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看不透
后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傅衡时的耳中,傅衡时直接派了佟达来过问,并且帮着皇后来调查事情始末,有的时候佟达要比皇后能干的多。
御膳房可是宫中的要处,现在除了谋害皇嗣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侧目?
柳贵人和郭淑仪动作很快,从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人开始查起,很快就查到现在专门负责有孕嫔妃膳食的一位师傅身上。
然后,刚刚查到这人的时候,这位师傅已经在家中自缢了。
据说这师傅因为儿子久病,即便宫中的月银不少,家里还是入不敷出,前些时候就有人说师傅的儿子病重了,需要一大笔钱,也不知道师傅从哪儿弄来了钱,给儿子治病。
可惜钱拿来了,儿子还是没有救回来,才办完丧事没多久。
巧合的,师傅的儿子病重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月钱,也就是说,这师傅为了给自己儿子治病,不知道拿了谁的钱,故意改换了施修仪和聂缨白的膳食。
到最后只有施修仪上了套,聂缨白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过这也证明了,这是有人故意针对有孕的嫔妃。
可是这也让人看不明白,从前大秦的后宫可没有这样的事情,莫不是,这样的手段,是新进宫的几个嫔妃的?不过短短半年,她们的手就伸的那么长了?
这查看的人,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新入宫的嫔妃,聂缨白很是淡定,反正她一直都是窝在怡秀阁,也就是最近和外面的人接触的多了点而已。
聂缨白则是在盘算那天所有人的表现,想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
皇后娘娘不用说,面对胡搅蛮缠的施修仪,皇后表现的是无奈和不耐烦,听到有人要谋害皇嗣,皇后娘娘很是紧张,之后处置齐御医,眼中也是厌恶。
柳贵人因为被施修仪针对,可能会损失手里的权利,所以她显得很紧张,她对于手上的权利更加看重,所以不会用自己的权利,去做谋害皇嗣的事情。
剩下的,就是默不作声的郭淑仪,这人不好说,毕竟她和郭淑仪接触的实在太少了。
其他人就更不好猜了,除了幸灾乐祸的仇婕妤,看戏的拓跋卓,漠不关心的慕容澜,其他人的表现其实都没有任何突出的。
聂缨白不由有些头疼,怎么人家剧里的娘娘,猜自己的对手一猜一个准,到了她这里,只能用用排除法,剩下的人是一个都看不透。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费那个脑子干什么,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呢。
聂缨白安逸的养胎,每日的日常不变,就是现在每次出来走动的时候,总能看到也在走动的施修仪,不过看她走的气喘吁吁的模样,聂缨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施修仪这个用力过度了啊,这样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别到时候自己身上的肥肉没有减掉,肚子里的孩子先保不住了。
不过这话聂缨白也不会对施修仪说,她要是上去开口了,指不定人家还以为,聂缨白故意诅咒她腹中的孩子呢。
最后谋害皇嗣的锅,只能是御膳房给背上了,谁让那大师傅就是御膳房的人呢?即便其他人没有参与,但是看管不力,还是有连带责任。
上面几个管事都挨了板子,下面的人都罚了俸禄,倒是让御膳房最近很是警醒,连送来的菜品都要好了不少。
眼看着就是团圆的百日了,聂缨白也懒得理会外面的事情,专心准备给小团圆的东西。
团圆在百日的时候,也有了大名,聂玉儒,这名字还是聂于远想了许久才定下的,君子如玉,温文尔雅,只盼望他来日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
聂家给团圆办百日宴的时候,本来也没想大办,但是前来问询的人太多了,多数都是冲着聂家在后宫有个得宠的婕妤夫人,还正好有孕在身。
眼看着聂家以后能沾上点皇亲,可不就就要趁现在和聂家结交了。
无奈最后聂家只能是多办了两桌,来问的都是素日里的好友,不好薄了人家面子。
事实上最后聂家很是长脸,宫里不仅送来了聂缨白的贺礼,还有傅衡时和皇后的贺礼。
朝中,连丞相王蠡都携家眷来参加百日宴,还有其他往日聂家的好友。
这会儿大家才看出来,即便聂家平日里很是低调,但其实他们的人脉并不少,这一次百日宴,让平日里低调惯了的聂家,想低调都不行。
还有好事的,专门拿聂家和张家做了个对比,张家明明也是姻亲,而且姑娘要比聂家还早几年进宫,结果现在张家的婕妤夫人,还不如聂家的婕妤夫人。
张家虽然有了三皇子,可并不得陛下喜爱,张婕妤在宫中也是如此。
聂婕妤现在怀有身孕,凭她的宠爱,生下皇子后,一定还会再晋位,即便这一胎不是皇子,想来还有机会。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聂缨白的耳中,聂缨白和家里人的反应一样,这不是有人在故意挑拨吗?她和张妙盈之间好久没有矛盾了,就不知道张妙盈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在宫中盘查了一番,压下去了那些有异心的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宫里都很是太平。
转眼聂缨白也有孕三个月了,聂缨白依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入冬以后穿上厚厚的衣服后,聂缨白看着还和平时一样,一点不像是有孕的样子。
倒是施修仪的肚子已经开始鼓了起来,虽然没有瘦回去,但是黄御医也说了,现在施修仪腹中皇子虽然还有点大,但只要继续保持下去,等到生产的时候就无碍了。
临近年底了,聂缨白是高高兴兴的等着年底的宫宴,这样还能有机会见到凌悦璐,仔细算了算,似乎今年她见凌悦璐的机会不少,见再多也不嫌多。
不过这段时间聂家着实有点高调,所以不管是凌悦璐还是聂缨白,对外一如既往,不见张扬,这次进宫来参加宫宴,凌悦璐始终进退得宜,连带着邓敏都被人高看几分。
今天来参加宫宴,邓敏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团圆给带上。
宫宴上事情繁多,团圆又还小,哭闹起来即便旁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有几分嫌恶,索性就借口天气寒冷,不方便把孩子带出来。
聂缨白虽然一直想见见团圆,但也不会强硬让家里把孩子带来,只是多了几分可惜罢了。
看聂缨白这么想见团圆,凌悦璐也是哭笑不得,“夫人肚子里都有一个小娃娃了,还怕生出来以后见不到小娃娃吗?”
“那不一样,一个是我一直期盼的小侄子,这个还在肚子里不知男女呢,当然是先紧着已经出生的小团圆了。”
“再说了,我跟团圆一直见不到,可不就一直念叨了?等我肚子里的生出来,天天都能见到,说不定我还会嫌弃他哭闹,那就更想团圆了。”
“胡说什么呢。”凌悦璐也是哭笑不得,“夫人这话说了,也不怕腹中的皇嗣听了不高兴,以后真的跟夫人哭闹。”
“他还只有三个月呢,哪里听得到我说什么。”聂缨白被亲娘说了,只能吐了吐舌头,蒙混过关。
“再是听不见,也不能一直挂在嘴上,什么时候夫人说的顺嘴了都不知道。”凌悦璐嗔怪的看了眼聂缨白。
聂缨白继续傻笑,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