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失望

\我是说壁画，圣父。\希尔维斯特赶紧解释道。

不过，他也有点震惊，为什么墙壁和天花板上会有这么多裸体男人。

这不是艺术，这简直就是恼人的公然猥亵，而且所有的人都必须经过这条走廊才能到达教皇的办公室，这就保证了每个人每次都能看到。

所以，他能感觉到，第24任教皇制作这个东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哇哈哈......当然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来，走吧！去我的办公室。\教皇一笑置之，将他领到了教皇宽敞而朴素的办公室。

希尔维斯特坐在桌子后面，教皇则在另一侧的宝座上坐了下来。

老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由衷的自豪。\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这次工作的事情，孩子。尤其是从审判官那里。你是不是在高地王国创造了一种新的粮食种植方法？太了不起了！\

希尔维斯特知道，法尔舒特村的大牧师肯定早就给圣地送去了一封信。

\这并不难，只是一些基本的炼金术概念。我希望他们能在那里生存下来。圣父，那里的气候不太好。不过，我的确惩罚了当地的一个贵族，他以狩猎人民为乐，这不可饶恕。\他透露道。

教皇耸了耸肩。\我相信你，孩子。有些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会暴露出自己的病态爱好。财富有时就像一种诅咒，这也是我们这里薪水不高的原因之一。

\圣父，不知道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希尔维斯特问道。

教皇随即变得严肃起来。\我听说你杀了十三位虚空守护者之一。\

这就是他想要说的？

希尔维斯特立刻澄清道：\因为他们威胁要杀死多洛雷姆爵士、加布列、还有拉扎克主教，同时还将我和菲利克斯摁在地上，而我们刚刚才杀了一头血灵回来。\

老人当即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对方只向他报告了死亡事件。

\告诉我一切，牧师。不要遗漏任何事情。\

希尔维斯特当然不会告诉老人地下洞穴和大城堡的事。但他没有隐瞒其他细节。

\首先，斯芬克斯镇的疯狂和人们失去信仰的原因在于教会本身。\

希尔维斯特向教皇讲述了斯芬克斯镇被食人族洗劫的整个过程，以及一位副主教是如何造成这一切的。

然后，他揭示了疯狂是如何蔓延，再慢慢引出了后续。

\谢恩-科尔特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只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他是一个诚实、勤奋的孩子。在我的激励下，他希望成为我的学徒--一名吟游诗人。最重要的是，他有成为大魔法师和黄金骑士的天赋。\

\再我去围杀血灵之前，因为我的努力，整个小镇重新开始信仰索利斯。但是......当我回来后，一切都消失了，整个小镇被夷为平地。那个孩子......他死在了母亲的怀里，在火中，像蜡一样融化了！\

\只因为一个叫贾克斯的人，十五年前留在镇上帮助人们抵御食人族的屠杀。\

当希尔维斯特停止向教皇讲述他任务中的细节时，老人看起来明显被激怒了。

他不停地敲打着桌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你知道贾克斯是黑暗教的首领吗？如果他胜利了，我们将失去一切。\

希尔维斯特看着老人的眼睛回答道：\在我看来，他已经赢了。\

\圣父，我们要统治谁？我们要向谁传教？我们杀光了所有的信徒，谁还会向索利斯祈祷？现在，杀死了五千多人的信徒的言论将会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长之以往，信徒们将会失去对教会的热爱。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吗？不，这正是黑暗教想要的。我们与黑暗教的斗争不仅是武器的斗争，也是思想的斗争。只要人们继续向索利斯祈祷，我们就赢了。一旦他们停止，我们就输了。\

他知道教皇并不是个哑巴，他显然明白这一点。所有高级神职人员都明白这一点。

教会之所以受人敬畏和尊重，是因为它既强大又富有爱心。当它变得残酷时会发生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教皇沉默了几分钟，思考着教会的未来。即使对他来说，无脑地杀人并不是办法。

\虚空守护者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这是无可否认的。他们毫无理由地滥杀无辜。事实上，如果我们要杀死所有接触过黑暗教的人，那么最终，大部分人口将会消失。斯芬克斯镇发生的一切无可挽回，这，令人沮丧......\

希尔维斯特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但失望的是，他没有听到他说要对虚空守护者采取什么行动。

现在，他已经明白，虚空守护者就像中央情报局。他们为顶头上司工作，有时甚至不需要在做事之前告诉上司。

只要是为了维护上司的利益，一切都好办。

但至少，教皇的感情似乎足够真挚，因为在他的感情中充满了希望和悲伤的气息。

\圣父，我明天会向圣瓦济尔提交报告......同时也会提出晋升的请求。\

话题一转，教皇坐直了身子。\这是应该的，牧师。你已经是魔法师大师了，而且很快就会突破。你现在确实应该已经是主教了。\

\那我就去写报告了，圣父。奥罗拉女士现在也在教导我，所以我也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希尔维斯特站起身准备离开，因为他感到自己对教皇的信心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尽管他明白教皇为什么不能有所作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希尔维斯特对其感到非常失望。

当希尔维斯特要离开时，教皇插说话了。\孩子，也许每个人都会有前途暗淡的时候，但我们有责任继续前进，因为黑暗隧道尽头的曙光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希尔维斯特点点头，敬了个礼。\愿圣光照耀我们！\

教皇在希尔维斯特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次做得很好......我为你感到骄傲。\

\我也为你感到羞愧……\希尔维斯特默默在自己内心说道。

在道谢后他离开了办公室。一出门，就叹了口气，离开了皇宫。

他环顾四周，现在感到的不是敬畏，而是失望，虽然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传递着强权和权威的信息。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上层神职人员的格局充满了政治……

与此同时，回到办公室的教皇说话了。\你都听到了吗？\

呼呼呼～

一个身穿金边白袍、手持金色发光法杖的人突然出现，更像是从隐形中出现的。\我听到了，教皇陛下。\

教皇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大海和圣殿，它时刻闪耀的金色光芒和温暖。

\这样的经历会削弱一个人对主的信仰，圣杖。虚空守护者这次对我们，对我的声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害。\

圣杖点点头，言语很少。\他们应该接受再教育，陛下。\

\让他们在感官剥夺和饥饿中度过两个月。并为虚空守护者制定一项新政策。\

\我们的所作所为正在把村庄和城镇拱手让给黑暗教。从现在起，第66条律法只能由我、你、审判官大人或圣魔法师发布，红衣主教将不再拥有这一权力。\教皇下令道。

他有些感激希尔维斯特为他揭开了这件事的真相。身为教皇，他每天都要忙于千头万绪的日常事务。

整个大陆随时都处于大战的边缘。东方有敌人，黑暗教也有敌人。他不可能对所有事情都进行微观管理，这就给意外留下了余地。

\还有，确保希尔维斯特牧师接到的下一个任务与教会无关，他需要从不断的布道中解脱出来。\

\我的学生现在在哪里？\

\第九守护者被派去监视帕奇公国和悲伤王国之间的战争。\圣杖回答道。

教皇点了点头。\很好，他需要经验。遗憾的是，尽管他是我的第一个学生，却无法达到我的水平。希尔维斯特牧师是我唯一的希望......帮我盯着这位年轻的吟游诗人，如果他遇到对他来说不可抵抗的事情，就保护他。\

圣杖行礼鞠躬，然后再次消失。\遵命，陛下\

话音刚落，全场鸦雀无声，教皇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文件显示，血灵每隔几天就会在这里或那里出现。

总共有一万两千份血灵报告，还有数千份疑似病例。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血灵都那么强大，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被注意到。其中大部分也可以由各修道院的低级神职人员来处理。

尽管如此，现在局势已经失控，他恐怕不得不亲自发动他所不愿做的行动了。因为这个计划极有可能激烈地演变成暴力事件。

\我希望审判官大人能处理好这件事--否则我就不得不发动另一场讨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