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误判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食物、水、衣服和枕头？\

\妈妈，我不再是个婴儿了。我可以自己收拾行李。\希尔维斯特恼怒地合上了布袋的带子。

\马克斯，对我来说，你永远是个孩子。我是你的妈妈。来，拿着这些蜂蜜饼干。我和我的一位光明母亲朋友一起为你做的。也分一些给多洛雷姆爵士吃吧。\她递给他一整罐。

\...\

他叹了口气，认命了。\好吧，谢谢你，妈妈。我走了，多洛伦爵士一定在等着我。你多保重，别忘了吃饭。\

夏薇雅却扑过去抱住了他。\小心点。外面的世界不像这里的人这么善良，很多人可能会因为你是神眷之子就来找你麻烦。所以永远不要低估任何情况。\

\我同意你的说法，妈妈！我会小心的。\他看着她的眼睛，等着看她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路顺风。\

他拿起行李，开始了这次为期 13 天的旅行。由于年龄太小，个子又矮，他无法独自骑马。他的腿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马蹬。幸好黎明学校很有钱，为他们提供了一辆马车。

当他走到 \光明母亲 \建筑群的入口处时，有一辆一匹马拉的马车停在面前。因为目的地不算太远，所以车并不太大，而且只有四个人要去。

\马克西米利安大人\。多洛雷姆爵士向他打招呼。

\走吧！我们应该在今天结束前到达黄金镇。\他跳上马车，坐了下来。多洛雷姆爵士坐在他身边，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骑士，一个是牧师，拉住了缰绳。

这两个人将是希尔维斯特的评估员，除了介绍任务之外，不应该和他谈论任何事情。梅洛迪亚斯爵士和博罗利牧师是他们的名字。多洛雷姆爵士的地位比这两位下级教会成员要高得多。

...

尽管是单人马车，速度却非常快，这很可能是拥有宽阔道路的好处。一过隧道，他们就走了左边那条被称为圣路的路，因为这条路横穿大陆东侧的所有王国和大公国。

\多洛伦爵士，你对这次驱魔任务还有什么额外的了解吗？\他一边问，一边拿出任务通知。遗憾的是，上面除了姓名、任务和报酬外，并没有写太多其他内容。

多洛雷姆爵士仔细查看了那张纸。\我不知道，魔法师和骑士公会会接各种各样的任务，再根据任务难度进行分类。不过，既然黎明学院挑选的是能执事处理的任务，难度应该不会太高。

\这些任务通常分为 A、b、c 和 d 四种，在这四种之上还有 S、SS 和 SSS，但仅限于最强大的魔法师和骑士。驱魔通常属于 c 和 d 级，因为任何拥有圣符文和光明魔法的人都可以处理。大家不太喜欢这项工作，因为它会让人在未来几个月做噩梦。\

现在希尔维斯特在想，自己接下这份工作是否是个错误。\嗯，我活了两辈子，见过无数糟糕的事情。这又能有多糟呢？\

\你决定对诺曼主教做点什么了吗？我相信他不会让你通过考试的。\多洛雷姆爵士关切地问道。\按照建议，我可以请宗教审判官大人来插手。\

\不，我相信宗教审判官大人已经知道了，也许连教皇也知道。这次，很可能是对我的考验。\他吐露了自己的看法。

\我想知道的是，这次考试将如何评判？因为任务范围从砍树到剿匪。两者怎么可能一样呢？\

多洛雷姆爵士看着坐在缰夫座位上的两人，压低了声音。

\不一样，马克西米利安大人。砍柴的人要向所在地的人们传道授业解惑，帮助他们解决一切困难。困难越小，他们就越要努力做一些小事，让人民满意。这就给考官的评判留下了太多的空间。\

\同时，打击盗贼本身就足以获得满分。你不需要宣扬什么。不过，很多人都熬不过这严酷的 13 天。他们已经为伤亡者准备好了棺材。\

这让希尔维斯特有些震惊，菲利克斯、马库斯和加百列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并不担心菲利克斯，但马库斯和加百列的才能充其量只能算是平庸。

\让有天赋的孩子去送死，不会适得其反吗？\

\其实你选的这份任务很不错。如果你接了铲除盗贼的工作，那就难办了。这是一个简单的过滤过程。如果不能经受住这个简单的考验，不选高于自己水平的任务，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神眷之子。这也提醒其他执事，利害关系是真实存在的。我记得在教宗的传记中读到过，当他还是神眷之子时，全班 40 人中，只有 15 人在第一年活了下来。八年后，只剩下他一人\。

希尔维斯特默默地坐了回去。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教皇也曾是神眷之子，但他并不感到意外。下一任教皇的选拔很可能在新教皇就位后立即开始。

我希望他们不会死，他为他的朋友们祈祷。

...

到达黄金镇并不容易，因为该镇远离圣路，需要走一条无人维护的土路。此外，人们很少使用这条路，因为黄金镇的贸易都是通过河流进行的。

然而，今天的情况更糟，因为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天空一直乌云密布，显得阴沉沉的。阳光是魔法师或骑士最好的朋友，所以种天气这并不受人欢迎。

\啊！车轮又卡住了！\梅洛迪斯爵士惊呼一声，跳下座位去推马车。这已经是第十次出现这种情况了，这让他们的旅程变得更加不祥。

就连希尔维斯特也经常跳出来帮忙，因为他不想破坏自己在考官们心目中的形象。所有的人都被泥水和汗水弄得脏兮兮的。他们现在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洗个澡。

\还有多远？\他问道。

\很近了，不过以这样的速度，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多洛雷姆爵士回答道。

他们把马车从泥泞的沟里推了出来，继续前行，但没走几米又陷了进去。雨越下越大，路况也越来越差。

\我讨厌下雨。\希尔维斯特一边嘟囔着，一边又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们又花了三个小时才走完最后一段路，到达小镇的郊区。至少，这个小镇看起来非常发达，所有的街道都是用精美的石头砌成的，房子都有两三层。可是，这里一片寂静，良好的环境与这个据说闹鬼的小镇毫不相称。

\直接前往修道院。我们今晚在那里过夜，明天开始任务。\多洛雷姆爵士建议道。两位考官默默地点了点头，因为他们也很想休息一下。

咚咚！他们砰砰地敲着修道院的门。然而，没有任何回应。他们有点吃惊，因为修道院应该从不关门。

\开门！我们来自圣地！\梅洛迪亚斯爵士大声喊道。

然而，打开的不是修道院的门，而是右边的房子。一位老人先探出头来张望。他一注意到盔甲和教会长袍，就快步跑了出来。

\圣地的圣人回来了？圣人回来了！\那人从一脸惊恐瞬间变成了兴奋。他打开门，兴奋地跳了出去，全然不顾雨水打湿了他精致的丝绸衣服。

希尔维斯特这次率先开口，表现得很好。\您好，我是执事希尔维斯特-马克西米利安，神眷之子，也叫神的吟游诗人。请问修道院为什么上锁了？\

\我是玛丽戈德-罗杰，黄金镇的镇长。我久仰您的大名......您的赞美诗在这里广为传唱，人人都会背诵。你们看起来都被雨水淋透了，我这就去叫人烧水做饭，为你们接风洗尘。\

\修道院的工作人员呢？\多洛雷姆爵士这次问道。

\他们去求援了。由于这里的鬼魂威胁还没有停止，所以日落后大家都不敢出门。我有修道院的钥匙。我去拿，请稍等片刻！\玛丽戈德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家，并带来了钥匙。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进入了修道院。打开行李，洗了澡，在匆匆吃了点东西后，决定睡觉。然后，按照镇长的建议，他们关上了大门。修道院很大，但他们一起睡在了大殿的便携式床垫上，以确保发生紧急情况时大家都能做出反应。

希尔维斯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闭上了眼睛。旅途劳顿让他浑身酸痛，缺少阳光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

\希望明天不要再下雨了。\他想着，然后打起瞌睡进入梦乡，至少他的床感觉是温暖的。

然而，黄金镇的情况远没有那么好。夜晚漫长而阴沉。人们躲在家里，雨水让人心颤。但圣地的人们前来救援的消息已经传开。在一年多的恐怖生活之后，人们重新燃起了和平的希望。

咣当！咣当！咣当！

\请打开大门，诸位大人！多洛伦爵士！\

咣当！咣当！咣当！

夜半时分，寺院的大门被敲得咚咚作响，镇长的声音响彻云霄。

希尔维斯特猛地睁开眼睛，心跳骤然加速。其他人也急忙站了起来。

\我来开门！\多洛雷姆爵士说道。

他刚打开门，就出现了一小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镇长，他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脸色苍白得像一轮明月。

他跑了进来，咚地一声，跪在希尔维斯特面前。\索利斯保佑，请救救我的孙女！刚才那个可恶的怪物把她抓走了！求求你，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无所不能！你是神眷之子我求求你！\

希尔维斯特环顾四周。外面还是夜晚，下着雨，每隔几秒钟就会打一次雷。镇上人们的脸色似乎和镇长一样苍白。他们可能以为我是什么神圣的使徒，就因为我的名字里有'神'这个字。

\你上一次是在哪儿见到她的？\他询问道。

镇长结结巴巴地回答。\她说要解手，我就陪她去了，就在我家后院的厕所。我在守门时打了几秒钟瞌睡，当我再看时，她已经不知去向了。\

轰！--雷声突然在附近某处响起，震动了整个场地。

希尔维斯特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估计这肯定和闹鬼的地方、房子或者类似僵尸的生物有关。但他从来不知道这里还发生过绑架事件。

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到目前为止有多少人被绑架过？\

\那个可恶的怪物已经绑架了八十个人。男人、女人和孩子，他们从未被找到。\另一个人在门外说话。

镇长继续补充道：\是那个该死的鬼矿！起初，副主教试图驱魔，但最终他和一位牧师都死了。然后从圣地来了一位主教，但他也死了。幸存的牧师去圣地求救，派来了你！请......救救我的孙女！她才十岁！\

\主教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尔维斯特惊呆了

\玛丽戈德镇长，你第一次发出求救信号是什么时候？\他提出疑问。

\一年多以前\。

希尔维斯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迅速疑惑地看向多洛雷姆爵士，因为如果一位主教为了驱除什么怪物而死在这里，那么这件事就远远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

\马克西米利安大师，这项工作不属于 c 类或 d 类。很可能......\

轰！--一道更加响亮的闪电落在修道院外，几秒钟内就点燃了现场，吓得全镇的人都魂飞魄散。

恐惧攫住了每个人的心，不祥的夜晚变得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