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再现雌雄大盗
一座大宅子里的堂屋,全是中式风格的典雅的布局,上头的牌匾写着福寿居三个大字,牌匾的下面,雕花的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她抡起巴掌啪的一声,搧在了李可儿的脸上,李可儿的脸上是火辣辣的烧着五个爪印。
女人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个贱人,竟敢擅自做决定去杀风小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这时一个男人将李可儿挡在了身后,他低着头站在女人面前认错,“石爷,杀风小斐其实是我的主意。”
“闭嘴,你与风小斐并没有什么过节,谁不知道你被这个李可儿勾去了魂儿,才听她的话去杀风小斐,结果人没有杀了,还自损了大半,你的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男子低头不语。
石爷气急败坏的继续训斥:“阿彪,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次行动让我损失了多少人?不光损失了人,还极有可能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马上转移财物。”
她手下的一帮兄弟开始忙碌起来。
李可儿捂着红肿的脸抢着说道:“那风小斐竟然有枪,她不是劫匪就是警察。”
石爷一脚将她踹在地上,俯身将一把枪顶在了她的头顶,并恶狠狠的警告她,“我从监狱里捞你出来,要的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手下,你的个人恩怨我没有兴趣,你再敢动风小斐一根头发,我就一枪毙了你。”
李可儿噤了声,这个暴躁的女人令她还是很害怕,她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石爷连连点头。石爷收了枪,阿彪这才去扶起了李可儿,连忙退下。
马路上。
风小斐坐在宋姜的车上有些心不在焉,宋姜知道她的心思,“师姐,不要再纠结刚才的事了,那不是你的错,覃一航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他想明白了就不会怪你。”
话虽如此,可风小斐心里还是有些愧疚,覃家恒的入狱和覃若飞的死都和她有关,即使再开明的人,从心里也会责怪她,何况覃一航一直很信任她,一直将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如今却被朋友欺骗,覃一航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惊险的一幕,两个戴着面具,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一男一女在汹涌的车流中快速飞奔,他们矫健的身形直接越上了一辆厢式货车的顶端。
风小斐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一个成语,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吗?
宋姜顿时也来了精神,他脱口而出,“是雌雄大盗。”
风小斐惊呼,“隐匿20多年的雌雄大盗?”
“肯定是。”
宋姜显得非常兴奋。
这时黑衣男子跳进了驾驶室,紧接着传来了几声枪响,驾驶室的两个人被扔出窗外,随即遭遇了碾压,货车保持着平稳,渐渐的靠向右侧停下来。
枪声再次响起,一辆小车对着车顶上的黑衣女人连续的开枪,都被黑衣女人及时的闪躲过去,下一瞬间,黑衣女人既扑向了那辆车,那辆车疯狂的行驶中甩掉了车头的黑衣女人,迅速的向前逃窜,黑衣女人和黑衣男人身轻如燕,他们脚踏着正在飞驰中的车顶,疾速的追着前面那辆加速的车。身后的车辆看着两个人影踏步在车顶上飞奔,个个都惊直了眼睛。
“简直太刺激了。”
宋姜紧跟了上去。
车子消失在医院附近,两个人影也消失不见,风小斐和宋姜下了车。
堂屋里,石爷刚接到正转移的财物被人拦截,她气的在堂屋里走来走去,连手机都摔在地上,就在这时,一个飞镖倏地从她面前飞过,插在了她身后的红木椅子上。
石爷看着那枚飞镖猛的一惊,“雌雄大盗”四个字便脱口而出。
两个人影已踏入了屋子,女人开口:“白玉雪,好久不见。”
白玉雪惊看着面前的两个戴面具的人,又冷冷笑道,“确实好久不见,雌雄大盗。”
男人:“没有想到你竟是金石帮的石爷。”
白玉雪冷笑,“当年你们杀了我丈夫,害的我的女儿也失踪了,我当然要继承我丈夫的事业,这么做,就是为了引你们出来报仇雪恨。”
女人:“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下吗?”
“你若是放下,何故又出现?国外的那个飞龙在天是你们盗出来放回博物馆的吗?”
女人:“当然,这么珍贵的宝物,怎么可以流落海外?”
白玉雪嘲讽,“当年的贼人如今是改头换面了吗,竟做起好人来了,可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贼,永远都是贼。”
女人:“我们是贼,但我们已经改过自新了,如今是要劝你放下,回头是岸。”
白玉雪大声的嘲讽,“可笑,两个贼子竟然来劝我回头,我杀了你们的儿子,难道你们不想找我报仇吗?”
男人淡漠的声音响起:“虽然恨你,但我们已经放下了,你再不回头是岸,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玉雪又冷笑,“你们在威胁我。”
男人:“不是威胁,而是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走不掉的。”
“我走不掉,你们两个也跑不掉,刚才路上的被拦截的货车,是你们两个人干的吧?”
男人毫不避讳的点点头。
“雌雄大盗就是雌雄大盗,即使时隔20多年,依旧不减当年,可你们老了,如今都60多岁了吧,体力真的和以前有的一比吗?”
男人:“你可以试试。”
“哈哈哈……”
白玉雪狂妄的笑声在宅子里飘荡,“你们来都来了,我当然要试试。”
话音刚落,她的两个手下从门外被人丢进了堂屋,两个手下都捂着肚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覃岸和乔恩拿着木棍站在了门口。
白玉雪犀利的目光盯着覃岸打量,“恒一集团覃氏的二公子刚死,三公子也来凑热闹了。”
覃岸愣了一下,“覃若飞死了?他不是和你一伙的吗?”
“其实还没有正式算是一伙,我金石帮需要有人替我们长期走私,我找了覃家恒帮忙,但覃家恒拒绝了,我便只好找了覃若飞,覃若飞倒是很爽快的答应,可惜我们的交易还没有达成,这个倒霉的孩子就出事了。”
覃岸看着婉惜的白玉雪冷冷说道:“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金石帮也好不到哪儿去。”
白玉雪轻蔑一笑,“我真是帮到哪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但你恒一集团气数已尽,你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朝地下的两个手下咬牙低吼,“丢人现眼,还不退下。”
两个手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退到一侧。
覃岸眯着眼睛,嘴角卷起一丝邪笑,“恒一集团不需要你指指点点,可我是个记仇的人,礼尚往来,今天该你尝一尝棍子的滋味。”
白玉雪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年纪轻轻就这么狂妄,就不知道你的能耐是否配得上你的狂妄!”
乔恩也迫不及待的撸起袖子,“废话少说,不服来战。”
“你们以为,我真的毫无防备吗?”
白玉雪拍了拍掌,从堂屋的侧门走出来几个练家子的男人,一言不发便先发制人,雌雄大盗连忙将覃岸护在了身后。
看似个头不大的几个男人,身手却非常了得,一拳下去,墙面都凹陷出一个坑,一脚将地板震碎,连坚硬的红木椅子在他们面前都不堪一击,而雌雄大盗却见招拆招,刁钻的功夫和灵活的身型在几个男人面前更胜一筹。直到红木椅子全部被打的稀烂,墙面打出数个坑,堂屋的古董瓷器都碎了一地,地板几乎全部震的碎裂,连福寿居的牌匾都被打的跌落下来,依旧没有碰到雌雄大盗的半根毫毛。
乔恩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在心里嘀咕着,打架就打架,这么漂亮的房子都拆了,太可惜了。
这时风小斐和宋姜在医院附近转了一圈,听见了激烈的打斗声,这才摸了进来,在门口便看见了覃岸和乔恩,风小斐和覃岸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对方,“你怎么在这里?”
各自愣了几秒,覃岸拉住风小斐,并劝她快走,风小斐疑惑的看着覃岸,“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在这儿?”
覃岸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我刚追过来的,这里就是金石帮的老巢。”
风小斐生气的瞪着他,“不是叫你不要去查吗?你竟然这么不听话。”
她的语气就像斥责小孩似的,令覃岸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委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风小斐清亮的眼神生疑的瞅着覃岸,令覃岸心虚。
当着众人的面,风小斐拎起了他的耳朵,“不说是吧?胆肥了!”
覃岸被她拧着耳朵,紧皱的眉头敢怒不敢言,脸色一时难堪,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不也来了吗?”
“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来干什么?”
乔恩同情的看着覃岸,又看看彪悍的风小斐,他一时不知道该帮谁,只好傻傻的装作木偶人。
她身旁的宋姜很尴尬的捂嘴笑了笑。
风小斐松了手,她附在覃岸的耳边奶凶奶凶的说道:“等我回去收拾你。”
覃岸的表情一直带着讨好的笑。
双方正在焦灼又激烈的较量,雄雄大盗跃上一人高的墙面,总能在关键的时候进行反扑。
观战的风小斐目瞪口呆,原来传说中的飞檐走壁是真的。
她以前也听过一些雌雄大盗和金石帮的恩怨过节,这次,雌雄大盗是来复仇的吗?风小斐在心里猜测着,又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高手过招,精彩不容错过。
而覃岸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雌雄大盗。对方的拳头在雌雄大盗咫尺的距离,覃岸惊出了一身汗,他急忙叫道:“阿姨,小心!”
这一声惊叫令风小斐警觉,她拉过覃岸的胳膊问:“你叫谁阿姨,你认识雌雄大盗?”
“……我,”覃岸有结巴回答:“不认识啊!”
风小斐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令覃岸周身不自在,只好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风小斐瞪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乔恩,乔恩立刻感到了压力。再三斟酌,乔恩还是说的实话:“其实少爷那天受伤的时候,就是雌雄大盗救了他。”
原来如此。
风小斐又看了畏畏缩缩的覃岸,“你不是说你被一个山里的农民人给救了吗?你为什么骗我?”
覃岸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乔恩,乔恩紧张的又看着覃岸,“少爷,你不要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你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你们和雌雄大盗已经达成一致要摧毁金石帮的老窝是吗?”
风小斐掰正覃岸的脸,“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
覃岸笑眯眯的讨好风小斐:“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
风小斐盯着他咬牙冷笑,“看来最近没揍你,皮又痒了,今晚可要有心理准备哟。”
覃岸的额头溢出了汗。
双方就在这激烈的打斗中,依旧不分上下,突然,白玉雪趁着雌雄大盗无暇分身之时,一个进步冲上前,一伸手便接去了雌雄大盗其中一人的面具。
被揭下面具的那张脸,连忙想用手去挡住众人的视线,但时已晚,风小斐已激动的将那个字已脱口而出,“妈……”
双方激烈的战斗在听到这一声后惊讶的叫声后,通通停了下来,云茴拿开挡在脸上的手臂,平静的看着风小斐,另一个戴也揭下了面具。
“爸……”
风小斐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摘下面具的风免华冲着她一笑,“小斐,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让你练功夫,因为女孩子时刻要懂得保护自己。”
风小斐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连身子都有些站立不住,覃岸这个时候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抱歉的小声说道:“正因为我知道叔叔阿姨是雌雄大盗,所以我不敢告诉你。”
风小斐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风免华的行李箱,所以,毫无疑问,那飞龙在天白玉壶是他们放回博物馆的。
风小斐还怔怔的看着她的父母,一时无法接受,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会和雌雄大盗扯上关系,她在的记忆中,她老实巴交的父母勤勤恳恳,起早贪黑的种了一辈子瓜果蔬菜。他们是最朴实的农民,怎么可能是雌雄大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