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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引火烧身(修改)

孟氏气势汹汹地指着姜雪宁的鼻子骂:

“姜雪宁,你真是太让我痛心了,四年了,你为何就是屡教不改,今日我定是不能饶恕你。”

姜雪宁起身,压下心中得怒气,不咸不淡的说:“母亲大人,你这样骂我,真不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如果是这样,当初就应该让我在庄子里自生自灭。”

孟氏看着姜雪宁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手指颤抖,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雪蕙拉住孟氏的胳膊,柔声说:“母亲,不要和妹妹置气。我听闻妹妹今天淋了雨,你这样责骂她,若是她心生郁气,容易生病,到时您可要心疼了。妹妹在庄子里生活困苦了十四年,这才回京四年,您可以慢慢教导。”

孟氏放下指着姜雪宁的手,放在姜雪蕙的手上,眼睛里的愤怒少了一些,但是眼圈依旧是红的。

“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姜雪宁没想到姜雪蕙会帮她说话,但是听到孟氏的话,刚平复一些的心,又被怨气充满。

“我是不如她,谁叫我是一个妾室养大的女儿,婉娘是有名的瘦马,我能学到的自然也是勾引男人的本事。我跟男人滚混,穿男装,夜不归宿又如何,爹爹都不管我,你也不要管我。”

姜雪宁不奢望孟氏会疼爱她,这份念想彻底断了罢了。

她竟又想起了张遮。

张遮的母亲对他那般疼爱,为何她姜雪宁就得不到母亲的一点垂怜?

“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居然还敢顶撞我,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我真的懒得管你。姜雪宁,你莫要如此不知廉耻。这次必定要好好治治你这不懂礼数的野蛮丫头。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改为止。”

孟氏气得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脸上涨红,指挥着婆子教训姜雪宁。

婆子手中拿着比姜雪宁胳膊还要粗的棍子,挥舞而来。

莲儿和棠儿护在姜雪宁的身前,挡住棍子,疼得叫出声。

声音凄惨,听得姜雪宁心头发颤。

莲儿和棠儿对姜雪宁是忠心的,姜雪宁很是感动。

上一世她遭受背叛,临死前身边已无一人可用。

多么可悲。

姜雪宁连忙夺下婆子手中的棍子,使劲地打在婆子的身上,打得那婆子倒在地上求饶。

孟氏气得差点晕过去,一手扶着额头,难以呼吸,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姜雪蕙赶紧搀扶孟母安抚:“母亲,您的身子要紧,我送你回去,让大夫给你开些祛除郁气的方子。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可以告诉爹爹,让爹爹来处置。”

孟氏扶着额头,痛惜的看着骄纵无礼的姜雪宁,一言不发的转身,不再看姜雪宁一眼,一字一句道:

“你这般胡闹,不过是仗着燕世子的势力,你的婚事算是谈妥,但是你也要为你姐姐考虑一番,她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你若是再这般坏姜府的名声,会连累你姐姐的婚事,还望你好自为之。”

孟氏的声音带着冰冷与厌恶,话里话外还是在维护姜雪蕙。

姜雪宁心中气血翻涌,她本想做个好人,却发现好人这般难做。

张遮为何可以做到?姜雪宁想不通。

除了被她蛊惑的那次,张遮从未参与党争,从不徇私枉法。

在朝堂之中可是一股清流,给她极大的震撼。

姜雪宁再次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张遮,现在她对张遮的思念愈加深厚。

张遮,你现在在做什么?

此时的张遮买药回到家后,开始煎药。

因为秋日空气干燥,他的母亲肺部不适,经常咳嗽,于是他便去药铺开了些药。

没想到他竟会遇到姜雪宁和燕世子举止亲昵的在一起。

姜雪宁不仅穿着男装,还当街拦下他调戏一番。

张遮越想越气,在心中默念姜雪宁的名字。

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心在发颤,脸颊滚烫,炙热得让他心中狂乱。

“遮儿,小心。”

是张遮的母亲蒋氏。

蒋氏一人把张遮养大,对张遮非常了解,但遮儿像今日这般魂不守舍实在是百年难见。

张遮回神,发现自己的袖口已经沾上了灰烬,还有红色的火星。

他赶紧把袖口的火星扑灭,好在及时,否则就引火烧身了。

蒋氏关切的问:“遮儿,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可是为我的病发愁?我这是小病,年纪大了,谁还没有点头疼脑热的小病,不必为我如此担心,照顾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亲怕是承受不起。”

上一世的记忆蜂拥而至,他在大牢中听闻娘亲为他奔劳而死。

娘亲至死都相信她的儿子是不会徇私舞弊,到处喊冤。

张遮想到这里,眼睛已经噙满了泪水。

是他糊涂,是他害死了娘亲。

这一世他又怎么能奢求姜雪宁与他相伴一生。

姜雪宁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张遮愧对为他奔波的母亲。

对姜雪宁燃起的那份热情,就像是不小心碰触到火星的衣袖,如果不及时扑灭,势必会伤到他,也会连累到母亲。

他应该放弃。

可一想到“放弃”二字,张遮顿觉头皮紧绷,浑身发冷,痛得不能呼吸。

放弃两世爱的人,竟是这般痛苦。

他捂着胸口,笔直挺拔的身形一晃,连忙扶住旁边的墙壁,坐在了地上。

张遮一遍遍告诉自己:

张某志不高,向不远,辩清白,夆至亲,得一隅,静观雨。

那种窒息般的感觉才逐渐消退。

蒋氏顿觉张遮异样,以为是自己刚才说了重话,吓到了张遮。

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蒋氏担心不已,顾不得煎药,用手触摸张遮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遮儿,你不要想那么多,娘亲现在身体还好,虽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但是带带小孙儿还是可以的。遮儿,你已经二十有五,该成亲了,这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听到母亲的话,他勉强一笑:“缘分之事强求不得,母亲不必为儿担忧婚事,儿最大心愿是希望母亲健康喜乐。”

是啊,他对姜雪宁也是如此祝愿,远远看着她幸福喜欢便可。

这时的姜雪宁疲惫地坐在案几前肆无忌惮的想着,好人难做,所以才弥足珍贵。

张遮的纯粹是她昏暗内心的一束光,指引着她。

一想到张遮,姜雪宁就心绪万千,晃了晃脑袋,把想不通理还乱的情绪通通甩出脑袋。

姜雪宁又想到姜雪蕙劝孟氏的话,竟然发现姜雪蕙在维护她。

孟氏若是告诉父亲姜伯游,姜伯游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因为姜伯游自觉愧对她。

可姜雪宁明白,愧对不是爱。

她要的不过是父母的爱罢了,甚至是那么一点点的偏爱就行。

可是不管是姜伯游还是孟氏,只要姜雪蕙在,她姜雪宁不会得到任何的偏爱。

姜雪宁想到这里,苦笑自嘲。

这一世她不会再抢姜雪蕙的婚姻。

孟氏不是说她坏了姜府的名声会影响姜雪蕙的婚事吗?

那她就让孟氏看看,姜雪蕙是否能寻到好的亲事。

她忽然想到婉娘临死前交给她的镯子,让她把镯子给姜雪蕙。

她打开抽屉寻找首饰,却发现首饰盒里只剩下一个翡翠镯子。

不光是婉娘留下的那枚家传的镯子,就连自己的首饰都不见了。

这些恶仆,居然真把她当成愚笨的主子,公然拿走她那么多的东西。

姜雪宁坐到院中,让所有的仆人都跪在石板地上。

她坐在上面,把空空的首饰盒打开。

奴仆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是无人站出承认偷东西,因为谁都知道姜府二小姐就是个糊涂爱听好话的小姐。

只要拍几句马屁,二小姐就会欢喜的不行,还会赏赐各种好东西。

二小姐房中的好东西没有账本,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久而久之,姜雪宁房中的东西就被洗劫一空。

姜雪宁悠闲地喝着茶,看着太阳一直升到头顶,人影逐渐缩成一个黑团。

王妈妈跪的腿疼,不停地摇晃着身体,有不少人和她一样扭动身体,试图让双膝舒服些。

姜雪宁已经给了这帮人机会,可是这些不珍惜。

看来她院中除了棠儿和莲儿,其他的人都不可信。

她让人叫来管家吩咐:“这些人偷拿我的东西,我方才给过他们机会,现在麻烦管家把这些跪着的奴仆都发卖,哪里能受尽折磨,就把他们卖到哪里去。我乏了。”

姜雪宁纤纤素手一挥,就让管家开始处理。

姜雪宁不怒不恼,声音平淡的近乎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听在其他人的耳中,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二小姐这是变了性子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在心中掂量二小姐是否会真的如此做。

王妈妈一双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飞快转动。

二小姐让他们长跪不起,又一言不发,变得让她也看不透。

平时她在院子里作威作福,二小姐从未处罚过她,而今日真的有所不同。

二小姐她变了,竟是学会了隐藏。就连她也看不透二小姐的心思,更不要提如何拿捏二小姐。

双腿上传来的痛苦让王妈妈再也撑不住,她哭求:“二小姐,我并没有偷你的东西,还请二小姐不要如此妄断啊。您让我们已经跪了很久,心中的气应该消散了吧?您跟主母生了嫌隙,把气撒到奴婢们身上,奴婢们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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