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亡夫兄长的掠夺10
安玉闻言本就羞红的脸更加热了,娇嗔道:“哼,谁管你啊!我要睡了!”
“放轻松些,今日我不会动你。”
程景修说完后没多久就感觉到怀中僵硬的身子已经渐渐的软了下来,颇为满足的搂着怀里的人儿,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安玉感受着身后由程景修胸膛上传来的热意,不由得回忆起当初,他也是这般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哄骗至手心,让自己的身心都归属于他。
两人就在这样互相汲取温暖的怀抱中,睡意一阵一阵袭来,不知不觉间就熟睡过去了。
“夫人,安老夫人来了。”
“母亲?快请母亲进来吧。”
安玉刚在床榻上用完早膳,茯苓就过来说老夫人来了,虽然疑惑母亲为何一早就过来了,但还是先连忙开口让母亲进来。
茯苓掀开了帘子,闻喜便扶着叶紫淑进来,叶紫淑刚进来脚步就有些着急的对着安玉径直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桂莹给她搬的凳子上。
随后抚了下衣摆,轻咳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不叫你们别进来。”
“是,老夫人。”
随后众人便都退至抱厦处等着传唤了。
安玉疑惑的看向母亲,不知她此举是为何,但也没有出言反驳,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总归不会害了自己的。
叶紫淑等人都退出去了以后才一脸忧心的看向安玉,“玉儿,你告诉母亲,这程国公府,你是真的想在这待一辈子给程墨为守寡吗?不用顾及你父亲的话。”
安玉被自家母亲说的这些话搞的更加疑惑了,“母亲这话是从何说起?怎的好端端的提起这些?”
叶紫淑未语泪先下,拿着帕子抹了泪才拿过安玉的手放在手心里轻抚了两下,伤心的看着她。
“玉儿,谷熠他想了个法子,让你可以离了这程国公府,日后可各自婚嫁,各不相干,你父亲也不会知晓,只是你日后不可再踏入京中一步。”
安玉闻言攥紧了被褥,眼中看向母亲的目光中满是慌乱,心中也惊慌不已。
怎么回事?上一世并未有这些事情发生,这是何缘故?
很快恢复了冷静,故作疑惑试探道:“母亲为何这样说?又为何说父亲不会知晓?谷熠不过才舞勺之年,他又是从哪里想来的法子?”
叶紫淑虽不解,却也如实道:“说是燕王无意中看到他在为此事忧心,便想出来这个法子帮他。”
安玉听完心中更加疑惑,燕王?怎的什么事都能与他扯上关系?上一世是,这一世也是。
蹙着眉继续询问叶紫淑:“燕王?真真胡扯,燕王是何人物?怎的会与谷熠扯上关系?莫不是小弟让人骗了去?”
叶紫淑闻言并未作答,反而蹙了下眉心,思衬再三才复又答道:“我一开始也与你想的一样,可后来见过一次来答话的小厮,那人是拿着燕王的牌子来的,应当是做不了假。”
安玉沉默一会才反握住叶紫淑的手,眼中闪过担忧,“那燕王可是有求于我们?不然他怎的如此做?母亲,燕王的名声可不大好听。”
“我自是知晓,可谷熠为了你的事天天与你父亲争论不休,我亦是除了与你一起落泪没什法子。”
“如今谷熠为了你,与那燕王扯上关系,我也曾劝阻过,可他不听我的,只管让我来问了你愿不愿意离开。”
叶紫淑何尝不知道这是与虎谋皮,她一个深闺妇人都听过燕王残暴的性子。
可她自小的教育便是在家听父母,嫁人听夫君,夫君若是不在了便听从儿子的。
如今夫君尚且在,她违背他的话听从儿子,也不过是因为实在是想为女儿争上一争。
她还这样的年轻,不过桃李年华便失了夫君,往后的几十年她一个人,在这深宅大院该如何过?
手心手背都是肉,谷熠她自是担忧的,可眼下女儿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况且谷熠是男子,怎的都吃不了大亏的,自己会多看着些,应当没什么大事。
安玉听着顿时红了眼眶,她要怎么告诉母亲,她父亲在外面已经养了一个外室,外室子也与谷熠差不了多少。
上一世弟弟为了自己与父亲闹翻,整日的家宅不宁,在知晓父亲要把自己送与燕王时,更是把家中闹的人仰马翻。
谷熠被父亲狠狠的打了十三个板子关在了祠堂,母亲也因此伤心的昏厥过去。
没想到最后父亲竟然直接把外室当作妾室纳了回来,虽然名义上私生子是外室之前男人的遗腹子,可其实就是父亲的孩子。
想到这,安玉微哽着轻声细语道:“母亲,你回去以后让熠儿来我这一趟,我自会与他商量,你就别管这些了,好不好?”
“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难为母亲再三为我揪心这些,都是女儿不孝。”
叶紫淑闻言顿时就红了眼眶,小声哭泣着,“好,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不妨事的,我苦命的女儿,是为娘对不起你,竟什么忙也帮不上。”
“母亲怎么会呢?你这般为我忧思,女儿已经很是不孝了,可别再哭了。”
“若是你外祖还在,哪里还有你父亲说话的余地?他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哪还能让你经历这些………”
叶紫淑越想心里就越是悲痛,她苦命的女儿………
“伯母为何一大早的便在这哭泣?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若是有景修能帮上忙的定要直言开口才是,景修定当竭尽全力相帮。”
就在母女二人暗自垂泪之时,程景修却突然掀开了帘子进来,还未走进便已经说了一大段话。
二人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安玉的心头一颤,他听到母亲的话了吗?
强装镇定道:“你,你为何突然又回来了?”
程景修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审视。
沉吟片刻,看着安玉轻笑道:“突然想到有些事未曾交代,便想着折返一趟。没想到竟撞见伯母在这伤心,倒是我无理了,为曾禀明便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