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内讧
企业号内部,欧文副舰长,此刻已经被气的哆嗦起来,布希舰长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还是动手了。
美其名曰防御性打击,争取战略空间云云。
看着眼前这个花花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欧文恨不得马上给他一枪。
反正地球已经回不去了,他那个在北美舰队担任高官的爹,也不再是自己的上级。
“布希,全面打击一旦开始,我们马上也会受到攻击,必须尽快进入防御状态。”欧文道。
虽然欧文知道,自己的提醒多半是白费劲,火力控制通道全都被占用了,想立刻转入防御没那么容易,但提前做好准备,总是好的。
“副舰长你多虑了,我们的鱼雷水平,是所有星舰中最高的,只要先发动了打击,没人能逃的掉。”
“布希,你忘了身后那艘船了吗?它的距离足够远,等鱼雷靠近它时,机动能力几乎就是零了。”欧文气急败坏的提醒道。
“放心好了,副舰长先生,就算我们打不中它,难道它就能打中我们吗,等它躲避过我们的鱼雷,我们已经控制了局势,可惜了东方舰长,听说那是一个美人。
欧文道:“至少我们应该抽空舰内的空气,防止次声波氢弹。
“就照你说的办吧”布希懒洋洋的道,似乎毁灭上万人的生命,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对布希来说,他只想过完花天酒地的一生,什么人类的未来,关自己什么事儿。
章北海只犹豫了一秒,迅速把攻击界面关掉,然后切换到防守界面。先活下来,才有考虑其他事情的资本。
自然选择号光滑的舰体上,出现了很多的窗口,激光近防炮与电磁动能近防炮,按七比三配置。
炮口都瞄准了搜索雷达指示的方向。
来袭导弹还在几万公里之外,现在开火的意义不大。
太空鱼雷虽然叫做鱼雷,其实更接近于公元时代的空空导弹,是一个拥有极高机动能力的目标。
受限于材料技术的短板,太空鱼雷的抗毁伤能力一般,只要被一千兆瓦的激光器,近距离照射一秒,外壳就会损坏。
为了对抗激光,太空鱼雷的末端弹道,都是高机动状态,赌的就是对手激光照射时间不足。
激光武器最大的难点,并不在功率上,而是在连续跟踪上,特别是太空中,目标的速度与距离,都是天文数字。
离远了聚焦效果很差,比如一束激光从地球射到月亮上,光斑的直径就是以公里为单位了,杀伤力根本就不够。
距离近的快速目标,连续跟踪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瞄准用的计算机,需要采样目标的运动轨迹,给出一定的提前量。
但是太空鱼雷的末端攻击弹道,完全是随机的,计算机给出的提前量,往往是无效的。
当然有矛自然也就有盾,防御一方也发展出来相应的技术。
自然选择号的小口径电磁炮,正在全速开火,瞄准的并不是太空鱼雷,而是在星舰周围制造弹幕。
当然全覆盖的弹幕是不现实的,只是在太空鱼雷来袭的方向上,制造了一面稀疏的网。
炮弹飞出几百公里后,纷纷炸裂开来,内部细小的钨合金珠,瞬间扩散成一团金属黑雾。
然而太空鱼雷也不是傻子,早在上千公里之外就识别出,航路交汇点上的异物,转向发动机闪耀着紫色的光焰,改变了太空鱼雷的角度,从金属云边上擦过。
自然选择号上几十台,近防激光炮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太空鱼雷的机动范围,被先前射出的金属黑雾,限定到了一个星舰正前方,九十度的一个区域内。
在这个狭窄的区域内,几十台激光器同时开火,鱼雷激光束组成的大网中,徒劳的挣扎了两秒后,化成了太空中的烟花。
接着是第二枚鱼雷,也是同样的结果,自爆的次声波氢弹,远在上百公里之外,并没有对自然选择号,造成多大的影响。
章北海擦擦额头的冷汗,在空间中留下一串小水珠。
还好企业号的舰长比较狂妄,如果和自己一样准备四枚鱼雷,在不到十万公里的距离上发射,自然选择号多半是要完蛋的。
激光器的储备能量,根本不足以完成拦截。现在那些拦截武器,都进入了充能状态,星舰此刻进入了没有任何防御的状态。
章北海火速发布了命令。
“所有人立刻带上呼吸器,进入封闭舱室,全舰马上进入抽真空状态。
自然选择号上的官兵,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味来,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附近的封闭舱室。
舰壳与密封舱室之间的空气,被迅速抽空,密封舱室内部的人员,也把正压式呼吸器,带到了头上。
可惜密封舱室内部,不能完全抽真空,不然低气压状态下,人体会膨胀,血液会沸腾。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穿上宇航服,显然那是来不及的。
企业号内部,欧文副舰长,已经穿好宇航服,躲进了离星舰外壳最远的一个舱室,身边是他的副官,舱室内部的空气已经抽空。
建议抽真空的命令,根本就执行不下去,少爷兵们兴奋的趴在舷窗口,准备欣赏难得一见的太空烟花。
这几个月可把这些家伙憋坏了,好不容易有热闹看,怎么会放弃。
实际上相隔几万公里,就算是核爆炸人眼也是看不见的,少爷兵们只是找一个虚拟的乐子,幻想着重复祖先的荣光,打遍地球无敌手的日子。
至于副舰长的话,基本被当成了耳旁风。
很快少爷兵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真的看见了烟花。
近距离的核爆闪光,第一时间就闪瞎了他们的眼睛,随后整个舰体震颤了起来,超低频的震荡,直接要了大部分人生命。
紧接着又有两枚次声波氢弹,在距离舰首几百米的位置爆炸,整个企业号内部哀鸿遍野,侥幸没死的人也因为内脏大出血,徘徊在死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