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引狼入室
覃若飞挂掉视频,覃岸像疯了一样从洗手间间冲出来,他大叫着,“乔恩……”
听到呼声的乔恩刚从另一间办公室冲出来,立刻被他拉上了车。
乔恩开着车,“少爷,我们是来洽谈业务的,你这么无厘头就跑了,这显得我们太不尊重别人了。”
覃岸无瑕理会任何事情,他打开手机的定位,急促的对着乔恩说道:“小斐被绑架了,快去海港客运码头,快点。”
他急躁的声音已开始有些颤抖,因为太着急,整个人的神情一直高度紧张,连呼吸都是局促不安的凌乱。
“少爷,那我们赶快报警吧。”
覃岸制止乔恩的想法,“不能报警,覃若飞阴险狡诈,我担心他狗急跳墙而伤害小斐。”
乔恩不敢马虎,加足马力冲向了海港客运码头。
覃岸一会儿看了看表,目前已过去了五分钟,他的目光极力的搜索着前方又问乔恩,“还有多久到?”
乔恩停在一个红绿灯前,“可能还需要十分钟左右。”
“ 不行。”覃岸催促道:“我们必须五分钟赶到。”
“这……”乔恩非常的为难。
“别犹豫了,冲过去啊。”
在车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覃岸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十年了,他都在想念了风小斐,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智去面对一切,但只要他遇见风小斐,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奔向她,看似的风平浪静,内心其实永远都在翻涌,在奔腾,现在,他感到了恐惧,害怕失去风小斐,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风小斐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样去面对?
乔恩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急促的眼神,就肯定了风小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是乔恩第一次见他这么的在意一个人,似乎再等一秒就要崩溃。
乔恩不敢怠慢,一脚油门急速的冲过红灯。
在第二个红灯亮起时,乔恩也没有停,直接便冲了过去,恰巧横向的一辆大货车突然冲过十字路口。
以双方的速度在即将要撞上的时候,乔恩疾速的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在接近大货车车头的位时候唰的一声冲了过去,这惊心动魄的激情时速,令乔恩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比预料中的提前了四分钟,目的地已在眼前,就在这时,覃若飞的视频电话又打过来,覃岸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他抖着手接通,视频里的风小斐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覃岸的心如跌入冰川,呼吸都提不上气。覃若飞冷笑着,“覃岸,如果想让风小斐平安无恙,你现在就给我跪下。”
覃岸怒骂道,“你做梦,你个混蛋,快放了小斐,你再敢动她一下,我绝不会放过你。”
覃若飞不屑一顾的冷哼着,他解开风小斐捆住手脚的绳子,以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镜头嘲讽,“我以为你有多爱风小斐呢,原来你也是个懦夫,既然如此,那太遗憾了,风小斐归我了,哈哈哈……”
一座两层的豪华游轮上,覃若飞打横抱起了风小斐便朝房间走去,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他可是倾慕已久,打击覃岸他是不留余地。
这时,甲板上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他望向窗外,覃岸和乔恩手持着钢管,已经气势汹汹的上了游轮,正和他手下几个持铁棍的保镖激烈的互殴。
覃岸就像亡命之徒一般持着钢管猛烈的攻击对方,铁棍与钢管的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双方的手几乎被震麻,几个保镖闪躲不及被覃岸爆了头,甲板边缘的铁栏杆被铁棍和钢管震的震耳欲聋,甚至擦起了火花,乔恩不要命的拦下了好几个保镖。
覃岸迅速冲向了船舱,心急如焚的他没有留意门后的埋伏,一进船舱,他的腹部首先受到了铁棍的重击,紧接着他的背部也受到袭击,覃岸忍着疼痛在地上翻滚躲避,这也更加激怒了他,他握着钢管从地上爬起来,玩命一样的冲向了埋伏他的几个保镖。
客舱得意的覃若飞正欣赏了沉睡的风小斐,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手划向她的脖颈,正欲解开衣领,一条钢管蓦地破门而入,插在了他近在咫尺地板的位置。
覃岸一脚踹开了门,覃若飞拿出了一把刀并冲向他,两个人近距离又开始相互撕杀,无论身高体格都相差无几,但覃若飞属于温室里的花朵,缺乏战斗经验,但覃岸不同,你年少时经常打架,即使在国外,也保持着这种好战的体力,覃若飞很快败阵下来,覃岸抢夺了他的刀,将它摔在地板上狠狠的暴揍了他一顿。然后抱起不省人事的风小斐冲出了船舱。
甲板上的几个保镖还和乔恩打的很激烈,见到他抱着风小斐出来,好几个保镖握着手里的铁棍意欲阻拦,又被乔恩及时挡下,乔恩冲着他大声喊道:“少爷,你快走,我来断后。”
覃岸坚定的眼神看着乔恩点点头,便抱着风小斐急速的冲下了游轮,他开着车疯狂的奔向医院。
“医生,快救救她……”
覃岸抱着风小斐冲入了医院的急救室大厅,医院的病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进进出出忙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没有人在意覃岸的呼喊。
气急败坏的覃岸一脚大力的踢在了一排椅子上,以至于铁椅与地板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剐蹭声,这才使所有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同时纷纷将目光转向他。
覃岸站在那里,他焦虑又无助的看着医务人员大吼,“快过来救人。”
看到他狂躁暴戾的样子,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吃惊的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门口的两个保安迅速拿的器械围了过来。
“高总,风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因感冒发烧,正在医院看病的老金意外的看到了覃岸和不省人事的风小斐。
覃岸根本没有听见老金在说什么,他看着现场的医护人员仍旧吼着重复着那句话,“快过来救人。”
老金忙去拉着一个医生的手乞求,“医生快帮忙看看这位小姐,她怎么了。”
医生看着狂躁的覃岸,他的眼底裹挟着随时会发作的狂风骤雨,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赶过来的两个保安警惕的相互望了一眼,大声警告他:“医院内不得喧哗,否则后果很严重。”
就在这时,正在视察工作的院长,也就是那个曾经向他三鞠躬的院长突然出现在了覃岸的面前,院长看着覃岸先愣了一愣,又看着他抱着一个女孩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非常殷勤的招呼身后跟随的几个医护人员,“快快快……快救人。”
院长身后的几个医护人员不敢怠慢,迅速拉来转运床将风小斐推入了抢救室。
覃岸站在走廊,倚靠着墙壁,慢慢的蹲在角落里,他这才想起听高子维的话,远离风小斐,其实是在保护她。
覃岸悔恨是自己的欲望害了风小斐,才让覃若飞抓到软肋。
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打断他的思绪,覃一航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覃岸的面前,老金刚刚打了电话给他汇报了风小斐的情况,覃一航便飞快的赶往了医院,他拉起几乎溃散的覃岸急切的问道:“小斐她怎么了?”
覃岸倚靠着墙,他的面色几乎苍白如纸,神色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没有知觉,我不知道覃若飞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覃一航的脸色瞬间刷一下也白了。两个人都贴着墙角站着,谁又没有再出声,直到医生打开了手术室的门,本来颓废的两个人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迅速冲到了医生面前,没等他俩开口,医生便说道:“你们放心,我们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她只是被注射了麻醉药,并无其他,等麻醉一过,她便会醒过来。”
两个人一听终于都重重松了一口气,覃岸直接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又突然站起来,紧张的拉着医生的手问:“你确定她真的没有事吗?”
医生坚定的回答:“放心,她真的没有事,很快会醒过来的。”
乔恩在这时候拿着风小斐的外套出现了在医院,他的身上多处受伤,头部还流着血,瘸着一条腿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近覃岸,像完成一项艰巨又光荣的任务,“少爷。”
他将风小斐的外套和外套里的手机交给覃岸,覃岸感动又欣慰的拥抱他,并叫路过的一个护士帮他治疗和包扎伤口。
随后风小斐被推入了普通病房,覃岸和覃一航就这么坐在她的床头看着他。覃岸在这里,覃一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小坐了一会儿,和覃岸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医院。
覃一航出了医院,便打了个电话给覃若飞,问他在哪里。
被打伤的覃若飞和几个保镖在一家私人诊所里进行包扎,刚出了诊所的大门,覃一航便将车堵在了覃若飞的面前。
一脸杀气的覃若飞瞪着差点撞上他的车,他用力的拍打着前车头盖,“滚下来。”
覃一航怒气冲冲的下了车,看着脸颊红肿的覃若飞上前就想动手,被覃若飞身后的几个保镖给挡住,他怒斥覃若飞:“你可以对付覃岸,可你为什么要殃及风小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非常的卑劣。“
覃若飞眯着眼睛,没好气的看着他,“哥,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了吗?我被覃岸揍成这样,你不关心我,竟还来质问我,你究竟还是我大哥吗?”
“你受伤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覃若飞一听就火了,他咬牙怒问,“这么说,你来是想为风小斐出头了?”
覃一航挣脱几个保镖,揪着他的衣领,冲着他吼道:“我为风小斐出头怎么了?她是我的助理,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覃若飞已失去耐心,他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覃一航,以不友好的语气警告道:“你的助理怎么了?又不是你的女人,我念在你是我大哥的情分上才不跟你计较,你再敢对我大呼小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只轻微的扬了下下巴,几个保镖并将覃一航无情的推到一侧,看着扬长而去的覃若飞,覃一航是愤怒无比。
医院。
覃岸很疲惫,但他不敢睡,他微眯的眼睛,紧握着风小斐的手,手的力度让人感觉他还在焦虑不安。
一只手覆盖住他的手,他感知了手背的温热,心也跟着快速跳动,猛地睁开眼,一扭头,看见风小斐正望着他笑。
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一下,他差点瘫软成一团泥,都忘了应该和风小斐说些什么,只用那双浩瀚如辰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对方,遮掩不住的温柔都溢出双眼,晕染在脸上,嘴角也跟着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笑意越发柔和。
“让你担心了,我很过意不去。”
风小斐敛了笑,语气带着自责。
覃岸亲吻着她的手安慰,“小傻瓜,那不是你的错,以后一切有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风小斐轻轻的摇摇头。
他又望着风小斐,“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覃若飞抓住?”
风小斐轻叹一声自责,“还是我的警惕性不够,我已经连续两次遭遇信任才使自己陷入危机,我应该反省,应该时刻保持警惕。”
覃岸摸了摸她的头,“还好你没事。”
又将她的外套和手机递给她,失而复得,风小斐很是欣喜,目光流转间,明朗的笑容在脸颊绽放,转瞬间,她沮丧的皱起眉头,“可我的钱包弄丢了。”
出了医院,天色已晚,霓虹灯闪烁在街头,给夜色增添热闹的得气氛,连寒意也暖了几分。覃岸带风小斐吃了晚饭才准备回家。
乔恩回家简单的替覃岸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随身物品,打包装入行李箱,他将覃岸和风小斐送到公寓,将行李箱也拖入风小斐的家,这才下了楼离开。
风小斐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覃岸和他的行李箱,“我怎么感觉我引狼入室了呢?”
覃岸笑道:“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必须在这儿住下。”
“你都打不过我。”
“打的过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就行。”
“可我只有一张床。”
“没关系,其实我不占地方。”
风小斐考虑再三,“你还是睡沙发吧!”
“别呀,你那张床不挺大的嘛,两个人睡绝对够,况且,我还能替你暖被窝。”