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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蒋氏的教诲

平南王出尔反尔,依旧屠了三百个孩童。

当勇毅侯燕牧和定国公薛远带兵成功平叛后,三百个孩童的身体已经惨不忍睹,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肢体四散。

已分不清谁是谁。

定非世子的身份是通过衣着和随身携带的玉佩决定的。

定非世子是薛远和燕夫人的孩子,燕夫人一直坚信定非世子没有死。

张遮把这些消息反复阅读,凭他断案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定非世子的死有蹊跷。

最有可能判定死者身份的就是死者的容貌。

仅凭穿戴判断略显草率。

倘若定非世子没有死,那么他又在哪里?

二十年过去了,他是否还在世间。

张遮在纸上写下“定非世子”四个字。

他又想到上一世,谢危和燕临推翻了大乾王朝的统治,杀了薛家满门,不管老幼妇孺,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放过。

这样的屠戮看似是在报复。

薛远带兵屠了燕家,杀死勇毅侯燕牧,燕临又灭了薛家满门。

燕临报复薛家很合理。

但是谢危为何杀了薛太后?在燕临屠杀薛家时,谢危也带人杀了想要从后门逃跑的薛家人。

难道薛家也曾与谢危结下血海深仇?

张遮又在纸上写下\谢危\二字。

他回忆谢危的生平。

谢危字居安,江南谢氏。

谢氏曾经是世家大族,只是发展到现在谢家早已衰败。

谢危博学多智,二十岁连中三元,更是用智慧和过人的谋略助被先帝软禁的三皇子沈琅登基。

二十岁就能有如此作为,张遮自愧不如。

但是最后谢危反了朝廷,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张遮反复念着谢危的生平,二十七岁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看到纸上六个字“定非世子谢危”。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张遮脑海中形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这就是谢危要反朝廷的动机。

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么了什么事,让谢危二十年后报复朝廷。

张遮所受到的理念是忠君爱国,为君死分君忧。

定非世子代替皇上去死,那是臣的本分。

因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若君王是昏君呢?

张遮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他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他猛然起身冲出屋外,日落西山,秋风渐凉。

他现在需要凉风把他脑子里的想法吹走。

蒋氏看到张遮慌忙出来,连忙询问:“遮儿,怎么了?是不是跟姜姑娘闹矛盾了?

我今日听别人说盛京明晚有灯会,姑娘家应该很喜欢,你若是对人家姑娘有意,不妨主动些。我看那姑娘对你也有意。”

张遮从不去喜欢这些喧闹的地方,有些犹豫。

蒋氏催促:“姜侍郎派人送来了十两银子作修葺之资,都快赶上你的俸禄了。你请姜二姑娘出去游玩一番,也算是回敬姜侍郎。娘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喜欢谁,娘门清。难得姜二姑娘对你也有意,娘怕你错过了姜姑娘会后悔一辈子。”

张遮有些动容,但是想到宁儿与燕临的关系,想必他们已经有约。

他告诉蒋氏:“娘,儿子的事儿子心里有数,您就不要操心。儿子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

蒋氏叹气,又劝说:“遮儿,倘若姜姑娘被他人求娶,你会后悔吗?”

张遮攥着袍袖的手紧了紧,只要一想到姜雪宁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就嫉恨的要命。

他每次都刻意避开这种场景。

他忍的十分辛苦。

多少次,只要姜雪宁再加一把火,他就把持不住。

蒋氏看出儿子的心思道:“如果在你查出凶手之前,凶手逃跑了,是不是会追悔莫及。那对待心仪女子也是一样的,你要是晚了一步,她可能就嫁作他人妻,已为人妻,你们就再无可能。

遮儿,你一向沉稳,娘很欣慰,但是对待感情,若是沉稳克制过了头,女子感受不到你对她的好,你就会被舍弃。

你跟你爹的性子太像了,当年我差点嫁作他人妇。

遮儿,你好好想想。”

张遮松开袖袍,欢喜的说:“娘,我去姜府一趟。”

张遮匆忙出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姜府,到了姜府门口犹豫了一下敲响了姜府的大门。

姜雪宁此时已经用过晚膳,在房中和棠儿核算银钱。

“小姐,您现在还有十六两银子。”

“这么少?”

姜雪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实在是太穷了。

她突然想到上一世的尤芳吟。

尤芳吟经商有道,她的钱能买下半个盛京。

盛京可是寸金寸土的地方,尤芳吟生财有道,她要找到尤芳吟。

尤芳吟是清远伯府的庶出三小姐,姜雪宁要找个由头去清远伯府和尤芳吟结交。

她以后要做的事,没有银子是万万行不通的。

她记得尤月是清远伯府嫡出二小姐,上一世她们是公主伴读,有过交集。

但是尤月处处跟她作对。嘲笑她是乡野丫头。

后来她才知道尤月喜欢燕临。

再后来燕临出事,尤月嫁给了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周寅之。

最后尤月因难产而死。

姜雪宁正在思考,被莲儿打断:“小姐,老爷说有事找你。望你速速过去。”

姜雪宁看莲儿说的又急又快,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去花厅。

她几乎是用跑得,累得气喘吁吁。

她一到花厅就看到张遮坐在那里。

她立刻放缓速度,学着大家闺秀的模样,不疾不徐走到姜伯游跟前行礼。

张遮一抬眼就看到姜雪宁因为用力喘息而一起一伏的胸口。

张遮立刻瞥开视线,脸上开始发烫。

他懊恼不已,再不敢直视姜雪宁。

姜伯游看着二人的举动,捋着胡须说:“宁丫头,你未曾和张大人说起要跟他学习修葺古玩之术吗?所以叫你前来问问。”

姜雪宁想到今早自己落荒而逃,把要说的事全都忘记了,真是害羞不已。

她恭敬回话:“我未来得及同张大人说。”

张遮听出了几分暧昧,姜雪宁偷亲完他以后就逃跑了,就是没来得及说。

张遮又生出几分羞赧,耳朵也开始发烫。

ps:感谢a桉a、喜欢羊角编钟的刘指挥、(不认识字符)、喜欢叉角羚的唐家、用户的礼物,非常感谢你们。

小作者今天有急事,只更了八千多字,还是厚着脸皮跪求读者大大们的用爱发电或者礼物,谢谢你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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