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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最好的时机

顾清晏来了兴致,赵太傅是两朝元老,长垣侯是世袭勋贵,这俩人都有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甲午说起这事儿直乐。

“也不知道是哪个棒槌书生,撞到这俩人在梅林里亲热,还以为赵小姐是被歹人轻薄,竟跑去叫来了一群僧人过来救人。

据说这群人冲进去时,赵小姐的鸳鸯肚兜还挂在树上呢,长垣侯家的公子慌乱之中找不到裤腰带,只能用手提着。”

顾清晏鄙夷地撇了撇嘴,京城这群权贵子弟,还是这般放浪形骸。

风花雪月的地方玩够了,竟然跑到梅花林里寻欢作乐,这么大冷的天,也不怕冻出个好歹。

长垣侯年迈体弱,长垣侯世子庸碌无为,膝下二子也是资质平平,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长垣侯府是注定要走下坡路了。

而赵太傅却是如日中天,哪怕他是长垣侯的乘龙快婿,也并不想把女儿嫁入侯府。

要不然既是嫡亲的表兄妹,又郎有情妾有意的,两家早就该议亲了才是,怎会闹出这种丑事来。

如今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最好补救之法就是对外宣称两人已经私下订了亲,一时情难自抑做了出格之事。

然后尽快让俩人完婚,大被一蒙,这点子破事儿也就遮盖过去了。

但是,赵太傅如若宁肯舍弃了这个女儿,也不肯把她嫁入长垣侯府,那就很有问题了。

要知道,长垣侯可是因为先太子一事失了圣心,被先皇弃之不用,才沦为富贵闲人的。

而先太子之所以在回京途中病逝,据说是得知了他父亲的死讯,伤心过度吐血而亡。

也就是说他父亲的死导致了先太子的病逝,而先太子的病逝让护送太子回京的长垣侯失了圣宠。

可赵太傅却因为先太子病逝,舅舅被立为太子,一跃成为朝中新贵。

等舅舅登基为帝,赵太傅水涨船高,成为当朝太傅,手握大权,风光无限。

长垣侯却未能得到任何重用,赵太傅也从未曾帮长垣侯世子谋求过任何职位,任由自己的岳家日渐败落。

这明显不合情理,难道厌弃长垣侯的不仅只有先皇,还有当今圣上?

长垣侯不仅害死了先太子,也害了他的父亲?

赵太傅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会对长垣侯府避之不及?

顾清晏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团乱麻中揪出了一点头绪,他开口吩咐甲午:“多找几伙小乞丐,三日内,我要这件事传遍大街小巷,让人人都知道赵太傅的女儿跟长垣侯府的公子有了首尾。”

甲午领命退下,顾清晏摩挲着手指,抿紧了唇。

他多年不在京城,在不牵扯其他族人的情况下,能动用的人手实在有限,想要靠自己查出真相非常难。

这也是他为何会用这种方式回京,以身作饵的原因。

他查不出来,那就让那些人自己爆出来。

他就不信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人还是铁板一块,个个都能守口如瓶,人人都能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只要他们之间出现半点罅隙,都是他的机会。

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虽然没抓住周非白,没能拿到当年郑有先是被冤枉的证据,但是追查中遇到的种种阻力,以及虎威镖局曾派人往宁乡城运送过粮草一事,都间接证明郑有先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如果郑有先只是当年战败的替罪羊,那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是谁让西北军断了粮草,是谁让他父亲孤军奋战,又是谁把他父亲战死的消息告诉了病重的先太子?

揪住一个长垣侯查下去,这些问题说不定都会有答案。

至于赵太傅的女儿会有什么下场,顾清晏才不在乎呢。

无名无分就跟男人厮混的女子,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自己活该。

胡秀儿却不这么想,跟李四全出来找铺子时偶然听到这个传闻,她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胡秀儿忍不住去求证这件事的真假。

她跟着小乞丐听了一路,又跑去赵太傅家周围打听了一通,确定这事儿是千真万确后,胡秀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要么是赵娇娘疯了,要么是她疯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上辈子赵娇娘对宋瑜一见倾心,非他不嫁的啊?

怎么会,怎么会跟她表哥有了首尾?

胡秀儿很想去庙里烧个香,她倒不是为了赵娇娘,而是担心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根本没重生,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李四全被胡秀儿的神神叨叨吓着了,以为她中了邪,跑去买了个巴掌大的桃木剑,非要塞给她。

“师父,你要不挂腰上试试?听说这玩意儿能辟邪。”

胡秀儿...…..

这么小,还不够邪祟剔牙的吧。

不过李四全一番好意她还是心领了,震惊够了,胡秀儿也冷静了。

既然她都能跟宋瑜和离,那赵娇娘喜欢上别人好像也没啥大问题,兴许是因为她重生了,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要不然重活一回,啥都跟上辈子一样,那还有啥意思?

她直接等着被人一刀捅死,继续在破庙里当孤魂野鬼算了!

胡秀儿忍不住恶意揣测,兴许上辈子赵娇娘就跟她表哥有私情,只是藏的深,不曾被人知晓罢了,宋瑜就是个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的王八!

这么一想,胡秀儿不由乐了。

她很想看看要是宋瑜知道赵娇娘有过这样的事后,还会不会娶她。

应该还是会娶的吧,宋瑜这个人,其实特别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啥,只要赵太傅能帮他,他可能还真不介意娶赵娇娘。

就跟当初为了活命为了读书,答应入赘她家一样,哪怕百般嫌弃也跟她做了好几年夫妻呢。

想到这儿,胡秀儿不由有些索然无味。

上辈子就为了这么个人,她把命都赔进去了,真不值啊!

“师父,咱还接着找铺子吗?”

李四全见胡秀儿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叹息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小声问道。

胡秀儿一挥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从脑子里甩掉,声音爽朗又干脆。

“找,接着找!咱不去街上晃悠了,那些铺面太贵咱租不起,去小巷子里转转。”

在赵太傅家周围转悠时看到的情形启发了她,她不一定非要在街上开铺子,也可以找找胡同巷子里的铺面。

肉香不怕巷子深,天子脚下不缺有钱人。

离勇冠侯府最近的正阳街上,一间小小的铺面一年租金就要二百两,她根本租不起。

稍远些的长桥街上都是些大商铺,根本就没有单间铺面;再远些的十四桥附近倒是有铺面,但是那地方往右一拐没多远就是翰林院。

她可不想铺子还没开几天,就被宋瑜逮个正着。

倒不如去勇冠侯府后面的巷子里找一找,听说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管事都喜欢出来单住,但为了伺候主子方便,往往会住在离主家不远的后街小巷。

他们虽还是奴仆,但手里有钱,花钱可比一般人家大方的多。

胡秀儿估摸着,要是在这种地方做卤肉生意,兴许赚的还比在街面上多。

李四全什么都不懂,只觉得京城特别大,人特别多,胡秀儿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

俩人就这么无知无畏的一通走,绕到了勇冠侯府后门,结果一看,后门门口也站着持刀守卫,齐刷刷两排,比前门看着还凶还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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