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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孬种,废物

他手一抖,完了,她肯定是发现了。

风小斐只给他发了一个地址,是一家武馆。

覃岸没有心思再回到饭桌上,他知道风小斐的格斗和擒拿很厉害,约在武馆见面,摆明弱肉强食想要教训他,自己真去了,不被风小斐扒层皮怕是回不来。

饭桌上的高子维看着他一趟洗手间后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覃岸尽量保持镇定的回答:“没事,只是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了。”

他放下碗筷,很快的换好鞋子说道:“我出去走走。”

再三考虑,覃岸还是硬着头皮去应战,他步履沉重的推开武馆的大门,馆内雪亮的大灯照着擂台,他看见风小斐高扎马尾,穿着运动背心和紧身裤,露着小蛮腰,赤脚站在擂台上等着他。

风小斐瞥见他,一脸杀气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脱掉鞋袜,抖着腿上了擂台。

覃岸冷峻的脸突然来了一个180度的转弯,他带着狗腿似的笑看着风小斐商量,“咱们能不打脸吗?”

话音刚落,风小斐首先一脚已经朝他踢去,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他被风小斐那一脚踢的向后仰,差点飞出擂台的他,又被擂台四周的绳环给弹了回去。

风小斐再次飞身一脚,一拳勾在了他的下巴,一个旋风腿扫过,身体失去平衡,紧接着覃岸两个眼睛如冒金星般黯黑,头晕脑胀,四肢连续的传来痛感,他被风小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多次被踢飞又被绳环给弹回来。

风小斐便接着又踢又打,覃岸觉得自己的腿骨手骨腰和背都差不多要断掉,他嚎叫,“痛痛痛……”

风小斐的拳头依旧毫不手软落在他的身上,一个过肩摔,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覃岸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向他哭诉着疼痛,他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嘴角被打出了血,他扭曲哭丧着脸,“不是说不打脸吗?”

风小斐一巴掌又搧在他的脸上,还骑坐在他的身上,薅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我没答应,你的脸镶金了,你说不能打,我偏偏要打,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下手一点不留情面,打的覃岸那张俊脸瘀青肿涨,她又抓住覃岸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在我房子里装摄像头?”

覃岸疼得呲牙的看着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一个女孩子住不安全,所以……”

风小斐打断他的话,“你偷装摄像头我就安全了?你知不知道你侵犯了我的隐私?说,你到底偷看我换了多少次衣服?”

风小斐早上有时出门急的时候,便会去客厅换衣服,虽然没有全裸,但是内衣内裤肯定会被摄像头拍到。

“这……”

覃岸狡黠又透着点傻气,“应该……也没多少次。”

风小斐一拳将他的鼻子打的流血,又骂着,“你这色狼,淫贼,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怪不得你知道我喜欢吃瓜子,偷窥很过瘾吗?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风小斐暴力的牵扯他的胳膊,使其脱臼。

“救命,救命啊……”

他拖着一条胳膊,用另一条胳膊奋力的爬向擂台的边缘,又被风小斐拖了回去。

“你叫也没有用,这里只有我和你。”

“少爷……”

乔恩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正被摧残的覃岸,他急速的朝擂台冲去。

风小斐一脚踩在覃岸的背上,以一种不可侵犯的冷漠,看着正欲冲上来的乔恩。

乔恩停下脚步,冲着风小斐嚷嚷道,“你快放了我少爷,有本事和我打。”

风小斐鄙视的看着地上的覃岸,“还找帮手啊?”

覃岸已经被打的有气无力,“没,没有,我没有找他来。”

他艰难的抬头看着乔恩问:“你怎么会来?”

看着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覃岸,乔恩都无法直视,“是老爷觉得你异常,要我跟着你,少爷你怎么样了?”

风小斐:“他已经被打残了。”

“你这个女人竟敢打我少爷……”

气不过的乔恩正欲冲上来被覃岸叫住,“快下去,你都不一定是对手。”

“可是……”

乔恩很不服气,又看看风小斐,又看看覃岸,还是一鼓作气的冲上了擂台。

覃岸冲着他喊,“投降,快投降。”

投降?

乔恩的脑子一时没跟上,一脸懵逼的看着覃岸,他还没打就投降,也太没尊严了。

覃岸重复,“替我投降。”

“哦。”

他突然醒悟,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可能投降的白旗,便脱了鞋子,取下白袜子举起来,表示投降。

风小斐居高临下的藐视覃岸,“孬种,废物。”

“你再说一次?”

乔恩完全不能接受这么藐视侮辱的话,他用手指着风小斐挑衅,“我愿意挑战风小姐。”

风小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冷冷的看着乔恩,“你不配。”

“……”

她放开覃岸,很高傲的越过覃岸和乔恩,穿上外套和鞋子,悠哉悠哉的离开。

看着风小斐嚣张的背影,乔恩非常不爽的问覃岸,“少爷,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

覃岸趴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我说过你根本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覃岸又叮嘱他,“今天的事你不准对任何人说起,快,快过来扶我,我的胳膊脱臼了。”

乔恩忙扶起他,又捏了他的胳膊,突然一用力将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疼的覃岸是呲牙咧嘴的哀嚎。

“可是少爷,”乔恩很不解,“你为什么会被风小姐揍?”

“约架啊,不行吗?”

覃岸还疼的面部扭曲。

“行是行,可少爷为什么要约风小姐,看得出风小姐很强大,你根本不是对手。”

“不打一架,怎么知道不是对手?”

乔恩无语,又弱弱的问了一句,“少爷和风小姐很熟吗?”

覃岸擦了一把鼻血警告他,“你少打听。”

乔恩吐了吐舌,看着覃岸两眼淤青,脸颊肿胀,鼻子还冒着血,全身被打的像散了架似的狼狈,“少爷,你这个样子,回去老爷肯定会问,那我该怎么回答?”

“这几天我不回家了。”

“那老爷要问起呢?”

“就说我外出了。”

“那现在我们能去哪儿?”

覃岸斜视了一眼憨直的乔恩,有气无力的吼着,“我都这样了,你说我还能去哪儿?不该去医院吗?”

“……”

覃岸躺了几天的医院,躺的全身骨头都疼,他照了照镜子,除了两个眼睛像熊猫之外,脸颊几乎恢复了原貌,他戴着墨镜逃离了医院。

唐琰这个时候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想约他出来喝酒,覃岸还不敢露面,还撒谎说自己不在A市。

挂了电话,开着车的唐琰便看见一辆很熟悉的车牌,就开在自己的前面,他认出那就是覃岸的车。

“孙子,竟敢骗我。”

唐琰咬着牙便一直跟着覃岸,身后一辆车突然超车,也跟在了覃岸的车后面。

唐琰在车上还嘀咕了一句,“太没素质了。”

那辆车也跟着覃岸的车在连续转了几个弯后,停在一条小路边,但人没有下车,所以唐琰也没有太在意。

他看见覃岸和他的那个保镖下了车,朝着一条不大不小的巷子走去。

唐琰停好车,便追了上去。

他上前将手搭在覃岸的肩膀上,覃岸一愣,回过头看着他,唐琰骂骂咧咧的,“你妹的,不是不在A市吗?别以为你戴个墨镜我就不认识你。”

他扯掉覃岸的墨镜,看到两只眼睛瘀黑的像熊猫眼,唐琰一时愣住了。

覃岸夺回他的墨镜重新戴上,轻咳了一声,“别那么大声。”

唐琰突然狂笑得收不住声,覃岸黑着脸看着他,“很好笑吗?”

他解气的指着覃岸嘲笑,“你竟然被人揍了,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

唐琰笑的直不起腰。

他身旁的乔恩看不过去,板着脸看着唐琰,“你再笑,我就揍你一顿。”

唐琰敛笑,挺起腰板盛气凌人瞪着乔恩,“你再敢动我试试,我保证叫人灭了你。”

覃岸拍了拍乔恩,示意他退下。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巷子,巷子里两边都是参差不齐的房屋,来往的行人不算很多,有的开着一些小店,卖的一些日用品。

唐琰总是有意无意的瞅着覃岸,还带着邪恶的坏笑问:“你到底被谁揍了?”

覃岸不理他,保持了沉默继续向前走。

唐琰摸着下巴想了想,用余光打量他,“不会是风小斐吧?”

覃岸僵了一下,他的这个表情被唐琰看在眼里,唐琰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又乐的哈哈大笑。

覃岸气的踹了他一脚怒道:“有那么好笑吗?”

唐琰还了他一脚,“你这叫活该。”

下一秒又揽过他的肩膀贼兮兮的问道:“风小斐为什么要揍你?”

覃岸摸了摸鼻子,底气不足低着头,“她揍我还需要理由吗?”

唐琰挑着眉头说道:“风小斐可不是个随便爱闹腾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你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惹她了?”

覃岸不耐烦的用手肘顶着唐琰,“去去去,你怎么这么八卦?”

“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

“你现在已经在嘲笑我了。”

唐琰忍不住坏笑,“我这不是好奇嘛,你就是被她揍成了这个样子不敢见人,所以才来这地方散心?”

覃岸向前走着,郁闷的点了点头。

唐琰跟上他的脚步,又在他耳边唠叨,“看来也只有风小斐能治你了。”

“少爷小心……”

跟在覃岸身后十几步的乔恩突然急促的冲他们叫了一声,这一声把覃岸和唐琰两个人的叫愣住了。

乔恩快速的朝他们奔跑过来,急切的目光望向了上方,两个人突然有意识的推开了对方。

一个花盆蓦地从天而降,啪的一声掉在了他们面前,两人来不及惊呼,连忙又连续后退了几步,接着好几个花盆啪啪啪的掉落下来,砸在他们身边,被砸碎的花盆里,种的绿植无辜的遭了殃,委屈的歪在地上。

几个人吃惊的抬头望去,附近几栋楼顶并没有人看见人的踪迹,两旁的房屋大多都是两三层,最多也不过五层的高度,为安全考虑,没有人会选择在楼顶边缘摆放花盆,而这落下的花盆并不像是掉下来的,好像是有人蓄意为之。

冲上来的乔恩看着他俩有惊无险的避开,拍了拍心口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又迅速的冲上了那栋房屋的楼顶,这里整片的房子都很密集,房顶几乎都与邻幢相接。他们看见几幢外的房顶上有一个背影迅速的跨越到另一幢房顶逃离,乔恩正欲追,被覃岸拉住,非常不解的乔恩急躁的问:“少爷,为什么不让追?那个人就是有意谋财害命。”

覃岸取下墨镜扫视四周说:“穷寇莫追,这里环境复杂,自身安全更重要。”

唐琰看着覃岸若有所思的说:“你看来你已经被盯上了。”

“何以见得是我?”

“我刚才给你打完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的车,结果有一辆车突然超车跑到我的前面跟着你,一直跟着你拐了几个弯,进入到这条巷子里停下,我当时还没有太在意,现在想起来,他就是冲你来的。”

“是辆什么车?”

唐琰快速的冲下楼边说,“那辆车当时就停在你的车后。”

覃岸和乔恩紧跟其后,三个人跑到巷子口,跟踪覃岸的那辆车已不知去向。

覃岸又问,“那辆车的车牌号记得吗?”

唐琰思付了一会儿,他向覃岸提供了一个车牌号,乔恩迅速拿出手机查了查,结果查到后,又皱着眉头告诉覃岸,“是个套牌车。”

覃岸倒是一脸平静的望着远处,没有说话。

乔恩思索片刻,“会不会是覃若飞干的?”

拜覃岸所赐,覃若飞的生意黄了很多,覃岸便收购了他的酒店和好几个品牌的生意,这使覃若飞恼怒,加上上次的赌局没完成,很可能怀恨在心。

覃岸点点头,“完全有可能。”

唐琰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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