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精神分裂症

为了确保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他试着对这位女士进行了一次测试。首先，他让她站在他的面前，面对面地问她几个问题。

\除了答案之外什么都别说！\

\姓名？\

\吉娜，牧师。\

\不必称呼我，只需回答问题。告诉我，你孩子的名字。\

她回答道，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本、雷尼斯和格兰特。\

希尔维斯特接着说。\你们住在哪里？\

\斯芬克斯镇。\

\我们都信奉的信仰叫什么名字？\

呜

希尔维斯特刚问完这个问题，金娜的丈夫和霍兰德爵士就发出了愤怒和仇恨的声音，希尔维斯特感觉他们随时都会发动攻击。一瞬间，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危险的可能性：他们是黑暗教派的信徒吗？

这无疑是一个可怕的猜测，因为这意味着他在和整个村子作对。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能告诉我今天的午餐和早餐吃了什么吗？\

\今天？我吃了些......我不记得了......你是谁？\

希尔维斯特没有什么反应。\我是修道院的牧师。现在，我需要你做件事。\

他招了招手，呼叫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牧师！\

菲利克斯快步走来，把一个玻璃制成的小瓶子放在吉娜面前的地板上。瓶子的奇特之处在于它的瓶口很小，直径不到一英寸。然后，菲利克斯拿出石头做的小弹珠，放在瓶子旁边。

\我要你把这些弹珠一颗一颗地放进瓶子里。\希尔维斯特指导她说。

吉娜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些事，不知为什么，她已经忘记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但看到丈夫点头同意，她就照做了。

然而，当大家看到吉娜用颤抖的手慢慢地拿起一颗弹珠时，都叹了口气。然后，她试着把它放进瓶子里，但每次她的手都会颤抖，而且还会漏掉。

\唉......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好呢？\她开始激动起来。

希尔维斯特一直紧紧地盯着她。他的脑海中慢慢形成了一个理论，虽然看起来很荒谬，但可能是真的。

\我觉得够了，你可以去休息一下。\在她的沮丧引发另一件事之前，他拿走了瓶子和弹珠。

他起身向外走去。

\你妻子没有被附身，她精神不正常。但在我尝试治愈她之前，我需要对其他人做同样的测试。我建议你让你妻子尽可能多休息，不要让她承受任何压力。\

霍兰德爵士跟着希尔维斯特走了出去，他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的紧张气氛。

\你所说的疾病有什么治疗方法吗？\

希尔维斯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首先，光魔法对她没有影响。这说明她们没有被附身。至于治疗，我得尝试一些方法，希望能有效果。现在，我需要你带我去看看你提到的其他病人，不管他们处于哪个阶段。\

\吉娜为什么提到第三个孩子？她没有一个叫格兰特的孩子。\

霍兰德爵士发出自己的疑问，多洛雷姆爵士、加布里埃尔和菲利克斯则在一旁听着，因为他们知道希尔维斯特比任何人都更擅长处理这种情况。

希尔维斯特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爵士。不过，有些事情可以回答我们，她是否曾经遭受过某种与怀孕有关的创伤？在十五年前左右？\

霍兰德爵士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表情，然而焦虑的气息却清晰可辨，他说话的时候更是如此。\这......也许与 15 年前斯芬克斯的洗劫有关。\

希尔维斯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你能详细说说吗？\

\沙漠食人族发动了进攻，我们在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中败下阵来，他们洗劫，奸淫，吃掉婴儿，尽情杀戮，直到三天后高地国王亲自到来才得以解放。我不太了解吉娜，但也许她是不幸中的一个，而且......很可能是难产。\

\我明白，不用多说了。\希尔维斯特默默地跟着对方来到了下一个人的家。

虽然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关于洗劫的事情，但最终，他还是无法将所有事情与多年前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的发现藏在心里，因为还有很多东西要先看一看才知道。

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去了其他几家，检查了病人的情况。希尔维斯特让加布里埃尔开始登记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和症状。同时，他会试着巧妙地询问他们是否在洗劫过程中遭受了什么不幸。

然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洒下时，他们走出小镇，去查看沙漠路周围遍布的小棚子。大部分人都已在非人的环境中半死不活，少数人还能勉强动弹，只有寥寥几人还能说话。

\你们把这些人关在这里，恐怕弊大于利。\他嘟囔着，四处走动，看看是否还有人可以救活。

\牧师......这里！我妈妈……\

就在这时，他们再次发现了谢恩，他可能是跟着希尔维斯特溜出来的。毕竟，这孩子一直在等着希尔维斯特往那个方向走。

出于对人性的怜悯，他同意去看看她的情况。夏恩母亲的小屋就在小镇大门附近，因为她以前是个有身份的女人，他们很同情她的儿子。

希尔维斯特走近仔细查看。她的皮肤因脱水而干枯，衣衫不整，头发上有几处补丁，很可能是自残造成的。她的脸上有泪水滑落的痕迹，眼睛也显得通红。

\呜呜……！\

\妈妈，他是来帮忙的！\谢恩在远处一边哭一边紧张地搓着手。

她突然对他咆哮起来。但希尔维斯特毫不畏惧，用右手掌托住她的脸，让温暖的光线和能量粒子流遍她的全身。

\别害怕，你不会腐烂......在这里。\

\杀了我......\她震惊了所有人，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出了几个字。

希尔维斯特看着她的脸，看到了巨大的精神痛苦和仇恨，很可能是对她自己。她的情绪不像是疯了，他认为她是在假装愤怒。

\我......我不想再伤害我的孩子了......\

希尔维斯特回头看了看谢恩，把男孩叫到身边。\谢恩，她伤害你了吗？

谢恩试图抢过他们的视线，紧张地低下了头。

\她......妈妈不想伤害我......我犯了错，所以她生气了......我不会弄坏任何东西的，妈妈！请回家吧！\

霍兰德爵士咳嗽了一声，说出了他的想法。\我们抓住了她，因为她想杀谢恩......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杀了谢恩。\

\不，她不会的！妈妈很爱我......她甚至给我做了可可牛奶！\谢恩争辩道。

希尔维斯特举起手，示意大家闭嘴。他直接对那位女士说：\那就澄清这个误会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想死？\

她哭着回答道。\我要疯了，牧师！我心中充满了嗜血的欲望！那天晚上我真的差点杀了谢恩......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我不知道......我经常无法控制自己，当我恢复理智时，我已经不记得以前做过什么了。我爱谢恩......请帮我把他从我手中拯救出来。\

\在洗劫斯芬克斯的过程中，你有没有受到什么创伤？\希尔维斯特直接问道。

她瞪着希尔维斯特金色的眼睛，几乎要怒骂出声。\你们这些杂种......冒牌货！在我们受苦的时候逃跑了......他们抓了我三天......他们......\

\够了！别再玷污小镇的名声了。牧师们，你们现在想做什么？\霍兰德爵士爆发了。

希尔维斯特已经知道这些人出了什么问题，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治好他们，因为这种病大多是不治之症，即使在他原来的世界也是如此。但他可以试一试，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有一天，整个小镇的成年人可能都会死光。

\修道院里还有多少空房间？\希尔维斯特问道。

对此，站在后面的牧师默默地说了一句。\八间，牧师。\

\好，加布里埃尔，把名单给他们。我要把这些人都转移到修道院里，这样他们还能被治愈。至于其他人，给他们下安眠药，让他们死得轻松点。\

然而，霍兰德爵士阻止了他们。\没有镇长的允许，任何东西都不能搬进镇子。\

希尔维斯特瞪着这个几乎和他一样高的男人，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看看周围，有几百个棚屋......大部分都被死人或快死的人占据着。这是你干的，霍兰德爵士。你杀了他们......现在你想让这些人也死吗？

霍兰德爵士冷笑一声，双手合十，瞪着眼睛回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里发生的事？\

希尔维斯特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没什么，我不是一个无能的人，所以我认真对待我的工作。我被派来解决这个烂摊子，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

双方进行了某种非语言的对峙。多洛雷姆爵士甚至把手放在了剑柄上，菲利克斯也是如此，准备应对任何敌意。

但是，霍兰德爵士只是叹了口气，向后退了退。

\您愿意解释一下这个小镇的人，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希尔维斯特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就连谢恩的母亲也不例外。这次，他没有选择再隐瞒了。

\我把这种病命名为精神分裂症，意思是思想分裂。这是一种精神疾病，是由于人脑中的化学物质失衡引起的。严重的生活压力事件、创伤、虐待或忽视也可能诱发这种疾病。据我所知，只有那些在洗劫过程中遭受了极大痛苦的人才会患上这种疯病。\

\那为什么现在又增加了这么多？发生了什么事？\大主教奥利弗问道。

希尔维斯特不知道，也很遗憾。\会不会是小镇如今面临的困难太多了？或者周围发生了什么悲伤或紧张的事情？这种情况发展得如此之快，确实是一个令人担忧的信号。\

\我们从来没有面临过粮食短缺，长期以来，我们创造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内部市场和工业。会不会是空气的原因呢？在过去的五年里，小镇南部的干燥山区一直弥漫着奇怪的有毒瘴气，所以你说的精神分裂症......这件事可能就是因为它？\霍兰德爵士问道。

希尔维斯特默默地努力回想着他所见过的地图上的地理环境。

\嗯，那些山的南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小村庄？\

\过去那些山里发生过什么事吗？是采矿还是战斗？\他询问道。

霍兰德爵士立刻自豪地回答道。\有......十五年前，当海兰王解放小镇时，他把沙漠食人族赶进了山里--就是那座被强大的国王变成那些病态畜生的乱葬岗的山。\

希尔维斯特仿佛又恼又累，用双手搓了搓脸，和多洛雷姆爵士对视了一眼。\你觉得呢？\

多洛雷姆爵士点了点头。\有道理。\

\希望这次不是山洞--该死的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