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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路大军

在得到情报后,随便处理了哈斯莫,那鲜卑四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南下了,只知道西部鲜卑正在集结军队,具体数量和地点不详,没有什么实用的信息,让吕布等人很失望,但截获五匹战马,让他们回去的路上不至于徒步了。掩盖好尸体,处理了打斗的痕迹,五人骑马从另一方向返回善无大营。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但在前面开路的老马仍然很小心,作为一名优秀的斥候,他已经习惯时时刻刻侦察地形,获得最准确的信息,这在他的生活中已养成了习惯。

第三天傍晚,吕布老马等五人已经返回到离军营还有五里的地方,远远望去军营上飘荡着的各式旗子,人声鼎沸,有序分布。

“看来各路人马已经到齐了。”瘦猴子眼尖耳聪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

“抓紧时间!”老马对四人道。

此时,能容纳几十万多人的山谷已经有序的扎满了各方军营,从军营上空飘荡着的旗子就分出来了。三方人马中间飘荡的是一面赤色大汉龙旗,从左一次排开,第一面是“田”字旗,这就是吕良跟随的田晏,曾身为护羌校尉。因作战不力,获罪后贿赂中常侍王甫,怂恿灵帝对鲜卑宣战,被封破鲜卑中郎将。可以说对鲜卑的战争田晏起到了关键作用。田晏为人圆滑,善激励士兵,略有谋略。第二面“夏”字旗夏育,时任护乌桓校尉,曾以假司马的身份随段熲大败羌人,战功显赫,善领骑兵,为人谨慎。最后一面大旗上书“臧”,臧旻也即是臧洪之父,为官清廉,在任扬州刺史时下,政绩突出,百姓衣足。少时游历西域各地,是此战出征官职最大,为使匈奴中郎将,与护匈奴中郎将王柔以及南匈奴十万人共讨一路。

回到军营内的五人各自待命,马蹄子去汇报此次侦察的情况,吕布、高顺回到营房,不一会儿宋宪,领着黄武、魏续、侯成、成廉还有郭晨进来。几个人围在一起,谈起这几天侦察的情况和各方军队的战斗力以及物资。吕布和高顺在野外逗留了两晚,对各方人马不了解,黄武一队回来的较早,详细的把各队人马情况告诉了大家,吕布也大致了解基本情况。

“你们是没见那位田将军领来的兵,不是老弱病残就是皮包骨头。还有那位夏大人的兵,个个骄横跋扈。只有臧大人和王大人的士兵还说的过去,只是那位臧大人的兵大多为南方兵。对我们北方的情况不熟悉,还有大量士兵开始上吐下泻!”魏续说到臧旻的士兵因水土不服所出现的病症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们大人的士兵才是大汉的精兵。”郭晨自豪的拍着胸脯。

其他几人也挺直腰杆一脸自信地点头称赞一脸自豪。

此时在三路中军主帐,正在召开第一次动员会议。在大帐主座上,三位主将依次为田晏、夏育、臧旻。夏育有四十多岁,长得高大威猛,多年征战杀伐果断,使得他养成了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但从今天的双眼中看出一丝沉重。他右边是田晏,一张黝黑粗犷的面容,时常挂着笑容,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但却有一张隐藏在笑容下阴暗的一面。夏育右边是臧旻,虽然身为为中郎将,却给人一种文人的感觉,长期为官管理州郡养成了稳重的性格。

大帐左右两边各坐着六名将领,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坐在右边第一位,王柔坐在左边第一位,他下手边是吕良。有相熟的将领,相互打招呼并小声议论此次对鲜卑的战争。

“各位!”夏育轻声制止了帐中的议论,虽然声音很轻,但听在帐中的将领耳中却有一番震慑,他们都知道这位夏将军治军之严、军法之重,所有人都闭嘴竖起了耳朵看向夏育。

“今奉朝廷之命,命我等征战鲜卑,兵分三路出击,今日三路已齐,等粮草一到,即日出发,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夏育简单明了的把此次出征鲜卑的情况做了介绍。虽然大家都知道,但作为主帅还应有主帅的责任。

“大人!这粮草何日到齐,咱的将士们都争抢着要烧了鲜卑王庭了!”一员将领嚣张的大声喊道。

“程虎子!管好你的士兵,粮草很快就到!”夏育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一个校尉,嘴上虽是训斥他,但脸上却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自己手下的这些兵可不是那些南方兵,更不是那些老弱病残。此次出征,一开始并不情愿,因为他知道,大汉朝与鲜卑实力悬殊,又是远征草原,绝无取胜可言。但皇命难违,手下十万将士们个个都是精兵悍将,都想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从得到命令那一刻,夏育心中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刚才听到手下将领说到士气如虹,顿时感觉没了,杀伐果断的气势油然而生。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田晏,“田将军,丁大人负责的粮草快到了吧?”

田晏微笑道:“夏将军,各位将军,明日午时粮草就能到达,请各位放心。”显然,这次出征鲜卑虽然臧洪官职最大,但士兵多以南方为主,而夏育士兵是参与对羌作战的主力军。所以此战以夏育为主将,田晏负责各路粮草。

“这就好,明日粮草一到,后日出发!”夏育下达了命令。

说完又转头对身边的臧洪道:“臧将军,士兵无恙吧?”

南方士兵水土不服,对于此次征调很不适应,别说古代的,就是现代人,对于水土不服也是无法适应。臧旻也没有办法,皇命难违,只有苦了那些士兵。

“谢将军关心,大部分士兵还好,只是一部分士兵呕吐,还有一些小部分,看来只能留在并州休整了。”臧洪苦笑道。

“这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幸好王将军所率领的士兵都是本地人,这次中路军,只能靠臧将军与王将军还有单于合力了!”夏育对下面的王柔和奴屠特若尸逐就说道。

“王柔定全力支持臧大人!”王柔起身抱拳道。

“本单于也支持臧将军!”奴屠特若尸逐就瓮声瓮气右手抱胸。

“臧旻谢过王将军和单于!”臧旻也抱拳称谢。

“好了,各位将军先下去休息,我与田将军与臧将军还有要事相商!”夏育一挥手,帐中将领一一离去。

吕良与王柔二人刚出大帐,后面一个校尉叫住了二人,“吕将军,夏将军请您留步。”吕良、王柔停住了脚步。

“吕兄,看来夏将军有重要事情要你交代!”王柔道。

“王兄,我先去了,等晚上再叫上布儿去你帐中。”吕良抱拳道。

田晏、臧旻离开大帐,那校尉就领着吕良到了大帐,校尉通报,“将军,吕将军到了!”

“快请,吕将军进来!”帐中传出夏育的声音。

吕良随着校尉进入大帐,“吕良见过将军。”吕良向夏育抱拳行礼。

“志延,快免礼。现在没有外人,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你叫我兄长就可以。”夏育哈哈笑着拉着吕良的手就坐在了一起。“诺!兄长,小弟有礼了!”吕良也不是豪爽之人。

“好,好!志延,我俩有几年不见了吧!”夏育当年随着段熲出征西羌与吕良并肩作战过一段时间,二人在对抗外族上都是战功显赫,让外族颇为忌惮,可谓是英雄相惜。

“兄长随段将军自出征羌人,志延与兄长有六年未见了,想想过得可真快呀!”吕良遥想当年二人惺惺相惜,并肩作战的岁月。

“是呀!过得真快,想当年你我随老将军杀的羌人抱头西逃,今日希望也能如此吧!”夏育感叹当年挥动长枪,所向披靡,但时至今日却不知结果如何。

吕良听后心中忐忑,对战事前景不容乐观。夏育看吕良低头不语,继续问道,“志延,此次出征你感觉胜算几何?”

吕良一愣,不知夏育为何如此问。

“志延但说无妨,为兄想听听你的想法。”夏育诚恳的看着吕良,虽然官职比吕良大,但夏育知道吕良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特别是军事上很多独到见解让夏育都深感佩服。

看到夏育真诚相待,吕良也不做作。“兄长,此战胜率不足五成。”

夏育听后微笑道,“志延没说实话,为兄看来,不足三成。”

吕良苦笑,“兄长教训的是。”

“两军交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哪怕占据一条也有五成胜算,可现在-----”说到此,夏育站起身,不住的摇头叹息。

“兄长说的对,但有时也要看战事发展情况及将领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有士兵们冲锋陷阵的勇气。”吕良给夏育打气,如果主将这时候泄气,那士兵们如何视死如归。

“兄弟教训的是,为兄身为主帅,怎能说如此丧气话。志延,此战有什么好策略吗?”

此时,吕布独自离开了军帐,行走在各处军营之间,从田晏军营走到臧旻军营并去拜见了未来岳父王柔,最后停留在夏育营外。真如魏续所说的田晏军中除了父亲所统帅的两千骑兵和他的五千直属,都是些老弱病残,战马枯瘦如柴。而臧旻军中从外面就能闻到一股子酸腐味,战士三三两两的依靠在一起无精打采,幸好刚才遇见了臧洪,把后世一些治疗水土不服的土方告诉了他,让他赶紧安排救治士兵。只有夏育军营中,响着震耳欲聋的训练声,看来对鲜卑的战争,对他们来说,更向往着封妻荫子。

吕布爬到军营外的一处山头上,抬头看见远处的山顶上隐隐可见的长城,由衷地发出一声叹息,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唐代诗人王昌龄的一首出塞诗,脱口而出,“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是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诗!真是好诗!”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叫好声,吓了吕布一跳。吕布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位青年书生打扮的人站在身边。吕布观察此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说不上英俊,身高也就六尺左右(后世一米七)。但一双眼睛充满了智慧,吕布疑惑此人是谁?

“但是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只是李广将军的威名,我们这些后人不珍惜。更可怜的是,李陵身李广后人,竟投降匈奴,给飞将军留下了骂名。”青年人叹息又仅是李广,更是东汉腐朽的王朝。

“不,飞将军永远是飞将军。他是他,儿子是儿子。父辈开创的基业,光芒永远是父辈的,不能以别人的基业为傲,更不能以此为耻。”吕布说的话态度坚决,让青年人一愣。

青年人从吕布的这句话中想到了自己,身为寒门,没有家族背景,总是被别人看扁,得不到重用,听到这句话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压抑在心中的阴霾如拨开云雾见明月,皓然开朗,眼中顿时吕布更加热切了。

“倒是在下愚钝了,在下田丰字元浩,冀州巨鹿人今随夏将军征战鲜卑,不知公子大名?”田丰见吕布虽穿士兵盔甲,但谈吐不凡出口成章,误以为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在军队征辟。

吕布一听田丰的名字,心中大感惊讶,这可是田丰袁绍手下首席谋士,为袁绍统一河北四州立下汗马功劳,如果官渡一役袁绍听信田丰建议,那么历史可能就会改写。历史上田丰现在应该被选侍御史,可如今却在自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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