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萧冲之死

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长安城的夜生活十分的丰富，妓院林立，酒肆辉煌。在长安城的一个中等规模的妓院，天香楼里，赵国公萧炎的长子萧冲正在喝酒作乐。陪着萧冲喝酒的是新建侯沈泉的小儿子沈鑫、汝南侯吴大海的儿子吴德。

“大哥，今天您还是点那个头牌小天香吗？”沈鑫敬了萧冲一杯酒，笑着说

“没啥意思了，都腻了”萧冲大大咧咧的说

“什么时候把凤凰公主抓回来，孝敬给大哥”吴德也恭维着说

“还是你小子上道，那杨秀宁本来是许给我的，没想到那小妮子死活不同意，我父亲就送她去和亲，只可惜被辽王救走了”萧冲大骂

原来萧皇后和萧炎的想法是把凤凰公主杨秀宁许配给萧冲的，但萧冲面像丑陋、而且欺男霸女，人品出了名的差，最主要的是比杨秀宁大20岁，淑妃怎么可能同意，所以萧炎和萧皇后才怀恨在心，才想让杨秀宁去和亲。得不到就毁掉嘛，常规操作。

“大哥，听说今晚来个突厥的美女，那腿，有三尺长”吴德猥琐的说。

“哦？哪有这事？把老鸨给我叫来”萧冲一听大怒，立即叫来了老鸨

“少公爷，您唤奴婢来？”风情万种的老鸨扭动着腰肢进来了

“你这来了突厥女人也不告诉本少爷，看不起本少爷吗？”萧冲拍着桌子问

“哎呦，奴婢哪敢呀？就是这突厥女人今天第一次来，还没调教好”

“那正好，本少爷替你调教了”萧冲淫笑道

“少公爷..”

“别废话，现在就安排”萧冲拍着桌子

“是是”老鸨没了办法，退了下去。没有一会，就带了一个突厥少女上来。

这突厥少女身高6尺（1.8米），双手被反绑着，嘴已经被堵上了。上半身穿着突厥特有的服饰，下半身则被撕扯的破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萧冲三人眼睛一下就直了，当即酒也不喝了，萧冲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般，上去就拉扯这个突厥少女。萧冲身高五尺，勉强到突厥少女的下巴，又矮又胖的中男人去拉扯又高又瘦的少女，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协调。

“那大哥，我们兄弟就先撤了，您玩的高兴”沈鑫和吴德点头哈腰的出去，把老鸨也拉了下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这突厥小妞真不错，去，给我们兄弟也找两个”吴德听见屋里发生“咚”的一声，心神不由得一荡，命令老鸨说

“哎呦，两位小侯爷，这种货色怎么可能天天有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天上掉下来一位”老鸨陪着笑说

萧冲的房间里又传来了两声咚咚声，吴德、沈鑫相视一笑，“这突厥女人就是烈”

“去，给我们兄弟把小天香叫来，咱们今天三个人一起”吴德坏笑道

“这个..”老鸨有些为难

“快去”沈鑫把一张500两的银票仍在了老鸨脚下，老鸨没了办法，引着两人往三楼走去。

几个人谁都没注意的是，萧冲房间的窗户纸上溅上了一点点血迹。

转过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朝廷举行旧年的最后一次朝会，今天朝会结束，各部门就封印了，等待着来年正月十六再继续办公。就在群臣前往皇宫的时候，在皇城的朱雀大街上正门：仪凤门前，地上赫然摆着一个人头。

一个被烧焦的人头，就像是烤猪头一样。

上朝的公卿都吓了一跳，立即有大臣让身边的小厮去找应天府的人和刑部的人，很快，刑部尚书宋词和应天府尹柳拯就带人来了，将那颗人头团团围住。群臣见主管部门的人都到了，也都摇摇头上朝去了。萧炎还说了一句，“老宋，抓紧处理了，这大过年的”

仪凤门前的情况，也被大内侍卫如数报到宫里去了。

奉天殿里的君臣都是笑呵呵的，毕竟要过年了嘛？这一年，梁帝君臣也累的够呛，和突厥一场大战，吐蕃入侵，流民起事，哪件事情都让梁帝君臣心力交瘁。

程序化的流程结束以后，梁帝笑着说，“诸位爱卿还有没有事情？没有的话就散朝封印吧”

群臣也跟着笑起来，正准备说无事的时候，刑部尚书宋词和应天府尹刘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刑部的官员，“启奏陛下，臣等有事奏”

“哦？何事？”梁帝奇怪的问

“陛下，臣等勘察仪凤门外的人头，竟然发现，这人头是赵国公萧炎的长子萧冲的人头”刑部尚书宋词说完，示意身后的刑部官员上前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刑部官员手里捧着的托盘赫然放着一颗人头，只不过这人头乌漆嘛黑的，像是被烧焦了一样。萧炎都听到宋词的话都惊呆了，立即三步并成两步窜到那刑部官员身上，仔细看着那颗人头。就是萧炎浑身颤抖，突然跪倒在地，“陛下啊”

萧炎的反应证明了，这人头就是萧炎唯一的儿子，萧冲无疑。

“陛下啊，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萧炎哭的浑身颤抖。

太子此时也说话了，“父皇，儿臣奏请父皇下令严查”这萧炎算起来，还是太子的亲表哥。

梁帝点点头，这必须彻查了，当朝赵国公的儿子死了，人头还被扔在了仪凤门前，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行为，这是在疯狂的打朝廷的脸啊。

“刑部尚书宋词，此案由你刑部牵头，会同大理寺和应天府，务必三日之内查个水落石出，给赵国公一个交代”梁帝怒气冲冲的下冷。

萧炎像疯了一样，冲到了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的人前，一把拉住何知远的官服，“何知远，你说，是谁干的？是晋王，还是辽王？”

何至远一把甩开萧炎，“赵国公，你糊涂了吧？晋王几日前就离京了，辽王是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那是谁？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你一定知道”萧炎就是咬住不放。连梁帝和群臣也探询似的看向何知远。

其实何知远看着这个烧焦的人头，心里已经认定辽王杨竞没有死了。这让何知远的心里也有底气了很多，毕竟他通过政保司埋在锦衣卫中的内线，向杨竞表达了善意。何知远也算给自己留个退路，因为他知道，一旦太子继位，他是根本活不了。在何知远看来，辽王是唯一有可能扛住太子压力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何知远就不知不觉的倾向辽王杨竞。

何知远向梁帝行了个礼，然后慢慢开口，“本官就说近三年的事情吧。大梁十七年，萧冲在长安城外的纵马，撞死农民1人，萧冲没做任何赔偿，让长而去”

“大梁十八年，萧冲为强占民女，鄙视长安城东商贩赵四一家4口，将赵四的小女儿赵环抢进赵国公府，凌辱致死，现在赵环的尸体还在赵国公府后花园的井中泡着呢”

“大梁十九年，萧冲在妓院虐待致死妓女4人，平均3个月就虐待致死一个人”

“大梁二十年，也就是今年，萧冲在多个场合说，他要强奸凤凰公主杨秀宁殿下，要虐待死凤凰公主。在凤凰公主被辽王殿下救走后，萧冲还扬言杀了辽王殿下”

“赵国公，你还要本官继续说下去吗？”何知远冷笑着看向萧炎

“何知远，你说的这些都有什么证据？你要是血口喷人，污蔑孤的表哥，孤不会放过你的”太子恶狠狠的对何知远说

“太子殿下，臣所说，俱是属实，人证物证俱在，您若不信，刑部一查就是”何知远不卑不亢的说

“何知远，你放屁，冲儿不是那样的人”萧炎大怒

“他是不是本官不在意，不过赵国公，你最好祈祷这些话别被凤凰公主殿下知道”何知远冷笑道

“何知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等萧炎反应，梁帝立即问了出来

“陛下，臣刚得到情报，辽王殿下在太后下葬前，就预感有人要对他不利，他就安排人提前将凤凰公主送出长安城，返回襄平。现在辽王生死不明，辽藩上下均唯凤凰公主杨秀宁马首是瞻，臣担心...”

“你担心什么？”

“臣担心辽王殿下真的薨于宵小之手，凤凰公主会尽起辽藩大军给辽王殿下复仇”

“辽藩3万神策军，有本事她就来”萧炎也是恶狠狠的说

“呵，辽藩3万神策军？就能打崩奴真，收复赤峰，击退高句丽几百里？”何知远冷笑着对萧炎说，“把你的脑子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一用吧”

说完，何知远又向梁帝一拱手，“陛下，臣综合多方向情报，辽藩精锐不下10万，一旦凤凰公主率10大军南下，晋王率3万晋军精锐响应，顿时就是天下大乱”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这个猪一样的萧冲想要虐待凤凰公主而造成的”

“何知远，你的意思是说，辽王是凶手？”

“本官没说，你可以查啊，或者你直接派李奇带大军去辽藩问个清楚啊。萧炎，辽王怎么薨的，你比谁都清楚？和这跟本官装啥呢？”何知远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