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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争议

此时的陈国公府,书房里,师爷禀告说:“公爷,太后娘娘对定国公和林世子此行大加赞赏,还有他们二人这次在西南可是大放异彩,深得当地官员的支持,这情形不太妙呀!”

“哼,添了几桩小功而已,他们要是因此居功自傲,才正合我心意!”陈俞一边欣赏字画,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那是,他们再怎么出风头,也是逃不出您的掌心的!”师爷谄媚完,又说:“只是有件急事,还需您拿主意。”

“有话就说!”

师爷面露为难,又豁出去般说道:“公爷,我们在蜀地买的粮食,都被人劫了。”说着直接跪下,准备迎接怒火。

果然陈俞听完,直接扔了画轴,怒吼道:“你说什么!那批粮食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就这样打了水漂!”

师爷以头抢地,瑟瑟发抖,陈俞气得在书房里团团转:“是什么人干的!土匪敢截我的商队?”

师爷这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公爷息怒,截粮的正是定国公的人马。”

“什么?你如实说来。”

“公爷,运粮的商队,本来都出了蜀地了,在和黔州的交界处,正遇上剿匪回来的定国公的人马,他们听说这是陈国公府的商队,直接二话不说就要扣留下来,说是充公,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的人无法反抗呀!”

陈俞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说:“那许潜当时在场,他是否知道我们这批粮食的用处?”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定国公和林世子倒是不在,是一队骑兵干得,他们也没问用途,这个公爷放心,只是现在我们没有多余的钱补上了,要再从蜀地运粮也来不及了。”

陈俞思考一会儿,说:“钱倒是好办,可以从国库里借。明天休沐,我们直接去找许潜要粮,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迎二丫头过门,这个面子也该给。”

“是!”

“再过几日,我们和许家就是亲家了,对许潜我也可以安心些,就是林家,现在不太好办,林青故可是正式入军营了,又新立了军功,反而是玥白,虽然是禁卫军统领,但寸功未立,以后朝中那些老臣可要不满了。我让你想办法除去林青故,你办的怎么样了?”

师爷擦擦额头的汗:“公爷,那个闻人木一直住在林府,派刺客肯定是不成了,我曾想趁他外出之际接近他,可是无论是高官厚禄还是娇妻美妾,他都不为所动......”

眼见着陈俞的脸色越来越黑,师爷立马改口说:“不过,属下另有一条妙计,保准让林家的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

翌日,林青故来军营训练,他现在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了。

许潜又在和几个军官比试,打得人哀嚎不绝,一个军官看到林青故来了,赶紧一瘸一拐地过来拉着他说:“林校尉,你可来了!也只有你能经得住将军的摧残了。”

另一个军官顶着肿了半边的脸也说:“是呀,你快救救我们吧,将军今日特别凶残,天还未亮,就把我们打到现在,还不停歇呀!”

许潜听到他们的叫苦,训斥道:“这点苦都怕,怎么当兵的!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懒散了!”

林青故看着累到了一地,恨不得当场就要睡过去的同僚们,笑道:“许将军,您也休息会儿吧,一会我来陪您练!”

许潜跳下台说:“还是你经练!不用休息,这就来吧!”他今天精神特别亢奋,逮着个人就恨不得大战三百回合,可惜军营里能接他几招的人都没有。

林青故连连摆手:“等会儿,我先去喝口水,再来陪你练。”

“哎哟喂!真麻烦!”许潜抓着林青故的手臂就走,急不可耐的样子:“去我的营帐里,有好酒!大男人喝什么水!”

“军营里不是禁酒吗?”

“我立的规矩,打了胜仗可以庆贺三天!”

林青故心里觉得这样的规矩不太好,但幸好现在在锦城,也没有战事,还是不要扫兴为好,若是在前线,就要当心了。

许潜拉着他进门,林青故迎面就闻到了一股异香,很浓的味道,许潜也会用熏香,那简直是有妖怪了,林青故四处张望,寻找这香味的源头。

许潜从架子上拿出两壶酒,递给林青故一壶,自己拿起一壶仰头就一饮而尽。

林青故扫视整个营帐,眼睛定格在挂在衣架上的一个紫色荷包上,确定这就是香味的源头,林青故拿起那东西看了看,问道:“许大哥,这是你的?这香味也太浓了吧。”

“你也闻到了,这是我娘子去道观拜神仙,说是一个道长送给她的,可以驱邪避凶,挡杀业血光之类的,我娘子拿回来,就一定要我带在身上,还让我喝了碗什么符水,我也不喜欢这东西,娘们唧唧的,还有香气,可不带来,我娘子又一直唠叨,我就把它挂在这儿了,幸好,一丈以外就闻不到香气了,这气味不粘身,不然,我得让营里那些小子笑话死!”

林青故说:“我能打开看看吗?”

“随便看!”

林青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符纸,又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发现确实是一个简单的荷包,只是不知道这香味是怎么来的,挂回原处,说:“你的好日子定了吗?”

“定了,八月十七,齐家的和陈家的一起入府。”许潜提起这事就烦躁:“两个贵妾,不比寻常人家,还是要好好装点的,到时候,你过来观礼?”

“好!”

“话说你也及冠了,林叔父没给你议亲?”

“我可不急!”

“你是不急,你家里人丁少,再过两年,郡主出嫁,不也得要人操持?”许潜不认同他的话,子嗣传承可不能马虎。

“再说吧!”林青故心里认为浮玉的终身大事已经有眉目了,自己的事还未想过。

许潜喝了壶酒,觉得气血更旺了:“别闲聊了,我们快去练几招!”

两人刚出门,就看到陈俞带着陈师爷,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二位请早呀!”

许潜对他仍没好脸色,知道这人出现必定没有好事,也懒得寒暄,直接问道:“陈国公您才是一向无利不起早的,怎么今日逛到军营来了,我这里可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陈俞看他如此不给面子,收回假笑的脸:“陈屏,你来说!”

“是!”师爷顶着许潜不善的目光,上前行了一礼:“启禀定国公,我们公爷在蜀地买了一批粮食,还未运回城里,在半路上遇到您剿匪的军队,就直接截下来征用了,您看这事......”

“胡扯,我们带的粮草足够用了,截你们的粮食做什么,人证物证在哪,凭你们空口白牙一句话!”许潜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真想直接把他们打出去,这会儿已经在强压怒气了。

林青故问道:“陈国公买粮食做什么,难道国公府还会缺粮,又是多大一批粮食,能让您亲自跑这一趟呢?”

陈俞斜他一眼,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个厉害的,轻叹口气,颇为遗憾地说:“你爹不是说外面百姓流离失所?我专程自废钱财,从外地买的救济粮,正等着急用呢,你们年纪轻轻的,可不能昧这个良心呀!”

谁要是信了他的话,才是傻子,许潜已经快忍不住了。

林青故心里清楚,淡定地压下许潜捏紧的拳头:“既然你们坚持,那不如我们去查查军中的账册,剿匪的人马也是今天早晨刚回来的,我们都还未去看过。”

“那好,二位带路吧!”陈俞心里高兴,查账册,不管查出什么出入的地方,都能成为把柄,这下看你们怎么逃。

许潜不解地看着林青故,这明显是他们故意讹诈,怎么还入局呢?

林青故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以为是木华卿安排人劫走他们的粮食,自然不担心。

四人来到账房里,许潜让粮官拿出近日的账册,四人仔细核对了一下午,结余和账册并无出入,之前安国公就多次因为账册的事叫许潜多留心,此时他才敢让陈俞看。

没查出什么结果,陈俞不死心,没想到这个武夫竟然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账册做得这么漂亮。

于是,许潜又难得耐心得找出所有去参与过剿匪的人,仔细询问了路途的经过,没有一个人做过劫粮的事。

一直调查到夜里,陈俞还想说什么,许潜直接怒道:“是你无凭无据说我的兵截你的了粮!我们陪你调查了这么久,确认这事和我们毫无关系,你还想怎样!我看你就是故意找麻烦!我们这就去太后面前,讨个说法去!”

陈俞心里堵得很,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白浪费一天时间,哼得一声,拂袖离去。

许潜也气得很,他忍得感觉心肺都要炸开一样,对着木桩乱打一通,发泄一天的怒气。

林青故倒是气定神闲,以为是木华卿的计划成功了,没有粮食,这下陈俞养的兵就要乱了。

陈俞一面怒气冲冲地回府,一边问道:“你确定是许潜的兵干的?”

师爷说:“运粮的人都是这样说的,说有二十几个人,穿的都是护城军的盔甲,还打着定国公的军旗。要不我把他们叫来您仔细问个清楚?”

“纠结是谁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是军里就要断粮,我们没有时间去筹措那么多粮食!那些江湖人肯定第一个就要闹起来!烈刀王人呢?”

“公爷,烈刀王去闭关了,说没有把握赢闻人木之前,绝不出来。”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陈俞又说:“先把武功差的那些人裁一部分,然后让玥白把禁卫军的粮食先挪出来用用,他那里差的直接从户部领,就这样办!”

师爷说:“可这样,亏空就太大了,若被人发现......”

“那你就在账面上多用些功夫!户部在我掌握之中,这点事都办不成,养你何用?”

“是!属下明白,一定办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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