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女大王
傅衡时好容易前朝无事了,又开始在后宫留宿了,结果一连几天都只停留在怡秀阁,让不少人恨不得把帕子都给绞碎了。
之前聂缨白就得宠,但是她都已经有孕在身了,本来还以为她有孕在身不便伺候陛下,其他人就有机会了。
结果人家就是有本事,即便有孕在身,也能勾的陛下在怡秀阁留宿。
聂缨白虽然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但是她现在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随便外面的人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她自己了,对其他人只能说声抱歉了。
最近她又在傅衡时的鼓励下,重新开始画画,傅衡时偶尔会过来画上几笔,不过傅衡时画的,好像都是小时候的聂缨白。
“陛下怎么老是画小时候的我?”聂缨白不高兴的噘起了嘴,你是变态吗?
傅衡时失笑一声,“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就是一个小娃娃吗?不然娃娃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再说了,这不都是你吗?你还吃自己的醋?”
聂缨白直接给傅衡时重新铺上一张画纸,“既然都是我,那就麻烦陛下给现在的我,也画上一幅画,你瞧瞧,小的时候你我总共也没见过几面,你都给画出来了。”
“难道对长大以后的我,你就没印象了?”
对于聂缨白的胡搅蛮缠,傅衡时只是略一挑眉,“你确定要我画?”
“那当然。”聂缨白直接拿着傅衡时刚刚画好的线稿,走到一旁上色。
这段时间因为傅衡时经常陪着聂缨白作画,所以在原本的桌案旁又加了一张小几,能让两人共用桌案上的画具。
这会儿聂缨白就在一旁上色,倒是能看到傅衡时动笔,忍住好奇,没有去看画上画了点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朝傅衡时看看。
一听到傅衡时说好了,直接把手上的笔一扔,兴奋的朝着傅衡时走去,只是一看到画上的场景,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随即还有些恼羞成怒,“啊!不许画了!”
傅衡时画的,就是当初聂缨白被困在薛府后宅的时候,孙小姐送了个男人进来,而后聂缨白把人制服的场景,要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
傅衡时把当时聂缨白脸上的得意,清清楚楚的还原了出来,画上的聂缨白双手叉腰,下巴微抬,轻蔑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副女大王的样子。
傅衡时还特意在一旁写了标题,女大王锄奸计。
聂缨白当然不干了,这件事情事后还被傅衡时捅了出去,告诉了聂安朝,害的她被聂安朝陷害,被罚抄经。
本来她对罪魁祸首就没有什么办法,也就只能算了,现在傅衡时又旧事重提,可不就让聂缨白羞恼,直接朝着傅衡时扑了过去,一顿乱拳捶在傅衡时身上。
傅衡时只能是一面护着聂缨白不要伤着,一面出言安慰聂缨白。
等到聂缨白冷静下来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跟傅衡时动手了,一时有些心虚,“陛下怎么就画这幅画了?难道妾身就没有其他让陛下印象深刻的了?”
“我想想我想想,还有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还有跌落水里被我救了的时候,还有以往你面上看着对我恭敬,心里一直在腹诽的时候。”
从傅衡时嘴里说出来的,反正没有什么好话,聂缨白噘了噘嘴,一时有些不满,“什么嘛,都不是什么好的,我有没有腹诽,你又怎么知道。”
傅衡时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你有没有腹诽,可不是一清二楚吗?
傅衡时又重新画了一幅画,正是聂缨白入宫第一晚,乖乖坐在屋里等他时候的场景,想到那天的场景,聂缨白显然满意多了,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本来聂缨白还想偷偷把那张女大王的画给撕了,可是想想这也是傅衡时画的,还是偷偷留了下来,找了机会上了色,和傅衡时之前画好的那些放在了一起。
次日正好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因为聂缨白这段时间的独宠,不少人的视线都在暗中朝聂缨白打量,只是这次没有人多说她什么。
皇后娘娘还没出来,柳贵人现在对谁得宠并不在意,只是一心扑在权势和二皇子身上,郭淑仪万年不开口。
剩下的婕妤里面,拓跋卓和慕容澜和她交好,现在聂缨白受宠,更加不会说她什么了,张妙盈现在还是专心照顾三皇子的模样。
平日里一直挑事的施修仪还在休养中,总是指桑骂槐的仇婕妤现在也进了冷宫,下面的美人才人,即便心里不满,也不会这个时候开口找聂缨白的麻烦。
聂缨白干脆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只和一旁的拓跋卓慕容澜说话。
说话的功夫,皇后缓缓走了出来,众人起身给她见礼,皇后照常关怀了一番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聂缨白的肚子上,“聂婕妤这些时候可好?”
“劳皇后娘娘关心,妾身一切安好,前两日曹御医来给妾身请过脉,说是一切都好。”
“那就好。”皇后欣慰的点了点头,“之前施修仪生产的时候着实吓人,听人说你那天还被吓到了,也是本宫的不是,明知你怀有身孕,还把你留在那里。”
“现下宫里有孕的嫔妃只剩你一个了,你和施修仪之间又只差了三个月,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想来陛下也是这么想的。”
皇后这话,倒是在替聂缨白分辩了,傅衡时这段时间一直留宿怡秀阁,就是因为看中聂缨白这胎,再结合施修仪当时惊险的情况,好像都合理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惯聂缨白,平日里两个不出声的容华,居然在一旁挑拨离间了起来,“哎呀,要说还是聂婕妤有福气,这次居然要去做监军了,小聂大人也是替聂婕妤出气了。”
“说起来这次攻打池国,慕容婕妤也是有功劳的,听说陛下提议要出兵的时候,朔宁侯可是第一个站出来同意的,连王丞相都比不上朔宁侯了。”
“同样是来自燕国的,哦不对,现在都没有燕国了,同样是来自慕容氏的,不知道朔宁侯和慕容婕妤的关系如何?想来都是叔侄,应该会关照一二吧?”
拓跋卓直接看向了出声的那两人,“你们两个这么想知道啊,不如去问问陛下?不管是朔宁侯还是王丞相,那可都是前朝的事情,你们两个消息挺灵通啊。”
被拓跋卓回怼的容华,还略有些不服气,“妾身等人自然不如聂婕妤,整日里都要陪伴陛下,妾身等人整日里无所事事,自然只能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找点乐子。”
“国家大事到了你们嘴里,成了找乐子?”聂缨白也是不客气的开口了,“莫非你们以为陛下和诸位大人们,每日里都是在说说笑笑玩玩乐乐吗?”
这话让那两人没法接,气氛倒是一时冷了下来,上首的柳贵人倒是在这个时候斜睨了聂缨白一眼,“聂婕妤也不要怪罪那两位容华了,说到底,也是婕妤总是霸着陛下不是?”
“本来婕妤有孕不便伺候陛下,就应该劝着点陛下去旁人的宫里,要是宫中雨露均沾,想来也没有人会去针对聂婕妤吧?”
“娘娘这话妾身就听不懂了。”聂缨白没有想到柳贵人也会开口,但是这霸占傅衡时的罪名可不能认,“妾身有孕,陛下多多关怀一点也是有的。”
“莫不是嫔妾听错了?当时娘娘有孕在身,陛下不也经常留宿?还是在娘娘眼中,陛下是这般急色的人?就一定要找嫔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