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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后续

空气里弥漫着奇异的味道,张遮捂住脸,他从未如此羞愤的想逃离这个世界。

姜雪宁刚才很开心,现在看到张遮难为情的样子,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有些愧疚。

她伸出手想要拉扯张遮的衣袖,又收了回来,出声安慰:“张大人,你先坐在车里缓缓,我去茶楼里见尤三小姐,我很快说完,然后找个车夫送你回衙门,好不好?”

张遮顶着一张大红脸不说话。

姜雪宁就当张遮默认了,利索地跳下马车。

这时棠儿来报:“小姐,尤三小姐在茶楼包厢等您。”

张遮透着指缝看到车帘已经合上,又听到姜雪宁丫鬟的声音,他又羞又恼,再次捂紧自己的脸。

他忍不住想,那丫鬟来多久了?

是不是都听到了?

张遮羞恼的垂下头。

他一回头,便看见姜雪宁擦过手的帕子安静的躺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

他再次捂住自己的脸,一会皱眉一会舒展,好像在做重大的决定。

终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悄悄的摸到那块弄脏了的帕子,赶紧收到自己的袖中。

张遮万万没有想到,姜雪宁真的对他用强,用强之前还说那么多好听的情话,完全挑起他的欲望,让他放松警惕。

只是这么羞耻的事情居然会在马车上发生。

姜雪宁真的真的太放肆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张遮越想越羞,他倍感羞耻。

他更加想不通为何事情会朝着那样的方向发展。

姜雪宁怎么会如此狂热,她的吻为何变得那样疯狂。

张遮自认为定力很好,怎么就缴械投降了?

他无奈又害羞,不停地用手掌摩挲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希望借此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剑书站在幽篁馆上,俯视盯着楼下的一切。

他看到姜雪宁扶着张遮从医馆中走出来,接着进了马车里,迟迟不出来。

剑书顿时来了兴趣问刀琴:“刀琴,男女在一起,同乘一辆马车,在里面待那么久,不觉得无聊吗?”

刀琴不知道剑书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他作势思考了一下说:“或许是因为许久未见,有太多的话要说。”

剑书还是不解:“光说话,不觉得无聊吗?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真是难以理解。”

刀琴皱着眉,他也不懂,便不再说话。

剑书一直盯着楼下的马车,一会摇头叹息,一会换不同的姿势,就想看看里面的人什么时候出来。

按道理来说,张大人的手已经伤了,这会不应该抓紧回家疗养吗?

在马车里一直待着做什么,张大人和姜雪宁真的奇怪。

不知道能不能去问先生,先生足智多谋,善于洞察人心。

可是先生刚被这二人气吐血,他就不去问先生了。

剑书看到姜雪宁的丫鬟到了车旁边,却没有找姜雪宁说话,而是跺了一下脚,在马车旁边焦急的张望,似是怕有人接近马车似的。

剑书觉得姜雪宁和张大人一定是在密谋什么重大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姜雪宁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神色轻松还带着一副得逞的笑意。

看来他们在车里聊得很开心。

车帘掀起来的时候,剑书看到张遮捂着脸。

剑书皱眉不解。

于是他忍不住跑过去找谢危。

谢危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人气,脸不再如纸一样白,但是唇色还有些苍白,半躺卧在床上,精明深邃的眸子暗沉了很多。

他的耳边还在回荡着姜雪宁的那句“谢危,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伤了张遮,我恨你。”

他并不想伤害张遮,是张遮主动握住了匕首,为何要恨他?

姜雪宁真的就不能爱他吗?

为何不能?

他心里只有姜雪宁一人,可姜雪宁心中只有张遮。

不对,姜雪宁还挂心燕临,还顾念尤芳吟,为公主化落樱妆,而他呢?

为何救过他,给了他希望,却又把他抛之脑后。

畏他,拒他。

谢危越想越觉得胸口淤堵的厉害,难以呼吸。

剑书这时跑过来说:“先生,姜二姑娘带着张大人去了医馆重新包扎伤口,看上去应该没事了,只是二人在马车上坐了许久,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姜二姑娘才从马车里出来,笑盈盈的,看上去很高兴。先生,真奇怪,姜二姑娘不是心疼张大人吗?张大人受伤了,姜二姑娘为何还能笑出来?”

刀琴在外面听到剑书说这些话,赶紧走进来捂住剑书的嘴,让他不要说了。

可是剑书已经说完了,谢危暗沉的眸子闪了闪,忽然握紧拳头砸在床上。

谢危又想到那日在宫中姜雪宁和张遮耳鬓厮磨的情景。

现在张遮受了伤,姜雪宁还能笑出来,一看就是二人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亲昵行为。

谢危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真的好想知道他们到哪一步了。

那个张遮说不定就是欲拒还迎。

姜雪宁每次看张遮的眼神都让他这个旁人发狂,张遮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说不准张遮半推半就的顺从了姜雪宁的撩拨。

谢危越想越气。

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做?

他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可现在他这副破败病重的身体,越发的难受,天气越来越冷,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身体每况愈下。

谢危久久不说话,剑书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观察着谢危纠结痛苦的神色,不敢作声。

“剑书,刀琴,我长得让人心生畏惧吗?”

谢危看着自己的两个护卫问。

刀琴和剑书一起摇头:“不,先生很好,尤其对我们这些下人非常和善。先生是位心肠善良的好人。”

谢危皱眉:“那你们会担心我有一日会杀了你们吗?”

二人再次摇头。

谢危自言自语道:“可宁二说我杀过她。”

谢危心里苦,他连刀琴和剑书都不会杀,何况是姜雪宁,他从始至终都未曾这样想过。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答案只能在宁二的身上,只有宁二才能告知他答案。

ps:今天发的内容快把小作者掏空了,容我缓缓。今夜凌晨只发这一章。给大家过渡一下。小作者明天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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