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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见犹怜的伪装

上了车后,她一脚油门冲入了风雨之中。

看着惊慌失措的潘梅,刘嘉琪又露出了冷笑,她一直都在楼上观察着潘梅的动静,从潘梅在那个盆栽中找出来一颗微型的摄像头,她就紧张的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她在老太太的门外偷看潘梅翻着视频,看着潘梅吃惊恐惧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事迹暴露。

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坐在楼梯上观看的屋外的满城风雨, 嘴角又弯起瘆人的笑容,这下只剩刘芷瑜了。

潘梅开着车在风雨中极速的前进,恐惧仍旧占领了全身,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货车横向撞翻了她的车。

车玻璃瞬间被撞碎,车子连续侧翻,她头破血流,在一阵剧烈的震荡中失去了知觉。

从货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戴口罩穿雨衣的男人,在潘梅的驾驶室拿走了那部手机。

呼啸的救护车在雨中极速的狂奔,人在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就已停止了呼吸,潘梅面色如纸的静静躺在了病床,被玻璃割碎的脸留下了数道血痕,医生将一块白布,从下往上渐渐覆盖了她的全身。

刘芷瑜看着潘梅的尸体心如刀绞,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发疯一样的冲过去,跪在潘梅的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拼命的哀嚎。

刘伟雄经不起又一次的打击,心脏病接着又犯了,被人扶到了另一间病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刘芷瑜差点崩溃,她看着潘梅的尸体被推入了太平间,她拼命抓着潘梅的手泪流满面。

刘嘉琪就站在她身后咫尺的位置,仍然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面露哀伤。

风和雨突然戛然而止,找不到一丝痕迹,阳光穿过乌云,将金光洒向大地,一抹彩虹悬挂在天际。

覃一航和风小斐及时来了医院,崩溃的刘芷抱着覃一航伤心的嚎啕大哭。

风小斐看着刘芷瑜身后的刘嘉琪,她清瘦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杀伤力,但是她的眼底却有一种阴森的光。

风小斐冲她点点头,上前问了句,“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刘嘉琪面色凄婉的指了指一间房间又红了眼圈说道:“梅姨死了,爸爸又心脏病犯了,不能受气,我很自责没有照顾好他们。”

风小斐安慰她,“这都是意外之过,刘小姐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能进去看望一下吗?”

刘嘉琪点点头。

风小斐推门而入,又轻轻关上了门,暂时与外面嘈杂的哀嚎声隔绝,她看到刘伟雄倚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脸色很差,紧促的眉头一直没松过,床头柜还有半杯水和一瓶药丸。

风小斐轻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刘伟雄,刘伟雄也感知坐在他的身边,他慢慢的睁开眼,“请问刘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刘伟雄应该也听过很多,保重身体或者节哀顺变的话,所以风小斐没有说这些,只是静静的看着刘伟雄问的真诚。

这也是刘伟雄今天听过最不同的一句话。

他哀伤的目光看向风小斐,刘伟雄总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他在哪见过,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细细看她的眉眼,与他的一位故人也有着几分相似。

但他一时想不起这个女孩子在哪里见过,便带着疑惑问,“请问你是?”

“我是覃一航的助理风小斐。”

刘伟雄收回目光,情绪低落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有心了。”

小坐了一会儿风小斐便出了病房,刘芷瑜还在哭哭啼啼,覃一航的白衬衣都被她浸湿了一大片。

刘嘉琪在安静的坐在一边,除了眼神灵动,看不出悲喜。

这时,几个警察走进了大厅,面色沉重的方队走在了最前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刚才去案发现场勘察时,才知道又是刘伟雄的家人,他的头一下子大了。

整个车已被撞的四轮朝天,车身中间凹了一大块,玻璃碎了一地,车内一滩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情况,这个十字路口车流量不大,所以并没有安装监控,这才导致了肇事逃逸,从潘梅的小汽车撞击受损的情况来看,肇事逃逸的车应该是辆大车或货车,但目前无法判断是肇事逃逸还是故意杀人。

警察在现场走访了附近的商铺,因为雨太大又伴随着雷声,附近的人只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当时有人还以为是雷声,所以并没有在意。

但还是有人在大雨中看见了撞击的肇事车辆,一辆蓝色的中型货车,在现场停留了几秒,便疾驰而去。

方队迅速调取附近路口的监控,发现了那辆无牌的蓝色中型货车,在出城后消失不见。

看到萎靡不振的刘伟雄,方队有点愧疚,只作了简单的询问,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匆匆离开病房。

他又向哭的一塌糊涂的刘芷瑜询问,刘芷瑜擦了擦眼泪,告诉方队案发前潘梅打过电话给她,“我妈妈是拿着我奶奶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她很急促的告诉我有事和我说,但只说了我奶奶她这几个字便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等我回拨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潘梅说的事与她奶奶有关?

方队蹙眉寻思,那潘梅未说完整的话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刘芷瑜又说,“下那么大的雨还要外出,我想我妈妈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事情。”

“令人害怕的东西?”

方队惊问,“当时除了你妈妈在家,还有谁在家?”

“我。”

在一旁默默不出声的刘嘉琪,这时吐出了一个字。

方队将目光转向刘嘉琪,“你继母在家可有异常?”

刘嘉琪摇头。

“那你可知道你继母为什么这么大的雨还要外出?”

刘嘉琪一脸懵的又摇摇头,“我一直在房间,不知道梅姨发生了什么事,她什么时候出的门,我也不知道。”

方队又看着刘芷瑜问:“你妈妈和你奶奶的电话在哪儿?”

“我妈出门肯定会带电话的,那肯定在车上。”

方队非常疑惑,“可我在现场并没有在车里发现她随身携带的手机。”

方队很快派人去了刘家的别墅,潘梅的手机渐渐的躺在她房间的桌面,但老太太房间的手机不翼而飞。

那潘梅肯定是拿了老太太的手机出门,她为何不带自己的手机,而要拿老太太的手机,莫非……方队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那老太太的手机里肯定藏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潘梅看见,她当时很惊慌,拿着手机便出了门,货车在撞翻潘梅的车,又作几秒停留,是为了找老太太的手机毁灭证据。

潘梅第一时间没有选择报警,是忘了还是另有原因,但可以肯定,潘梅很害怕。

方队陷入了沉思,只能用吞云吐雾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潘梅的葬礼气氛凝重,所有前来的宾客都穿了黑色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束白花。

风小斐和覃一航戴着墨镜,穿着素色的衣服和一些其他的宾客,站在铺满白色花瓣的台阶上默哀。

风小斐看见覃岸和萧雅还有萧正齐戴着墨镜,正朝这边走来,她别过脸,装作没看见。

“小斐……”

萧正齐还是一眼看到了她。

风小斐只好冲他点点头,毕竟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不宜说太多的话。

“覃总也来了?”

萧正齐看着风小斐身边礼的覃一航,礼貌了,打了声招呼。

覃一航嗯了一声也点了个头。

同样戴着墨镜的覃岸,看不见他的眼睛是否看着风小斐,两人没有交谈,但风小斐能感受到他隔着眼镜炙热的目光。

刘伟雄强忍着悲痛,在现场向前来的宾客答谢,陈宝珠一身黑衣服出现在葬礼上,她非常难过的拥抱着刘芷瑜,“真没有想到你妈会出这个意外,我们前几天还在一起打牌呢,想想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我不但失去了一个牌友,更是失去了一个好姐妹。”

“珠姨……”刘芷瑜叫了一声,眼泪巴嗒嗒往下掉。

陈宝珠用心安慰了她,“芷瑜,你一定要坚强,节哀顺变啊!”

她瞟了一眼在一侧默默答谢宾客的刘嘉琪,又拍拍刘芷瑜的肩膀鼓励。

覃若飞旗下的酒店因流言蜚语,亏损严重,而投资的珠宝店也处于亏损状态。

他并没有因此就向覃岸低头,而是转手卖了那间酒店,关闭了珠宝店。

而覃岸也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他,覃若飞最新开发的一座楼盘中,检测出质量不过关,几个工人因安全问题发生意外,几个新闻记者夸大其词,导致楼盘被迫停工,还因意外事件而缠上了官司。

覃若飞再像以前那般暴躁,而是相当淡定,连他的助理罗森都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警察去了覃若飞的子公司,将罗森带回来警局,说是配合调查。

审讯室里,罗森眯着眼看着他对面的展和平和宋姜。

他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如有问题要问就快点,大家都挺忙的。”

展和平一脸轻松的笑容将一根烟递给她,“我是新调过来的展队,想了解一下事情的最新发展,还请配合。”

他接过烟夹在两指间,展和平又上前替他打着了打火机。

点燃了香烟之后,罗森吸了又口又问:“说吧,到底什么案子需要我配合?”

展和平从密封袋拿出一个烟头摆在他面前说:“上个月你公司的高管周泽义离职后遭遇车祸,我们调查到他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动了它汽车的制动导致刹车失灵而死亡,我们在抓捕嫌疑人的时候,在山脚发现了嫌疑人的尸体,但在山上,也就是嫌疑人的车辆附近,发现了其他车胎的痕迹,还捡到了一个烟头,车胎?我们比较过了,和你现在开的SUV轮胎完全匹配,这个烟头我们做了dNA的比对,也和你本人完全一致,所以,请罗先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森在烟雾缭绕中皱着眉头问:“你们怀疑我?”

展和平循循善诱,“现在你的嫌疑最大,还请如实回答,法律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罗森还剩半截的香烟丢进了桌面上的烟灰缸,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我确实去过那座山,但我也只是看风景而已,我走到哪儿都抽烟,留下烟头也不足为奇,难道你们仅凭我去过那里,就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吗?”

宋姜很严肃的问他,“那你开着车去山上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看风景?”

“难道上山不能只看风景,一定是要杀人吗?”

宋姜:“那还请罗先生说说那天的其他细节。”

罗森向后靠在椅子上,很不配合的说:“上个月这么久的事,忘了。”

气氛有些紧张,宋姜的脸色有些微愠,展和平看着罗森说道:“还请罗先生细想,要不然罗先生可一直就呆在这里了。”

“展队在吓唬我吧,刑事传唤不得超过24小时,警察同志是在骗我不懂法,还是警察同志想滥用职权,知法犯法呢?”

展和平看着态度有些嚣张的罗森,但总觉得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可这小子心理强大的很,没有一丝破绽,竟然都吓唬不到他,正想着换一种方法试试,就听到了门外走廊上覃若飞的声音。

只听见覃若飞在门口嚣张的嚷嚷:“你们警察怎么动不动就传唤这个传唤那个?若没有证据就放人,不要浪费我们这些纳税人的时间。”

展和平和宋姜站在台阶上,看着覃若菲和罗森大摇大摆的出了公安局。

宋姜不满的问展和平,“为什么这么快就放他走?我们还没问完呢?”

展和平一脸平静,“没办法,光凭一个烟头确定不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但我们不能浪费他们纳税人的时间。”

“可这个罗森肯定有嫌疑,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想查什么就更难了。”

展和平瞅着二人的背影冷哼,“不光这个罗森有问题,我感觉这个覃若飞也很有问题,是狐狸的终会露出尾巴,我们走着瞧。”

自潘梅死后,陈宝珠打牌又少了个牌友,经其他牌友的介绍,她的圈子又融入了一个新的牌友,那新的牌友牌技不怎么样,但是嘴巴确实很碎叼,总叫她们几个看紧自己的老公,不要让那些狐狸精有机可乘。还很热心肠的送了一串可以安神的紫檀佛珠手串给她。

覃家恒总喜欢在自家的俱乐部或者会所消遣,有固定的房间供他休息,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家吃饭,陈宝珠疑神疑鬼的便来了一个偷袭。

进了会所,陈宝珠刚出了电梯,便看见一个穿着复古旗袍,戴着网纱贝雷帽的女人正从覃家恒的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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