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黑暗中的小矮星
一个礼拜之后,罗恩就收到了远在罗马利亚的回信——那是星期三的晚上,赫敏,哈利还有纳威待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已经到了小巫师上床睡觉的时间了,不过在三个小巫师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的困意。午夜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哈利赶忙站起身,朝着门口看去。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埃克托,帮我解开咒语吧。”这是罗恩的声音,
“哦,差点忘了。”空气中缓慢的浮现出来两个熟悉的身影,赫敏和纳威也赶快站了起来。埃克托和罗恩是去帮海格照料诺伯——现在叫诺贝塔。自从罗恩说他的哥哥查理是专门研究火龙之后,海格就很热情的邀请他参与到抚养诺贝塔当中,罗恩也挺着胸脯答应了。不过第一次,罗恩就被诺贝塔毫不留情的咬伤了手指,从那以后罗恩就强烈要求埃克托陪他一起去了。诺贝塔一直都很闹腾,只有见到埃克托会收敛不少。
挪威脊背龙的成长速度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就算是海格也很难管住她了,现在的诺贝塔力气大了不少,喷火的威力也比一周前有了质的变化。
不过海格看着她的眼神还是像看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一样的,埃克托走之前还听到海格给诺贝塔唱摇篮曲。
“怎么样?”哈利很是关心,他看着很是狼狈的埃克托和罗恩问道,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罗恩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手指被一层层的白色纱布包裹着,埃克托也没好到哪去——虽然诺贝塔很听埃克托的话,但是她现在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往埃克托的怀里钻的动静实在是让埃克托难以招架。
“诺贝塔现在实在是太大了,”罗恩从口袋里掏出了沾满血渍的手绢给哈利他们看
“而且脾气还差极了。她现在开始吃死老鼠了,埃克托在的时候还好,只要埃克托离的远了就不行了,我刚想碰她,她就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就这样,海格还怪我把他的心肝宝贝给吓着了。”
“罗恩,我还是建议你去庞弗雷夫人看一下吧,火龙的牙齿是有毒的。”埃克托拍了拍罗恩的肩膀,然后问哈利道,
“有回信吗?”
哈利摇了摇头,就在此时,窗户外传来一阵拍打声,所有人往窗外看去,一只雪白色的猫头鹰站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窗沿上。
“是海德薇,一定是查理回信了!”哈利赶忙往窗户跑了过去,罗恩一脸担忧的看着埃克托,他小声的问道,
“真的吗?查理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个!”罗恩看上去担心极了,
“我还打算把这个当成借口呢,作业越来越多了。那该怎么办呢?庞弗雷夫人肯定看的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
“就算是看的出来庞弗雷夫人也不见得会信,”埃克托安慰他,
“霍格沃兹附近怎么会有火龙呢?你就说是海格的那条狗咬的就行了。”
罗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哈利已经从海德薇的腿上取下了纸条,他招呼着大家一起来看看。
信的内容见原着。
“这个星期六的午夜?还要把火龙带到最高的塔楼那里去?”罗恩的脸上露出难色,他看向埃克托,
“你的隐身咒对于火龙有效果吗?”
埃克托摇摇头,首先,他没试过,其次,众所周知,火龙是一种魔抗极强的生物,至于寻常的魔法对于诺贝塔有没有用,埃克托不知道,因为他没试过。
“没事的,我们不还有隐身斗篷吗?容下我们和诺贝塔还是可以的。”
大家很快达成了一致,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虽然无法避免的要冒点险,但是总比一只在学校里面养只火龙好不少,能这么摆脱诺贝塔真的是最好的方法了。
“把那张纸条给我销毁了。”埃克托很是谨慎,他看到哈利刚准备把纸条夹到随便一本书中,便及时开口制止了他。
“说的有道理,”哈利把纸条先是在手心搓了搓,然后扔到壁炉当中,埃克托对着那张纸条使了‘火焰熊熊’,他看着纸条完全变成灰烬之后,还用旋风扫净把灰烬清扫的一干二净。
这下埃克托就不信马尔福还能掺和进来,他可不想还和原着一样出现那么多意外。
“都记住了吧?”埃克托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了,他还顺口问了一下罗恩,
“斑斑呢?”
罗恩摇了摇头,
“不知道,自从我开始喂诺贝塔死老鼠之后斑斑就不肯接近我了,应该是害怕我身上的味道吧。”
埃克托点了点头,他四周环视,心理还是有些不安——他感觉斑斑,也就是小矮星彼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自从和邓布利多谈过话之后,埃克托就很少见到斑斑的身影了。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埃克托打了个哈欠,他对小巫师们摆摆手,
“那就,晚安?我实在是有点困了。”埃克托还打算把最后一个泄露的风险也处理了,
“哈利,麻烦你带着罗恩去校医务室吧,他的手指要是被马尔福他们看到了就坏事了。”
“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你就说你疼的受不了了,想必庞弗雷夫人会理解的。”
“埃克托说的对,”哈利站起身来,他把罗恩也扶了起来。
“那就,晚安?”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哈利和罗恩搀扶着走了出去,赫敏也有些不放心,不过她还是寄希望于哈利,再说,小女巫也确实累了。他们在各自的塔楼门口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各自寝室去了。
一只老鼠从黑暗中探出了头,它的眼睛滴溜着,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个子很矮,留着地中海,面相猥琐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依旧躲在黑暗里,他像是畏惧光明似的,哪怕这光明如此的微弱。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探出,拿起了沙发上罗恩的书。
“星期六,最高的塔楼,”男人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在呻吟一样,他撕下一张纸条,
“挪威脊背龙。”
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罗恩的书又回到了沙发上,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