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兄弟齐聚
两个美容师小姐姐愣在原地,看着嚎叫又飞鞋子的场面,吓得不知所措。
陈宝珠越是发狂,高子维就越是开心,高跟鞋从他的头顶以及身旁越过,飞向了门口。
潘梅也扑上去撕打他,又厉声警告,“赶紧删了,要不然我们报警了。”
高子维用手挡着潘梅的撕打,又得意的反过手机大笑:“我根本都没有拍啊,只是吓唬你们的而已,哈哈哈……”
“你真是个神经病。”
潘梅气愤的骂着高子维,转身又去安慰极度暴躁的陈宝珠,本来自己心情不好,哪知出了这档子事,她反过来还要去安慰陈宝珠。
陈宝珠把自己搞的像个丧家之犬,下午回到家,看见正在书房抽烟的覃家恒,愤怒的她伸手拿起桌面的水晶玻璃烟灰缸就砸向了覃家恒,好在覃家恒反应更快,头一偏,玻璃烟灰缸就砸向他身后的书柜,书柜被砸的凹陷了一块,紧接着啪的一声掉落在自己脚边,摔成碎片。
覃家恒没好气的冲她低吼,“你发什么癫?”
陈宝珠也冲她吼着,“都是你逼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昨晚为什么那么晚回来?打你电话不接,是不是怀里搂了两个妖精腾不出手接,还说我发癫,我什么时候像你这样子在外面鬼混过,你在外面风流快活,还要搞得人尽皆知吗?”
果真纸包不住火,覃家恒没想到覃岸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即使自己很无辜,但他也不想解释,他将燃尽的烟头掐灭,铁青着脸冷漠的看着陈宝珠,“别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在家里大吼大叫,我覃家恒要找女人,还用偷偷摸摸吗?平时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在外面飞扬跋扈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敢对我动手,这日子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陈宝珠像个怨妇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不是我不想过,而是你不想过,你早就厌倦了我,对不对?我是年老色衰了,可我也有尊严,你也不用搂两个女人来向我示威。”
“什么女人?你亲眼见到了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有一点脑子好不好,别因为一点小事让整个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陈宝珠继续发疯,“高子维将你的风流照都拿给我看了,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理直气壮的责怪我,覃家恒,为了你,我当年忍受了江铃兰母子的存在,你难道还要再一次打击我吗?”
覃家恒很不耐烦,“谁要打击你,你该反省一下你自己行为,你看不出高子维是有意的吗?他就是在报复你,你越发疯他就越高兴,你别着了他的道。”
“可你的照片不会骗人。”
覃家恒没有回答她,而是坐在沙发上,“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不要再提。”
陈宝珠仍不罢休,像个泼妇似的上前拉扯覃家恒,“覃家恒你是做贼心虚了吗?为什么不许提,你别想扯开话题,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覃家恒毫不客气的将陈宝珠推坐在地,令陈宝珠的手指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碎割破,鲜血顺着指尖流到了手腕,陈宝珠有些惊恐的看着覃家恒,然而覃家恒不为所动,还厉声警告,“你再胡搅蛮缠,我让你覃太太的的位置都保不住。”
陈宝珠怔了一瞬,一向强势的她握着流血的手痛哭流涕,“覃家恒,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对我这么狠心……”
覃家恒胡乱编了个借口,“前两天我梦见了覃岸,他说他是被人害死的……”
陈宝珠急的脱口而出,“我没有害死他,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我说和你有关系吗?为什么一提到覃岸你就这么害怕?”
覃家恒那双质疑的眼睛逼视着她,令陈宝珠停止哭泣,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自己没有杀过人,又怕什么,她突然怀疑覃家恒可能在诈她,她用手抹了一把睫毛上的泪珠,稍微理清一些头绪后回答:“高尚礼就是覃岸,他根本没有死,是你疑神疑鬼。”
覃家恒抓住陈宝珠的胳膊,言辞冷漠,“高尚礼是不是覃岸我自会调查,但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覃岸的失踪与你有关系。”
陈宝珠突然发现了覃家恒阴狠的一面,以前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覃家恒会纵容,但这次,覃家恒不但不纵容,反而是威胁,陈宝珠深知,她触碰了覃家恒的底线。
覃若飞的酒店因不雅视频的流出,信誉还没有恢复,一直属于亏损状态,而他新投资的另一个珠宝品牌被爆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市场信誉大打折扣。
覃若飞去到现场,看到很多的客户在珠宝店门口排队退货。
他的助理罗森说道:“质量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有人故意陷害,从中作梗,才使客户混淆是非。
覃若飞在吞云吐雾的抽着烟,问:“那你觉得会是谁?”
罗森,“其实小覃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目光狠戾的凑近覃若飞,“上次让他逃过一劫,这次要不要找几个人去解决他?”
覃若飞森森一笑,“不急,他要玩,我就陪着他玩,看谁先玩死谁。”
电话响起,覃若飞看了看电话号码,一丝冷笑扬在嘴角,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不知高总打电话来是慰问呢,还是要落井下石呢?”
电话那头是覃岸愉悦的声音,“小覃总,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听说你投资的珠宝品牌出了一些问题,我特意来表示慰问,顺便问一下需要帮你解决吗?”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解决的,高总的心意我领了。”
“哦,”对方也没有失望,“听说云雾山顶有一棵千年的古树茶,想邀小覃总一同前往探个险,摘几片茶叶,泡个茶如何?”
覃若飞蹙眉,沉吟片刻后,“如此雅兴,岂能错过,你敢去我自然就敢去。”
挂了电话,罗森面露难色的看着覃若飞,“覃总,你真的要去吗?听说这个云雾山常年被云雾包围,烟雾缭绕的,而且终年不散,最重要的是听说那云雾山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非常危险,覃总可不要为了斗气,着了他高尚礼的道啊!”
覃若飞掐灭手里的烟头冷笑,“他不玩死我,我就玩死他。”
覃岸不但约了覃若飞,还邀约了覃一航,不服输的覃一航也答应了前往,但立刻遭到风小斐的质疑,“高尚礼意图不明,很可能会是个陷阱,覃总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覃一航回答:“他自己都敢去,我怕什么,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高尚礼城府很深,我担心……”
“小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好可以锻炼一下我野外求生的技能。”
“你根本没有野外求生的经验,现实远比你想象中的残酷。”
“正因为残酷,所以我更要试试。”
风小斐仍不放心,“我们现在还不明白高尚礼真正的用意,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有些心结是要自己解开的,我也想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覃岸。”
“他是不是覃岸目前未能定论,但是他在国外呆了十年,现在的他,你又了解他多少?”
覃一航沉默数秒回答:“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风小斐又善意的提醒他一句,“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包括你以外所有的人。”
覃一航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除了高尚礼,即使是亲生兄弟覃若飞,在某些时候也可能会反目成仇。
他突然笑了笑,风小斐这一番对话,足显她的睿智,也有着家人的亲切和担忧,但那份关心又不是那么明显,甚至没有越过上司与下属的那道坎,提醒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从容淡定的表情,风小斐一看就知道自己已经劝不动他了。
见他心意已决,风小斐只好给他做足了去云雾山的一切攻略,手电筒,小药箱,充电宝,衣食住行都安排妥当。
出发当天,风小斐高扎马尾,米色风衣牛仔短裤,配上马丁靴,显得精简干练。
她充当了几个人的司机,长途跋涉将三人送去了云雾山,到达目的地,几个人从后备箱拿出背包,风小斐也下了车,叮嘱几个人要注意安全。
覃若飞背着背包愉悦的打量着她,“小斐,你这身装扮很合适上山呢,要不和我们一块去?”
覃一航立刻说道:“女孩子去太危险。”
覃若飞挑高眉头,“小斐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只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
覃一航回瞪他,“谁跟你开玩笑?”
“太不解风情了。”
覃若飞无趣的冲他撇了撇嘴。
覃岸也笑着调侃,“覃总对助理尚且如此,以后娶了老婆,岂不是看的更紧了?”
覃一航怼他,“看紧老婆不是应该的吗?”
风小斐抿嘴轻笑。
覃若飞则口无遮拦,“小斐,我觉得你和我哥越来越默契了。”
“当然了,我是他的助理呀。”
覃若飞则呵呵两声,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覃岸则笑得不尴不尬的,眼神有些妒意的瞟了一眼风小斐。
三个男人背好背包,风小斐再次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便笑眯眯的和他们挥手告别。
待他们几个进了山,风小斐倚靠着车,望着眼前的云雾山,山脚下是被薄雾笼罩,且依稀能辨别的一片翠绿,渐渐往上看,整个山被流动的云雾包围,天与云连接着烟雾,仙气飘飘如古代的仙居,充满了神秘之感。
连太阳也被雾气遮掩,变得灰白,另一边是湛蓝的天空,白云在流动,瞬息万变。
远处的村庄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风小斐开着车,迎着薄雾进了村庄。
太阳渐渐偏西,风小斐站在了村庄口,天边的白云渐渐变幻成一团火烧云,照着风小斐整个人和整辆车都变成了红色。
云雾山的上空还是一片灰白,另一边却艳如火焰,如同水与火的融合,苍穹之上没有声息,只有光的流溢和色的笼罩。
风小斐看着这壮阔的天空,又觉得有些诡异,村庄的一个老太太告诉她,这种火烧云的天气,预示着雨水充沛,在未来的一两天,可能会有大到暴雨。
正在担忧的她又听到了老太太的话,“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在这个时候出现火烧云是不正常的,可能会有极端的天气出现,大暴雨,泥石流都会跟着来,姑娘,你若是现在不走,可能明天就走不了了。”
暴雨,泥石流!
风小斐惊出了一身汗,她急忙掏出电话,可山里没有信号,覃一航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又拨通了覃岸的电话,也没有声音,紧接着是覃若飞,回应他的是一片宁静。
风小斐有些慌了,她不顾老太太的劝阻,又将车开到了山脚,在车上搜寻了一些应急的东西,背着背包,便顺着刚才三人入山的路口进了云雾山。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时而平滑时而山石陡峭,薄雾笼罩的山林枝繁叶茂,偶有禽鸟欢叫,老树在开枝散叶,盘根错节,脚下野芳发而幽香,都是大自然清新的味道。
风小斐透过枝头的林叶抬头看了看天色,头顶依旧被白雾笼罩,西边的火烧云映着白雾,边缘像镀了一层七彩祥云。
一旦太阳落山,整个山林将陷入一片的黑暗,危险也会随之而来。
风小斐加快了步伐,她希望自己能在黑暗来临之前找到他们。
土地与山石混合的小路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脚印的足迹,在多条岔路口,风小斐便失去了目标。
犹豫片刻后,她选择了中间曲折迂回的小路,在往上,陡峭的坡上荆棘丛生。
三个男人爬的气喘吁吁只到达了半山腰,天色便已暗了下来,没有城市的灯红酒绿,森林里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时有鬼畜的鸟叫声使人汗毛冷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