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邓布利多的想法
书接上回,福克斯送来的不只是邓布利多答应好的空白批条,还有来自卢修斯·马尔福的回信。
邓布利多知道了,这很明显。既然他有时间在信封上写那句话,没有理由不拆开信封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特别当他看到信封上那华丽的,撒着点点发光的金粉的卢修斯·马尔福的大名时,埃克托不相信,按照邓布利多负责任的态度,他能在看到和埃克托通信的是马尔福家族的掌门人时,会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打开信封看看信的内容。
现在,埃克托首先需要思考的第一个问题了。
邓布利多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只是看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给埃克托的回信,一切都还好解释,埃克托完全可以说成是卢修斯·马尔福想要见他,仅此而已,他甚至可以用因为在丽痕书店的第一次见面出现了一些意外,所以马尔福先生想要再见他一面——这个理由说不上有多么精湛,但是好在有证据,而且前因后果也都能衔接的上。阿不思爷爷或许有疑虑,但是事实摆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老邓头看见了埃克托之前写给卢修斯·马尔福的那封没头没尾,只有寥寥几个词语的信的话,埃克托相信,以邓布利多的老谜语人属性以及他的串联能力,很容易就能思考到一些东西。博金-博格可以联想到魔法部最近正在进行的大规模抄查行为,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这几个字就能让邓布利多肾上腺素飙升,再把最后的丽痕书店和金妮·韦斯莱结合起来考虑——如果埃克托没猜错的话,邓布利多要么是已经去过了,要么是现在正在韦斯莱家的陋居里。
埃克托正这么想着,猪头酒吧三楼的窗户就被敲响了。是海德薇,自从哈利到韦斯莱家住下之后,基本上都是她来担任哈利和罗恩日常的通信以及韦斯莱双子的产品调研问卷。
这只雪鸮的腿上绑着一封信,从署名看,是哈利的。埃克托从猫头鹰的腿上取下来信件,顺便从抽屉当中取出一把坚果——相比于自家的奥罗拉的甜口,海德薇表现得还是要正常许多。
埃克托打开信,哈利的开头还是日常的问候,然后就提及了邓布利多到陋居的事情。按照哈利的说法,邓布利多的造访形成了一定的恐慌,就连值班的韦斯莱先生也匆匆赶回了家里,他们占用了金妮的房间用来进行一段时间相当长的,非常私密的谈话。
韦斯莱兄弟自然尝试了偷听谈话的内容,其实用不着——邓布利多的嗓门很大,而陋居的隔音效果又没有那么好。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听清邓布利多说了些什么,尽管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洪亮。
埃克托折起了哈利的信,看来邓布利多看到的是第一封。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埃克托不知道,他的及时销毁措施很明显没起到效果——这点埃克托也能理解,毕竟是邓布利多。他现在考虑的是另外的,也就是第二个问题。
邓布利多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怎么样的,这点非常的重要。
埃克托既然能收到这封信,说明邓布利多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对态度。而且从信封上可以看的出来,邓布利多对于埃克托的想法甚至还有鼓励的意思——这才是最令埃克托费解的。
邓布利多为什么不阻止埃克托呢?让埃克托放手去做又是什么意思呢?先前还担心埃克托学习黑魔法会不会出问题,怎么现在突然放心埃克托和马尔福家族的大家长,臭名昭着的卢修斯·马尔福见面呢?
想这么多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埃克托认为,等到见到卢修斯·马尔福的时候,或许才能真正的理解邓布利多的想法。
埃克托从信纸上撕下一缕纸条,在上面写了‘可以’之后,用魔杖轻轻一点,绑在了被召唤来的奥罗拉的腿上。
埃克托注意到,奥罗拉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没事的,奥罗拉,那毕竟是阿不思爷爷,你不用自责。”
埃克托拿出两颗大白兔,一颗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颗塞给了奥罗拉——自从奥罗拉第一次尝过之后,大白兔就取代巧克力蛙,成为奥罗拉的最爱。
而奥罗拉并没有吃埃克托手上,她最喜欢的大白兔。奥罗拉拍了拍翅膀,快速的消失在埃克托的房间里。
埃克托只能把手上的大白兔放到桌上,他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开学前一天,三把扫帚酒店,
卢修斯·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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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最后的时光格外的平静,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埃克托绷紧神经。
首先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自从哈利的那封信之后,埃克托就一直担心邓布利多会不会直接找到他这里,毕竟他在信中有提到过,而且根据后续韦斯莱两兄弟的线报看来,邓布利多是空手离开陋居的,在邓布利多离开之后,韦斯莱夫妇合伙组织了一场大规模且严格的全家大扫除,与其说是大扫除,还不如说是大清查。
弗雷德抱怨这次清查来的太突然,搜查进行的也太过于细致,韦斯莱夫人翻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包括往年的书籍,甚至连阁楼的那只老食尸鬼都没能幸免于韦斯莱夫人的清查活动。
邓布利多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乔治在信中提到,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损失清单,大扫除下韦斯莱两兄弟的存货又遭到了一次重创。不过听两人说,还是有剩余没被发现的部分——从这就能看的出来阿不福思在兄弟二人的事业上面到底投入了多少金加隆。
话说回来,埃克托为了日记本的合理性做了充足的准备,包括但不限于转移位置,编造理由,制造偶然场景等一系列行为。不过邓布利多并没有来埃克托这里,他甚至连一封询问的信都没有寄给埃克托,像是把这件事情完全忘记了一样——当然埃克托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埃克托都已经做好打算上交笔记本了,但是邓布利多的行为无疑给了他从大名鼎鼎的黑魔王这里学点东西的机会。
然后就是和卢修斯·马尔福见面的事情了,准确来说是卢修斯·马尔福二世,马尔福祖上还出过一个叫卢修斯的,就是那个追求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男人,不过没有成功。
这就是埃克托最近做的,尽可能地了解马尔福家族,除了通过历史书,还包括很多野史之类的,也就是阿不思嘴里的那些很杂的书。无论是历史书,还是记载着卢修斯·马尔福一世风流过往的野史,都展现了马尔福家族的最大的特点——极致的利己主义,从无坚定立场。
马尔福家族把贫穷的麻瓜和当权者以及权贵分的很清,这也能体现出这个家族传承悠久的二五仔,墙头草属性——一个纯血至上的家族竟然对于英国女王(显然是一个麻瓜)进行猛烈的追求,这对于寻常纯血家族来说,无疑是一种对于血统的玷污。
但是他们就这么做了,而且其他纯血家族并没有因此排挤他们,甚至马尔福家族在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的地位还很高。埃克托还从马尔福家族的故事中看出来一点,那就是他们的谨慎——‘你永远不会在犯罪现场看到马尔福家族的人,即便犯案的魔杖上已布满了他们的指纹。’这句话非常就是对他们家族最为贴切的形容。
总体而言,这是个中立派,极度富有,也极度谨慎。他们崇尚血统,但是更加崇尚利益;他们极少站队,如果站队,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埃克托对于这次谈话非常不抱希望,但他还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位马尔福家族掌门人的风采,所以在下午时分,埃克托整理好身上的行头,如约来到了三把扫帚酒吧。
当埃克托推开三把扫帚酒吧的大门时,迎接他的是一位个子很高,长相标致的女人。埃克托知道,眼前这位夫人,就是三把扫帚酒吧的女主人,罗斯默塔女士。
“你一定是阿不福思的孙子,埃克托,对吧。有位先生在等你。”
埃克托点了点头,顺着罗斯默塔女士所指的方向走去。
酒馆里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几个,和埃克托印象当中的拥挤嘈杂完全不同。
“见到你真高兴,邓布利多先生。”
一个有着金色长发,身着一袭质地高贵的貂皮黑袍的中年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是马尔福先生,他的气势非凡,仪态优雅,黑袍上别着镶嵌着宝石的蛇形领针,除此之外,在他的胸前是一对精致的银质的,盘蛇状胸徽。
马尔福先生摘下了手上的黑色的龙皮手套,向埃克托伸出手。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这副笑容落在埃克托的眼里,流露出奸诈的意味。
“我想,就暂且不握手了吧,马尔福先生,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
埃克托自然没有傻乎乎的直接握了上去,酒吧里冷淡的环境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埃克托借着挪动椅子的时间打量着周围,不得不说,马尔福先生完全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草包,他的身上散发出高贵的气质,这和他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身上的那股暴发户感觉完全不同。
“不得不说,马尔福先生,你比你的儿子更有贵族气质。”
马尔福先生和埃克托几乎是同时坐下,他的脸上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而是云淡风轻的品尝着面前沏好的浓茶。
听到埃克托的话语,马尔福先生的脸上露出儒雅的笑容,不过他说起话来还是那样平静,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
“谢谢您的赞美,邓布利多先生,德拉科还是个小孩子,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希望你能不要记怪他,我也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了。”
“没事,都是同学,说不上记怪不记怪,我当然也有做的不足的地方。”
埃克托自然听的出来,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场面话,他自然也会相应的客套。他现在的注意力落在马尔福先生胸前的徽章上,不是那个盘蛇徽章,而是他镶着宝石的领针上,
那上面的图案很有意思,是一只有着巨大尾翼的火红色凤凰,它的尾翼散开,像极了字母‘m’,在凤凰的两侧,才是代表着斯莱特林的蛇。
埃克托没注意到的是,一只甲虫从窗户的缝隙飞了进来,它扑棱着翅膀,最终落在了埃克托的肩膀上。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两个人都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