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仕女图
阮琪点击后台发送了一个福袋,福袋一经发出,立马就被抢光了,没抢到福袋的人只好在直播间唉声叹气。
还没来得及看后台是谁抢到了福袋,阮琪便看到了直播间的留言。
【螺蛳粉不加炸蛋】:主播,我来了,可以先给我算吗?
阮琪先是看了看后台,确认了一下抢到福袋人的名字,随后开口道:“不好意思刚刚抢到福袋的小伙伴,我已经记住了你的名字,还请你稍等片刻,我先给【螺蛳粉不加炸蛋】算一下,她从昨天就开始等着了。”
待刚刚抢到福袋的人表示了理解,阮琪才表示可以了:“【螺蛳粉不加炸蛋】可以给我发连线了。”
【螺蛳粉不加炸蛋】申请加入了直播视频连线。
阮琪点击了同意,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看样子似乎是个女人。
“你好主播,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能不能不看脸给我算一下啊?”女人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算命主播,不看面相什么都不露怎么算啊?这不是纯难为人吗?」
「是啊,阮大师别给她算了,这不纯纯来找茬的」
「你们别这样说吧,人家都说了自己情况特殊,万一跟于洁小姐姐一样呢?」
「对啊,直播间的人干嘛戾气这么重?」
“不是我为难大师,是我实在不方便。”女人看见了直播间的评论,连连摆手,“我的情况很特殊,要是阮大师不能算的话就罢了。”
“我知道你特殊在哪里了。”阮琪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既然不能露脸,那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相吗?”
一位好的天师,首先看的不是面相,而是先看人身上的气息,其次才是看面相或者是手相等确认。
每个人身上有各种不同的气息,而根据这些气息,裹再多衣物都是遮不住气息的,天师就可以得知人具体遭遇了什么事情,但是到现在估计会观气的人不多,只能称之为道士。
这位说自己情况特殊的女人身上布满了浓浓的死气跟阴气,看样子是命不久矣了。
女人听到阮琪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她的手白皙细嫩,很是好看。
「哇呜,姐姐我可以!」
「这大大的满足了我们手控的心理!!」
「手这么好看,人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而阮琪则看着她的手轻轻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阮大师?”女人见阮琪皱起了眉头,不由担心起来,“其实我也在现实生活中找过别的大师,但都摇摇头说无能为力,我几乎都要放弃了。如果您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也没关系的。”
“不,我有办法。先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吧。”阮琪打断了她的话语,说道。
“这么说,您是有办法了?”女人看样子很是惊喜,“我自从一星期前,别人送我了一幅画,那是一幅很美的仕女图,我爱不释手,就挂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当天晚上,我就做起了噩梦。我梦见自己困在那幅仕女图里,成为了里面的女子,我看得见外面的一切场景,却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我心里满是绝望。”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自己很是疲惫,但还是觉得可能自己看那幅画看久了,想多了才会做的这个噩梦。但是看着那幅挂在卧室的画心里发怵,于是挪到了客厅里。”
“做完了这件事情当我要去洗漱,望向镜子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鼻子神秘失踪了!我惊慌失措,又掐了掐自己,才发现这不是梦。”
“于是我迅速联系了我的家庭医生,医生看到我的这个情况也头皮发麻,直说是自己从医二十多年以来从未见过的罕见症状。”
“但是我失去鼻子的地方既没有血洞也没有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就是平滑的肌肤,而且我完全能够自由的呼吸,好像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不得已,我只好戴上了口罩,取消了当天的行程,踏上了四处求医的旅程,所有的医生几乎都对我的症状手足无措,更是直言自己治不好我。”
“就在这个时候,我晚上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嘴巴再度消失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个外星人一般,可我说话没有丝毫的障碍,我心里的恐慌几乎达到了顶点。”
“而这时我的家庭医生看到我这个情况,居然十分严肃的建议我去找个大师看看。我是个科学主义者,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屈服,我找了很多个大师,他们都说我的情况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叫我另请高明。”
“直到另一个道长的出现,我才终于看见了希望。他仔细端详了我的脸,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连眼睛都消失了,但是我视力仍然跟常人一般,只剩个眉毛在苟延残喘。他说,我的脸是被人借走了,问我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梦。自从拿到了那个画,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跟道长说了这个梦之后,他说是有人通过这张画想要换走我的脸,而这个人道行十分的深厚,连他也没有办法。”
“而现在我只剩一个眉毛了,如果连眉毛也消失,我的脸就会彻底不见,而我自己的魂魄也会消散在人世间。说完,他给了我一个小瓶子,叫我泼在这张画上,说是可以延迟我最后的时间,让我赶快去找道法高深的大师。”
“可是那种大师我虽然能接触到,却没有足够的钱来请对方,我大部分钱都进了我妈妈的银行卡里,而她则又染上了赌博的毛病,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回到家我把那个瓶子里的东西泼在了那张画上,画里似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我心里害怕极了,把那张画扔的远远的,企图能够躲过一劫。没想到第二天,它又出现在了我卧室的墙上。我使劲回想到底是谁送给我的这张画,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对方的脸了,我才知道上了别人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