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那就杀了他们！

希尔维斯特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谢恩和他母亲毫无生气的尸体。

一切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糟糕？他杀了血灵，小镇本应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而不是这......废墟。

嘭……

修道院正在慢慢坍塌，整个楼层被大火覆盖着。但希尔维斯特仍呆在那里，盯着谢恩被烧焦的脸......不知道这孩子该有多痛苦。

\马克斯。\米拉杰试图提醒希尔维斯特，火势正在逼近。

希尔维斯特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的生活，说它不确定还只是轻描淡写。我希望你能在来世找到安宁和温暖......谢恩-科尔特......你也是，科尔特夫人。\

希尔维斯特后退一步，释放出了火系魔法。它的效果比普通的火焰燃烧速度要快得多，很快就将两具尸体都化成了灰烬。

\宠吉，你有什么容器可以存放他们的骨灰吗？\

米拉杰点点头，很快就给希尔维斯特找来了一个小金属瓶。希尔维斯特一刻也没耽搁，收集了一些骨灰，走了出去。

他的心被震撼了，心里很难过。但生活必须继续，这是他善于鞭策自己的一件事。

嘭……

当他走远时，修道院彻底倒塌，成为一片废墟。他停在那里，最后看了一眼。

\我想，这个小镇不是被血灵缠住了......而是被诅咒了。\

\马克斯！\

就在这时，多洛雷姆爵士和加百利抬着临时担架走了过来，菲利克斯就躺在担架上休息，他们可能希望利用修道院作为避难所。

希尔维斯特没有回答，而是环视斯芬克斯镇。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内，房屋不见了，远处的城墙也不见了......这种破坏惨无人道，不是一场简单的大火就能造成的。

\你在那里找到活人了吗？\加布里埃尔问他，他不想说出那个名字，因为他担心出现最坏的结果。\

希尔维斯特只是展示了一个装满骨灰的烧瓶。\他死了，死得很痛苦。\

现在，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愤怒。谢恩的死确实让人愤怒，但真正愤怒的是他的死法，以及痛苦的呼救声......。

希尔维斯特走到菲利克斯身边，对方似乎也处于震惊状态，眼睛睁着，但神情朦胧。

\是谁？\

菲利克斯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愤怒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开始用痊愈的手敲自己的头。

\我不知道......他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开始杀人。我尽力了，但......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玩具。我们太tm弱了，马克斯。......我们是无名小卒......谢恩......他为了救修道院里的病人而死......结果一切都白费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只是......\

\但他们是谁？他们做了什么......\希尔维斯特在继续追问时突然停了下来。

\啊！\

砰！

突然，希尔维斯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水下千尺，身体被从四面八方压来，向下、向内拉扯。

\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看了一眼，发现多洛雷姆爵士、加布列、拉扎克主教，甚至菲利克斯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们倒在地上，眼中流露出惊慌的神色，甚至被压得无法坐起来，看起来似乎比他更惨。

啪！啪！

……

有什么东西不时撞击地面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希尔维斯特目不转睛地盯着，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下糟了！\

然而，气味告诉了他很多东西。

\为什么这里会有那种死亡的感觉......，血灵？那里有什么？刺客？\

希尔维斯特绝不会接受自己连敌人都没面对就死去的事实。

于是，他把仅存的体力都用在了爬起来上。他开始在心中吟唱赞美诗，制造脑后的光环，因为他相信这会给他带来某种力量。

\哈啊......啊！\他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其中，尽管感觉到那股粉碎身体的力量在伤害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慢慢地，他跪在地上，开始转身。

\我不能......这是什么压力？他们是如何在不接触我们的情况下压住我们的？\

希尔维斯特终于转过身来，但却无法站立，所以他只是跪坐在地上。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视线内朦朦胧胧的。但希尔维斯特一眼就能看出，至少有五个人影，高的有七英尺，矮的只有五英尺。

谢恩最后说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让他不禁疑惑起来。

\这些一定是怪物。\

五道人影慢慢走近，终于露出了脸。他们似乎有四男一女，都穿着颜色各异的奇怪衣服。其中一个有七英尺高，像个巨人。

\哦，不......看看我们对着名的吟游诗人做了什么！他的衣服被弄坏了。\

那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一头鲜红的头发，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一件高贵的粉红色长袍，她的个子太高了，她慢慢走近希尔维斯特，半跪下来伸出手从下巴处开始，一点点抬起他的头。

希尔维斯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他知道那笑容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种虐待狂，是对他的嘲弄，而气味告诉他，这些人绝不是盟友，因为死亡的苦涩还在萦绕。她那双红色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漠然的神情。

希尔维斯特不得不用力说话。\你是谁？\

\嘿嘿......\女人一边笑一边像个洋娃娃一样往后跳。

\这么强壮的孩子......努尔大师，我能解剖他看看光从哪里来的吗？里面漂亮吗？\

\这是什么疯子？\

\不行，斯派恩......我们需要他活着......那样他才会有价值。\名叫努尔的男人回答道，他身着灰色长袍，头戴白色兜帽，身材高大，神情严肃。

希尔维斯特只觉得这个人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那双诡异的黄色眼睛显得太瘆人了。

希尔维斯特不明白这些人是谁。更不用说，他们是怎么一直控制住他的？

\谁派你们来的？\他用复杂的咆哮声质问道。

女人跳着回到他身边。

\亲爱的，我们是自己来的。我们和你们一样，只是来工作的。哦！啧啧啧，这是谁？这不是你弟弟埃斯滕吗？不知道他的亡灵魔法，现在有多厉害？\

希尔维斯特没有忘记这个细节。

看来，这个身高七英尺、穿着超大号棕色长袍的男人就是拉扎克主教的哥哥。

\呃！\希尔维斯特痛苦地呻吟着，因为身上的压力骤然增大。

砰！

那个叫努尔的人走得更近了，他用脚踩住希尔维斯特的后背，将他踹倒。他的眼神显得漫不经心，怒气冲冲。

\你一文不值，小牧师。你的光芒，你的赞美诗，都不重要。你甚至还没有开始走，许多人几乎都要走过的路。看看你自己，多么无助，多么脆弱！这就是你的现实，永远不变！\

希尔维斯特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人？你们想要什么？\

\所以你还没有认出我们？也许你的地位太低，不允许你这样做。我们是虚空守护者，小牧师。我们确保信仰永恒。我们确保领主的敌人不见天日！\努尔环顾被摧毁的小镇，叹了口气。

\他们对索利斯信仰犯下了罪孽......多年前他们窝藏了一个叫贾克斯的人......我听说你也认识他？可怜的家伙，连这些信息对你来说都太遥不可及了！\

突然，努尔的声音变得愤怒，眼睛也变得通红。

\这个小镇藏匿着朱利叶斯-奥勒留-亚历山大！黑暗教的首领！这本身就注定了他们的死刑......但他们还是遗憾地多活了几年。\

希尔维斯特反唇相讥。

\当修道院的人逃跑时，为沙漠食人族敞开了大门！反而是贾克斯帮助了他们！\

\然后呢？\努尔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问道。

\异教徒就是异教徒！他们死有余辜，所有帮助他的人的命运也将如此。他是信仰最大的敌人，无论谁帮助他，他们的死期都不会推迟。\

希尔维斯特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他们。

今天，他痛恨自己，因为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他从未尝试过不惜一切代价获得力量的道路，因为他希望和平，但在这里，他被提醒，即使他追求和平，也会有人随时准备摧毁它。

正因为如此，连谢恩也死了。因为软弱，他躺在烂泥里，任凭敌人嘲笑。

\这些行动是教会授权的吗？\希尔维斯特失望地问道。

\嘿嘿！\名叫斯派恩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是虚空守护者，亲爱的。我们不需要法律许可。努尔，让我们杀光他们！没人会知道的。我相信他会很感激的。你同意吗？\

希尔维斯特挣扎着想要动弹，哪怕是一丁点儿。\我是神眷之子......杀了我--我们......就是犯罪！\

第三个人，双欧忽然冷笑道。\可悲......\

努尔微微一笑，讥讽道。\你真的梦想成为教皇吗？可笑至极......你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小牧师。而那个呢？所谓的索利斯之剑？你们两个都弱得可怜--无论你们寻求多少力量，都将如此。\

嘭！

突然，那人半跪了下来，紧紧抓住希尔维斯特的头发，将他的脸托了起来。

\你......你听见了吗？你的歌只是娱乐！对现实世界来说，什么都不是。你连我的灵魂魔法都抵挡不住......还妄想屹立顶峰？\

希尔维斯特尽量拖延时间，以积蓄一些能量。他必须做点什么，因为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一秒一秒地增加。

不过，那人说的话还是像箭一样射中了他的内心。

砰！

努尔让希尔维斯特的头贴在地上。

\只有最耀眼的光芒才能照亮神圣的王座，年轻的吟游诗人。\

\你的金色光环太渺小了\

\因为伟大的银色光芒胜过一切！\

他向后退了一步，对那个女人命令道。\斯派恩，放了吟游诗人和索利斯之剑。杀了其他人......\

女人撅起嘴，跳到多洛雷姆爵士面前，迅速掐住他的喉咙。\嘿嘿，这家伙可真漂亮，可惜他要死了。\

希尔维斯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竭尽全力想要移动和攻击，但身体上的压力让他无法动弹，并阻止了他。

\妈的这下糟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他别无选择，只能再用一次，因为阻止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吓唬他们。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光是一种可以无视世界上其他一切的力量。

于是，他开始强迫自己，将手掌推向前方，瞄准了远处的四人组。

然后，他默默吟唱。

有死亡，有毁灭、

无辜的人，没有真正的理由。

他们唯一的罪行就是软弱

过分吗？我寻求的正义？

我屏息歌唱，只此最后一次。

让你的光芒从这首赞美诗中绽放吧！

突然，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道明亮的金光，并发出一束液态光束，比任何能想象到的都要灼热，随时准备摧毁所经之处的一切。

轰！

这道光又快又亮，根本不给任何人移动的时间。但是，他们仍然坚强而敏锐地跳到了一边，因为光束威力不再那么大，范围也不再那么广。

这一次，不需要希尔维斯特停下来，光束就自己突然消失了。

筋疲力尽的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闭上。

\啊！他杀死了双欧！\女人疯狂地尖叫着。

希尔维斯特的光束擦过其中一个人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半个身体，只剩下双腿还站在那里。

希尔维斯特的脸这次因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而狠狠地摔在了泥地里，但他还是很快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除了狰狞还是狰狞。

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开始流血，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魔。

\继续！\希尔维斯特平静地开口。\杀了他们！但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会来找你们！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但总有一天我会......确保你们所爱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希尔维斯特威胁他们是虚张声势，因为他们不能杀他，否则会招致教皇的愤怒。

\十年、二十年、亦或是三十年！我将会站在你们的尸体上！那就杀吧......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