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殉情

圣地。

圣地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因为这里很少下雨。和往常一样，大多数神职人员都在工作，学生们在学习，一些有空闲时间的人则沐浴在充满活力的索利斯之光中。

但有一位女士却显得格格不入，她正快速地踱向行政大楼。她有着红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和足以治愈垂死之人的面容，绝对是个美人，但没有人敢碰她，因为她是光明之母，尤其是一个复仇心极强的人的母亲。

\你能做到的，夏薇雅。如果你的儿子能做到，你也能做到。是的，我也应该卑鄙......我应该坏......我是个坏女人！\

夏薇雅匆匆走进了这座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城堡式高楼。它无疑令人敬畏，但也提醒着人们它所展示的权威。

夏薇亚来到接待处，向随行的牧师出示了身份证件。\我是夏薇雅-马克西米利安，被叫来面试。\

\是的，你的号码是5号。你很快就会被叫到，请坐在那里。\

她点点头，紧张地坐到一旁，搓着手。她上一次感到这种紧张还是在当奴隶的时候。但在这里，这种紧张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希望。

\马克斯是如何始终保持如此冷静的？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呼吸。夏薇雅......你能做到的！你不能继续成为你儿子的累赘，你一定要升职！\

她在脑海中自言自语，试图欺骗自己。

但她不是士兵，而是一个常年生活在恐惧、伤害和追捕中的人。在她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生活在对自己生命的恐惧之中，因此，能够昂首挺胸地获得新的尊严是一件新鲜事。

\夏薇雅院长，您可以进来了。\

她僵硬地站着，像被冻僵了一样走着。但在整理好金色长袍和头巾后，她很快就走进了面试室。

进门后，她环顾四周，注意到了这里的装饰。天花板上有巨大的金色雕刻，上面画着历任教皇和他们的各种事迹，看起来像是皇室的密室。大窗户没有遮挡，两侧挂着红色窗帘。房间中间有一张长长的橡木桌子，桌子后面坐着四个人，分别是圣瓦济尔、他的三个助手，包括光明之母格蕾丝。

\请坐，夏薇雅院长。\圣瓦济尔一边引导她，一边仔细打量着她，他能看出了她与希尔维斯特面容的相似之处。也许不是头发或眼睛，但面部结构却完全一样。

因为对夏薇雅很熟悉，所有光明之母的院长格蕾丝大妈热情地说道：\光明之母夏薇雅，你被公会半岛上80位光明之母提名为半岛医疗总监。所以接下来，我祝你好运。\

就这样，面试开始了。圣瓦济尔是所有重要任命的制定者，所以他有责任担任主要评委。

\夏薇雅院长，你能告诉我们，你从银行里取走的五百个金币是怎么用的吗？\

\我帮助了一个毫无冒险天赋的可怜冒险者。他只是想凑钱把他有魔法天赋的儿子送进魔法师学校。但他在一次探险中受伤了。\夏薇雅温和地回答道。

圣瓦济尔听后笑了。五百金币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确实足够送一个孩子去魔法学校了。但这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夏薇雅的薪水最多只有七枚金币。

\你哪来这么多钱？\

夏薇雅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尴尬。\那个......我儿子每个月都会往我的账户里存钱，让我用来过更好的生活。\

\可以理解，希尔维斯特牧师在当学生的时候完成了许多艰苦的任务。他现在一定有一笔小钱。但是，你不把这些钱用在自己身上吗？\

\我不需要，尊敬的圣人。我是光明之母，我必须帮助他人。我努力治愈他人，不求任何回报。因此，我认为追求奢华会玷污一个人的心灵，使我们的思想背离索利斯的信仰。我很满意我所拥有的一切，我很幸福！\她试着想象希尔维斯特会说些什么，然后按照自己的计划回答道。

她已经意识到，对教会过于坦诚并非好事。要想获得有利的环境，还需要说有利的话。

\夏薇雅院长回答得很精彩。如果希尔维斯特祭司在这里，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圣瓦济尔称赞道，但主要问题还没问完。\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很简单。告诉我们为什么我们应该让你成为总监，而不是其他五个人中的一个？\

\自私点！自私点！\夏薇雅在心里反复重复着希尔维斯特的话，想着答案。

她了解其他四位候选人，并真诚地相信她们都比她强。但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

\因为我知道我可以！我有索利斯的祝福，我还很年轻。作为一名总监，我需要经常出差，监督各种具有挑战性的情况。所有其他候选人都已年迈，无法像我一样精力充沛。\

\同时，半岛行会也是为信仰赚取黄金最多的地方，这对维护我们的各种设施至关重要。因此，我的工作重点将是确保公会在医疗保健方面的顺利运作，使他们能够继续贡献自己应得的份额。\

\我记得第24任教皇、建造者布雷登-屋大维-布鲁克斯说过的一句话。在他完成了教会的各种重要建筑后，他说了一句话：'没有谦逊的人性就像没有地基的墙壁，这会带来不稳定。'我相信这句话适用于教会的所有分支。\

她回答得很娴熟，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一些，有时甚至会在希尔维斯特的启发下加入一些韵律。

圣瓦济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他感觉夏薇雅和希尔维斯特之间有太多相似之处，尤其是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希尔维斯特很像。但这对夏薇娅来说是件好事，因为由于过去的会面，圣瓦济尔对希尔维斯特非常有信心。

\夏薇雅院长，我不得不说，你是我们今天下午最好的人选。但我们必须讨论一下再做决定。所以请您出去等候宣布吧！\

夏薇雅向他们行了一个教堂式的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然而，她刚一走出房间，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肩膀一沉。她强忍着不去面对的压力又回来了。

为什么等待结果比面试本身更让人紧张？她疑惑地找了个座位坐下。她也看到了其他四位女士。她们都上了年纪，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

\我完全按照马克斯的要求做了，自信、无情，而且......我希望他不会因为我帮助那个冒险家而生气。\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转到了担忧上。不知道他在哪里......希望他吃得好。也许我应该给他做蜂蜜香蕉派，那一定会让他精神焕发的。

\夏薇娅院长，请进！\

助理牧师的话突然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因为前者把她叫了进去，让她和其他四位光明之母一起听听结果。

\我希望我能赢，这样我就能肩负起马克斯的重担了。\

...

遗憾的是，她永远无法承担希尔维斯特的重担，因为那对任何凡人来说都太沉重了。

\唉，宠吉，坐在马鞍上，别坐在我肩上。看来你长胖了。\希尔维斯特一边抱怨着，一边骑着马在来自圣地的宗教审判者大军中穿梭。

他们的小车队正在运送约瑟夫将军回圣地接受审判。希尔维斯特仍然是这里最高级别的神职人员，因为在他向圣瓦济尔提交报告之前，他的任命还没有结束。

\马克西，我是宠吉，我为你吞了那么多黄金，你却说我胖。\米拉杰撅起胖乎乎的脸颊。

\等等！你从伯爵城堡里拿走了……？\

米拉杰点点头，很是得意。\是我拿的。\

希尔维斯特感到很高兴，但也很恼火。黑钱现在用不出去，除非他能把它投资到某个地方。

\亲爱的宠吉，你拿了什么？\

\嘿嘿，宠吉银行需要先交税。\

希尔维斯特哼了一声，从胸牌后面拿出一根香蕉，递给了贪婪的猫。他身上怎么会有香蕉？没关系，只要银行高兴就好。

\好孩子。\米拉杰说着，接过了他最喜欢的食物。

\我没有找到金子，但我跟着坏胖子来到了他的大房间。那里有很多书，我记得你说过知识是最大的财富。所以我吃了那些书......还有那些闪闪发光的装饰品。\

\伯爵会有比教会图书馆里更有用的书吗？这可能是宠吉这些年来做得最好的一件事了。\他嘀咕道。

满意之余，他又给了猫一根香蕉。\给，我今天觉得自己很宽宏大量。\

\万岁！万岁！\米拉杰把两根香蕉举过头顶，就像邪恶魔法师手中的武器。

\现在冷静下来，偷偷地吃。\他把米拉杰藏在袍子下面，看着前方行走的审判者们唱着赞美诗。

歌声听起来非常鼓舞人心，甚至非常优美。直到你注意到歌词中提到的鲜血和血腥。

\我希望那两个人能早点回来。\

菲利克斯和加布里埃尔被希尔维斯特派到前方，以便找个地方吃点好东西。他希望通过为士兵们提供一顿丰盛的晚餐，来默默庆祝他第一次任务的完成。

但是，他却无法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因为受伤的光明之母正和他一起，和多洛雷姆爵士一起坐着马车。

呜！呜！

\又怎么了？\当号角声示意车队停下时，他皱起了眉头。

他策马跑到几百米长的行军队伍前面，他们的目的地是伊格拉希尔魔法学校和黄金镇之间的河港。

\出什么事了？\

但他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他注意到前方远处有一群人。\宠吉，留在马上。\

他下了马，向人群走去，人群似乎包围了什么东西。乌鸦在天空盘旋，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几名审判官也加入了进来，而莫里斯主教、多洛雷姆爵士和光明之母则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发生意外了吗？

\她怀孕了。\

希尔维斯特走到前面时听到了这句话。令他震惊的是，人们已经围住了路边的一棵大树，树上吊着一具男尸，脖子上还绑着绳子。

与此同时，地上还躺着一具女尸。

女人的脖子上也缠着绳子，她的脸色苍白如雪，毫无生气，但满脸的痛苦表情却清晰可见。

\阁下！\圣地主教莫里斯向他行礼，并让拥挤的当地人让开，给希尔维斯特让路。

人们注意到希尔维斯特的特殊待遇和头衔，明白他是个大人物。

\发生了什么事？\他询问道。

然而，还没等多罗雷姆爵士或莫里斯主教开口，人们同时爆发出愤怒的叫喊声。

\是那个该死的男爵！\

\是男爵干的！\

\你们这些教会的人什么都没做！\

这些简单话语，很难让人立刻理解他们的意思，于是希尔维斯特举起右掌，发出一道光波，瞬间让他们敬畏地闭上了嘴。

然后，他转向多洛雷姆爵士。\发生了什么事？\

老骑士疲惫地叹了口气。

\人们说这两个人是恋人，希望结婚......但男爵提出了初夜权。两人反对，决定一起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怀孕了！\光明之母动情地补充道。

希尔维斯特看着人们，他们的愤怒清楚地表明，这很可能是男爵干的。但他也是个懂法律的人，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第401条律令明确规定，这种做法在五百年前就不合法了，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对此，莫里斯主教失望地摇了摇头。

\阁下，索利斯让所有人公平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但人却制定了法律。可悲的是，这些法律除了让人感到耻辱之外，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