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见？

6.再见？

审判官大人在德塞特的身旁停了下来。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啊......我看到了你内心的哭声。多年来，你一直在滥用圣主的祝福。你的家族在四个世纪前被赐予建造这个村庄的恩惠，而你却玷污了他们的遗产。几十个女人被你强奸，那么多男人被你杀害，而今天，你竟敢冒犯神眷之子，来自天堂的使徒。

“这么多的罪恶，还抵不过你的血脉。因此，你的血统将被清除。只有这样，这片土地才能得到改善。”

\汉斯，把德塞特家族的人带过来，结束他们的血统。\ 他大声命令道。

\不......求您了，伟大的主人，求您了。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还有小孩子......杀了我吧，放过他们吧，我求求您了！\ 德塞特跳到审判官大人脚下。

\在索利斯的信仰中，赎罪者可以得到宽恕。而对于那些罪行，如此......极端的人，则处以死刑。\

砰！

他毫无征兆地抬起戴着金属盾牌的腿，狠狠踩在德塞特的头上。鲜血飞溅，它变成了骨头和脑浆的碎块，日后将成为乌鸦的盛宴。

希尔维斯特茫然地看着，在中央情报局工作的这些年里，他见过各种血腥和暴力场面，有时还是这些场面的制造者。但仍旧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惊讶。

一个普通人是没有力量轻易对头骨做出这种事情的。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个对他温柔体贴、对夏薇雅和蔼可亲的巨人，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野蛮人，而这还不是结束。

\不！... 放开我！快跑，快跑，我的孩子们！\

十几个审判官把三个男人、四个女人和四个少年拖到了前面。之前只有三个男人在那里，女人和孩子们直到现在还睡在自己的房子里。他们被扔到了审神者高阶领主脚边的地上，正是德塞特酋长无头尸体躺着的地方。鲜血浸透了沙子，将沙子变成了血泥。

周围的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高阶审判官用轻蔑而沉重的声音下达了判决：\你们的血脉对神眷之子犯下了罪行。你们的血脉玷污了这片土地，也玷污了圣父、最高教皇阿克塞尔-塔尔-克里德-贤者的名声。根据他的信条，除非得到教会或我的批准，否则女巫和附身焚烧都是非法的，而你们却胆敢实施虚假的焚烧，让你们罪行的受害者噤若寒蝉。所有追随主的人类生而平等，那些不追随主的人都是异教徒，只配被毁灭。\

他的助手汉斯迅速拿来一本厚厚的金色书籍，捧到主审官面前。巨汉随即将手掌放在上面，使它闪耀出明亮、温暖的金光。希尔维斯特能感觉到，因为他离它更近了。

然后，他宣布：\所有人见证，在圣阳 5100 年，我，审判官大人，第三代光明守护者，以最高教皇赋予我的权力和职责，宣布德塞特家族因异端邪说而被逐出教会，并将其抹去。\

\阿门！\ 上千名宗教裁判所军队的士兵齐声应和。

没有一个村民试图上前拯救这个家族。相反，砧板被搬上前，人头被强行放上去并锁住。男人、女人和少年们哭喊着求饶，但唯独不见怜悯。

不允许说遗言，因为异教徒没有权利。然后，一个接一个手持锋利阔剑的高大骑士各就各位。他们用面罩遮住脸，用手套遮住手，不让异教徒的鲜血玷污他们的皮肤。

德塞特一家就像被困在陷阱里的老鼠，拼命挣扎，拉扯，扭动，弄伤自己。有的喉咙断了，有的流血不止，有些人愤怒地尖叫着。他们的眼睛因窒息而变得通红，嘴里吐出白沫。愤怒、恐惧和求生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动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神圣宗教裁判所也许不是最强大、最专业的军队，但有一点他们是最擅长的，那就是斩首。

他们不约而同地挥剑砍向脚下的脖子。

砰！--眼睛还睁着，嘴里还吐着白沫，头颅滚落在鲜血淋漓的肮脏地面上。骑士们迅速在被斩首者的衣服上擦拭剑刃。然后，他们的部下连忙递上皮制水袋，将圣水浇在刀刃上，以净化刀刃上的异教徒之血。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但愿这家人死了是件好事。他不是一个会哭会吐的胆小鬼，但他幼小的心灵却受到了轻微的震撼。

一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界？

他知道在黑暗时代的欧洲曾发生过猎杀女巫和烧死女巫的事件，但他所看到和听到的都太系统化、太制度化了。更不用说这里的魔法是真的了。他所有的推理都告诉他一件事：'这是某种......幻想中的魔法宗教世界，还停留在嗑药的黑暗时代。

他暗骂自己运气不好，过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重生了。但一切都糟透了，他出现在一个更像是诅咒的世界里。尽管如此，他还是看到了夏薇雅的到来，她看起来也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惊了。希尔维斯特感到些许安慰，如果能有她这样的人存在，也许这里并非一切都腐朽不堪。

审判官高阶领主环顾四周的村民，他当然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也是这一切的一部分。\本公国的大主教明天将抵达这里，净化这片土地。

\汉斯，把法令文件拿给我，接下来需要选出新的领袖。夏薇雅，我的孩子，谁是村里最虔诚、温柔的信徒？\ 他问道。

她想了一下，环顾四周，回答道：\那就是......女医士索菲亚。她是帮我生马克思的助产士。\

他把法杖重重地砸在地上，整个村子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摇晃起来。\那么，根据我的法令，治疗师索菲亚将成为村长。出来吧，拿着这张羊皮纸去审批。\

中年妇女恭敬地低着头走上前来，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无价之宝的羊皮纸后，跪在了他的面前。\我会尽我所能履行我的职责，大人。\

他点点头，让她离开了。

他的工作在这里完成了，现在就等着驿车出发了。他的大块头体型是他的麻烦，因为没有马可以支撑他。

打了个哈欠，希尔维斯特感到疲倦。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彻夜未眠，他现在只想结束这一切，回到夏薇雅温暖柔软的怀抱中睡觉。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两腿之间的小棍子有了某种压力。当然，他还是个婴儿，无法真正控制自己的消化系统和泌尿系统。

\呲......\ 他开始发出每当他需要放松自己时就会对夏薇雅发出的声音。

但在自欺欺人了一分钟后，他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继续盯着德塞特一家的尸体。

\嘿，妈妈，看这儿......\他加重了自己的声音。

回应的不是夏薇雅，审判官高阶领主被惊动了。他面对着他问道：\你需要什么，被祝福的孩子？\

希尔维斯特不知道这个巨人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块金属板。他是一个善良的老人，还是一个面容畸形的可怕怪物。不......我必须坚持住，我不能在他身上撒尿。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都不会逃避被人撒尿，尤其是如果这不是他们的癖好，而且他们属于上流社会。

\妈妈...... 呲......\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审神者高阶觉得他的声音很可爱，于是戳了戳他的脸颊。这个人的一根手指就有希尔维斯特整条腿那么大，他应该是史上最胖的婴儿了。

\呲呲呲......！\

\哈哈哈......\ 汉斯和其他几个骑士听到他的话都笑了起来，对他的可爱哈哈大笑。希尔维斯特暗骂道。“傻瓜......不要嘲笑一个人的痛苦。我不能......这太过分了...... 啊.....”

闸门打开，鲜花盛开，春天来了。可怜的小希尔维斯特就在那时放纵了自己，他的小膀胱能装多少就释放了多少。现在他不在乎任何后果，而是沉浸在尿尿带来的轻松感中。他尿得太多了，可能会治好村里的干旱，他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简直像在天堂。

但他又想起来，额头上流下了细细的汗珠，水与金属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睁开眼睛，果然，天空下的不是雨，而是他的男子汉气概。

他的脸越发苍白了，因为他的喷泉虽小，却强劲有力，闪闪发光的水雨点般落在了审判官高阶爵的锥形金属帽上。那一刻，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声音；整个审判官军团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疯狂的一幕，而审判官高阶领主的双臂则开始颤抖，仿佛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愤怒之中。

希尔维斯特看到自己短短一个月的生命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叹了口气：\看来，我又要变回一条该死的蛇了。上帝啊，下次请赐予我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吧。夏薇雅，很高兴认识你，再见，再见，沙扬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