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终于吻上了
风小斐联系了富生,两个人约在了江边见面,那天的风依旧很大,但阳光普照,温暖略减了几分寒意。风小斐将洗过的外套整齐的叠放,用一个纸袋装好递给富生。
富生接过袋子,看着她笑了笑,“听说李可儿已经被捕了?
风小斐点头。
“你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你比李可儿有好报。”
风小斐看着他问:“我和她的事情都已经清楚了,你呢?是否该告诉我答案?”
“我若说了,你会替我保密吗?”
风小斐伸起右手发誓,“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透露半句。”
富生本来不相信任何人,就连萧正齐兄妹他都没有透露半个字,但他却选择了相信风小斐。
他坐在长椅上,望着被太阳照射的波光粼粼的江水,神情忧思的陷入了记忆。
富生被一个男人领养了之后,第二天便卖给了高子维,高子维告诉他,从今以后他便叫高尚礼,高子维的亲生儿子,高子维会视他如己出,会带他出国留学,享受灿烂的人生。他一个孤儿,竟然享受了这般的待遇,当时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便答应会跟高子维出国,高子维在小住了一两天后,便带着他去了国外生活。
风小斐打断他的话,“那你在高子维回家时一两天是住在哪儿?”
富生却想不起来,“我只住了一两晚上,不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
风小斐提示他,“是榆林区海滨路15号吗?”
富生蹙眉思索着,“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只记得门牌上写着15号。”
那就对了。
风小斐又问他,“你记不记得他那栋房子以前有没有什么地下室?”
富生很懵懂的摇摇头,“不太清楚。”
风小斐不甘心的问:“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在一楼发现什么地下室?”
富生看着她不解,“这个重要吗?”
“对我来说重要。”
富生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答:“好像真没有发现。”
风小斐猜测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时候高子维已经封住了地下室的出口。
“那你接着说,后来你去了国外怎么样了?”
富生继续说道:“他带我去了国外之后,很快帮我一个人丢在了国外自己回了国。他并没有履行承诺带我去上学,而是每天只把我丢在家里,由一个保姆照,每个月固定给我打生活费,后来,他有一天突然回来了,将我骗到一个风景区,在山上将我推下了悬崖,我大难不死,被萧正齐和他的妹妹萧雅所救,脸被凌厉的碎石划的稀烂,萧正齐将我送到医院做了整形手术,我改了名字,对他谎称自己的父母已经过世,自己是个流浪的孤儿,萧正齐便收留了我,他还送我去了学校,毕业后,我当了一名外科医生。”
富生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对高子维怀恨在心,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对我下死手,在我整了形之后,我有一次偷偷的跑去他的家里,发现他还找了一个保镖,家里多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我跟踪那个少年去了学校,从那个时候我才得知,他代替了我成了高尚礼,而最可恨的是,我爱的萧雅,后来竟然爱上了他。”
说到这里,富生又非常的激动,连双眼都透着一股恨意。
风小斐由此可以推断,当年覃岸没有死是被高子维所救,而带去了国外,可高子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是在替江玲兰报仇,还是不满当年覃家恒终止了他与恒一集团的合作,而怀恨在心呢?
风小斐不由得陷入沉思。
富生则看着她,“阿斐,听说这个高尚礼叫覃岸,是你以前的高中同学兼你男朋友是吗?”
风小斐回过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这些细节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风小斐解释,“有一些事情比较复杂,你刚回国没多久,可能还不太清楚。”
富生也没有再问,只是说:“结婚当天丢下新娘去找你,看得出这个高尚礼很在意你。”
风小斐只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以后做任何事不要这么冲动,活在当下,我们应该好好珍惜每一天。”
唐琰给风小斐发了一条消息,称当天撞她的人很可能是高子维指使。
风小斐迟疑了一下,马上打通杨科的电话,她向杨科打听高子维以前与恒一集团研发的科研项目,杨科告诉她,“是一项脑细胞再生激活术的生物项目,因为江铃兰而被迫终止。”
杨科在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风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挖地下室?”
风小斐回复他,“其实你们已经知道他是覃岸,为什么还要去调查高子维?”
杨科回答,“虽然我们知道他是覃岸,但是董事长还是想调查高子维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覃岸顶替高尚礼,所以我们还需调查真正的高尚礼,活见人,死见尸。”
风小斐手上拿了一份资料说:“半个月后,海滨路那一带将有污水管道开挖,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混进去,挖到他的地下室。”
就在这时,警察局传来消息,有人帮李可儿越狱了。
李可儿的多项杀人罪名成立,很快将被执行死刑,她在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监狱的高墙电网之下突然被扔了无数个烟雾弹,现场警报响个不停,弥漫的烟雾滚滚,随着一阵紧急暴乱声和墙外隐隐轰鸣的摩托声,高压电线在几十秒的短路中,高墙被不明物体掏出了一个洞,尘烟过后,李可儿随着摩托声一同消失。
风小斐晚上下了班,刚出电梯,就看见覃岸正倚靠在她家的门口,她诧异的看着覃岸,“你怎么会来这里?”
覃岸回答:“听说李可儿越狱了,那个女人太危险,我怕你一个人害怕,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风小斐掏出门钥匙开门时,干笑两声,“你晚上来我这里,我就安全吗?”
覃岸看着她坏笑,进屋后,覃岸用脚关了门,灯还未开,就迫不及待的将风小斐按在沙发上使劲亲吻。
风小斐没有反抗,还主动勾着覃岸的脖子亲吻,两个人在黑夜中忘情的缠绵,唇与唇的相碰,舌与舌的缠绕,释放了内心压抑许久的情感,听着彼此激烈的心跳,身体的欲望被激发,她的喘息和轻微的呢喃,诱惑力使覃岸更加热血喷张,外套被脱去,衬衣的扣子被解开,双手不受限制的在她身上游离。
但覃岸却止于最后一步,他极度克制着想要深入探索的欲望,即使风小斐没有拒绝,但他不想委屈风小斐,总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的和风小斐在一起。
他替风小斐拉好衣服,喘着气坐在沙发上,随手开了灯,沙发上的风小斐娇喘着,脸色如涂抹了一层深红的胭脂。
风小斐整理好衣服,又俏皮的看着覃岸笑问:“我听唐琰说你那天看见于菁菁的尸体,以为是我,吓的你都不会走路了,如果真的是我,你会怎么办?”
覃岸很认真的看着她,“我会替你报仇,然后去找你。”
风小斐敛了笑容,蹬掉高跟鞋,用双脚乱蹬着他的身子嗔怪,“都说女人是个恋爱脑,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样?任何人,任何事件都不值得你丢了性命,你都该应该好好的活着,你知道吗?”
覃岸抱着她的脚宠溺的一笑,“没办法,入了你的坑,一辈子爬不起来了。”
当风小斐得知覃岸为了自己被迫结婚时,在婚礼现场没有顾及任何人的脸面就丢下新娘,跑去海边疯狂的寻找她,风小斐当时就欣慰的笑了,她就知道覃岸没有变,覃岸还是当初的那个执着的少年。
她暖心一笑,“那你母亲的仇,你不报了吗?”
覃岸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当然要报。”
“所以恐吓陈宝珠的人是你?”
“恐吓陈宝珠?”
覃岸一脸的困惑。
看他的样子还不知情。
风小斐又问:“你没有恐吓和陈宝珠吗?”
“当然没有,我虽然恨陈宝珠,但是我知道,我应该打击她最爱的东西。”
“她最爱的东西,是什么?”
“覃家恒或者覃若飞。”
“所以你总是为难覃若飞?”
“是的,还有覃家恒,我收到风声,他很可能在走私。”
风小斐惊问,“你在调查覃家恒?”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想要打击他,肯定要一些把抦或手段。”
“可他是你爸。”
覃岸依旧隐含恨意,“从我离开覃家,他就已经不是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风小斐不由得怀疑,恐吓陈宝珠的如果不是他,很可能是高子维。
她又换了一个话题问,“你为什么变成了高子维的儿子,真正的高尚礼去哪儿了?”
“我也问过高子维,他说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在哪儿死的?”
覃岸伸出手娇宠的捏了捏她的脸调侃,“风小姐,我怎么感觉你像个警察呢?”
风小斐撅起嘴,“你还没回答我。”
覃岸回答她,“他死了儿子已经很伤心了,所以我没有细问。”
“看得出高子维对你不错。”
“嗯,几乎比我亲妈还好。”
“听说高子维是个同性恋者,私生活紊乱,难得他对你这么好。”
覃岸又想起高子维床上那件红色的吊带睡衣,和他衣柜里的一堆睡衣,不禁别扭的起了鸡皮疙瘩。
风小斐看着他古怪的表情问:“你想到什么了?”
覃岸摇摇头,“没什么。”
风小斐坐在他的大腿上,凑近他的唇撩吻,撒娇的问:“快说,我想听。”
覃岸为难的看着她笑,“我说不出口。”
风小斐坏笑,“那我更想听。”
“好吧。”
覃岸投降,“他的衣柜里有很多的女装。”
风小斐故意露出夸张的表情,“这么劲爆吗,是他自己穿的吗?”
“我想是吧!”
风小斐突然色色的来一句,“我衣柜里的女装,你要不要试一试?”
覃岸在惊讶了片刻后回过神,看着憋笑的风小斐,他邪魅一笑,“你太调皮了。”
接着顺势揽过她的腰,又将她压在沙发上吻了好久才松开。
风小斐轻喘着没有动,覃岸拿起了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开了锁。
“你干什么?”
“定位你的手机方便,方便我以后随时随地找得到你。”
风小斐不乐意,“你这是在查岗吗,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
“放心,我一般不会查,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风小斐知道他担心自己会像上次一样,被人绑架而找不到人,也就由他了。
她看着阳台外亮起的万家灯火,夜里的天气愈加寒冷,便趴在覃岸的背上甜甜的说道:“我们叫上唐琰去撸串吧。”
声音甜美,软糯无骨,和平时那个高冷的风小斐大不一样。
覃岸又勾起了唇角,忍不住又回头吻了她一下,风小斐蹭着他,迅速打了电话给唐琰,又换了衣服,和覃岸一起出了门。
唐琰在楼下接了他俩,三个人去了夜市,寒冷的天气使得夜市的人气更旺,炭架上的各种串被烤的滋滋冒烟,乌烟瘴气的油烟漫天飞,三个人毫不在意,他们坐在头顶笼罩油烟的矮桌子前,就像当年,他们在校外那样,津津有味的吃着羊肉串,鸡翅牛肉丸,然后满足的吃着雪糕潇洒离场。
铁三角第一次团聚,需要好好庆祝庆祝,仨人去了酒吧,人很多,里面开着暖气,音乐在耳边回荡,他们找了个空位,风小斐脱了外套搭在椅子上,酒吧的驻唱歌手拿着吉他自我陶醉的唱着歌,现场气氛有些杂吵,嘻笑,碰杯,时有口哨声混合,周围的灯光很暗,只有头顶旋转的一束灯光不时的闪过,仨人拿着鸡尾酒瓶豪爽的碰着,风小斐竖起耳朵细听歌手唱歌,歌手略带忧郁的嗓音唱着:“枯黄的落叶,随风旋转,它突兀的脉络,支离破碎,它喘息着,伏在泥土,在漫长的冬天,仰望星空……”
两个醉汉从仨人面前走过,不经意瞟了一眼风小斐,停下脚步,又故意倾着身子盯着风小斐打量,还不加遮掩色眯眯的眼神和笑意,令覃岸和唐琰很不满,覃岸挑眉挑衅,“嘿,你瞅啥?”
两醉汉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覃岸:“这美女长的好看,瞅一眼又咋地!”
“你再瞅小心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覃岸和唐琰两个人都痞子式的打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