怪罪下来,谁都逃不了好果子吃,于是便都求救似的看着老夫人的贴身嬷嬷玲梅。

玲梅陪着自家老夫人几十载了,最是了解不过她的人,知晓只有让她哭出来发泄完了,旁人的劝诫她才听得进去,否则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所以等自家老夫人哭声渐渐止住了才开口劝解道:“老夫人,你可得好好养护身子,不然就是二爷泉下有知,也会自责自己不孝的。”

“而且若是国公爷知道你又因为二爷哭了这么一场,怕是又要发怒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你了。”

“老夫人你得保重身体啊,国公爷还未曾娶妻呢,这以后你要帮衬的地方还多着呢,若是现在………”

老夫人果然在玲梅的劝诫下,渐渐的平息了悲伤的思绪,甚至还掉过头来安慰安玉。

看着安玉惨白却依然绝色的小脸,明明已经悲伤的不行了,还强撑着对自己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心疼。

伸手拿过安玉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玉儿,你也不必在国公府耗着,你还这么年轻,若是家里想要你回去,你便归家吧。”

安玉听到这话,不由得为自己的以后更加悲上心来。

强撑着笑颜回道:“婆母,家父先前已经与我商议过此事了,日后,我便在府中为亡夫守一辈子的寡。”

老夫人听完安玉的话,不由得回忆起当初安玉父亲的那副嘴脸,又想到墨为做下的事,心里对她更加疼惜。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薄待了你,日后若是有人想娶你,国公府也会是你的后盾。”

安玉觉得老夫人对自己未免太好了点,哪有儿子尸骨未寒就劝儿媳改嫁的?

可也只当是她悲伤过度,昏了头,未曾细想。毕竟平日里,婆母待她也极好的。

可惜了,就算自己愿意,她那个父亲也不会愿意的,自己那个父亲又想要脸面又想要权势,贪心的很。

除非是有比国公府更加滔天的富贵吊在他眼前,不然他是决计不会应允自己改嫁的,怕是死也得死在国公府了,只为全了他自己的面子。

可这些,她又不便与婆母道明。

于是用手帕轻捂着嘴,带着哭腔柔声道:“婆母,眼下亡夫尸骨未寒,这些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老夫人拍了拍安玉的手,点了点头,却是又强调了一遍:“玉儿,若是过些日子有了心仪之人,只管和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的。”

“母亲,此事还是日后在行商议吧,眼下墨为尸骨未寒,着实不好谈论这些。”

正当安玉准备开口婉言再次拒绝时,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人未至,声先到。

安玉看了一眼进来的程景修,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他怎么每次都能那么恰巧打断自己的话呢?

着实让人疑惑………

不过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围。

程景修进来落座后不慌不忙的端起刚刚奉到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借着撇茶叶的间隙隐晦的瞧了一眼安玉,见她神色似乎有些过于憔悴。

皱了下眉头,这是昨日没休息好还是因为什么?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眉宇间闪过一丝忧愁,“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还在暗自思忖着是因为什么就听到母亲问自己话,先是放下了茶盏,然后抚了下袖子端正了坐姿看向老夫人。

这才娓娓道来:“我今日本是想去看看弟媳,问问她刚回来可是有哪里不妥之处又不便说的,想着给她安排一下。”

老夫人听完点了点头,缓声道:“是该这样,玉儿如今一个人,你多照看些,我年纪大了,若是精神不济的时候,就怕有那不长眼的欺负了去。”

对着程景修叮嘱完又转头对着安玉柔声叮嘱道:“玉儿,你不用怕,也不用不好意思,有什么需求只管提,他好歹算是你半个兄长,照看你是应该的。”

安玉不好意思的弯眼一笑,“婆母,我现在的日子比之过去不知好了多少,不必如此为我费心的。”

程景修把安玉的声音仔细的听在耳里,还是那么娇滴滴的,只是带着些沙哑。

皱着眉心下有些不悦。

啧,她这是今日又为墨为哭了吗?

程景修轻咳了两声,看到两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了,这才温和了眉眼看向她们。

淡然一笑的开口:“不妨事,每日抽出些时间还是有的,弟媳若有什么只管与我说便是,母亲年纪大了,也不好事事都麻烦她。”

“难得你有这份心,玉儿,以后对他不必太过客气,就麻烦他好了。”

老夫人听完程景修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自己时不时要上山礼佛,安玉是不太方便事事都找自己,不过若是找景修,那确实比自己要方便些。

安玉听着二人的话急的揪着手帕,以兄长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巴不得不再见他才好,怎么还能主动去找他?

若是自己去找他了,这跟羊入虎口有甚区别?

想到这不由得低声急唤道:“婆母,兄长毕竟未曾娶妻,若是整日与我走的太近,怕是对他名声有碍。况且我着实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多谢婆母与兄长挂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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