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样的男人是短命的
“掌柜，我只能答应在你这东城区域不卖这卤鸡，其他三城我还是要卖的，因为你卖再多也是有限的，我自是要多找几个销路。”虞杉杉拒绝道。
掌柜想了片刻：“也好，只要你不在我东城，随你去哪里售卖。”
“多谢掌柜理解，你先卖着，明天我再来看你卖的如何，若是卖的好我们再谈订货流程。”
“行，就这么说定了。今天的卤鸡先欠着账，万一卖不了我也不至于赔银子。”
“明白，一切等明天再说。敢问掌柜贵姓？”
“免贵姓王，叫我王掌柜便可。”
“好，王掌柜，事情即已谈妥，那我先回去了。”
“那您慢走。”掌柜客气的起身相送。
桑湛眸光暗闪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女人，好似在琢磨什么一般。
当他们出了城，桑湛这才道：“你觉得你那些卤鸡能卖完吗？”
“说不准。”虞杉杉虽然心里有把握，可她并不直接说出来，她向来都是事情搞定了才对人说。
“我看你的神情很有信心，想来你已经有了把握。”
“你哪只眼看到我有信心了？”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她做事可是一直都是喜不形于色的。
“刚刚你和那个王掌柜谈生意时，那王掌柜一副很看好的表情，加上你表现的张弛有度，拒绝他独家售卖的提议，这就说明你的卤鸡是很好卖的，这也就给了你这庄生意能成的信心。”
虞杉杉没想到他一个山村小子竟还能有此观察力。
“我就算有信心有什么用，具体的还是看结果，凡事都有个万一。”
“你做事一向这么沉稳吗？”
“嗯！我做事不喜欢破裤子先伸腿，我只想将胜利的微笑展现在最后。这样不容易让人看笑话。”
桑湛闻言，笑了笑：“果然年长几岁想法便成熟很多。”
“嘁！说的好像你比我大似的，我看你思想才成熟，年纪不大却善于观察人心。”桑湛白了他一眼。
“虞杉杉，我不小了好吗？十八了，村里比我小的都有孩子了，要不是我家穷，我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也是，我都忘了这茬。”古人成亲早倒是真的。
“那你记不记得你可有心上人？”桑湛问道。
“不记得。”
“要是万一你恢复记忆发现你有心上人，或者已经成亲，到时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虞杉杉眼底有着狡黠，笑道。
“我倒要看看到了那个时候你还笑不笑的出来。”桑湛走到牛车前坐了上去：“上来，一会儿人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说着，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土，示意她坐过来。
虞杉杉也没客气，登上牛车坐在他一旁。
等了没一会儿，车上坐满了人，一车的同村人便向家赶去。
当他们一进家门，便看到早上招惹他们的光棍阿柱，还有村长李伯。
“李伯，你们何时来的，有事儿？”桑湛故作不解的问道。
“我们也是刚来，阿湛，你这小子怎能打人。”李伯沉脸训斥道。
“李伯，是他想打我婆娘，我自是要还手了。”
“谁打你婆娘了，是你婆娘把我一箩筐的干木耳扔了，我只想让她给我捡起来。”阿柱狡辩道。
“打没打当时可是有人看见了，不信我叫来张嫂对峙一下。”桑湛冷笑道。
“总之我没打到，倒是你打了我，到现在我的腰还疼，都被你踹青紫了，你要赔我医药费，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完，又看向村长：“李伯，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刚娶了婆娘就欺负我这个光棍，你看看他打的。”说着，将衣服掀起来，让李伯看他的腰间。
李伯抬眼看去，那里果然有一个青紫的脚印。
“阿湛，你下手怎能这么重，还不给他道歉，顺便赔他半吊医药钱。”
“李伯，这事不能怪我男人，是他想欺负我，我男人护我有什么不对。”虞杉杉出声道。
一旁的桑湛闻言，微怔了一下，接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我男人？貌似这个称呼不错。
“阿湛家的，他不是还没有欺负到你吗？要是他真打了你，我也不饶他，可问题是他并没有动你一个手指头，你男人却实打实的打了人家，这道歉赔偿那就是必须的。”李伯一副为难的模样。
虞杉杉刚要再说什么，桑湛将她拉到身后：“你别管了。”说着，看向阿柱。
“阿柱哥，早上是我的不对了，我给你道歉。”说完，便抱拳作揖。
“娘，去屋里拿半吊钱出来。”
“哦！”林姑应声进了屋，没一会儿便又出来了，将银钱递给儿子。
桑湛走到阿柱跟前，嘴角微扬道：“阿柱哥，这些银钱你拿去好好养伤。”
阿柱不客气的接过半吊钱：“小子，老子记住你了。”恶狠狠的说完，又悔恨交加的看了一眼虞杉杉便离开了。
“阿湛，日后做事不要这么鲁莽了，这人岂是白打的，你家本就不富裕，你父母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李伯说教道。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打人，请李伯放心。”桑湛一脸受教道。
“知道就好。”李伯看了一眼虞杉杉，便也转身离开了他家。
“抱歉，又连累你破费了。”虞杉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没事，我记账便可，你现在又多欠我五两半银子。”桑湛眼底有着戏谑的笑意。
“你记着就好，反正我一时还不上。”
“虞杉杉，你可以不用还的，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婆娘，那些债我便当成送你的聘礼。”
“我还是还你钱吧！我们不合适。”
“你这是嫌我穷？”
“也不是，我要的男人一定是个顶天立地，刚正不阿，对女人专一的人，而你显然不是。”虞杉杉浅笑安然的说完，便往屋里走去。
桑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深谙不明，接着嗤笑了一声：“顶天立地，刚正不阿，专一？可笑，这样的男人就是有，那也是一个短命鬼。”
虞杉杉这时拿着铜盆又走了出来，然后去厨房打了半盆水又回了堂屋，期间也没理会傻站在院子里的小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